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743節(jié)
蓋蘇耶丁也站了出來請令,只不過臉色有些難看。長期以來,蓋蘇耶丁都是支持哈里的,是哈里派系的人,可現(xiàn)在哈里失了勢,而穆罕穆德成為了唯一的可能人選。 自己能怎么做? 放棄哈里轉(zhuǎn)而成為穆罕穆德的人? 穆罕穆德未必會收自己! 哈里啊哈里,你也真是,為何就不能爭一口氣! 帖木兒下達了動員令:“調(diào)動所有軍隊,不分晝夜,自今日開始出天山,進入孛羅城,然后東進庫爾喀拉烏蘇城,在那里設(shè)置后勤中轉(zhuǎn),我要在半個月之后,親自帶兵抵達昌都剌,去解決朱棣!” “遵命!” 眾人領(lǐng)命。 帖木兒一臉陰狠,時不時咬牙切齒,目光看向輿圖,盯著昌都剌的位置,對身后的木孫說:“在進軍之前,朽給我占卜,說此行出兵不利。我不以為然,現(xiàn)在看來,朽是對的,哈里的失敗與四萬精銳的折損,說明大明比我們想象的更強大?!?/br> 木孫皺著眉頭。 朽的名聲自己聽說過,是一個極厲害的占卜大師,他的話通常都會應驗。哈里的失敗,或許就是朽的語言。只不過,朽到底還說了其他話嗎? 木孫不知道,帖木兒也不想說。 帖木兒恢復了冷靜與沉著,指著輿圖,嚴肅地說:“時間不多了,你們要想盡辦法,調(diào)查明軍的情報,大明到底來了多少人,是如何戰(zhàn)勝哈里的,一定要調(diào)查清楚。” “是,我去安排?!?/br> 木孫答應。 帖木兒沒有再說話,陷入了讓人不安的沉默之中。 一座宅院。 傅安、郭驥正在回味洪武年的往事,兩人剛說到朱標去世,感嘆蒼天,就聽到門外一陣動靜。 “讓我起來!” 郭驥因為后背挨了一刀,這幾天只能趴在床上養(yǎng)傷,眼見有人來了,鬼知道會不會再有人過來砍兩刀,郭驥想要起身保護傅安。 傅安連忙安撫郭驥,轉(zhuǎn)身看向門口,只見一年輕人站在那里,直盯盯地看著自己,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,傅安的手有些顫抖,雙眼看著走來的年輕人。 自己不認識這張臉,真的不認識,但傅安可以感覺的到,他與自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,似乎是,血液的共鳴! “父親,孩兒傅霖,給父親請安了!” 傅霖噗通跪了下來,兩眼通紅,眼淚直往下掉。 傅安心頭一顫,俯身看著跪在地上行禮的傅霖,一把抓住,仔細端詳著,嘴角哆嗦,想要說話,可開口幾次,都沒吐出一個字來。 終于,傅安哽咽:“你,你真的是霖兒?” 傅霖拿出一枚玉佩,對傅安道:“父親,你還記得嗎?這是你出使帖木兒帝國時留給母親的信物。在你離開的前一天,你還帶我去買了十串冰糖葫蘆,還叮囑我,若是想父親想的苦,就吃一串……” 傅安淚眼婆娑,拉起傅霖,看著這個個子比自己都高的孩子,傅安有些恍然:“爹離開的時候,你還是個孩子啊,一轉(zhuǎn)眼,你就這么大了……” 傅霖痛苦不已:“父親,你走了九年啊!九年!我們一直都在等你回家,現(xiàn)在,我來接你了!” 傅安抬起袖子,給傅霖擦了擦眼淚,深吸了一口氣,道:“你為何會來這里,你知不知道這里是帖木兒的營地,這周圍有十五萬的大軍!你知不知道這里很危險!孩子,你不應該來?。 ?/br> 傅霖哽咽道:“父親,這里危險,所以我必須帶你回家!母親等你等得頭都白了。” “你母親怎么樣,身體可還好?” 傅安很是想念。 傅霖猶豫了下,終還是說:“母親讓我轉(zhuǎn)給父親一句話?!?/br> “什么話?” “母親說,你若不回家,我不敢死,怕黑?!?/br> 傅安渾身一顫,這個守了自己一輩子的女人,竟用這種方式表達對自己的愛意與在乎!九年來,她到底是如何養(yǎng)大孩子的,又如何照顧好自己的? “你們?nèi)羰遣唤橐猓夷懿荒芟冗M來?” 王全臻站在門口,動容不已。 傅安看向王全臻,一眼就認了出來:“王兄,是你!你怎么來了?” 王全臻走向傅安,兩人重重抱在一起,旋即分開,彼此看著,王全臻淚中帶笑:“我現(xiàn)在可是大明副使,當初沒有跟著你一起去西域,是我的遺憾?,F(xiàn)在,我與傅霖來接你回家,是為了彌補這個遺憾,可不是來看你的?!?/br> “哈哈,還是老樣子。” 傅安看著嘴硬的王全臻,大笑起來。 “我說王全臻,你丫的是不是把我給忘了?” 郭驥很是不滿,怎么說自己才是受傷最深的一個。 “郭兄!” 王全臻看去,哎呀,這里還活著一位,熟人,熟人啊,張口就來:“郭兄啊,我來之前,劉寡婦可是說起過你……” 第九百章 二十減去五(一更) 劉寡婦…… 霍鄰很郁悶,不知道這位姓劉的寡婦為啥這么招人惦記,莫不是說在京師,就只有她一個寡婦?不對啊,聽說京師青樓點點,秦淮河畔可是鶯聲燕語嬌嬌醉,酥香雪臂銷人魂…… “你流鼻血了?!?/br> 宣青書看著霍鄰,提醒了下。 霍鄰抬手摸了摸鼻子,我去,這,這,天干燥,絕對是天氣太干燥的緣故,水土不服啊…… 宣青書鄙視,骯臟的靈魂啊。 傅安看到門外還有幾位,連忙邀請進來,鄭大成命人送來了酒rou,擺了一大桌。雖然看守傅安的軍士很不滿意,但帖木兒不希望為難他們,也只好忍著不作聲,只當看不到。 郭驥推開了王全臻,嚷嚷道:“九年不見漢人家,九年不聞漢酒香,九年沒有故人音,我們等了九年?。∧闼锏母嬖V我,因為這點傷不讓我喝酒?” 傅霖、王全臻、霍鄰等人剛到動情深處,感慨傅安、郭驥等人九年來在異國的生存艱辛,突然聽聞最后一句話,差點被口水噎死,這話轉(zhuǎn)的也太急了…… 傅安看著一桌的rou,看著傅霖滿了酒,對起身想要敬酒的傅霖擺了擺手,嚴肅地說:“坐下!” 傅霖不敢不從。 傅安嚴肅地問道:“四年前,帖木兒曾告訴我洪武爺走了,你們告訴我,這是不是真的?” 傅霖、王全臻等人沉重地點了點頭。 王全臻臉色肅穆:“洪武三十一年閏五月十日,洪武爺駕崩,廟號太祖?;侍珜O朱允炆繼承大統(tǒng),年號建文?!?/br> “太祖爺!” 傅安、郭驥鼻子一酸,眼淚止不住地滾落,想起出使時朱元璋那有些蒼老的身影,想起他曾為大明付出的無數(shù)心血,想起他拯救萬民,恢復了漢家江山的偉大功業(yè),想起再也見不到,回不去的洪武年代! “我的太祖??!” 傅安一嗓子哭了起來。 郭驥也是嚎啕大哭。 霍鄰、宣青書看著這一幕,不由地有些心酸。 因為洪武四大案的緣故,世間難免有不少人說朱元璋的壞話,說他是個屠夫,殺人狂,萬人屠,惡魔,雖然這些話都是指著桑樹說的。 可除了這些殺人案以外,朱元璋難道不是一個好皇帝嗎? 他一輩子沒有過什么錦衣玉食,沒有過驕奢yin逸,沒有過好大喜功,從一而終,始終不改本色,不落歪道。就這幾點,哪個帝王做到過? 歷史上不是沒有登基之初的賢君,可他們到晚年之后,很多都難保晚節(jié)。 說朱元璋殘暴嗜殺,可他殺的不是當官的,就是當將的,他沒有將屠刀對準百姓,沒有給百姓一次次加賦稅,一次次要錢啊。他一輩子致力于輕徭薄賦,致力于恢復民力,致力于保護大明,他難道不是好皇帝嗎? 大明天下,他殺了幾萬人,可他保了六千萬人,給了大明無數(shù)百姓一個太平天下,無需再被人奴役,無需再被人貶低為下等人,無需再受到游牧民族的侵擾,這難道還不值得尊敬嗎? 或許他不是一代明主,但他絕對是一代為了百姓、為了江山社稷嘔心瀝血、耗盡生命的帝王,他前半輩子為生存,他后半輩子為華夏,他走了,值得人去哭,去憑吊,去緬懷! 傅安與郭驥是真的痛哭,真的傷心,和死了親生父親沒什么區(qū)別,最后見宣青書里衣是白色的,然后,然后衣服就成了布條-子,直接就成了披麻戴孝。 宣青書哆嗦著穿好衣服,這鬼冷的天扒人衣服,不地道啊,以后說什么也不穿白色的衣服了。 “這一杯酒,敬太祖爺。” 傅安端起酒,撒在地上。 “這第二杯酒,敬建文皇帝?!?/br> 傅安端起第二杯酒,放在了東面的桌案上,可不敢撒地上,那是給地下的人喝的…… “第三杯酒,敬大明故友,久別重逢?!?/br> 傅安看向王全臻與傅霖等人,眾人碰杯同飲。 傅霖又是敬酒,氣氛熱鬧起來。 傅安放下筷子,臉色又嚴肅起來:“說吧,你們?yōu)楹螘竭@里來,難不成是送歲幣的?若是如此,我寧愿死在這里,也不希望看到你們!” “歲幣?” 傅霖愣了下,王全臻呵呵笑著。 所謂歲幣,即朝廷給外族輸納錢物。通俗解釋來說,就是一年給一次錢,這筆錢不是老子給兒子的壓歲錢,而是老子給遠處鄰居的平安錢。 比如宋遼時期,檀淵之盟后,宋給遼歲幣絹銀合計三十萬匹兩,后來增加到五十萬匹兩。 定期繳納,拖延了不僅有滯納金,還有暴力催繳。 不過大明沒歲幣,朱元璋是很生猛的,連帶著一干洪武武將都不弱,讓大明交歲幣?呵,你先等等,我召集十五萬大軍,分三路去送,別走啊,不是要歲幣嗎? 傅安這是以為大明羸弱,生怕帖木兒帶大軍占西北,威脅關(guān)中,繼而圖謀中原,所以建文皇帝朱允炆便派遣了使臣前來,商量商量如何用錢來買平安。 霍鄰嘖嘖了兩口酒:“我說傅蘇武,咱們大明可沒歲幣一說,只有其他人給咱們朝臣納貢的份,哪里有給他們送歲幣的,就算是拿出來歲幣,擱到大同,嘉峪關(guān),你看看誰有本事拿走?” “哦?” 傅安見霍鄰滿是豪言壯語,神情之中透著驕傲與自信,不由皺眉:“年少輕狂是好事,可也不應該無知。這天底下的強敵有很多,瓦剌和韃靼一直都是大明的威脅,這一點我還是有耳聞,而這帖木兒,更是霸主,他橫掃了無數(shù)國家,因他而死的人,不下百萬啊。你們知不知道,他這次帶了二十萬大軍,足足二十萬精銳啊。” 霍鄰笑著糾正道:“是十五萬?!?/br> 傅安搖頭:“你知道什么,是二十萬!我可是親眼看到他們的騎兵,連綿數(shù)十里,親眼看到無數(shù)的騎兵縱橫馳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