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489節(jié)
佛母淡然地點了點頭,輕松地說道:“我知道,所以,我們需要借古今的手,去真正開一片屬于我們白蓮教的極樂大地。” “利用古今?你就不怕被他反噬?” 韓天父吃了一驚,問道。 佛母不以為然,道:“齊王朱榑起兵造反,說到底與古今提供的情報有關(guān)。若不是他說朱允炆已是病重在危,已是回天無力,當(dāng)行大業(yè),朱榑又怎會倉促出兵,最終飲恨長江外。朱榑用命告訴我們,古今這樣的人,并非是完全可靠。我們是白蓮教人,一切的根本,自然是考慮白蓮教的未來,而不是他古今的未來!” 韓天父深吸了一口氣,沒想到佛母的膽量已是如此之大。 不過話說回來,白蓮教與古今確實只是相互利用,白蓮教需要古今提供的情報、關(guān)系與資源,古今需要白蓮教的力量。 “你想怎么做?” 呂程問道。 佛母自信地說道:“簡單,搶走古今的那一筆錢,我們自己建立一個白蓮佛國。” “白蓮佛國?” 啟程、韓天父、余丑母等人震驚至極。 雖然大家嘴上都是信奉白蓮教,以彌勒為尊,但歸根到底,怕沒有幾個真的想要讓彌勒老佛從天上掉下來,取代自己的位置,統(tǒng)治無數(shù)的教徒。 所謂的白蓮信仰,彌勒救世,不過是一個招牌,把招子亮出去,打響亮了,這些傻百姓才會跟著自己。 若真的有個人突然冒出來,站在他們面前說,我是打西面來的彌勒佛,是來拯救你們的,把教徒都交給我,你去當(dāng)個教徒吧。 那彌勒佛很可能從西面來,又回到西面去,中間都不帶休息半個時辰的。 現(xiàn)在佛母竟然想要建國,這就有點恐怖了。 眼下大明朝國力蒸蒸日上,一年前打得安南損兵折將,不久前打得韃靼被迫搬家,朵顏衛(wèi)再簽投降文書,瓦剌不敢東顧。 而這一切的一切,都沒有動用半點京軍,一個是廣西都司主導(dǎo)的戰(zhàn)爭,一個是北平都司與大寧都司主導(dǎo)的戰(zhàn)爭。 可誰都知道,現(xiàn)在的京軍設(shè)置了兩個三大營,戰(zhàn)力非凡,外敵都被收拾得不敢來了,你佛母是不是也太狂妄了,想要立國,純碎是白日做夢啊。 青州那么多的教徒,又守了多少時間,那還是面對山東都司兵馬,一旦朝廷兵馬介入,多少教徒不被碾碎了? 余丑母呵呵了兩聲,搖頭道:“佛母,不是我看不起你,而是白蓮佛國根本就不現(xiàn)實。當(dāng)初韓山童、劉福通起義時,我們白蓮教是有希望建國的,可惜為那朱元璋所奪,最終背叛白蓮教。眼下明廷已定,百姓居安,內(nèi)無大災(zāi),外無大敵,已失去了建國機會。當(dāng)下之計,唯有靜待時機。” 韓天父贊同余丑母的觀點,言道:“白蓮佛國在當(dāng)下只是鏡中花、水中月,不可撈取。即便是強行起事,百姓未必愿跟我們走。” 王金剛看向韓天父,他的白蓮教徒是在江浙一帶,是最富庶的地區(qū),但也是白蓮教眾中,最弱的一支力量,按佛母的揣測,韓天父的信徒最多不過千,而真正能影響的,愿意跟隨其赴死的,怕是少之又少。 原因很簡單,江南的百姓啊,只要賦稅不折騰,官府不折騰,他們能活得比哪里的百姓都滋潤,在這種情況下讓他們?nèi)ヌ崮X袋造反,那是不可能的事。 但凡他們有點生路,就不會干造反找死的行當(dāng)。 佛母笑了笑,道:“沒錯,在大明建國是不太可能的事,但誰說我們一定要在大明了?” “不在大明,在哪里?” 啟程更是驚訝。 佛母看著眾人,目光凌厲,吐出了兩個字:“琉球。” 剎那之間,無人言語。 能坐在這里的人,雖然沒出過國,但還是知道琉球在哪里的,那里是福建對岸的島嶼,雖然中間隔了一道海,但好像,聽說,不算寬。 據(jù)說三國時期,人家用小木筏就過去了,宋代時期的小帆船也過去了不少。 只不過,琉球在海的那一邊,白蓮教徒在海的這一邊。 佛母看著默不作聲的眾人,嚴(yán)肅地說道:“我得到消息,琉球島植物豐茂,水產(chǎn)豐富,適宜居住,最主要的是,琉球三國,統(tǒng)計不到十萬人,軍隊不過數(shù)千,只要我們一舉渡海,琉球?qū)⒊蔀槲覀兊膰取!?/br> 呂程凝重地搖了搖頭:“此計不可行。琉球三國雖然弱小,卻是大明屬國。一旦消息走漏,大明發(fā)兵,那我們將徹底被困死在島上,以大明水師的戰(zhàn)力,我們斷無生理。” 韓天父更是有些鄙視,佛母的想法太過異想天開,去琉球?還不如滾球,回家種地來得實在。就說那一道海峽,雖然人家說抓木頭也能飄過去,可人家沒說去了一百個人,死了九十九個啊。 就算是有船,你去了人家的地盤,想要當(dāng)山大王,沒半點群眾基礎(chǔ),怎么混?自己去種地,自己去摘果子,過野人的日子嗎? 不干,堅決不干。 佛母見眾人反對,便說道:“眼下安全局步步緊逼,將手已經(jīng)伸向了鄉(xiāng)野之間,諸位認為我們的力量還能保存到幾時?” 韓天父沒有被佛母嚇到,而是直言:“哪怕是更名改姓,遷移他地,我們也不會去琉球建國,佛母,這個想法太過冒險。” 余丑母連連點頭,呂程等也用沉默表了態(tài)度。就連王金剛,也在這一刻沒有說什么。 佛母看著眾人,他們并不是成大事的人,有的心思,只是小富即安,差不多就行,將就活著。可白蓮教不能如此,這一把火,只有徹底燃起來,才能改變這一片山河大地! 然而明廷給白蓮教的壓迫越來越強,繼續(xù)留在大明,遲早會被挖掉根基,現(xiàn)在北直隸、山東、河南等地,正在大興學(xué)堂,這對白蓮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。 一旦百姓的孩子都被朝廷同化,成為朝廷的人,那十年二十年之后,白蓮教將再無根基。那些聰明人,有點能力的人,都會被朝廷圈養(yǎng),成為朝廷的爪牙! 轉(zhuǎn)移地點,蟄伏等待,休養(yǎng)生息,這才是白蓮教強大起來的必由之路,是白蓮佛國大盛的必由之路! 琉球,是白蓮教的機會。 佛母相信自己的本事,也相信教徒的本事,只要有船出海,那里將沒有人能阻攔自己! 至于船,不是問題。 沿海船業(yè)大興,市舶司即將重新開放,百姓出海的日子不遠,在這種情況下,圖謀琉球,不是空幻之事!當(dāng)然,為了在那里扎根,需要一筆財富。而這一筆財富,就需要從古今手里奪走。 集議到半夜,也沒個結(jié)果。 佛母累了,示意大家休息,明日再議,可就在此時,門突然被敲響,眾人驚愕起身。 門外傳來了微弱的聲音:“佛母,安全局去了王員外家中。” 佛母走到門口,低聲回道:“明日再給安全局兩個地點,我們集議還需要點時間,不要讓他們來打擾,若無要緊事,不要來西廂。” “好。” 門外腳步聲漸遠。 韓天父吞咽了下口水,有些后怕:“安全局果然厲害,只不過是賣個破綻給他們,就被他們抓到了機會。” 佛母嘴角含笑:“來的可是劉長閣,安全局前指揮史,此人看似粗魯,實則心細的很。寧王在大寧被他看得不敢有半點動彈,若不是他這雙鷹眼盯著,寧王未必不會站在古今一邊,可惜了,若寧王起事,其破壞力怕遠超齊王,我們白蓮教也還有機會。” 第五百八十章 木匠兒子? 京師,小教場。 天不亮,就已經(jīng)有百姓穿過東西影壁大道進入教場外圍,等待著今日的舞刀測試,時不時沖著雙手哈一口熱氣,跺跺腳。 天有些寒,更麻煩的是,在辰時開始飄起了小雨。 百姓沒有準(zhǔn)備,但又不想放棄搶好的位置,只能在雨中等待。可眼下不是夏天,不是秋天,而是冬天,雨雖不大,但總這樣飄,衣服也會濕透。 舉人入場,官員入場,藩王入場。 就在眾人以為這樣的天氣,朱允炆不會再來的時候,朱允炆再一次親至教場,不僅如此,朱允炆還站在教場之上,看著無數(shù)在細雨中等待的百姓,下令軍士拿出遮雨的氈衣,氈冒,發(fā)放給百姓。 為了與民同樂,與民同受,朱允炆沒有待在搭建好的帳篷里,而是執(zhí)意站在外面。 面對內(nèi)閣與藩王的勸說,朱允炆大聲喊道:“百姓站立雨中,我為皇上,怎能獨坐帳中?若不能庇護所有百姓,那就讓朕與百姓一起淋雨吧!” 一時之間,朱允炆仁愛之名大盛,百姓感激涕零,痛哭震天。 朱棣與朱權(quán)等藩王不由暗暗敬佩,朱允炆現(xiàn)在是一個極為稱職的帝王,他善于借助一切的機會去作秀,只不過是淋一場雨,就收攏了無數(shù)民心,這種cao作,實在是太值了。 在后世,朱允炆翻看歷史書時,每每看到大臣或百姓嚎啕大哭的場景,總覺得有些虛假,堂堂男子漢,怎么可能說哭就哭,還有百姓,怎么可能如此輕易流淚? 可現(xiàn)實是,大明的百姓與官員,都很感性,很容易感動,眼淚和唾液系統(tǒng),都很發(fā)達。 內(nèi)侍送來傘,被朱允炆推掉了,希望把這把傘送給還在雨中觀看武會試的百姓與孩子們。在百姓感動之中,第二日的舞刀測試?yán)瓉砹酸∧弧?/br> 舞刀,一樣是三個規(guī)格,分別是八十斤、一百斤、一百二十斤。刀雖然不是純正的青龍偃月刀,但形制卻沒多少區(qū)別。 這一項測試,顯然不同于舉石與拉硬弓,不僅要拿得起刀,還要舞得動刀,是舞,不是抬,不是拉,有一套規(guī)定的技術(shù)要點,像是提刀在手,自左揮舞一圈,繞過頭頂,自右揮舞一圈,繞過頭頂,從前胸舞過長刀,還得將長刀自后背轉(zhuǎn)過…… 當(dāng)然,所有動作要求一氣呵成,不拖泥帶水,中途停頓。 舉石與拉硬弓,在某程度上,多少重視爆發(fā)力,但舞刀,顯然更重持久,更側(cè)重單兵戰(zhàn)力。后世人很難想象,八十斤只是武舉考試舞刀的最低水平。但這就是冷兵器時代、以力主乾坤的現(xiàn)實。 朱允炆看了看自己的雙手,雖然平日里也沒少鍛煉,還學(xué)會了騎馬,但讓自己舞大刀,估計得安排匠人特質(zhì)一把,低于十斤的大刀才行…… 考慮到天氣的緣故,兵部臨時改變計劃,以四人一組的方式安排舞刀,以加快測試速度。原本在舉石、拉硬弓中表現(xiàn)還可以的武舉人,在這一刻拿出了自己真正的本事。 絕大多數(shù)武舉都是挑選的八十斤大刀,即便如此,還有幾個武舉人沒有完成動作,被迫退下,最不堪的甚至舞著舞著,人還在原地,刀不見了,說他沒力氣吧,刀還飛出去五六步,說他有力氣吧,刀都抓不住。 薛祿保持著自己的勇猛,成為了第一個挑戰(zhàn),也是唯一一個挑戰(zhàn)一百二十斤舞刀的舉人,刀風(fēng)斬開薄雨,游轉(zhuǎn)如蛟龍,一套刀法行云流水,最終以一招刀劈華山收尾,一副戰(zhàn)神之姿令人震驚。 袁岳和大多數(shù)人一樣,選擇的是八十斤大刀,舞動如風(fēng),倒也是不錯。倒是那紀(jì)綱,雖是狂傲,但也沒敢拿一百二十斤大刀,只選擇了一百斤。 直至中午,舞刀告以結(jié)束。 朱允炆慰勉了武舉人,在百姓的目光中返回皇宮。 馬恩慧見朱允炆渾身幾乎濕透,問明原因之后,才心疼得一邊命人準(zhǔn)備熱水、羹湯、衣物,一邊埋怨:“這是冬日,天本就寒,怎能淋雨。若皇上身體有恙,臣妾如何見太后?” “相對民心,這點風(fēng)雨算不得什么。”朱允炆脫下外衣,看了一圈,沒見到朱文奎,不由問道:“這幾日文奎沒課業(yè),怎也不在這里?” 馬恩慧聽后,更有些埋怨:“去了永和宮,這兩日都在那里玩瘋了。” “永和宮?” 朱允炆有些驚訝。 永和宮是伊真兒的居所,朱文奎去那里有什么好玩的。 馬恩慧拉著朱允炆到了桌案旁,指了指桌上的物件,然后躬身吹了一口氣,叮鈴鈴地聲響便傳了出來。 朱允炆看著桌上的物件,一根木桿,上頭有四個不同方向的木棍,用裁剪的紅黃綠彩紙糊好,掛上小小銅鈴,風(fēng)來時,彩帶轉(zhuǎn)動。 “風(fēng)車?” 朱允炆笑了,在這皇宮里,可很少遇到這玩意。 馬恩慧白了一眼朱允炆,道:“什么風(fēng)車,這是吉祥輪。” “呃……” 朱允炆看著風(fēng)車,這一次聽說它還有這個別名。 馬恩慧感嘆道:“這吉祥輪還有另一個名字,即八卦風(fēng)輪,據(jù)說是姜子牙用來鎮(zhèn)妖伏魔的,這四條彩帶,就是四季平安符……” 朱允炆聽著馬恩慧的話,問道:“這東西莫不是那伊真兒制出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