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781節
有倭軍忍受不住,想要拼殺出去,卻被外圍的明軍水師射殺,根本就不容他們跑出來。一處處建筑崩碎,火開始燃燒起來,哭喊聲、慘叫聲連成一片。 在神機炮停止之后,陳揮命令劉諄、趙春、鄭淮等帶軍士進入清理殘局,沒半個時辰,趙春便匆匆跑了出來,雙眼放光,對陳揮激動地說:“有發現?!?/br> 陳揮、王綏不知道什么發現,足以讓趙春如此興奮,跟著趙春進入京極大院,遍地尸體慘不忍睹,到處都是戰火硝煙與濃烈的血腥味。 “我說趙千戶,你就不能直說嗎?” 王綏忍不住埋怨。 趙春前面帶路,走入一個偏院,這里的建筑損壞較輕,地上躺著一個個死去的倭軍,看其傷口,不像是神機炮炸死的,應該是剛被殺不久,奇怪的是,這里還有五個被捆綁起來的俘虜,看其著裝,應該是京極氏的下人,近五十軍士列陣在一間間房間外面。 陳揮不理解地看著趙春:“不留俘虜,你不清楚嗎?” 趙春點了點頭,止步在門前,嚴肅地說:“副總兵,不留俘虜我自是清楚,但這幾個人不能殺,我們必須帶回京師。” “胡鬧!” 陳揮發怒。 朱允炆可是下了旨意,水師東征倭國不留俘虜,若自己真的帶著俘虜回去,豈不是違背圣意,忤逆建文,到時候功勞沒有,反而可能丟了官位。 趙春不以為意,推開房屋的門,對陳揮說:“副總兵,去看一看,就會明白了。” 陳揮和王綏走了進去,只見不大的房屋里裝滿了一個個木箱,木箱疊在一起,有些高的地方已堆到了房頂,隨手打開一個木箱,陳揮頓時愣住了。 箱子里的東西很單一,卻很吸引人,白花花的,全是碎銀子。 陳揮伸手拿起一塊碎銀,放在口中咬了一口,看著清晰的牙齒印,指了指一屋子的箱子,對趙春說:“這該不會都是銀子吧?” 趙春嘿嘿笑著,喊了軍士過來,一箱子一箱子地打開,清一色都是碎銀子,還有三箱子銅錢,仔細一看,我去,竟然是洪武通寶! 趙春拉開隔間,指了指里面的箱子,說:“這里還有?!?/br> 陳揮連忙打開看了看,激動起來,這打了一仗,還挖到寶了,安排軍士點數統算,總計白銀八十箱,四萬兩,黃金五箱,折合白銀兩萬五千兩,五箱銅錢,折合白銀兩千多兩。 王綏掂量著一把碎銀,笑著說:“對馬島雖然有些錢財,可遠不如這壹岐島啊。沒成想,一個個小小的島,竟有如此多白銀與黃金?!?/br> 壹岐島不大,人口也不多,能積蓄個六七萬兩,實在算不得少。 王綏將銀兩丟回箱子里,看向陳揮,認真地說:“趙千戶所得對,我們需要帶俘虜回去!” 陳揮瞇著眼,不解地看著王綏:“為何?” 趙春郁悶,這個副總兵怎么就不開竅,不由地踢了踢箱子,說:“副總兵,這里有白銀,有黃金??!” 陳揮又不瞎,當然知道。 王綏笑呵呵地解釋:“這里的洪武通寶很少,更多的是白銀。如果這些白銀是通過與大明的貿易取得,那銅錢的數量至少多出白銀幾倍,而不是明顯少于白銀?!?/br> 朝貢貿易使團所得,更多是貨物,而非銀銅。即便是做點生意,擺個地攤,使團也更青睞銅錢,這東西在南洋各國都是硬通貨,一千文銅錢的價值可比一兩銀子的價值更高。 而這壹岐島上的銅錢數量并不多,更多的是白銀,只能有一個解釋: 倭國有銀礦。 陳揮總算是明白過來,看向趙春:“如此說來,那些倭人俘虜知曉哪里有銀礦?” 趙春找來通事,與俘虜呱啦一通,通事告訴陳揮:“據他們交代,倭國確實有不少銀礦,有一處銀礦就在南面的九州島,一個名為鹿兒島的地方,自對馬島向東北航行七八日,有一個名為佐渡島的地方,不僅有大型銀礦,還有金礦?!?/br> 陳揮樂了,不成想小小的島國還出產金銀,這要是占領了銀礦,挖出銀子來送回國內,還愁什么軍餉…… “封好,都給我搬回去!誰要是敢伸手,別怪我不客氣!” 陳揮下令。 趙春呵呵笑著,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把碎銀丟到了箱子里,陳揮白了兩眼,也沒說啥,只是看向王綏,王綏揮舞了下雙袖,示意自己兩袖清風。只不過,你這袖子不飄逸啊…… 王綏無語,這是自己的銀兩,你這個周扒皮。 陳揮不信,軍中與朝廷官員基本上都使用寶鈔,你哪里來的銀兩,不管是不是你的,放箱子里完事。 王綏委屈,那可是十五兩銀子啊…… 明軍水師在壹岐島掃蕩了七日。 七日之中,水師先后三次擊潰了來自九州島方面的援軍,擊沉倭國水軍船只一百三十余,殺倭千余。 七日之中,壹岐島上殘留的倭軍被徹底消滅,有些人跳海求生,也溺亡于-大海。 七日之中,一些有價值的財物都被搬上了寶船。 鄭淮帶軍士疲憊地返回,對陳揮等人說:“找不到斯波義將,也找不到京極氏的家人,他們應該已經離開了壹岐島。” 陳揮瞇著眼:“我們的人已經封鎖了海面,斯波義將還能飛出去不成?” 鄭準哀嘆一聲:“話雖如此,可軍士們搜尋了幾日,都不見他的蹤跡,很難說他到底在不在島上,我們雖然控制了海面,但夜間視野不清,如果有人乘小船或木板出海……” 王綏點了點頭:“繼續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,馬上進入十二月了,是時候回去復命了。斯波義將雖然是足利義滿手下的重要人物,可想要收拾他,還不算難事。再者,他若真的跑回去,這未必是一件壞事,至少可以告訴足利義滿,大明找惹不得?!?/br> 陳揮思慮再三,決定道:“既如此,明日班師吧,不過再走之前,我們是不是需要給足利義滿留點東西?” 王綏眼神一亮,開口道:“我有個主意。” 大明水師撤走了,離開了壹岐島。 壹岐島南端,黑神廟。 一個隱層的隔板緩緩動了動,隨后沒了動靜,過了近半刻鐘,隔板才移開,斯波義將從密室中走了出來,小心合上隔板,探查了一個時辰之后,確系明軍已不在島上,這才返回黑神廟,將密室里的婦人、孩子接了出來。 只有十歲的京極持光走出密室,呼吸著新鮮的空氣,空氣里似乎依舊彌漫著一股血腥味,目光中透著悲痛,想哭又強忍著說:“父親是不是被明軍殺了?” 斯波義將俯下身,對京極持光說:“我知道,讓你看到地獄,會讓你恐懼,讓你做噩夢。但我需要你變得堅強起來,京極氏就只剩下你這一脈了,你必須扛起來!” 京極持光重重點頭,稚嫩的臉上滿是剛毅。 死人,斷臂,隨風滾動的腦袋,染黑的土地,破爛的腸子,失去雙眼的尸體…… 京極持光不停嘔吐,又強忍著去看。 斯波義將看著臉色蒼白的京極持光,重重點了點頭,這個小子有種。 在抵近京極氏大宅時,斯波義將看到了兩塊大石頭矗立在門外,上面是漆紅大字: 陽江血,今日報。 大明血,他日還。 斯波義將不認識漢字,自然不清楚其中含義,在進入宅院之后,看著無數的尸體,不由地憤怒地喊道:“不滅大明,我誓不為人!” 京極持光癱軟地坐在地上,看著眼前一排排整整齊齊的人頭,無數眼似乎在看著自己,一股冰寒從腳跟升起…… 第九百四十六章 強勢的崔娘 自從昌都剌大捷的消息傳到京師,這座古老的城就變得極是熱鬧,加之鄰近年關,走親訪友,游覽京師的士民多了許多,平添了無數熱鬧。 小商小販涌入,占據著大街小巷,此起彼伏的吆喝里都是生計。無論是結伴的公子,還是掀開馬車窗簾、露出側顏的女子,亦或是尋常的百姓,眉眼間都透著喜氣。 多少煩憂,都暫且擱置,只享受京師的繁華,走過紛呈的街。 一輛馬車進入金川門,軍士只簡單盤看了下照身帖,見身份符合,便送上一份京師輿圖,退到一旁。 崔娘展開輿圖,看了看,然后交給兒子陳立,問:“這上面畫的是什么?” 陳立接過,含笑對母親崔娘與父親陳木說:“這是京師輿圖,上面寫了哪里可以買到什么貨物。父親你看,這就是你幾次打聽的秦淮河……” 陳木頓時打了個激靈,崔娘伸出手就扭住陳木的耳朵,破口大罵:“什么,你竟然想去秦淮河,怪不得你極力勸說我們來京師,感情不是想女兒,這是想秦淮河里的狐貍妖媚子!” “我沒有,沒有啊,兒子,你害死我啊……” 陳木委屈至極,自己只是打聽打聽秦淮河旁邊的初等學院,聽說明年開春招人,自己兩個兒子課業優秀,張先生推薦到京師攻讀,說這里有最好的先生,有最新的學問,哪里是打聽秦淮河,兒子學壞了啊,一定是怨自己路上沒給他買一本《水滸傳》看看,黑心的商人啊,一本書要自己一兩銀子,他咋就不搶呢。 陳力看了看吃癟的父親,笑著對崔娘說:“母親,這里就是通濟門大街,jiejie以前寫書信說過,她就在這里。” “這插著日月旗的地方,是皇宮嗎?” 崔娘放過了陳木,轉而問。 陳力還沒說話,陳樹就搶先說:“是啊,這里就是皇宮。jiejie說過,皇后極是溫婉大方,很少對宮中的人發脾氣。母親,你說我們這次來京師能不能見到皇后、皇上?” 崔娘笑著拍了拍陳樹的手,說:“我們什么身份,哪里見皇上、皇后去。你jiejie陳余有幸入宮伺候皇后,是她的福氣,我們可沒這個福分。” 陳樹、陳力有些失落,不過想想也是,皇上日理萬機,哪里有時間見尋常百姓,皇后更是母儀天下,久居深宮,怎么可能會見外人。 馬夫見前面的街道人越來越多,走馬車已是十分擁擠,便勒停馬車,對馬車里的陳木等人說:“就到這里吧,前面路擁堵,你們步行吧。” 陳木皺著眉頭,從前面簾子里伸出頭,很是不高興地說:“張馬夫,我們可是說好的,你將我們送到通濟門大街,這剛入金川門,到通濟門大街少說也有七八里吧,你讓我們走過去嗎?” 張馬夫指了指前面的路:“堵了,你不會看嗎?” 陳力湊了出來,揮了揮手中的京師輿圖,說:“你是在渡口旁做馬車生意的,你清楚通濟門在哪里,為何不直接從城外繞到通濟門,反而是從金川門直接入城?” 張馬夫呸了一口唾沫:“就你們窮酸樣,一看就是外地的土包子,才給二百文,我都懶得拉。給錢,下車?!?/br> 陳木沒想到剛入京師,竟然遇到一樁這么不順心的事,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剛要下車,就被崔娘一把給拉了回去,崔娘冒出頭,大聲喊道:“京師的馬夫如此不講道理,欺負外地來人嗎?來來,你欺負一個試試,都來看看啊,馬夫欺負人了,京師的馬夫欺負山西移民了……” 街道上的百姓聽聞這一嗓子,頓時圍了過來。 張馬夫看著圍攏過來的眾人,頓時慌亂,連忙告饒:“我說,你別喊了行不行,我不收你們錢了。” 崔娘哪里理睬張馬夫,對著圍過來的人群就開始訴苦:“我們千里迢迢來到京師探親,這馬夫竟然坐地起價,商議好的兩百文從渡口送到通濟門大街,現在到了金川門就要將我們丟下,可憐我們人生地不熟,男人又是個軟骨頭,被人給欺負了不敢聲張,可他千不該,萬不該辱罵我們山西移民是土包子,嗚,如此折辱我們,天理何在啊?!?/br> “你這馬夫也忒大膽,竟然坐地起價!” “半點信用都不講,簡直是丟了京城人的臉!” “這不是張馬夫嗎?你他娘的怎么能如此對待自己人?山西移民百姓咋啦,吃你家的喝你家的了?商量好的價,就要說到做到,連這點都做不到,還有什么資格走馬車?” 圍觀的百姓不斷指責馬夫。 陳木在馬車里嘴角直抽,自己是軟骨頭?如果不是看你們娘幾個在這里,又不想給女兒惹麻煩,早抽他了。 陳力、陳樹敬佩地看著母親的身影,解氣啊。 張馬夫沒想到這婦人是如此難纏,連忙辯解:“我只是覺得路堵了,讓他們步行過去……” 黃二斤待在人群里,盯著崔娘一直看,讓一旁黃二月很是郁悶,不由搗了搗,提醒道:“非禮勿視。” 黃二斤白了一眼弟弟,說:“你就沒看出來,這個婦人和某個人有點像嗎?” 黃二月看向崔娘,瞇著眼說:“還真像是哪里見過。” 黃二斤笑著走上前,問了句:“來人可是陳氏崔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