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748節
杜漸喊道:“使臣死活關我什么事,太上老君……” “救命啊!” 哈里有些崩潰。 索靖匆匆走了過來,沖著杜漸就是一頓打,末了將哈里腿上的竹筒取了下來,然后丟到了一旁的水缸里,笑呵呵地對哈里賠罪:“那什么,他都是嚇唬你的,什么符箓,什么天雷,都是假的,假的啊……” 杜漸氣急敗壞,拿起符箓就開始對著水缸念咒: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,賜我天雷取爾狗命!疾!” 轟! 一聲爆響,水缸頓時炸開,水流騰空,還有碎瓦片飛了出去。 哈里想哭,娘的,不是說著是假的嘛,假的能這樣? 索靖瞪了一眼杜漸:“這里是軍中,不準動用這些歪門邪道之術!” 薛夏看了看被炸碎的水缸,又看了看杜漸與索靖,微微搖頭,這兩個人還真是配合的天衣無縫啊,什么符箓,什么天雷,不就是一火藥嘛,不用說,杜漸一定在竹筒里面弄了延時裝置,比如一根無煙香,當香點至火藥的時候,自然會炸開,他需要的只是一個精準的時間判定,然后喊出“太上老君”罷了。 不過杜漸怎么做到火藥入水缸而香不滅?薛夏走上前,拿起了一個竹筒,掂量了下,不由笑了,頭重腳輕,無論怎么丟,輕的一頭總會浮在水面之上,不影響無煙香的燃燒。 一個小把戲而已,看把人家小王子給嚇的都已經失禁了,他可是經歷過戰場與生死的,從死人堆里爬了幾次的人物,這要說出去誰信啊。 “報!” “講!” “大將軍令,后日將哈里送至東面一百五十里的烏倫堡,換回大明使臣,事不宜遲,當提前安排哈里先行。” 索靖、薛夏了然。 二十三日,烏倫堡。 蓋蘇耶丁帶三百騎兵率先抵達,而在烏倫堡以西二十里外,則隱藏著一支五千規模的騎兵,由沙哈魯帶領。 明軍也不是沒有應對之策,由薛夏、索靖帶三百偵察騎兵至烏倫堡外,同樣在身后二十里處,是三千鐵鷹騎與兩千五軍營騎兵,由指揮史阿爾斯郎、袁岳帶領。 哈里很害怕,時不時打哆嗦,因為那該死的杜漸給自己身上綁了十八個竹筒,小腿、大腿、小臂、大臂,胸前、后背、肚子……到處都是,不僅如此,他還給自己穿上了鐵甲,并用鐵絲將鐵甲連成一個整體,沒有一刻鐘的時間,別想脫下來這個鐵甲。 一刻鐘? 就他拿出符箓,念完咒語,也不過是一個呼吸,自己根本就堅持不了一刻鐘啊! 爺爺啊,你千萬千萬不要對大明的人動手。 兩軍在沙丘旁相對,隔著二百步的距離。 蓋蘇耶丁帶了五騎上前至百步,看到了哈里,他雖然穿著鐵甲,但沒有頭盔,看樣子手腳多在,沒受重傷。 薛夏磕馬上前,對蓋蘇耶丁道:“哈里你見到了,送回來我們的使臣吧。” 蓋蘇耶丁穩著戰馬,看了看被明軍控制的哈里,對薛夏點了點頭,揮手之間,大明的使臣便出了烏倫堡。 傅安、郭驥、王全臻、霍鄰等人看著遠處的明軍,心頭放松了許多。 “這就是大明的騎兵嗎?” 傅安已經多年不見大明騎兵的風采,這些人比印象中出關時的騎兵更為彪悍。 郭驥止不住的淚目。 闊別九年,終遇大明的軍士!走出這兩百步,就將回到大明的軍營,回到大明控制的領地。 鄭大成看了看周圍的帖木兒騎兵,見他們各個警惕,手時不時準備探向馬鞍上的弓箭,不由皺眉,低聲提醒:“可能會有惡戰,一旦過了中線,加快速度跑,切記不可停留!” 傅安、郭驥等人頓時清醒過來,這里還不安全! 霍鄰、宣青書有些緊張,暗暗警惕。 鄭大成摸了摸腰間,抓了個空,忘記了,武器都被帖木兒的人收走了。 杜漸送哈里,蓋蘇耶丁也沒有阻攔大明使臣,軍隊在遠處對峙,都沒有任何動靜,但空氣中凝聚著緊張的氣氛,一點意外的出現都可能引發一場戰事。 大明使臣隊伍到了中線,哈里也到了中線。 薛夏看著蓋蘇耶丁,平和地說:“讓他們都回去吧,這里不是我們決戰的地方。” 蓋蘇耶丁剛想說話,哈里已急慌慌喊道:“千萬不要對大明動手,這是我的命令,蓋蘇耶丁,看在蘇丹,看在真主的份上,帶我回去吧!” 路過的霍鄰、宣青書一臉茫然,這哈里莫不是被打傻了,竟然幫著大明說話? “俘虜竟然幫著劫匪說話,這個現象很有趣,回去之后研究研究,說不得是一門學問……” 霍鄰張口就來。 宣青書恨不得踢霍鄰一腳,什么劫匪,你全家都劫匪,出現這種情況,怎么看都像是哈里被威脅了。霍鄰被宣青書瞪了一眼,錯失了“哥德斯摩爾綜合征”的發現機會…… 蓋蘇耶丁臉色很是難看,看著哈里被送至身旁,安排軍士護送哈里回去,薛夏也安排身旁的人護送大明使臣回去,中線之上,就剩下了蓋蘇耶丁、薛夏與兩個通事。 “帖木兒會毀掉你們所有的自信,準備好吧,戰爭將要來臨,而你們已經活不過這個冬日。” 蓋蘇耶丁威脅著。 薛夏并沒有惱怒,回頭看了一眼,大明使臣已被索靖安排軍士接應,一些人開始上馬,便回頭對薛夏說:“告訴你們的蘇丹,他能活到多久,取決于他什么時候與大明作戰,當然,這句話也奉送給你們所有人。” “狂傲!” 蓋蘇耶丁冷笑。 薛夏哈哈笑了笑,撥轉馬頭,對蓋蘇耶丁喊道:“狂傲與否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大明必勝,帖木兒必敗,只在一戰之間!” 蓋蘇耶丁調轉馬頭離開,回到本部軍陣,看著遠處的大明騎兵依舊沒有離開,離開的只是那些使臣,不由微微皺眉,對哈里問:“為何不讓動手?你知不知道,蘇丹已經下了命令,在接回你之后,立即發動進攻,不準這些人活著回到大明營地!” 哈里正在急著讓軍士給自己解開鎧甲,萬一杜漸不守信用,把自己給爆了,豈不是冤枉?取下胸甲之后,哈里拿著一個竹筒對蓋蘇耶丁說:“明軍之中有精通天神武器的人,他能隔著很遠的距離,將這里面的火藥引爆!” 蓋蘇耶丁接過之后,搖晃了下,不顧哈里的阻攔,抽劍就砍開了竹筒。哈里臉上滿是錯愕的表情,這,這竹筒是空的? “快,看看其他竹筒。” 哈里著急起來。 十八個竹筒找出來,全都是空的,而此時,蓋蘇耶丁的對面也已是空無一人。哈里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,暴怒起來:“大明欺我太甚,給我殺,殺了他們!” 第九百零六章 我回來了(一更) 縱馬,疾風! 意氣,風發! 霍鄰哈哈大笑著,雖然被冷風吹得眼淚直流,卻不妨礙心情舒暢,止不住喊了出來:“但使龍城飛將在,不教胡馬度天山!” 宣青書白了一眼霍鄰:“帖木兒已經過天山了,好歹動動你的腦子。” 霍鄰甩了下馬鞭:“我說的是不讓他們再一次度天山,大將軍列陣昌都剌,一定會徹底留下他們。帖木兒遠道而來,深入千里,他若是失敗了,可就沒機會回去了。” 傅霖聽著宣青書、霍鄰的斗嘴,眼中充滿了笑意,看向一旁的父親,九年的囚禁生涯,他雖瘦弱許多,但還是騎得了馬。不過郭驥可就苦了,這個家伙是哭著前進的,不知道是感動的,還是傷口扯動的…… 傅安沒有看傅霖,只眼睜睜地看著東方,任憑風吹沙來,也不改方向。 洪武遺臣,再歸來時已是建文朝。 聽說建文皇帝仁愛天下,又有文韜武略,更難得的是,就連太子朱文奎都已名揚天下,一篇少年說,振奮無數少年。 我回來了! 當年,我穿過茫茫沙海,我歷經生死,我出使撒馬爾罕。 當年,我水土不服,我想要回家,我再沒有回去。 當年,我被禁如囚犯,我被折磨審問,我被拉去觀覽帖木兒的強大與威嚴。 當年,我不屈,我站著,我心無畏懼,大聲對帖木兒喊道:“我是大明天子使臣,豈能臣拜蠻夷之王!” 當年,我坐在黑暗里,想著家人,想著孩子,想著大明,想著漆黑的道路盡頭是光明還是深淵。 當年,我站在絕望的面前,告訴它,蘇武牧羊十九年,我在這里二十九年又如何!只要一息尚存,我就一定要回家,回大明復命,完成朝廷交給我的使命! 現在,我回來了。 大明,我回來了! 我是九年前離開的傅安,你們還記得我,沒有把我遺忘,對不對?! 天山,你記得我! 沙丘,你記得我! 河流,你記得我! 西風,你記得我! 大明軍士記得我,大明百姓記得我,大明天子記得我! “我傅安回來了!” 傅安揚起馬鞭,高聲喊了起來,似是想要宣泄心頭的壓抑,又再一次喊道:“我回來了!” 薛夏、索靖等人看向傅安,嚴肅的人也露出了笑意。 無論接下來的決戰如何,傅霖西域尋父、建文使臣交鋒帖木兒,洪武使臣安然回歸,這就是大明的勝利,而這些事,終將成為建文六年,不,是建文朝,乃至整個大明最精彩的華章之一,為萬民傳頌。 袁岳、阿爾斯郎聽到了遠處的馬蹄聲,抬頭看了看天空,沒有發現任何示警的訊號,遠處的斥候也沒有回報,不用說,前面無戰事。 阿爾斯郎多少有些失望,原想著與帖木兒的騎兵先交交手,看看這些人與哈里的騎兵有什么不同。 袁岳并不著急:“機會總是會來,帖木兒不可能在這里度過整個冬日,他的后勤不允許他這樣做。走吧,去迎接我們的使臣。” 五千騎兵雷動,迎接傅安、郭驥、孫良、趙海等一干洪武使臣,只不過當年出使的一千多人,眼下也只剩下了四十幾個,而那些消失的人,不是被殺,就是被奴役,被流放到很遠的地方。 能不能找回來這一批人,就需要看能不能重挫或俘虜帖木兒,只有讓帖木兒徹底臣服,才能讓帖木兒帝國動員起來,去找尋九年前被拆散的大明使團人員。 傅安看到了前面的騎兵,剛擔憂起來,就看到了騎兵中揮舞出來的日月旗,這是大明的標志,是大明的國旗! 看到這一面旗幟,就說明安全了。 袁岳、阿爾斯郎等人至近前,端坐于馬上給傅安等人行禮。袁岳肅然道:“傅蘇武,我等為騎兵,不便下馬行禮,還請諒解。” “不敢,不敢。” 傅安等連忙還禮。 袁岳一指身后:“大將軍已在營地候著,諸位可還能跑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