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745節
“遷都?” 傅安揉了揉腮幫子,有些抽筋了,一個接一個的震驚,讓人根本無法消化。 郭驥難以置信:“遷都,遷到哪里去?為何要遷都?” 如此勞民傷財之事,建文帝是怎么想的? 王全臻喝了一口酒,笑道:“遷都北平,你們不知道,現在的北平新都正在營造之中,常年有民力三十萬人在做工,等到秋收之后人更多,最多的時候有五十多萬人……” 傅安很是擔憂:“皇上就不擔心征調民力過甚,引起禍端嗎?” 王全臻搖了搖頭:“禍端?你可知道朝廷為了新都耗費了多少錢鈔,就那些匠人,一年所得堪比我的俸祿都多,若不是身子板扛不住,我都想去當匠人了……” 傅安皺眉:“你是說,這些民力都是拿錢做工的,不是朝廷免費的徭役?” 傅霖幫著說了句:“父親,這都是真的,朝廷雖然沒有下旨取消免費徭役,但無論是運輸糧食,還是征調做工,無論是修河,還是土木,朝廷都會給錢。兒子我還在金川門外的糧倉干過,一個月一結,一文錢都沒短缺過。” “這,這要耗費多少錢啊!” 傅安很是憂愁。 傅霖笑著說;“雖然我也不太懂,但我聽當官的說過,朝廷給了咱們做工的錢,我們用做工的錢去買東西,東西賣出去會交稅,交稅國庫就有錢了,有錢了就又能喊人干活。如此循環,錢還是那個錢,但大家都有好日子過。所以,朝廷現在頗為重視商業。” 王全臻連連點頭:“你也不用擔心官府盤削、克扣了,現在沒有人敢伸手貪污這些款項,這些錢都是有定數的,而且需要戶部、都察院、安全局、工程主事、中央錢莊幾方負責人一起審核賬冊,出了問題,大家一起倒霉。” 傅安恍惚,只六年時間,建文皇帝竟然做了如此多的事,軍制革新,農稅革新,商稅革新,文化革新,官場治理,各項大工程,他竟然還想要遷都北平…… 只六年時間,大明渾似翻天覆地,換了一個容貌! 王全臻笑呵呵地說:“這不算什么,還有許多事沒說,像是教材編寫,山西五十萬大移民,對倭國宣戰,瓦剌稱臣,謀劃西域……” “等等,謀劃西域?!” 傅安驚訝起來。 霍鄰終于找到了機會,開口道:“沒錯,建文皇帝已經下了旨意,要大明軍士借帖木兒西征的大好機會,順勢收回西域,承繼漢唐之領土!” 傅安、郭驥驚呼起來:“建文皇帝將帖木兒東征當做大明收回西域的機會?” 宣青書咳了一聲:“帖木兒想要東征,建文皇帝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,生怕帖木兒不發兵,還支援了亦力把里不少武器裝備,鼓勵亦力把里與帖木兒沖突。帖木兒東征是他的意愿,但他提前東征,卻是大明的安排。” “這,這……” 傅安難以想象,世上還有不怕帖木兒的? 郭驥問:“那你們來這里,是讓我們回去,并讓帖木兒退兵,是嗎?” “退兵,為什么要他退兵?” 霍鄰很是不滿。 郭驥皺眉:“那你們來這里,到底是為了什么?” 霍鄰看了看王全臻與傅霖,這不都說幾次了,為啥他還不信,不得不再一次強調:“為了促成你們回家,這是我們最重要的使命。” “你們拿哈里換我們回去?” 傅安突然明白過來。 傅霖、王全臻連連點頭:“是啊,正是如此。” 傅安頓時不樂意了,起身道:“國家大事,豈能如此兒戲?我等死且死了,如何能因我們放走俘虜的最重要敵人!我不回去,你們回去告訴朱棣,我傅安寧愿死在這里,也不希望他做出如此犧牲!” 傅霖著急起來,連忙說:“父親,這是大將軍的命令,大明軍士都盼著你們回去呢。” “我不回去了!” 傅安大怒。 郭驥看向傅霖、王全臻等人,嘆息道:“若用哈里來換我們這些不中用的人,實在是沒這個必要。我們被困留撒馬爾罕九年了,家里人就當我們死在外面就行了。回去不回去的,算不得什么事。可哈里不能放回來,此人善戰,極為勇猛,若他回來了,多少大明軍士都將遭難?我們不答應交換!” 霍鄰、宣青書對這兩個淡然面對生死的人充滿了敬意。 鄭大成打了個飽嗝,擦了擦嘴,沉聲說了一句:“你們以前是太祖爺的臣子,現在是建文皇帝的臣子,回不回去,如何回去,由不得你們抗命。建文皇帝說了,要帶你們回家,那就一定要回家,這是圣旨,是任何人都不能反抗的旨意!” 傅安、郭驥看著鄭大成,心頭被震得溫暖,這是感動,被人守護的溫度。 第九百零二章 打一場大的吧(三更) 西伯利亞的寒風吹動,被巨大的阿爾泰山阻隔,寒風轉向東南,直吹至山東琴島,將船上的日月旗吹的獵獵作響,海水泛起重重波紋,蕩向遠海。 無論是巨大的寶船,還是相對較小的大福船,上上下下都有軍士在忙碌,一批批物資儲備到位,一箱箱火藥送至船艙。 鄭準磨著刀,雙眼冷厲。 劉諄走了過來,對鄭準說:“這把刀你都磨了半年,就不怕磨斷了?” 鄭準看了一眼劉諄,冷哼一聲:“刀若是不鋒利,如何砍掉倭人的腦袋?我與他們交過手,他們的倭刀很是鋒利,長度也比我們的刀略長,在近戰中,我們作戰是吃虧的。” “那你為何不換長槍,或長一點的刀?” 劉諄疑惑。 鄭準握著刀,看著映出的自己的臉:“因為我是用這把刀許下誓言,一定為我的兄弟報仇雪恨。若不用他,我如何兌現承諾,我的兄弟如何能聽得到?” 劉諄嘆息:“你也莫要太過偏執,你的軍士守住了陽江所,他們完成了使命,朝廷給了厚恤,他們的名字也被留在了碑刻之中,你也該放下了。” “放下?你讓我如何放下!那可是我的兄弟!”鄭準怒目圓睜,咬牙道:“時至如今,你也沒有告訴我,當初陽江船廠為何被劫,陽江外圍的船只為何剛離開,陳祖義的船只就來了!半年多了,你到底在調查什么?又有什么結果,為何不告訴我?!” 劉諄看著發怒的鄭準,這個家伙愛兵如子,自己的兄弟愛惜的很:“我告訴過你,這只是一次巧合。” 鄭準喊道:“巧合?世上哪里有這么巧合的事!陳祖義不可能巧合到如此地步!他被水師打怕了,如果不知道水師的撤防時間,他一定不會進攻陽江船廠!” 陳祖義混跡大海多年,一直都沒有死掉,他有他的聰明,有他的狡猾!他敢于冒險進攻陽江船廠,一定是得到了準確的情報,沒有人配合他,他不可能突然殺出,在陽江船廠最薄弱的時候! 劉諄抬手,對鄭準保證道:“據我所知,據我調查,是陳祖義勾結了倭軍與慶元海賊團,三方勢力聯手,這才敢于進犯陽江船廠。至于游弋船只的換防,只是因為大霧天,廣州的水師沒有及時進入,致使陳祖義鉆了空子。我句句屬實,沒有對你有任何隱瞞,若我隱瞞,當萬箭穿心!” “千戶!” 趙春聽聞之后,連忙呸呸兩句:“何必給他發什么毒誓,他總以為陳祖義的人滲透到了我們的情報之中,他也不想想,若陳祖義當真有這個能耐,他為何不直接去劉家港,那太倉州多少船沒有,多少貨沒有?” 鄭準坐了下來,又磨刀兩下,才平緩了氣息,對劉諄說:“抱歉,我只是不甘心,也不想讓兄弟們死的不明不白,更不希望這種事再發生一次。這件事,我不會再追問了,如果有人當真隱瞞了什么,那也不是我們所能了解到的,也不是我們所能查到的。” “你該不會是懷疑安全局的人吧?” 劉諄看了看周圍,小心翼翼地問。 鄭準即沒有點頭,也沒有搖頭,只是磨著刀,低聲說:“是誰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誰殺了我的兄弟,我就找誰報仇!進犯陽江船廠的倭軍雖然死了,但倭人還活著,派遣倭軍進攻陽江船廠的足利義滿還活著!若不能將他們殺光,我死不瞑目!” 劉諄看了看岸邊,輕聲道:“放心吧,你會有機會的。皇上已經下了旨意,東征對馬島。朝-鮮李從茂已經在濟州島等待我們。” 鄭準知道這個消息,這里的六千五百軍士都知道。不得不說,就對外強硬這一點上,朱允炆確實讓所有軍士心服口服。 誰都知道現在朝廷很難,朱棣正在帶十幾萬大軍與帖木兒的軍隊打仗,西北后勤還出了不少問題,許多人都擔憂朝廷會不機會因此取消東征對馬島的軍事行動,以節省花銷。 這種擔憂并不是沒有道理的,事實上,按照最初的軍略安排,琴島的水師應該在九月底出發。可朝廷在十月初的時候還沒有傳來旨意。 就在軍心不安,請戰聲日盛的時候,朱允炆的圣旨到了,他終還是克服了眾多困難,選擇了出征! 王綏走在寶船上,聽著陳揮、徐安下達揚帆出航的命令,見寶船在大海上行進宛如平地,并沒有多少起伏,暗暗驚嘆匠人的手藝。 “王主事。” 陳揮對王綏行禮。 王綏連忙避開:“副總兵,我一個小小主事怎么能受你的禮,這是折煞我啊。” 陳揮卻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,王綏是朱允炆派遣過來的,在軍中充當大督軍一職,加上他本身又是兵部職方司的人,有著參贊軍事之權,這樣的人物雖然官職不高,卻不好惹。 “我們商議下作戰方略吧。” 陳揮嚴肅地說。 王綏笑著點頭:“一切都聽副總兵的安排,皇上說了,我只有提出建議的權利,但軍中軍略到底如何選擇,一切都聽副總兵與諸位將領的。說實話,我只是一個文臣,并不通兵法。” 陳揮見王綏如此坦率,也放心下來,朱允炆安排如此一人,著實讓陳揮有些擔心。任何軍隊作戰,都忌諱雙頭指揮,這邊剛下令向東,那邊忽然改了向西,軍士不知道聽誰的,不用敵人打,兵的戰斗力就沒了。 好在朱允炆也清楚這一點,只給了王綏說話的權利,沒有給他做主的權利,自己依舊是這支水師的最高指揮官。 陳揮召集了徐安、鄭準、劉諄、趙春、周涯等諸將,攤開輿圖,指了指對馬島的位置,嚴肅地說:“如何作戰,我們已有過多次討論,今日王主事在,大家就將具體方案說一說,讓王主事評判一二。” “不敢,不敢。” 王綏很是謙虛。 徐安看了一眼王綏,這個家伙崛起的速度有些快啊。自從此人在朝-鮮王宮里一頓忽悠,嚇壞李芳遠,什么遼東不遼東的條件也不提了,直接答應與大明軍事合作,共同對付倭國。 之后又被朱允炆調入京師,成為了兵部職方司的主事,這個位置雖然不如郎中楊榮,但也是十分重要的,尤其是現在大明正在打仗,能進入職方司并站得住腳跟的,都不簡單。 何況此人還有著國子監兵學院的背景,兵學院多少人都是他的同窗好友,鬼知道兵學院未來會出現幾個指揮,幾個指揮史,幾個侍郎,幾個尚書,得罪不起啊…… 徐安拿起一旁的竹棍,點在了對馬島位置,看向王綏:“目前水師攻略對馬島有三個方案,每一個方案,都是以濟州島為出發點。” 王綏看著輿圖,點了點頭。 雖說朝-鮮南部有不少地方可以停靠船只,也有不錯的港口,但真正適合大明的,也只有這個濟州島了。不是因為沒有選擇,而是因為其他港口距離朝-鮮本島太近,李芳遠不放心。 假道滅虢的典故,李芳遠還是知道的。 濟州島孤懸海外,又處在朝-鮮的控制之下,出點事也不會影響太大,何況濟州島曾經作為元朝進攻倭國的一個跳板,有存儲糧食的地窖與倉庫。 以濟州島為出發點,這對大明來說并沒有什么不利,只不過多走一段海路罷了。 徐安繼續說道:“第一個方案,自濟州島補給之后,水師船隊全部北上,沿長興,南原,晉州,抵達昌原,之后在巨濟島整頓船隊,自北向南,動員所有兵力,直切對馬島的淺茅灣,自淺茅灣登陸,一部向東,一部向西,至全部殲滅島上倭人!” 王綏看了看,這個方案是準備沿著朝-鮮南部島嶼群向東,之后抵達對馬島北部,發動戰斗,采取的是中央突破戰術,一刀兩斷,繼而分兵殲滅。 看得出來,這個方案很得人心。 “第二個方案是什么?” 王綏問道。 徐安指了指對馬島南部:“第二個方案,是自濟州島之后,不向北,直接向東,自對馬島的南部登陸。這種方案意在出其不意,可以直接出現在對馬島守軍的背后,而不必要先進行淺茅灣攻堅戰。” 王綏皺眉:“對馬島山險,多深林,道路狹小,直接出現在背后,我們能不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對馬島的主力,若在島上迷了路,失去了方向,如何是好?” 劉諄幫著徐安說道:“水師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,所以提出了第三個方案。” “哦?” 王綏看向劉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