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841節
在西南方向,出現了一支規模龐大的船隊,看著船隊上飄舞的日月旗,莊正德眼眶一熱,哽咽不已,其他船匠也看到了這一幕,不由地哭喊起來。 莊正德踢了一腳旁邊的船匠:“這樣喊他們哪里能聽得到,點火,用濃煙!” “對對。” 船匠連忙準備,點了一堆木頭。 寶船上的瞭望手發現了煙柱,連忙告知李堅:“陳祖義的海賊應該是發現了我們,竟然用烽火傳訊!” 李堅看了一眼,并沒有在意,下令耿璇、徐安等人帶隊,圍繞著津固島布置封鎖。 津固島并不大,南北狹長,還不到三里,東西窄,不到兩里,說句不客氣的話,水師隨便找個點,都能炮轟整個津固島。 為了萬全考慮,避免陳祖義海賊團再一次溜走,李堅決定封鎖得牢固一點,寶船、大福船不僅包圍了津固島,還有余力前往中山國附近打探消息。 李堅站在寶船上,看著烽火低矮的山丘處,兩艘大福船越過寶船,前去探查水深,是否適合停泊寶船。 李堅的副手馮澡拿著望遠鏡,看著山丘上不斷舞動著雙手的人,一臉疑惑地對李堅說:“他們似乎不是海賊啊,海賊看到我們能有這么激動?” 接過望遠鏡,李堅仔細看了看,果然,這群人臉上洋溢著笑容,手不斷揮舞,沒有兵器,這是在歡迎啊。 身后傳來了腳步聲,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走了過來,瞥了一眼山丘處,淡然地說:“那是陽江船廠被掠走的船匠,他們站在這里,說明安全局的人已經行動了,李總兵,我們應該立即上岸。” 李堅側頭看了一眼鄭大成,此人在西域立下軍功后,被提拔為京師安全局鎮撫使,現又被派入水師,承擔督查之職。 “我記得你說過,安全局在陳祖義海賊團中只安插了兩個人。” 李堅皺眉。 鄭大成點了點頭:“據我所知,確實只有兩個,但在安全局之外,皇上有沒有安排其他人,那就不清楚了。不過依我看,就這兩人,足以應對陳祖義。” 李堅并不相信鄭大成:“你至今都不肯告知這兩人的身份嗎?” 鄭大成板著臉:“不是我不肯告知,而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。陳祖義海賊團在水師手下逃走過,三次!一次是在澎湖,一次是在舊港,還有一次是陽江!若不能確保完全消滅陳祖義海賊團,他們的身份將永遠保密,這也是為了他們的潛伏與家眷的安全著想。” 李堅臉上無光,陳祖義三次在水師手下逃走,確實是水師宿敵,不過這一次,水師已徹底包圍了津固島,就是陳祖義長了翅膀,也休想飛出去! “上岸!” 李堅甩手,下令軍士搭建渡口,列隊登島。 鄭大成不在意李堅發脾氣,看了看島上揮舞手的船匠,看他們負傷卻依舊坦然休息,恐怕已經不太需要水師幫忙了吧。 這一次潛伏與行動,朱允炆選派的人手超出了李堅的想象,且不說顧云身經百戰,忠心耿耿,粗中有細,就是那龐煥,這是誰都不太想招惹的血手閻羅啊,陳祖義留他在身邊,不送到閻王那里去都是怪事。 而在這兩人之外,還有一個人在遙控與謀略,而這個人,才是真正的棋中高手,他就是寧王朱權! 朱權的可怕,鄭大成是聽說過的,此人憑借著一方棋盤,硬是欺負了韃靼、偷襲了瓦剌,還順帶強迫朵顏衛簽下了城下之盟。 有朱權在遙控與指揮,加上龐煥的心智與能力,顧云的武力與膽量,如此組合,可謂是強大! 莊正德見到了大明總兵李堅,來不及敘舊,連忙請求:“安全局的人已圍困了陳士良海賊團,你們快點去支援他吧,我們這群人不中用,幫不了他什么忙。” 李堅有些驚訝:“你知道他們是安全局的人?” 莊正德停頓了下:“這事需要保密,不能說,是嗎?” 李堅嘴角有些顫,你們都知道了,還保密個琉球啊。 馮澡抓住了另一點問:“你剛剛說的是陳士良海賊團,陳祖義去了哪里?他若是跑了,那我們可不好給皇上交差。” 莊正德連忙說:“陳祖義被陳士良殺了,現在的南洋海賊團以陳士良為首,陳二寶通過計謀,借尚思紹之手毀掉了陳士良的主力,陳大寶又策動了船廠船匠起兵,帶人竟陳士良困在了一座大院里,攻不進去。” “陳士良不是陳祖義的親兒子嗎?” 李堅感覺有些恍惚。 莊正德呵呵笑了:“是啊,可陳士良想要當國王,陳祖義想要當海賊,兒子要走其他路,親爹也擋不住。” 李堅、馮澡等人不由無語。 陳祖義好歹是縱橫大海幾十年的人物,你至少死得悲壯一點,慘烈一點,最好是被押赴京師,面對一大群圍觀的人喊幾句口號啊,這死在自己兒子手上算什么…… 可仔細想想,大人物不一定要死得多精彩,像是陳友諒,一支箭射腦門上,連個遺言都沒辦法交代,還有常遇春,正是壯年時,一場不知名的病下來就走了…… 既然陳祖義死了,那就挖出來吧,人頭還是需要帶回京師交差的。 李堅看向馮澡與鄭大成:“五百軍士,去支援他們吧。另外傳訊其他水師,預留一批人封鎖海面,其他人全面登島,搜尋海賊余孽,不可遺漏一人!” 眾人領命,傳訊聲在大海上激蕩。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拉人下水 面對陳士良最后的掙扎,龐煥并沒有急著強攻,更沒有選擇火攻,而是選擇了圍困。 強攻損失太大,劃不來。 火攻肯定會有效果,但會促使陳士良帶所有人強行突圍,以龐煥手中一百來號船匠、八百余中山國百姓,根本不足以擋住陳士良、陳三才的三百余人。 圍困,成了最佳的選擇,反正庭院外有糧食儲備,餓不死人,但庭院里面的糧食儲備可不多,吃過三天,他們不突圍也得突圍了。 三天時間,足以讓龐煥布置下重重陷阱,設置一道道路障,阻止他們離開了。 顧云帶一批人巡視之后,回到龐煥身旁:“陳士良并沒有多少動靜,應該還沒有下定決心突圍。” 龐煥盯著庭院的方向:“不可大意,必須讓匠人抓緊營造弓箭與拒馬樁。” 顧云點頭。 幸運的是,這里的船匠都是能工巧匠,制造弓箭的材料島上也有,雖無法打造出強勁的弓,但制造出五十步內殺人的弓箭還是沒問題的。 “不久前的煙柱有點大,應該是莊正德點的,他們會不會有什么危險……” 顧云詢問。 龐煥笑著搖了搖頭:“這個時候能讓他們主動暴露自己的,恐怕不是什么敵人和危險。” 顧云眼神一亮,有些激動:“你是說,水師的人來了?不太可能吧,我們遞出去消息才多久,按照時日來算,消息最多出了福建,想到京師都難。” 龐煥起身,看向煙柱的方向,眼微微瞇著,輕聲說:“你不要忘記了,大琉球島這一盤棋,可不是我們在下,真正的棋手,是寧王與皇上。在大琉球島混亂前夕,他們未必不能看穿局勢,提前讓水師備戰并投入作戰。” 顧云深吸了一口氣。 自己不過是棋盤中的棋子,是實現朱允炆大琉球,不,是東海戰略的棋。別看自己緊貼著陳祖義、陳士良,朱權、朱允炆遠在幾百里、幾千里之外,但他們都有著驚人的洞察力。 雖千里百里,抬手之間,棋依舊落子,不誤時辰,不錯良機! 整齊的步伐聲從遠處傳來,高高的日月旗在隊伍的最前面飄舞。 龐煥、顧云等人連忙看去,為首的將官并不認識,但將官旁邊的鄭大成,龐煥、顧云可是認識的。 鄭大成激動不已,快速上前,沖至龐煥、顧云身旁,重重抱拳:“鎮撫使鄭大成見過龐同知、顧千戶!” 顧云嘖嘖兩聲,抬手就砸在了鄭大成胸口:“娘的,跑西域一趟都成鎮撫使了,可以啊。” 龐煥看著面露痛苦之色的鄭大成,哈哈笑道:“多年不見,不成想在這東海之島重逢,快慰人心啊。若是你沒帶酒來,我不介意揍你一頓……” “啊?” 鄭大成看著突然轉了話的龐煥,一臉錯愕,你個血手閻羅,就不知道多敘舊幾句? 顧云連連點頭,這島上的酒都是米酒,對于喝慣了燒酒的人來說簡直如涼白開,偶爾有一點好酒,還是從武寧那里換來的,數量少的可憐。 幾年都喝不痛快,對于好酒之人來說,遠比蟄伏更難熬。 龐煥抬起頭,指了指陳士良所在的庭院:“既然水師軍士來了,那這里就交給你們了。不過要小心點,陳三才培養了一批高手,很是兇猛,不好對付。” “你愿意將軍功讓給我們?” 馮澡走近前來,聽到龐煥的話不由有些驚訝。 龐煥問清其身份后,不由笑道:“馮千戶,安全局的功勞與軍士的功勞不同,安全局的功勞在皇上的心中,軍士的功勞在兵部的軍功薄上,陳士良的人頭對我們來說,沒有多少價值,但對于軍士來說,卻可以換取不少好處。” 馮澡感動不已,沒想到安全局還有如此高風亮節的人,竟然不貪功。這可是一份厚禮,陳士良三百余人,無論是死的還是活的,都是值錢的…… 龐煥自不會嫌棄功勞少,可憑著手里的人根本不能在短時間內解決陳士良殘部,眼下大琉球島上的局勢一日三變,總被陳士良拖著也不是辦法,交給水師是最好的解決方案。 馮澡聽著龐煥“珍惜軍士,盡量不強攻”的叮囑,笑著點了點頭,一揮手喊來幾名百戶,百戶離開帶了一百余人離開,不久之后,又奔跑而來。 只不過這一次,這些軍士手中提著的不再是兵器,而是虎蹲炮與木匣子! 龐煥看著馮澡熟練地安排軍士布置虎蹲炮,地釘打好,木匣子打開,火藥彈取出…… “水師有這么多虎蹲炮?” 龐煥驚訝地問。 馮澡有些疑惑,回頭看了看,一百個虎蹲炮啊,撓頭不已:“你管這叫多?” 龐煥不理解,就這還不多? 馮澡恍然,龐煥已經在陳祖義海賊團中蟄伏近兩年,對于大明飛速發展的火器兵并不了解,他或許聽說過昌都剌大捷,但未必知曉其中細節。 虎蹲炮自征安南時嶄露頭角,平云南八百大甸時更是輕松解決戰事,在昌都剌應對騎兵時,更是大放異彩。 神機炮威力巨大,射程遠,自是二炮局研究的重中之重。但虎蹲炮的地位在炮類中,僅次于神機炮,因其便于攜帶,方便使用,仰角大,適合攻城、野戰、山林戰等,得到大力發展。 大明軍隊正在經歷一場史無前例的變革,那就是火器化! 馮澡是水師將領,清楚一艘寶船上的神機炮標配是九十六門,虎蹲炮是二百門,新式火銃一千。 聽說京軍中一些部隊更殘暴,五千人配置的虎蹲炮標配定額是八百個,平均六名軍士就有一門虎蹲炮。雖說這種情況尚未普及全部京軍,但隨著二炮局規模的進一步擴大,產能的提升,說不得五年內京軍就擁有了數量空前的火器。 想想都可怕,這群軍士到了陣前也不開打,就在那砸地釘,然后是從天而降的火藥彈,誰和他們打,誰罵娘…… 馮澡很喜歡使用火器,認為這玩意比刀槍弓箭好多了,威力大,聲音響,干死人是他倒霉,死不了也能嚇破敵膽,俘虜起來也方便。 “點火!” 馮澡在布置完畢之后,當機立斷下令。 陳士良、陳三才正在商議突圍、搶奪船只離開津固島之事,敲定了時間,就在今晚四更天。 就在此時,一個海賊踉踉蹌蹌跑了進來,惶恐地撲倒在地,喊道:“不好啦,大明水師殺過來了!” “什么?” 陳士良臉色大變,大明水師的動作怎么可能會如此之快? 按照時間推算,他們怎么也要等一個月! 陳三才苦澀不已:“陳二寶、陳大寶都是安全局的人,一定是他們提前通知了大明水師!這兩個細作,不殺他們不足以泄憤!” 陳士良剛想說話,察覺到了一絲異常,抬起頭看向屋頂,只聽一聲瓦片被砸中的聲音,旋即是一陣巨大的聲響,半個屋頂剎那被撕出一個大洞,煙塵滾滾,彌漫下來。 一枚火藥彈落下,砸在了陳三才身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