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503節
宴會設在暖閣。 除劉長閣、楊山外,安全局核心人物都來了,叢佩兒認為安全二局也應該和劉長閣喝一杯,結果人還沒入宮,就被宮廷侍衛拖走了。 言語,顯得不重要了。 朱允炆舉杯,劉長閣舉杯,眾人舉杯,喝就是了。然而朱允炆并沒有喝醉,在喝得有些醉意時,肯定了劉長閣的功勞,然后以不勝酒力為由離席。 皇上畢竟是皇上,有皇上在的地方,就有禮儀,就有約束,哪怕是朱允炆不在意這些細節,但他們不能不在意。 朱允炆也清楚,自己在場,他們無法徹底放開,索性早點吃飽,回去陪老婆孩子。 薛夏、雄武成等人見朱允炆離開,松了一口氣,勸酒聲越發大了起來,劉長閣自是來者不拒,喝盡興時,更是高聲闊論,說起關外風雪,大漠孤煙…… 翌日,天尚未亮。 黃貴、潘成已敲開了袁岳的門,推搡著袁岳前往兵部,等待發榜。 袁岳躲在房間里不想出門。 都怪兵部,沒事亂發什么文工團的票子,還美其名曰看戲。結果害得自己看了一場《白蛇傳》,到現在眼睛還疼。 哦,眼睛疼不是過眼過渡,而是被一女人打的。 自己不過是說了句法海收拾白蛇收拾的好,就挨了一頓揍,可憐自己堂堂武舉人,教場之上的男子漢,竟被一女人打了,還打傷了臉,這還怎么見人? 黃貴、潘成敲門不見袁岳開門,還以為出了什么岔子,兩個人都是粗人,干事果斷,當即把門踹開了。 袁岳一陣臉疼,完了,還搭進去一扇門錢。 看著袁岳臉上的傷,黃貴與潘成又驚又怒,一個喊著無法無天,一個喊著找人算賬。袁岳不想說自己被女人打了,只好說不小心撞傷的。 黃貴與潘成對視了幾眼,又仔細看了看袁岳,這眼眶處的淤青,怎么看都不像是撞出來的。袁岳不想糾纏這件事,以天氣冷為由,買了個羊毛帽,壓得很低。 兵部門外,已圍了不少人。 袁岳見薛祿躲在路邊沒有靠近,似乎還有些躲藏之意,不由有些奇怪,讓黃貴、潘成等著,自己走了過去。 “薛兄。” 袁岳打了聲招呼。 薛祿聽聞身后有人,連忙拉低了帽子,半捂著臉,轉過身看向袁岳,道:“原是袁小弟?!?/br> 袁岳見薛祿樣子有些奇怪,剛想問話,就看到登州衛的耿韋也走了過來,抽了下鼻子,委屈巴巴地說道:“借個地,讓我藏一會。” “你這是?” 薛祿與袁岳看向耿韋,只見此人臉頰發青,似乎還有些浮腫。 耿韋蹲坐在地上,難受地說:“別提了,被人打了,真是丟死人了?!?/br> 袁岳與薛祿心頭一震。 袁岳小心地問:“昨晚上,你不會也去看戲了吧?” “你怎知曉?” 耿韋吃驚地看著袁岳。 袁岳將帽子抬了抬,兩手一攤:“我也看戲了……” “還有我……” 薛祿松開手,臉也青了。 耿韋連忙問道:“可是被一女子打得?” “沒錯!悍如猛虎!” 袁岳咬牙切齒。 薛祿點頭咒罵:“可惡至極!” 耿韋見袁岳、薛祿這種猛人也被打了,心頭舒服不少,但還是強咬牙:“要是再遇到那個女子,我一定要狠狠揍她一頓!” “你要揍我?” “沒錯,我一定要揍她——呃,???” 耿韋抬頭看著女子那張刁蠻的臉,頓時嚇得向后仰去,忘記自己是蹲著了,直接摔在了地上,就連袁岳與薛祿都后退兩步。 “你,你別亂來,這里是兵部之外,不是文工團的地盤,你若再敢動手,小心我還手?!?/br> 耿韋連忙喊道。 袁岳、薛祿連連點頭。 昨晚上去看戲,入門的時候就有人再三提醒,文工團的人都是宮里的人,皇上和皇后的人,不允許打人,不允許罵人,更不允許看中哪個女人就抗走。 所以當時挨揍的時候沒敢還手,生怕出了手,傷了內廷的人,一旦驚動皇上,說不定原本已定的武進士就沒了影子…… 要知道太祖爺連做個夢都能改登科錄,這建文皇帝未必不會拿捏一些小事改改武進士錄啊。 叢佩兒一叉腰,指著耿韋的臉說道:“來來來,讓我們過兩招,看看你們男人能有多厲害,真以為在教場能搬起石頭,就能把天下英雄不放在眼里了?” 薛祿、袁岳等人看著叢佩兒,很想說,把天下英雄不放在眼里的是你吧…… “別跟她一女子見識,我們走吧?!?/br> 袁岳摸不清楚叢佩兒的身份,估摸著是文工團看護,再說了,自己是男人,何必與女人置氣,輸贏都落不得好。 “女子?女子咋了,女子就沒資格入殿喝酒了?” 叢佩兒發怒了。 在抓捕陰兵的過程中,安全二局參與了行動,而公子李祺,更是安全局二局抓獲的,這么大的功勞,怎么就不配入殿吃飯喝酒呢? 那龐煥,什么功勞都沒有,他怎么進去了。 這不公平…… “發榜了,發榜了?!?/br> 有人喊了起來。 薛祿、袁岳等人連忙脫身,生怕這女人不講道理,胡鬧一番。 “武狀元薛祿!” 聲音傳開,圍觀的百姓也熱鬧起來。 不少人看了武舉比試,知道薛祿能力超群,眼下朝廷果是封為武狀元,可謂是實至名歸,順遂民心。 薛祿緊握著拳頭,心潮澎湃。 戎馬半生,一事無成,今日奪得武狀元,天下揚名!誰說三十而立,四十不惑,我薛祿四十余而立,再征戰個十年,看看能不能解惑! 拿著這個頭銜,給建文皇帝申請去邊疆殺胡虜,應該會恩準吧。 自己去哪里合適? 大寧? 不,那附近已經安寧了,幾年內怕沒仗可打。 大同? 也不行,那是堅城,武定侯郭英又是個謹慎的人,不會輕易讓自己出關殺敵去。 那就去甘州或肅州吧,聽說哈密西面不太平,北面還有瓦剌的人,那里應該有仗可以打,十年混個侯爺,應該不成問題吧? 在薛祿的眼中,功勞就應該從北元身上來撈取。 但袁岳不這樣想,廣西的形勢雖然看似和平,實則不然。 張輔組建了憑祥衛,原本應該是五千六百人的,結果也不知道怎么搞的,自己離開廣西的時候,已經變成了六千五百人,看那苗頭,人員還可能增加。 人家衛所都是吃空額,張輔倒好,空額填不了,糧餉領不了,就一群光腳的漢子,哇啦啦地訓練一頓時間,然后就被拉到了山里面。 這群人去了哪里,不詳。 只知道憑祥衛的人回來之后,有了不少吃的東西,就連過冬的衣服問題也自我解決了,沒給布政使大人要一文錢。 袁岳不是傻子,朝廷能在廣西運輸物資的路就那么幾條,想要解決供養與糧餉問題,除了自我解決部分,朝廷供應大部之外,只剩下一個方法:去別人家拿點糧食和衣服。 如同北元沒東西了會南下一樣,憑祥衛沒東西了,也會南下…… 在這種情況下,袁岳不認為大明與安南會持續太久的和平局面,真要再打起來,那將不再是幾萬人的小打小鬧,而是幾十萬軍隊的對決,國與國之間的碰撞。 武舉探花嗎? 也好,聽說安南那地方蓮花盛開起來很好看,還有三色蓮花,也不知道準不準。不管蓮花算不算花,既然朝廷封自己武探花,那就伸出手,抓一把回來吧。 紀綱凝眸盯著榜單,目光中有些仇恨地看了一眼薛祿,若不是此人,自己將是大明武舉第一人。 此人,必須得死! 穆肅上前一步,擋住了紀綱看向薛祿的目光,道:“我也中式了,雖然是五十多名。紀兄,你當真準備留在京師嗎?” 紀綱重重點頭:“唯有留在京師,才能更快向上爬。我不想在空耗歲月在邊疆了,我想要的是權勢?!?/br> 穆肅有些惋惜:“既如此,在傳臚之后,我就請旨去邊關了。” 紀綱有些不舍,挽留:“你我兄弟留在京師,定能成就一番偉業。我需要你的力量,不妨留下來,幫幫我吧?!?/br> 穆肅淡然一笑,看著紀綱沒有說話。 此人不是需要自己,他只是需要一個幫手,不,是下屬。 一個過于追求權利的人,他是不會記得自己的父親死在了北元騎兵的馬刀之下,無論如何,自己都想要殺敵報國,守護自己父親守護過的土地。 子承父業,馬革裹尸,這就是自己的一生。 紀綱見穆肅去意已決,可惜道:“待他日走時,我送你。” 穆肅很是欣慰。 登州衛的千戶耿韋嘴角含笑,自己排名四十九,也算是榜上有名了,不知道未來是留在京師,還是回登州衛。 朝廷會有委派與安排吧? 中式名單之上,還有瞿郁、瞿陶、蔡熊英等等。而落榜之人,更是眾多,一時之間,哀傷不斷。 便在此時,兵部又派人張貼了一份文告。 內容簡單易懂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