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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797節(jié)

    “就連春秋時期的曾子也曾發(fā)問,如誠天圓地方,則是四角之不揜(通掩,掩蓋)也?還有元代郭守敬在制作《授時歷》時,發(fā)現(xiàn)了經(jīng)緯差異,也佐證了地并非是平的……”

    張玉連連點(diǎn)頭:“國子監(jiān)的學(xué)說皆有依據(jù),這是好事,雖說我們并無法理解地圓說,可就從水師來看,地圓說明顯更符合我們的觀察,只是,如何解釋我們生活在圓球上,反而不掉落到虛空之中?”

    趙廟子搖頭:“我離開國子監(jiān)的時間太早,并不清楚后續(xù)的爭論,也不清楚此事有沒有定論,但據(jù)我所知,國子監(jiān)沒有確定的學(xué)問,都會一直研究下去,等我們回去之后,說不得已經(jīng)有了結(jié)果。”

    張瑯想到了什么,突然問:“皇上可支持地圓說?”

    張玉也看向趙廟子,很想知道這一點(diǎn),只要朱允炆認(rèn)定的,那就一定是對的。

    趙廟子無奈地說:“皇上即沒有反對,也沒有支持地圓說,似乎很欣賞這種爭論,并希望一切拿出證據(jù)來說話。已經(jīng)有國子監(jiān)的監(jiān)生去調(diào)查各地日食、月食,通過時間差,證明大地至少不是平的。”

    張玉看向大海,深深吸了一口海風(fēng):“或許,皇上早已看穿了一切,只是太過驚世駭俗,才放任國子監(jiān)先行爭論吧。一個能知曉南美洲存在的皇帝,不可能不知曉大地是圓是方。”

    張瑯、趙廟子等人凝重地點(diǎn)頭。

    沒有人知曉朱允炆從哪里得到了南美洲存在的消息,也沒有人知道他從哪里得到了那些神奇的農(nóng)作物,但航行的所見所聞告訴了所有人,朱允炆一眼看穿了千萬里,他是一個先知般的帝王……

    第九百六十八章 霸主鮫,大白鯊

    海風(fēng)變得微弱起來,即便是掛滿了帆,寶船依舊行駛的緩慢。

    駱冠英舒展著筋骨,下令軍士好好休整。

    自非洲西海岸出航至今已過去二十余日,按照日子來算,應(yīng)該到三月底了,也不知道京師的文人是不是又在傷春暮,感嘆來感嘆去了。

    航行的路上很是無聊,駱冠英見軍士無精打采,便吆喝了一嗓子:“都圍過來,聽我給你們講講我姐夫的事。”

    眾軍士頓時來了精神,誰不知道駱冠英的姐夫是建文皇帝朱允炆,皇上的事,總是有吸引力的。

    趙世瑜對“膽大妄為”的駱冠英沒轍,只好提醒:“小心回去之后找你清算。”

    駱冠英渾然不在意,朱允炆要找自己清算又如何,自家姐夫,頂多拿鞭子抽自己一頓,還能咋滴,現(xiàn)在鼓舞士氣重要。

    “今日就說說我姐夫北巡的事吧,先說那揚(yáng)州城,控制著兩淮鹽場……”

    駱冠英是一個說書人的料,說起朱允炆智斗貪官,引得軍士連連喝彩,說起朱允炆視察可憐的灶戶,又勾起不少人同情,說起清江造船廠的貪腐與懲治,大快人心。

    趙世瑜見駱冠英說得興起,軍士們聽得入迷,不由地笑著走到船舷旁,對倚靠著船舷休息的馬歡說:“怎么,今日不記你的文章了?”

    馬歡微微搖了搖頭,看著不遠(yuǎn)處的駱冠英,笑道:“今日想來是沒多少事可以寫了。”

    趙世瑜坐了下來,從懷里小心拿出酒囊,遞給馬歡:“你不跟著鄭副總兵,為何非要跟著我們?”

    馬歡是隨軍通事,也是一名書吏,記錄著航行中的見聞,聽趙世瑜此問,便回道:“我一直都想將航行的見聞詳細(xì)的記錄下來,著作成書傳于后世。書名我都想好了,就叫《瀛涯勝覽》,怎么樣?”

    “我記錄了南洋諸國,記錄了柯枝,記錄了天方,可我總覺得還不夠,直至后來皇上召見,我才明白,我還缺少一次真正的考驗(yàn),前無古人的航行,若沒有這一段航行,那《瀛涯勝覽》是不完美的。”

    趙世瑜看著馬歡喝了一口酒,并沒有貪婪而是遞回了酒囊,滿意地說:“在鄭副總兵身邊不也能記錄,跟著我們反而可能會遭遇不少麻煩。”

    馬歡擦了擦嘴角:“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,不就是駱冠英太過獨(dú)斷了一些。可這里是大海,海浪與危險來時,容不得過多的商討,臨機(jī)獨(dú)斷反而更是安全。倒是你,明明可以獨(dú)領(lǐng)一支船隊(duì),偏偏當(dāng)了駱船長的副手……”

    趙世瑜踢了一腳馬歡,起身看向海面:“難得如此平靜。”

    深藍(lán)的大海波光粼粼,海水輕輕波動,不時有魚兒躍出海面。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?”

    趙世瑜盯著海面問。

    馬歡起身,順著趙世瑜手指的方向,瞇著眼看了看:“好像是我們軍士丟的紗布,你也知道,這些帶血的東西總不能一直留在船上。”

    趙世瑜擺了擺手,指了指海面上紗布的一旁:“那里,你看,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游動,海水有些凸起。”

    馬歡仔細(xì)看去,果然,有一處海面凸起,海水下面似乎有什么大型的東西在游動,看海水涌起的水線,其體型怕是不小。

    “這是……”

    馬歡臉色有些難看。

    突然之間,駱冠英不再講述,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危險,跑到了船舷邊,不少軍士也圍攏到一側(cè),盯著海面。

    寶船安靜了下來,緊張的氣氛陡然升起。

    剎那!

    海水被撕開,一條體型碩重的灰色海獸撲出海面,身體如紡錘形,軀干粗大,三角形的頭部如同一座小山,長大的血盆大口中,滿是又尖又大的牙齒!圓形的眼,似是豎直的瞳孔盯向?qū)毚缓笏又馋挘瑝嬄浯蠛#て鹨恢馗叽蟮睦恕?/br>
    “霸主鮫!”

    馬歡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。

    駱冠英緊緊抓著船舷,臉色變得尤為凝重,這種霸主鮫應(yīng)該就是朱允炆說的大白鯊,這東西的體型是不是也太大了一些,竟然長達(dá)兩丈!

    想來張玉的船隊(duì)定是遭遇了霸主鮫,大福船才被損壞!如此龐大的海獸,定有著極大的體重,若是撞擊大福船,不知道能承受幾次……

    大福船?!

    駱冠英頓時打了個激靈,喊道:“傳令蘇庵、王真全力戒備,寶船換上八牛弩,全軍準(zhǔn)備作戰(zhàn)!”

    “作戰(zhàn)?你要和這種東西作戰(zhàn)?”

    趙世瑜緊張起來。

    駱冠英凝重地點(diǎn)頭:“若是我們判斷沒錯的話,前面大福船的兄弟就是死在這海獸之下!現(xiàn)在它還活著,說明張玉并沒有留下它,既然它還活著,那我們就應(yīng)該送它去死,不是嗎?”

    趙世瑜吞咽了口水,連忙說:“我們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是什么都不做,避免引起它的攻擊!它可是海底的霸主,我們?nèi)狈Ω端氖侄危 ?/br>
    駱冠英撕開胸襟,咬牙喊道:“老子可不管它是海底的還是天上的霸主,傷害了我們的兄弟,就得弄死它!再說了,難道你想讓它繼續(xù)留在這里,禍害后面的兄弟不成?都給我就位,聽我口令!”

    軍士們紛紛就位,進(jìn)入船艙的進(jìn)入船艙,拿起弓弩的拿起弓弩,還有一些軍士拿起了火銃與手榴彈。

    蘇庵、王真駕駛著大福船,聽聞出現(xiàn)了霸主鮫,也不由地緊張起來,這東西只在傳聞之中,雖說南海也見過一些,但不過是尋常鮫魚罷了,并沒有太大體型的,稱得上霸主二字的并不多。

    王真命令軍士小心,讓瞭望手一直盯著海面。

    駱冠英沿著船舷走著,看著霸主鮫消失不見,不由地低下頭,感知著甲板。

    轟!

    大寶船似乎撞到了什么,陡然一晃,沉悶地聲音傳了過來。

    “它在船底!”

    馬歡喊道。

    駱冠英、趙世瑜并沒有慌亂。

    寶船底部都是采取的硬木,不是說撞碎就能撞碎的,即便是撞出了兩三個洞也不礙事,寶船是水密艙結(jié)構(gòu),只要不出現(xiàn)大面積的破損,就不會有沉沒的風(fēng)險。

    寶船遭遇了幾次撞擊,之后就沒了動靜。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遠(yuǎn)處軍士傳來了慘叫聲,甚至還有幾聲驚慌失措的火銃擊發(fā)聲。

    駱冠英連忙走至一側(cè),只見一條大白鯊冒出半個身在海面上,猛烈地撞向王真的大福船,大福船雖也采取了水密艙結(jié)構(gòu),但其本身體量有限,吃水相對寶船來說更淺一些,在大白鯊連翻撞擊之下,猛烈地?fù)u晃起來。

    “八牛弩準(zhǔn)備!”

    駱冠英喊著。

    寶船舷窗嘩啦啦支開,八牛弩推出一頭,上面放著的不再是木箭,而是純鐵箭!

    王真看著不斷搖晃的大福船,命令軍士抓好繩索,有一名軍士握著武器警惕著,不料船只陡然晃動,軍士猛地撞在船舷上,整個人不受控地跌落下去!

    “張九!”

    王真系好繩子,連忙跑到船舷旁,看著在海水里掙扎的張九,連忙命人丟下繩索,張九看著垂落的繩索,連忙游過去,抓住繩索就準(zhǔn)備攀爬,可就在此時,身后傳來了海水聲。

    張九轉(zhuǎn)過身,看到海面涌來一條水線!

    “動手!”

    駱冠英厲聲喊道!

    咻咻咻!

    八牛弩被擊發(fā),粗大的鐵箭噴射而出!

    噗噗噗!

    密集地入水聲!

    鐵箭擊穿海面,刺入海水之中!一條巨大的白鯊吃痛躍出海面,擺動著巨大的身體!

    駱冠英瞳孔一凝,無數(shù)軍士心頭狂震!

    憑借著八牛弩攻城的威力,這一擊下去足夠穿幾個人了,尋常船只都給刺碎,可這白鯊的防御力太過驚人,如此密集的鐵箭,竟然只有一根鐵箭刺入其皮膚,還是嘴角處!

    被激怒的大白鯊落入海水中,激起巨大的浪花,然后垂直從海面中躍起,張著血盆大口就咬向攀爬的張九。

    張九感覺身子渾身發(fā)冷,低頭看到了如深淵一般的血盆大口,這要落進(jìn)去,整個人都要被吞掉了!

    咯嘣!

    大白鯊咬了個空,再次落入海水中,大福船驟然一晃,原本快上船的張九被船舷撞到雙手,整個人后仰墜落!

    “救我!”

    張九慌亂地喊道。

    王真還沒有來得及丟下繩索,就看到張九在海水里飛速得跑了起來,然后整個人扎入海水之中,一面殷紅冒出海面……

    “張九!”

    王真拍打著船舷,眼神中透著怒火,厲聲喊:“都給我拴好繩子,八牛弩準(zhǔn)備!給我干掉它!”

    軍士們見狀,不敢大意,紛紛固定好自己。

    就在駱冠英、趙世瑜、王真、蘇庵等人束手無策的時候,又有兩道水線撲了過來,三條水線如同配合一樣,直撞向王真所在的大福船!

    整個大福船驟然傾斜起來,一個個軍士跌出甲板,幸是有繩索束縛,砸在了船舷外側(cè)而沒有落入海中。

    可慶幸還沒有來得及,一頭白鯊就冒了出來,騰躍而起,巨大的牙齒直咬住了一名軍士,驟然一墜,大福船在繩索的拖動下,更是傾斜出四十多度,掛在船舷外的軍士雙腳已接近海面!

    王真看著一名軍士被吞去了半個身子,眼神通紅起來,八牛弩也不敢隨意放出,以免殺傷落水的軍士。

    “給我手榴彈!”

    軍士王剛紅了眼,卻被王真給攔住。

    手榴彈這東西的碎片范圍太大,還有兄弟在海面上,這一下子丟出去,恐怕要傷了自己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