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681節(jié)
克山陰笑著說。 朱權(quán)呵了一聲:“服部神木自己請求當(dāng)先鋒,怪不得別人,何況足利義滿短時間內(nèi)不會對擁有船匠的陳祖義翻臉。” “海霧開始散了。” 楊山觀察著越來越淡的海霧說道。 “轉(zhuǎn)舵吧。” 朱權(quán)下令。 旗語打出,船隊開始調(diào)整,準(zhǔn)備撤離。 陳士良推搡著匠人上船,看了一眼遠(yuǎn)處的高坡,已開始看到了明廷軍隊的旗幟,連忙跳上一艘船,喊道:“撤!” 指揮史劉諄看著鄭準(zhǔn)帶軍隊與倭人大戰(zhàn),損失慘重,當(dāng)即抽出腰刀,對身后的軍士喊道:“放走一個人,都是我們的恥辱!為了大明的尊嚴(yán),為了大明的國威,給我殺!” “殺!” 數(shù)百軍士手持長矛、長刀沖下坡道。 千戶趙春安排一批軍士從坡道下去截住即將逃竄的海賊,然后握起右手,豎著拇指對準(zhǔn)港口瞇著看,見船只已經(jīng)超出距離,便跺了跺腳,將拇指對準(zhǔn)了倭人身后的道路,然后喊道:“虎蹲炮!” 一排排軍士將扛著的虎蹲炮快速拿下來,安裝好腿之后,砸好定釘。 “調(diào)整好角度,大仰角六十,瞄準(zhǔn)倭人后五十步位置!” “已校正好角度!” “填充火藥彈!” “已填充!” 趙春盯著劉諄與鄭準(zhǔn)的軍隊,隨著劉諄的加入,倭人果然不支開始后退。 “敲鑼!” 趙春厲聲喊,鑼聲大振。 剛想追殺倭寇的劉諄與鄭準(zhǔn)連忙止住腳步,明廷軍隊開始與倭人脫離開來。 “點火!” 趙春厲聲喊。 一排虎蹲炮猛地顫動,火藥彈騰空而出,隨著一道拋物線,砸向正在撤退的倭人。 火光炸現(xiàn),碎片崩裂! 一個個倭人被碎片洞穿了身體,血流不止,哀嚎著躺在地上。 “點火!” 又一輪虎蹲炮打了過去。 服部神木見狀,連忙趴在地上,聽著身旁震天的響聲,血流滿地,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! “這是什么武器?莫不是傳說中超越三神器的存在?” 服部神木蜷縮著身子,見聲音停了,周圍已沒了幾個能站著的人,連忙爬起來,后面要逃命的倭人急忙跟了上去。 “敲鼓!虎蹲炮前移,一定要毀掉他們的船!” 趙春下令,然后直接跳下了斜坡。 鼓聲大作,明軍追擊。 最前面的明軍見倭人個子矮,腿短還跑得快,不由憤怒,提起手中的長槍就擲了出去,直扎死一名倭人,追到前面,拔出長槍,繼續(xù)去追。 鄭準(zhǔn)已經(jīng)殺瘋了,追上倭人就是一記重刀,差點把人給劈了,踢開尸體,就繼續(xù)追殺。 血債,只能用血來償還! 鄭準(zhǔn)目光死死盯著要跑的服部神木,喊道:“倭賊,讓我們再來戰(zhàn)過!” 服部神木跑到碼頭上,回頭看了一眼追來的明軍,哪里還有膽量應(yīng)戰(zhàn),抬起腳就要跳船,陡然之間,一枚火藥彈落在船上,船板碎裂,一塊木板飛出,直打在服部神木的胸口,原本前傾跳的服部神木頓時被一股力道掀飛出去,慘叫一聲掉入海中…… 第八百二十四章 你現(xiàn)在質(zhì)疑我(二更) 陳祖義站在船頭,惡狠狠地看了一眼李十二,后怕地問:“為何情報有誤?” 李十二臉色難看,看了看岸上的情況,也是一腦袋包,連忙說:“陽江確實只有一個所的軍士啊,最近的海朗所距離這里還有二十余里,不可能來這么快……” 不等陳祖義發(fā)作,陳二寶就踢了一腳李十二,喊道:“你瞪大眼,這他娘的是所嗎?是衛(wèi)!知不知道,因為你的情報失誤,很可能會害死弟兄們,萬一少當(dāng)家的被圍在山坡,你當(dāng)?shù)闷疬@個責(zé)任嗎?” 李十二恨得陳二寶牙癢癢,這個混蛋竟然落井下石。 陳祖義十分后怕,正如陳二寶所說,若是明廷援軍來得更快一點,正好和陳士良的人碰個面,那此時倭人的命運,那就是自己兒子的命運啊! 倭人死了還可以有,兒子死了咋整? “辦事不力,回去之后領(lǐng)二十鞭!”陳祖義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十二,然后下令:“全力撤退!” 李十二剛想說話,就聽一旁海賊高聲喊道:“東面海域有船!” 陳祖義等人連忙看向東面海域,只見海霧散去的水面上開始出現(xiàn)一根根桅桿,日月旗迎風(fēng)飄展,九艘大福船構(gòu)成的水師船隊已赫然出現(xiàn)。 “撤!” 陳祖義的聲音有些變形。 可似乎老天不想讓陳祖義等人就如此離開,東風(fēng)吹了起來。 陳祖義的魂都要沒了,這時候吹東風(fēng),船掛著帆直往水師船隊那里跑啊,這要是送炮嘴里…… 帆是不敢掛了,劃船吧。 海賊船拼命地劃船,誰都清楚,一旦進入明廷水師的神機炮范圍,想跑都難,說不得還得步入倭人的后塵。 讓陳祖義有些安慰的是,東風(fēng)的吹動,對明軍水師也是一個麻煩,他們只能落帆追擊,而明軍水師船只裝配有神機炮,吃水深,想要依靠人力劃船追擊顯然是不容易的。 水師船隊參將徐安下了幾次命令,可沉重的大福船在逆風(fēng)逆水的情況下根本無法遠(yuǎn)程追擊,無奈之下,徐安下達(dá)了掉頭的軍令:“封鎖陽江港!” 倭人是很倒霉的,與陽江所軍士拼殺,折損了一百多人,沒拼上去,挨了虎蹲炮一頓猛轟,折損了五六十,半路被人追上,又被砍死一百多,剩下的一群人好不容易上了船,這剛劃船跑路,還沒出海港,就迎上了威猛的水師船隊。 服部神木吐了幾口水,伸手抓到碼頭,剛想上岸,就感覺手指一疼,抬頭看去,只見鄭準(zhǔn)正踩著自己的手。 鄭準(zhǔn)露出了銀白的牙齒,對服部神木冷冷地說:“倭賊,爺爺送你上路!” 長刀猛地砍下去,服部神木連忙抽出手指,潛入水中。 鄭準(zhǔn)見服部神木不見了,也不慌張,伸出手,軍士遞來一張硬弓,鄭準(zhǔn)搭箭,勾住弓弦,緩緩拉動,目光凌厲地掃視著海面。 虎蹲炮再次前移,對準(zhǔn)港口中被封鎖的船只就是一頓亂轟,前有水師攔路,后有衛(wèi)所軍士,六百余倭賊徹底沒了出路,只好狂叫著沖,可短短的倭刀根本無法殺遠(yuǎn)處的人,結(jié)結(jié)實實成了一次活靶子。 陽江海面,火光一片。 海面上陡然冒出一個腦袋,服部神木剛想換一口氣,就感覺一陣寒意襲來,身體一沉,剛至海水以下,就看到了一支長箭射穿海水面,向下鉆去,沒多遠(yuǎn),長箭便失去了力量,向上浮生。 “好厲害的箭法!” 服部神木不由一驚,這要再慢一點點,腦袋都要被射穿了。 陳祖義,都是他出的鬼主意! 再見到此人,非要殺了他不可! 服部神木潛游著,實在是憋不住氣息了,便出來換一口氣,來不及辨方向,就趕忙潛入海中。來回幾次,每一次箭都會飛過,讓服部神木很是提心吊膽。 在碼頭上的指揮史劉諄、千戶趙春看著服部神木一次次逃過致命的長箭,不由嘴角抖動著,劉諄看向鄭準(zhǔn),問了出來:“他到底是想干嘛?” 鄭準(zhǔn)聳了聳肩:“不知。” 趙春看著鄭準(zhǔn)又射出一箭,看了看海面,嘀咕道:“他該不會是迷了方向吧……” 鄭準(zhǔn)哪里管這么多,看著越來越近,最后又回到碼頭附近的服部神木,弓已滿月。 服部神木冒出海面,剛吸了一口氣,就看到了幾步開外的鄭準(zhǔn),長大了嘴巴,喊了句:“你為何會在這里……” 嗡! 弓弦松,強大的動能灌輸在箭桿之上,箭桿如閃電般飛出,鋒芒的箭矢直刺入服部神木的眼睛,洞至大腦! 鄭準(zhǔn)看著死去的服部神木,很是痛苦,自己的諸多兄弟竟然死在了一個連方向都分不清楚的倭人手中! “抓俘虜吧。” 趙春看著被水師擊潰,向岸邊游過來的倭人,對鄭準(zhǔn)、劉諄說。 鄭準(zhǔn)一拉長弓,箭再飛出,干凈利索地結(jié)果了一名倭人,厲聲喊道:“這里沒有俘虜!拿箭來!上岸一個給老子殺一個!” 劉諄緊鎖眉頭,看著不斷拉弓搭箭的鄭準(zhǔn)說:“你應(yīng)該知道,朝廷很需要俘虜,許多礦嚴(yán)重缺乏礦工,俘虜是最好用的,一個俘虜可比一個腦袋貴得多!” 鄭準(zhǔn)再次射出一箭,大罵道:“去你娘的,老子不管貴賤,老子只要他們償命!” “鄭千戶,是不是應(yīng)該尊重下指揮史!” 趙春不樂意了。 鄭準(zhǔn)猛地將箭對準(zhǔn)趙春,眼神通紅。 劉諄抬手,將趙春護在身后,嚴(yán)厲地說:“鄭準(zhǔn),你是不是太放肆了!竟然敢拿弓箭對準(zhǔn)自己人!” 鄭準(zhǔn)咬牙喊道:“對準(zhǔn)自己人?你來告訴我,陽江船廠被襲,你們廣海衛(wèi)的人怎么就這么巧來了?還帶了虎蹲炮,你們憑什么更早知道消息,為何我的兄弟們沒有消息?眼下船廠被焚,匠人被抓,我的兄弟也死了二百多!你告訴我,你們?yōu)槭裁磿霈F(xiàn)在這里,在敵人來的時候?!” 劉諄看著眼前的箭,看著眼前近乎發(fā)狂的鄭準(zhǔn),開口道:“三個時辰之前,廣海衛(wèi)收到安全局提醒,說大量不明船只出現(xiàn)在陽江附近海域,似有襲擊陽江船廠的跡象。我不敢怠慢,沒有等都司批文到來,冒著違反軍令,賭上自己的命,便帶主力奔走一百余里,你現(xiàn)在質(zhì)疑我?” 鄭準(zhǔn)深吸變得急促起來,喊道:“安全局!他們找你們廣海衛(wèi),為何不找我們?三個時辰,你們,他們,就不能快馬通報陽江嗎?” 劉諄看著鄭準(zhǔn),目光中透著悲傷,說:“因為安全局狠清楚,只有廣海衛(wèi)能救陽江船廠!這附近沒有更強的力量了,不是嗎?你說我沒有派人通知陽江,你如何知我沒有派人?我派了三批,六人六騎!你想著知道他們在哪里嗎?我可以告訴你,戰(zhàn)馬全都被殺,他們也失蹤了,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?!” 鄭準(zhǔn)心頭一震,移開長弓,射了出去,沒有看死去的倭人,只垂下手低聲說:“抱歉,我失態(tài)了。” 劉諄吸了一口氣,眨了眨想要落淚的眼,說:“這一次陳祖義與倭人勾結(jié),趁著陽江換防與海霧升起時突然進攻,很顯然是知道了換防的時間,一定有人xiele密,海賊是不可能如此精準(zhǔn),如此巧合地進攻陽江船廠的,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行動!” 鄭準(zhǔn)臉色一變,連忙說:“我的兄弟絕對沒有問題!” 劉諄深深看著鄭準(zhǔn),說:“我不懷疑你的兄弟,但一定有哪里出了問題。水師輪換日期是機密,并沒有規(guī)律,想要拿到這份情報的人,不多,只要查,一定可以查出來。” 鄭準(zhǔn)嚴(yán)肅地點了點頭。 “收拾殘局吧,不管怎么樣,一定需要留一些俘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