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615節
朱瞻基被史學家吹得很厲害,什么仁宣之治,國泰民安,但在朱允炆看來,這些都不足以彌補他的過失,主動丟交趾,丟河套,丟遼東! 沒錯,他有他的苦衷,但多少苦衷也無法換回領土! 在朱允炆看來,丟失領土,是國恥,恥辱柱上應該刻上他的名字,不能因為他的勤勉、仁慈、聰慧,就看不到他愚蠢的一面。 朱允炆不打算讓大明再丟一寸土地,所以有了建文新政,財政上的極大改觀,給了朱允炆掌控更大領土的底氣,現在,是時候開始思考如何徹底掌控遼東了。 這是一盤大棋,不是說落子就能落子。 對女真部落,應該采取什么政策,朱允炆尚且沒有拿定主意,是屠殺,將遼東女真部落一掃而空,徹底趕盡殺絕,還是采取綏靖政策,以拉攏、安撫為主,亦或是半屠殺半綏靖。 無論哪一種方式,朱允炆都必須提前籌劃,讓孔氏家族準備先生去東北,是出于綏靖的考慮,但朱允炆也有一種擔憂,如果真的將女真部落從游牧甚至是原始狀態拉到封建時代,大明會不會養虎為患。 朱允炆思考良久,對劉長閣下達了一個命令:“調查遼東女真部落狀況,傳話給陳迪,讓他擬旨,派行人司行人前往遼東,招撫女真各部,觀其動向與態度。” 不管后面如何動作,總得先調查清楚,看看這群人的態度。 如果他們當真甘愿當小弟,那大明就能夠在遼東諸地建設城池與新的衛所,形成鉗制與分割態勢。若他們覺得當小弟委屈,那只能委屈下他們,讓他們去西伯利亞找愛斯基摩人一起蓋冰屋過日子去。 劉長閣欣然領命,找人傳遞消息。 因曲阜近沂水,沂水通濟寧,加上馬恩慧與賢妃一路馬車有些顛簸,休息不好,朱允炆一行人便改乘大船而行。 這一日,船只接近滋陽城,緩緩停了下來。 朱允炆坐在船尾,一只腳踩著魚竿打發時間,見船停了下來,不由轉頭看去,劉長閣走了過來,低聲稟告:“有三艘官船攔住去路,正在登船檢查。” “為何?” 朱允炆疑惑,好端端地怎么還盤查起來。 劉長閣回道:“他們是以搜尋白蓮教余孽之名,盤查過往船只。” “白蓮教余孽?哪里來的余孽?” 朱允炆奇了怪,白蓮教匪首被殺,佛母死了,加上青州事件,朝廷深入鄉野調查,白蓮教已經是銷聲匿跡,不敢露頭,這事都過去一年多了,怎么還用這種借口攔路搜查? 將魚竿收起,朱允炆走到船頭,看向前方,不遠處有兩艘船被攔了下來,幾個衙役鋪好木板就登船檢查,沒多時,就傳出了女人的驚叫聲,男人的哀求聲,不久之后,就看到衙役拿著兩個包裹,抬著一個箱子回到了官船之上,只留下落寞的船只,逃命般離開。 “這是官府盤查,還是路霸劫匪?” 朱允炆冷冷地問。 楊士奇、夏元吉走了出來,也看到了之前的一幕,臉色都很是難看。 “讓他們登船檢查!” 朱允炆直接坐在了船頭,冷漠地下了命令。 船只向前,就聽衙役高聲喊道:“停船盤查!” 不等船只停穩,衙役就舉著長長的鉤子伸了過來,勾住船幫,拉至一定距離后,鋪上寬寬的木板,四個帶刀衙役便踩著木板上了大船。 “你們是什么人,為何要從這里路過?” 為首的班頭吳田趾高氣揚,一雙賊眉鼠目來回打量著船上的人,時不時看向船艙內,只可惜隔著簾子看不真切。 朱允炆根本不作聲,劉長閣見狀,直言:“我們是京師商人,此番想前往濟寧。” “京師去濟寧緣何從這個方向?露出破綻了吧,讓我說,你們就是白蓮教余孽,想要去濟寧搗亂的,來人啊,給我抓 起來,” 吳田發話,其他衙役上前就抓住了劉長閣。 劉長閣瞥了一眼朱允炆,見他沒發話,只好任由兩個衙役抓住。 此時馬恩慧與賢妃掀開簾子走了出來,吳田頓時驚為天人,眼神發亮,搓了搓手,向前走去:“你們識趣一點,也省得一頓毒打,若不識趣,被抓起來可是要掉腦袋的。” ps: 今天喝醉了,沒辦法碼字,單章存稿,明天還有酒局,快要斷更了哈哈,欠下的國慶回去一起補,感謝諒解。 第七百三十五章 打著白蓮教的幌子 都是男人,懂得男人這個眼光,這個口氣是什么德行。 朱允炆側過身,一只手搭在椅子背上,看著吳田猥瑣地走過自己身旁,旁若無人地朝著馬恩慧走了過去,便嘆了一口氣,起身道:“你看這是什么?” 吳田轉過身,見朱允炆一臉笑意,很是溫和,然后就看到朱允炆雙手舉起椅子,沖著自己腦袋就砸了過來! 砰! 吳田身體一晃,頭嗡嗡發麻,伸出手摸了摸腦袋,低頭一看手上滿是鮮血,迷茫地看著朱允炆,不知道這個家伙是不是瘋子,竟然敢動手打自己。 可還沒等吳田問話,朱允炆鉚足了力氣,直接掄著椅子就砸了過來,咔嚓一聲,直將實木的椅子砸斷,而吳田更是直挺挺地倒在了甲板上。 “啊,你們竟然敢殺衙役,造反啊!” 其他衙役見狀,頓時慌了起來。 朱允炆看著生死不知的吳田,撿起破碎的一根棍子,看了馬恩慧與賢妃一眼,兩人轉過身走入船艙,然后就聽到了一聲凄厲地慘叫聲。 楊士奇與夏元吉打了個哆嗦,雙腿之間有些冰冷,這也太狠了,直接讓人斷子絕孫啊。 朱允炆氣憤至極,看他這德行,自己身邊有幾個男人,就這樣,還敢調戲皇后,如此之人,平日里在這河道上被他欺負的女子還少嗎?就剛剛過去的那條船,女人為啥尖叫,不就是被輕薄了? 該死就死! 湯不平沒有出手幫忙的心思,朱允炆已經不是四年前柔弱的書生了,雖然他依舊開不了一石的弓,舞不動二十斤的大刀,但多多少少還是會那么一點功夫,比如出劍,歸鞘,那是相當瀟灑,至于中間怎么揮劍的,呃,算了,不說了,躲遠一點。 其他幾個衙役并沒有躺在甲板上,而是被劉長閣踢到了河里,還有一個嘴里不干凈的,被劉長閣一枚石子打中了嘴巴,以后啃rou估計是不太可能了。 動靜太大,吸引了更多衙役的注意,岸邊的一些衙役見狀紛紛沖了過來,劉長閣直接站在木板上,任誰都走不了兩招,一個個被打得落花流水,鼻青臉腫。 幾個爬上岸的衙役跑去搬救兵,資陽知縣劉材正躺在后院曬太陽,突然看到驚慌失措的衙役王東跑來,連基本禮儀都不顧了,一臉驚慌地說:“堂尊,堂尊,大事不好,白蓮教余孽殺了班頭吳田,還打了一干衙役。” “什么?!” 劉材怒火中燒,白蓮教竟如此猖狂,還敢對衙役動手,簡直是叛亂逆賊!可轉念一想,劉材便冷厲地問:“到底是那個白蓮教,還是那個白蓮教?” 話雖然有些繞,但王東還是聽明白了,知縣大人是問,到底是真的白蓮教作亂,還是吳田自己扣給別人白蓮教帽子的百姓或商人。 王東不敢隱瞞,又擔心受責怪,連忙回:“是富商,貨物應該有很多,而且隨行中還有兩個天仙女子,端得氣質非凡……” 劉材眼神一亮,又陰沉起臉色來:“什么富商,明明就是白蓮余孽!朝廷三令五申,一定要嚴查白蓮教徒,不可放過一個!今賊人路過我縣,還敢毆打朝廷的人,理當抓起來審訊!去,讓崔巡檢整合所有人,隨本官到碼頭!” 不是真正的白蓮教余孽就好辦,想想一年前,朝廷讓山東各地百姓造冊,然后拿著畫像察訪白蓮人家,結果惹出來不少白蓮教徒,軍士都被殺了三十余,這群人不好對付啊。 商人,那就好說了,這群人都是知道利益與厲害的,只要使點手段,他們為了保住自己,貨物是可以丟下的,女人也不是不可以丟棄的。 只要一頂帽子,就能壓死他們。 巡檢帶了軍士,不多,五十人,四十步兵,十名弓箭手,這是一個縣的全部武備力量,足以對付一般流寇小賊。 劉長閣站在碼頭上,看著遠處跑來的軍士,不由皺了皺眉頭。 湯不平上了岸,雙手不斷握緊然后松開,骨節聲不斷響起,腰間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兩把刀。 劉長閣凝眸:“郭欒舍得把雙刀術傳給你了?” 湯不平淡然一笑:“傳了,只可惜我還沒機會試試,要不我們過兩招?” 劉長閣搖了搖頭,湯不平本就厲害,現在又得郭欒親傳,怕是又有所突破,自己和他打,贏了不光彩,輸了更不光彩,沒彩頭的事不干。 “那這群人交給你了,聽話就帶過來,不聽話就揍一頓,別弄死了,都是為朝廷效力的。” 劉長閣指了指不遠處,然后頭也不回地上了船,從船艙里找出一方盾牌,然后站在了朱允炆一旁,至于夏元吉與楊士奇,這兩個家伙還真是不立危墻之下,已經站在船艙口位置了。 畢竟來人中有弓箭手,不是尋常衙役,萬一一箭射過來,不巧中了腦門,那可就真是頭彩了。 湯不平回頭看了一眼,見船上已不需要自己擔心,便腳踏大地,一步步走向來人。 知縣劉材沒有在意湯不平,而是看向上的船只,見船只不小,吃水也不淺,料想應有不少貨物,只是沒看到美人,多少有些遺憾。 爬上岸的衙役紛紛跑去找劉材喊冤,嗚嗚地喊著,手指著船只的方向,哭成一片。 劉材仔細看了看衙役身上的傷,不由地皺起眉頭,側身對崔巡檢說:“朝廷清剿白蓮教已有多年,可如今朗朗乾坤,竟依舊有白蓮教徒為惡,欺打朝廷衙役,可謂是罪在不赦。還請崔巡檢用心。” 崔巡檢見狀,也是怒火中燒,連忙表態:“既然有人對抗朝廷,自然是要拿下他們,送給縣太爺處置。” 劉材連連點頭,只要把人弄到縣衙,是黑是白,還不是自己染顏色。 “那就動手吧,不可讓他們逃了去。” 劉材嚴肅地說。 崔巡檢呵呵一笑,迎面看著走過來的湯不平,喊道:“呔,小子,莫要囂張,今日就是你等白蓮教徒末日,束手就擒,朝廷還可能網開一面,若敢頑固對抗,那只能是死路一條!” 湯不平停下腳步,冷漠地看著崔巡檢等人,然后從懷中掏出來安全局的牙牌,森然一笑,隨手拋出,崔巡檢看著飛來的牙牌破空而來,力道不小,不由地眼神一寒,上前一步,下身微沉,猛地伸手接住! 只剎那瞬間,崔巡檢就后悔了,強大的力道自掌心直傳入手臂骨,又從肩膀傳入身體,帶動著身體向后退! 蹬蹬! 崔巡檢直后退了四五步,撞倒了兩個衙役,這才堪堪停下腳步,一臉駭然地看著湯不平,厲聲:“高手?!” 湯不平眉頭微抬,不成想在這里竟還有人能接住自己一擊。 崔巡檢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,然后看向牙牌,原本有些潮紅的臉頓時變得蒼白起來,毫無血色,身體不由地打起哆嗦。 知縣劉材看了看崔巡檢,不由說:“還不動手,更待何時?” 崔巡檢吞咽了下口水,又看了看湯不平,見其腰間佩戴的是繡春刀,那一身的殺氣更是逼人,猶豫了下,終開口:“沒錯,現在不動手,還要等什么時候,巡檢司人聽命!” “在!” “資陽知縣劉材為非作歹,打著搜查白蓮教徒的名義搜掠地方,罪在不赦,給我抓起來!” “啥?” 別說巡檢司的軍士聽著傻眼,就連知縣劉材與一干衙役都傻眼了。 巡檢只是知縣的下級,哪里有下級抓上級的道理? 可崔巡檢不這樣想,對面擺明了是安全局的高級人物,這要是幫著劉材作惡,說不得今天就把腦袋交代在了這里。 自己的腦袋可比其他人的腦袋更重要,什么上級不上級,生死關頭,誰還顧得上這些。 “愣著干什么,動手!” 崔巡檢冷呵一聲,巡檢司的人終于反應過來,加上巡檢素日里重義氣,與眾人關系不錯,也沒多問,便紛紛圍住了劉材,刀兵架在了其脖子上。 劉材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變故,卻沒有任何畏懼之色,只是看向崔巡檢,冷冷地說:“催浩,你可想清楚你在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