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538節
乖乖,這來回跑一趟半年多了,還未必能活著回來…… 御史不知所措。 朱允炆也沒理他們,為利益出頭,倒在利益下面也很正常。 吏部尚書黃觀也沒有等待御史求饒,出班:“皇上,去年底朝廷派禮部主事黃胤宗、行人司行人李寅等出使安南,現已帶安南使臣阮真景回朝,在殿外等候召見。” 朱允炆先宣召陳天平與裴伯耆,然后宣召胡利平等人入殿。 黃胤宗、李寅、胡利平等人入殿行禮,胡利平也算是老熟人了,輕車熟路,行禮完畢,拿出國書。 朱允炆看過國書之后,指了指一旁的裴伯耆、陳天平,問胡利平:“你等可認識他們?” 胡利平知曉胡季犛的計劃,見裴伯耆又站在其一側,就知此人是“陳天平”,當即作驚恐狀,喊道:“這莫不是陳氏之后陳天平?” 朱允炆有些無語,演戲好歹認真一點啊,你胡利平只是一個小官,被胡季犛提拔起來的,據大明掌握的情報,你根本就沒機會接近安南王宮,哪里認識陳天平去? 不過人家努力配合大明,朱允炆也不好說他表情浮夸,不懂演戲,朝廷大臣見如此,也就肯定了陳天平的身份。 陳天平雖有些疑惑,原本是想借裴伯耆,然后狐假虎威,裝裝樣子糊弄一番,誰想這些人竟認定自己的身份了,這倒省了不少事。 胡利平誠惶誠恐,送上國書,朱允炆看過之后,命陳迪宣讀。 陳迪一力主持出使安南,眼下有了果子,也算是他的功勞。 陳迪越讀越有底氣,聲音洪亮:“乞請大明皇帝暫息雷霆之怒,安南上下寡民小國,無敢為敵,現聽聞陳氏之后陳天平已至大明,我等愿讓出王位,迎立陳氏為王……” 當聽聞安南打算撤兵道芹站后,朱允炆笑了,雖然歷史提前了幾年,但該有的把戲,似乎還是上演了。 陳迪面露紅光,很是得意地看了看解縉等人,那意思是,看我老陳,不需動刀兵,只派遣了使臣就解決了南面的危機,節省了多少人力物力…… 解縉抬頭看房梁,郁新低頭看笏板,茹瑺已經在打瞌睡了。 陳迪讀過胡季犛的國書之后,對朱允炆道:“皇上,既安南胡氏父子已有悔悟之心,又表誠意退位、退兵,當派人護送陳天平歸國,輔其成王,以修同好。” 朱允炆笑吟吟地看著陳迪,道:“陳閣說得好,既然胡氏父子已是悔悟,又誠心讓出王位,那我大明身為宗主國,也不宜煎迫過甚。內閣擬旨,嘉獎安南胡氏父子,若其照辦,當分封其土地,不追前罪……” 陳天平心滿意足,勝利就在眼前。 為了讓陳天平更好完成使命,安心上路,朱允炆傳達了一個旨意:“胡氏為表誠意,當以其子為質,交換陳天平,待陳天平為王之后,大明放其子回國。” 安南使臣胡利平吃了一驚,大明這一招可有些狠毒,以質子交換陳天平,胡季犛未必會答應啊。不過,這事貌似也不算什么難題…… 陳天平與裴伯耆出班感謝。 朱允炆讓陳天平放心,一定送他安全的出境,陳天平感激涕零,只是他沒有問一句朱允炆,出境是出多遠,這個問題很小,但很要命…… 朝會結束之后,陳天平、裴伯耆就返回會同館準備行禮,隨后呂崇找到兩人,說皇上設晚宴招待,陳天平自是歡喜,裴伯耆卻沉默了。 第六百三十六章 可憐的朱文奎 省躬殿。 朱允炆設宴款待陳天平、裴伯耆,只是為了送行,內閣大臣陳迪、解縉作陪,徐輝祖、鐵鉉也來了。 陳天平感覺自己備受重視,尤其是當朱允炆說起日后安南與大明關系時,陳天平儼然以為自己就是安南國王,侃侃而談,承諾了一堆:“他日定會修好大明,年年朝貢,再無邊患……” 朱允炆稱贊陳天平:“你會成為一個合格的國王。” 裴伯耆沒有說話,只低頭吃東西。 陳天平要回國了,安南的命運將會改變,只不過裴伯耆開心不起來。 裴伯耆微微抬頭看向陳天平,心頭有些疼痛。 從個人而言,眼前的陳天平不是自己效忠的君主,他也沒有任何資格讓自己去效忠。 但從國家大義而言,胡季犛父子禍亂安南,殺人無數,殘暴該死,讓陳天平借大明之手殺掉胡季犛父子,奪回王位是最好的結果。 只不過,裴伯耆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發現,陳天平并不是一個雄才大略的人,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,一個有著陰暗心思的小人,他善于偽裝,善于表演,善于欺騙,唯獨不善于愛護人。 阮元泰告訴自己,在他與陳天平獨處的時候,陳天平曾無故對阮元泰又掐又打,還罵他為“狗奴”,這個稱呼背后,隱藏著歇斯底里的恨意。 裴伯耆不知道自己回到安南之后能活多久,也不清楚阮元泰會不會活下去,事情比最初時,多了許多不確定。 嗝! 裴伯耆吃得太快,噎住了,咽下去之后又開始打嗝,聲音很響。 朱允炆看向裴伯耆,沒有理會,繼續與陳天平說話。 嗝-嗝! 裴伯耆感覺很是失態,連忙請罪,又開始打嗝。 朱允炆很大度地諒解了,可再一次被打斷時,朱允炆就發怒了,不等裴伯耆請罪,就讓人將他帶下去。 宴會結束了,陳天平一個人回去了。 陳天平在不安中等了一夜,也沒有等來裴伯耆,禮部送行的官員催促陳天平上路,胡利平等人也隨同一起出發。 “裴伯耆乃是安南大臣,我們應該一起上路。” 陳天平堅持道。 禮部董倫板著臉,道:“裴伯耆冒犯皇上,被下獄了,你確定跟他一起?” 陳天平吞咽了下口水,這打嗝也要下獄,大明就這么霸道嗎? “我認為時辰不早了,走吧。” 陳天平不再耽誤。 老裴,榮華富貴與你無緣啊,兄弟我先走了。 在陳天平走后一個時辰,裴伯耆就到了武英殿。 朱允炆看著裴伯耆,笑道:“朕見過許多脫身之計,像你這般用打嗝脫身的,可是第一次,怎么,你不想回安南?” 裴伯耆連忙解釋:“臣真的是打嗝……” 朱允炆哈哈大笑,起身走向裴伯耆,問:“你可知為何朝廷宴會上,從無有人連連打嗝的?” 裴伯耆不解。 朱允炆平靜地說:“不是他們不會打嗝,而是因為不敢!驚嚇是會治打嗝的,在皇家宴會上,誰如此失禮失態,自己都能將自己嚇住,哪里來如你這般連連不止?朕最初以為是意外,可你連遮掩都不遮掩一下,真當朕不知你在打什么主意?” 裴伯耆冷汗直冒,跪在地上請求開恩。 朱允炆低頭看著裴伯耆,問:“為何?” 裴伯耆咬牙道:“因為臣敬仰大明的強大與繁華,想要留在這里。” 朱允炆微微搖頭:“這可不像你的風格,裴伯耆,你沒有說實話啊。” “臣句句屬實。” 裴伯耆堅持道。 朱允炆嘆了一口氣,轉身走回桌案后,道:“你隱瞞了什么,念在你對陳氏盡忠的份上,朕不追究,但你不能留在京師了,去天津塘沽,當一個市舶司主事吧。” “我是安南的官……” 裴伯耆想要拒絕。 朱允炆一拍桌案,指了指門口方向:“你若想要追上陳天平,朕可以差人送你。” 裴伯耆臉色一變,深深行禮,道:“臣去塘沽。” 朱允炆讓人送裴伯耆出去,雖說此人是安南忠臣,卻不是大明忠臣,留他一條命,也不過是人盡其用,塘沽市舶司也需要人來管理,讓他天天看海,給大明創造收益,也好過吃刀子。 鐘粹宮。 寧妃正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散步,馬恩慧走了過來,看著寧妃腹部高隆,羨慕不已,讓侍女拿過托盤,打開盒子,道:“這是朝-鮮進貢來的老人參,你體質弱,分娩時用得上。” 寧妃沒有推辭,雖然鐘粹宮也有,但這東西誰嫌少…… “文奎怎么沒跟來?” 寧妃有些好奇。 馬恩慧面露心疼之色,道:“哎,去武樓了。” 寧妃伸手撫摸了下肚子,嘴角有些苦澀,不知道如何安慰皇后。 朱文奎被劉長閣摸了骨,說是個練武的苗子,之后朱允炆就安排了武學的課程,孩子只有四歲半,還不到五歲,這就被拉去下腰、劈叉、扎馬步,著實有些殘忍。 馬恩慧找朱允炆說了幾次,都被朱允炆擋了回去,還說是為了孩子好。 寧妃寬慰一番,道理馬恩慧都明白,只不過誰看到自家孩子那么小就吃苦,誰不心疼,再說了,這是帝王家,還吃這一份苦痛實在是…… 朱允炆站在武樓窗戶后面,看著朱文奎坐在凳子上,雙腳并攏放在椅子上,腿下面沒有任何支撐,劉長閣拿起一塊青磚放在了朱文奎的腿上,然后又加了一塊,直加到四塊,朱文奎就已經有些吃力。 劉長閣伸出手放在青磚上,手微微向下壓,朱文奎剛想喊出來,又馬上閉上嘴,倔強地堅持著,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,哭也不會讓這個可惡的家伙松手,索性不露怯。 朱允炆有些緊張,很想沖進去讓劉長閣住手,但又止住了,身為大明的太子,未來的帝王,他必須有一定的武學基礎,一是為身體,二是為國事,三是為國家。 皇子習武,并不是什么天方夜譚,不說入關的那個朝代,四五歲時日日不間斷修文習武,一年只有五天假,就說宋代,皇子教育中也有武事。 別看宋代重文輕武,但人家在皇室的教育中,也重視文武兼備。比如宋太宗長子趙元佐,十三歲的時候騎馬射獵,一箭命中,要知道涉獵不是射靶,沒有幾年功夫打底,怎么可能射中? 在宋真宗時期,更是要求宗室子弟學習騎射,甚至宋真宗還親自去檢查騎射功課。哪怕是南宋時期,皇帝也會設置射堂,方便皇子與宗室子弟習武。 再說了,對于太子的官職設置,有三師、三少,三師為太子太師、太子太傅、太子太保;三少自然不是某個人,而是太子少師、太子少傅、太子少保。 太子太師負責教導太子習文,少師協助。太子太保負責保護太子安全,少保協助保護太子安全。而太子太傅、少傅,主要負責的就是教太子習武。 沒錯,朱文奎還沒被立為太子,劉長閣也不是太子太傅或少傅,但并不影響朱文奎接受教育。 爺爺說過,教育要從娃娃抓起,那就抓吧…… 吃點苦,鍛煉鍛煉身體也不算啥,老朱吃的苦還少嗎?老四也沒少吃苦,誰還沒一點本事,就連朱允炆這種后天體弱的,現在也能開個二斗力的弓了…… 二炮局。 后湖中出現了一個孤島,這是人工填湖造出來的,島不大,方圓不過十丈,一個加速度沖刺就能掉到湖里去了。 這座島名為萬戶島,是陶增光起的。 陶增光自從進入二炮局,因進獻《火箭書》有功,被二炮局賞賜,陶增光推辭了賞賜,要了一座小島,朱允炆答應了。 后湖本就是挖出來的,填一個島還是容易,無外乎石頭為基,再逐漸填土,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