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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526節(jié)

    牌匾以檀木為材質(zhì),連字都是朱允炆親筆所寫,連夜找人做好的牌匾。

    丁景福、李彬激動不已,這可是太原府上下同僚的榮譽啊。

    朱允炆從宦官的托盤中取出兩枚金色的大明國徽,親自給兩人佩戴上,丁景福、李彬幾乎哆嗦地站立不穩(wěn),身佩國徽,榮耀無雙,皇上親賜,祖墳估計是著火了。

    “朕很欣慰,愿你們秉持清廉,為政勤勉,為民為國,不忘初心。”

    “臣等必以死效國家!”

    丁景福、李彬熱血澎湃,別說讓兩個人好好工作了,就是讓兩個人現(xiàn)在去漠北砍了哈什哈,估計他們也不帶眨眼的。

    有了這一身榮耀,一輩子都吹噓不完,死了都夠本了!

    其他官員羨慕地眼珠子都紅了起來,尤其是看到一旁還有史官在那坐著刷刷寫著什么,更是恨不得自己也能混個如此榮譽。

    留名青史啊,混一輩子都未必能留名,可一旦取得了十優(yōu)州府的名號……當(dāng)初自己為啥就沒讓治下的百姓多造點娃,多開荒,多開礦,多建幾所希望學(xué)堂……

    朱允炆這一套下來,激發(fā)了無數(shù)官員向往的心,眼睜睜地看著十優(yōu)州府拿走了牌匾,昂首挺胸地顯露著國徽,一群人嫉妒的有些發(fā)慌。

    不羨慕,不嫉妒,哪里有動力?

    那句話怎么說來著,只要你足夠在乎結(jié)果,那就一定可以成功。

    如果這些官員足夠在乎這一日的榮耀,那他們就將用盡心思,做好治下政務(wù),以求這一日光宗耀祖、名垂青史!

    “但凡十優(yōu)州府,主官皆賜金質(zhì)國徽,其余賜銀質(zhì)國徽,準(zhǔn)其佩戴,以彰其功。”

    朱允炆的話,讓數(shù)千官員炸了鍋,感情人家這些官員可以佩戴國徽到處嘚瑟,而自己想嘚瑟下都嘚瑟不來?

    十優(yōu)州府確定,還有百強縣。

    百強縣中有十幾個是處于十優(yōu)州府之中的,但這無礙于其政績,知縣作出了功勞,那就是他的功勞,該給的榮耀,該給的待遇,朝廷是不會虧待的。

    不過百強縣的牌匾就不是朱允炆寫的了,而是內(nèi)閣大臣負(fù)責(zé),國徽也統(tǒng)一定為銀質(zhì)。事情不多,程序倒是不少,從早忙到下午才完成了百強縣的嘉獎。

    十優(yōu)州府、百強縣處理完畢,很多官員都認(rèn)為事情到此結(jié)束了,但并沒有。

    吏部傳喚清丈隊入宮朝覲。

    為推行一條鞭法,就必須輔助以清丈土地,沒有土地清丈,就不可能讓一條鞭法執(zhí)行下去。而清丈土地是最得罪人的一件事,遠(yuǎn)比執(zhí)行一條鞭法更難。

    地主不配合,一手遮地方,士紳威脅,毆打清丈隊等等,許多事都發(fā)生過,但清丈隊依舊認(rèn)真地履行了自己的職責(zé),為大明一條鞭法的落實打下了堅實基礎(chǔ)。

    像是湖州、長興等地的清丈隊,其以最快的速度,完成了最徹底的清丈工作,得到戶部高度評價。眼下,這些以監(jiān)生、貧苦百姓為主的清丈隊,經(jīng)過苦難的付出,終迎來了屬于他們的榮譽。

    第六百二十二章 裴伯耆的等待(三更)

    會同館。

    裴伯耆帶著一壺酒,找到了占城使臣孫子布與耶嘉僧遠(yuǎn),喊著:“今日除夕,明日元旦,辭舊迎新,這寒冬也該結(jié)束了。”

    孫子布看著跟在裴伯耆身后怯生生的小男孩,也有些同情,從桌案上拿起一塊帶rou的骨頭遞了過去,方對裴伯耆說:“大明的春天來了,我們的春天又在哪里?這一次若不能請求大明出兵,占城國怕就危險了,你是安南舊臣,知道胡氏的厲害。”

    裴伯耆示意阮元泰接住就好,坐了下來,笑道:“依我看,不需要大明發(fā)兵,占城國的危機也可解除。”

    孫子布打量了下裴伯耆,耶嘉僧遠(yuǎn)也表示高度懷疑。

    安南胡氏父子現(xiàn)已掌控整個安南政權(quán),不服從他們的都被處理干凈了,只要胡氏父子一聲令下,占城就可能面臨數(shù)十萬大軍。

    而占城現(xiàn)在能打的老一輩都死了,新上來的國王-占巴的賴并不擅軍士,和羅皚差遠(yuǎn)了。若安南全力進攻占城,占城能堅持半年都是最好的結(jié)果。

    裴伯耆滿了酒,示意兩人嘗嘗,然后先端起酒碗咕咚幾口下肚:“在這之前,有些事我是不方便告訴你們的,但今日說出,已無大礙。”

    孫子布提不起精神來,道:“若你說的是大明派遣使臣去安南的事,就沒必要說了。若胡氏父子當(dāng)真是使臣可以說服,可以解決的,又何必等到今日此時?”

    耶嘉僧遠(yuǎn)連連點頭。

    安南不老實也不是一次兩次了,早在洪武時期就曾經(jīng)打過占城,當(dāng)年占城也請求大明出面調(diào)和過,太祖皇帝真的派了使臣,但沒用。

    沒用就打吧。

    當(dāng)時安南陳氏國力不濟,卻還不斷惹事。占城的制蓬峨也不是好惹的,使用伏兵打敗了陳氏軍隊,之后趁陳氏國內(nèi)皇位之爭的時候,北伐直接破了升龍城。之后你來我往,制蓬峨擊斃安南陳-睿宗,之后二次攻破升龍城,再之后,三破升龍城。

    這些事發(fā)生在洪武元年至洪武二十三年之間,占城從弱小,打到強盛,若不是國力與人力跟不上,彈壓不住安南地方,安南早就被占城給占領(lǐng)了。

    只可惜,制蓬峨在洪武二十三年再次攻打安南時被伏軍所殺。

    羅皚不如制蓬峨,但也能支撐起局面來,至少安南很難在他手上討到多少好處,可隨著羅皚身體越來越差,安南這兩年的進攻又越發(fā)頻繁,占城已無力支撐。

    屬于占城的巔峰時刻已經(jīng)過去了,留下的只是一個衰落的小國,依靠占城自身的力量很難自保了,希望在大明。

    所以,孫子布來了。

    裴伯耆看著搖頭嘆息的兩位,輕松一笑,道:“雖然我們有些世仇,本應(yīng)水火不容,但現(xiàn)在我們的敵人都是胡氏父子。我也不瞞你們,陳圣宗之孫,陳明宗之子,陳天平還活著!”

    “陳天平還活著?”

    孫子布、耶嘉僧遠(yuǎn)驚訝地看著裴伯耆。

    裴伯耆重重地點了點頭,補充了句:“不僅活著,他已快到這京師!”

    “這,這是真的嗎?”

    孫子布連忙起身問。

    裴伯耆嚴(yán)肅地回道:“如此大事,我豈敢虛言?”

    孫子布看向耶嘉僧遠(yuǎn),兩個人臉上浮現(xiàn)出了笑意。

    好,好啊!

    這真是一個極好的消息!

    孫子布與耶嘉僧遠(yuǎn)都明白,裴伯耆留在這里就是為了請求大明出兵幫助陳氏復(fù)國的,之前一直以為他是個白癡,陳氏都死絕了還等,現(xiàn)在看來,人家是有底牌的。

    陳天平還活著,這對占城來說也是一個好消息。

    沒錯,安南陳氏也是占城的敵人,但如果陳天平現(xiàn)在回國,至少安南胡氏不會進攻占城了,陳天平回去之后,還得分化瓦解,處理胡氏勢力,安南陷入內(nèi)亂指日可待。

    雖然占城眼下不具備實力攻打安南,卻可以贏下幾年的喘息期,有幾年休整,就能多一兩萬兵,無論是防,還是攻,都好說。

    孫子布想通了其中關(guān)節(jié),連忙追問:“陳天平人在何處?”

    裴伯耆搖頭。

    孫子布傻眼,這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裴伯耆是真的不知道陳天平在哪里,昨日有人告訴自己,陳天平即將入京,到時候可能他會被召見,不要亂跑亂逛亂喝酒。

    至于即將是一天,還是兩天,會同館的也沒個準(zhǔn)信。

    但無論如何,他來了!

    裴伯耆倒了一杯酒,目光堅毅:“我裴伯耆身為安南陳氏大臣,自當(dāng)效命于陳氏之后。你們放心,一旦陳天平得天朝相助,復(fù)立為王,我當(dāng)立勸他與占城國修好,與大明修好。”

    孫子布和耶嘉僧遠(yuǎn)嘴上連連稱贊裴伯耆,心里卻不以為然。

    此時此刻,裴伯耆說出這樣的話,絕對是發(fā)自肺腑,真誠真摯。但換個時間,換個地點,他也可能發(fā)自肺腑地告訴自己,我要拿走你的腦袋。

    不懷疑他當(dāng)下的態(tài)度,但政治從來都不是他一個臣子能說了算的,安南想要擴張,只有兩個選擇,向北打大明,向南打占城。

    不擴張不行嗎?

    切,安南地就這么多,不擴張吃什么去,總不能只靠一個紅河三角洲養(yǎng)護全國的人吧,把占城南面的肥沃土地?fù)屵^來,這不是理所當(dāng)然的事……

    子孫飯都吃不起了,還跟我談什么禮儀,安分守己?

    國情與地形決定了安南的出路,一定是向北或向南擴張,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。

    裴伯耆很期待陳天平到京師來,可日子還是需要慢慢捱,只好轉(zhuǎn)了話題:“你們可聽聞了,大明嘉獎了十優(yōu)州府,百強縣,還有不少清丈隊。”

    孫子布哭喪著臉:“別提了,要不是他們,昨晚上我們也不會挨餓……”

    耶嘉僧遠(yuǎn)差點笑出聲來。

    這倒也是,昨日晚,大明皇宮宴請了幾千人吃飯,光祿寺忙碌的很,人手有些不足,會同館的廚子也被叫了過去,臨走時還吩咐會同館的人去外面買酒菜來,可惜傳話的人出去了,被京師的繁華所吸引,忘了買菜的事了。

    然后,這群使臣就餓肚子了……

    等使臣不耐煩準(zhǔn)備鬧事的時候,會同館的人這明白過來,怠慢了客人,為了彌補過錯,一邊解釋,一邊去外面訂了酒菜,總算是消了誤會。

    聽說那個犯了錯的官員還挨了一頓揍。

    裴伯耆沒有笑,只是哀嘆一聲,一碗酒入肚:“大明在內(nèi)治,不斷提升人口,提升田產(chǎn),水利,教育,而安南呢?在窮兵黷武,在殺戮,在陰謀奪權(quán)!這樣的國家,還有什么前景可言?”

    孫子布對裴伯耆肅然起敬,眼前的人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安南舊臣。

    沒錯,相對大明而言,無論是安南,還是占城,都顯得亂糟糟的,幾乎都是在擔(dān)憂戰(zhàn)爭、生存的問題,發(fā)展的問題,可沒人去考慮,哪怕是種稻谷,也只是為了不餓死,而不是為了過上好日子。

    這就是差距,國與國之間的巨大差距。

    “生在大明,該是何等幸運。”

    孫子布感嘆道。

    沒有人否認(rèn)這一點,一路走來,只看到了大明國運蒸蒸日上,國泰民安,這個國家大的離譜,也強的離譜,令人難以想象的是,他們的自制力也強的離譜,從不主動去打周圍的小國。

    除夕夜。

    一如往年,朱允炆宴請眾藩王、馬恩慧宴請眾王妃,該收的賀禮收了,該賞賜的賞賜了,只為了傳達一句話:

    我們還是一家人。

    朱允炆雖然拿走了藩王的護衛(wèi)與官屬,卻沒有虧待他們,相對于歷史上建文帝、永樂帝動不動廢為庶民強多了。

    開春之后,這些藩王將陸續(xù)離開京師,奔赴自己的生意場而去。

    當(dāng)然,他們的生意里面,四成收益是屬于朱允炆的,這也是一種利益捆綁,藩王繳納四成收益,換取朱允炆的庇護與安全保證,朱允炆拿這四成,是為了日后好控制礦脈。

    當(dāng)然,真到了需要收回的時候,只需要掐斷礦脈的使用權(quán)年限即可。不怕他們形成高度壟斷,反過來威脅朝廷。

    朱允炆不允許藩王商團的出現(xiàn),只不過眼下需要有人去打基礎(chǔ)罷了。

    宴會散去,朱允炆抱著朱文奎,拉著韓夏雨,陪著馬恩慧、寧妃、淑妃、賢妃、伊真兒,在坤寧宮吃宵夜,等待著建文三年的鐘聲。

    水漏滴落,標(biāo)度尺輕輕上移。

    子時,鐘聲響。

    朱允炆正是走入了建文三年,在馬恩慧等人的恭賀中,在朱文奎稚嫩的聲音中,在燭火的晃動中。沒有再回顧過去,因為朱允炆在籌劃未來。

    建文三年正月二日,各國使臣朝見,恭祝大明新的一年國運隆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