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483節
“若這樣來論,為何不選山東都司里面的蔡熊英,他可是斬敵三十首,直升千戶。” 小月抬手止住了爭論,道:“諸位如此爭論總沒個結果,誰是武狀元,只能看他們自己教場比試。眼下盲猜,只能憑個運氣。若諸位拿不準武狀元,卻可以挑選一些中式之人,一賠七,亦或是單項測試中與落,同樣是一賠七。” “何為單項測試?” 黃貴好奇地問道。 小月起身續茶,解釋著:“二十日武會試開始,首測為舉石,舉起二百斤者為中平,二百五十斤者為出色,三百斤者為優良。押注,可細壓中平優良,也可押是否通過首測,各中賠率有所不同……” 袁岳算是聽明白了,這個賭場運作極是細致,甚至把朝廷武會試考試的內容都搬了出來,用來設置賠率,吸引賭資。 能把事情做得如此入微,也真算是用盡了心思。 門被推開了。 紀綱與穆肅走了進來,看都沒看袁岳等人,直接拿出了一個錢囊,砸在桌子上,大聲喊道:“這是十兩銀子,押注紀綱舉石三百斤!” “哦?” 小月姑娘驚訝地看著紀綱。 袁岳側身看了過去,陡然瞇起眼睛,手微微沉向腰間,抓了下,才想起佩刀沒帶。潘成感覺到了袁岳的緊張,暗暗警惕,黃貴已不著痕跡得護在了一側。 袁岳微微搖了搖頭,看向那位女子,女子點清銀兩,提筆寫明押注內容,賠率,兌換時間,然后將賭據恭敬地交給紀綱,道:“那奴家就提前恭賀這位公子,得中彩頭。” 紀綱哈哈大笑,收起賭據轉身便走。 自始至終,沒有人問其姓名。 只認賭據,不認人。 “怎么了?” 黃貴低聲問袁岳。袁岳沒有說話,只想了想,拿出了二兩銀子,對女子道:“剛剛的賭據,再寫一份吧,我押二兩。” “啊?” 小月不解地看著袁岳,但還是稱職地寫了一份賭據。 走出酒樓,黃貴與潘成拉著袁岳,問到底怎么回事,為什么不押注自己,反而去押注一個不知底細的人,這不是冒險嗎? 袁岳看著兩人,嚴肅地說道:“押注紀綱的那人身上有一股戾氣,似乎和我們一樣——都殺過人。我甚至懷疑,他就是紀綱本人!” ps: 說一句,武舉舉石,二百斤、二百五十斤、三百斤,摘自史料,非筆者憑空杜撰,別拿石頭拍我…… 第五百七十二章 中央錢莊,大生意 唐氏書坊。 唐潤看著桌上五疊洪武寶鈔,眼神中有些渴望,微微抬頭,眼眸中映出一個頭戴帷冒的夜行人。 夜行人捏了捏嗓子,道:“這五百貫,雖不能買下你的書坊,但用一用你的匠人,刷印一些玩物,總還是可以吧?” 唐潤很想伸手拿走桌上的錢,但貪欲如毒蟒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,只好婉拒:“刷印之物我看過了,乃是朝廷武舉人消息,這件事風險太大,一旦朝廷追查,書坊所有人都要掉腦袋,所以,還請另找高明吧。” 夜行人起身,伸手將寶鈔摞在一起,看著面不改色的唐潤,問道:“當真不再考慮?” 唐潤起身拱手:“不送。” 夜行人笑出聲來,伸手摘下帷冒,緩緩說道:“不愧是老東家,能分清是非曲直。不過,這東西還得唐氏書坊來刷印,就今晚。” “是,是你?!” 唐潤吃驚地看著來人,退后一步,撞翻了凳子。 通濟門外。 皇家中央錢莊剛剛開門,外面亂糟糟的聲音就如洪水一般淹沒而來,若不是有侍衛維持秩序,說不得就一擁而入,將門口的伙計給踩死。 “排好隊,以牌號為準,叫到哪個,哪個進去。” “我們這是幾號?” “三十二號,往后靠。” “一號到五號進去。” 文書黃重坐在窗后,研著磨,對走過來的大漢問道:“是打算兌換銀銅錢鈔,還是打算存入、取出銀兩。眼下存入每年折利……” “那什么,我是來借錢的。” “哦,出借啊,好說,年息百分之十,借十兩銀,一年之后,除需還款十兩外,還需支付一兩利息。若提前還款,只需按月息百分之八來計。” 黃重快速介紹著,然后找出借款文書,看向對方,問道:“若是聽明白了,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,戶籍地,有無抵押物。” “鄭賢,吳淞江所,沒有抵押物,要不,你看看我這把劍怎么樣?” 鄭賢取出腰間的劍。 黃重看了看,詢問道:“可是參加武會試的武舉人?” “沒錯,這是我的符信。” 鄭賢交出符信。 黃重仔細核對了下,又看了看鄭賢,起身道:“原是鄭武舉,不知你打算借多少銀兩?” 鄭賢伸出右手,張開五指。 “五百兩?” “不,不,是五兩……” 鄭賢嚇了一跳,這若是借五百兩,虧了本,自己下半輩子就沒活路了啊。 黃重有些意外,但還是不失禮貌地說道:“五兩?呃,五兩的話,還不需要押注寶劍,你是武舉人,又有符信證明身份,足夠中央錢莊無抵押開出二十兩以內的借據,確定五兩嗎?好,你拿著借據走前面通道,去支拿銀兩便是。” 借據寫清三份,按明手印。 黃重笑著送走鄭賢,拉了拉窗戶旁的繩子,門外的一個鈴鐺便晃動起來,又一人走入錢莊,來的是一位商人,要拿京師的一家鋪子借貸一千兩…… 皇家中央錢莊的借貸生意頓時熱了起來,大主事梁成同在高興之余,也感覺到了一股壓力,當即命人召集通濟門、聚寶門、江東門、金川門四家中央錢莊分行主事胡大可、陳岫、衛來寶、羅秋,至中城太平橋皇家中央錢莊總部集議。 算盤嘩啦響成一片,毛筆不斷被拿起,記錄下數字,然后將賬本遞給下一個人,接過上一個人送過來的賬本,再次計算。 持續一個多時辰之后,羅秋整理好相應結果,對梁成同匯報:“大主事,京師分行與總部賬冊已核算三次,賬完全對得上。” 梁成同接過文書,仔細看了看,問道:“這三日以來,錢莊已出借十二萬兩之多,已超出了今年夏日單月出借額度。如此規模的出借,會否影響錢莊運作,莫要見了底,又有人大額支取存銀,錢莊一時拿不出來,可就麻煩了。” 胡大可認真說道:“眼下還沒問題,以通濟門錢莊分行來看,庫存金銀錢鈔尚有二十萬兩,足夠應付尋常支取。” 衛來寶等人盤算了一番,也認為當下借出增加,并不影響錢莊運作。 梁成同這才松了一口氣,道:“不可大意,眼下距離年終不遠,商人與百姓多會取出存銀,置辦貨物。還有,派人調查下,為何京師借貸突然增加。” 胡大可、陳岫、衛來寶三人連連點頭,羅秋猶豫了下,上前道:“眼下借貸數量雖是增加不少,然從每次借貸金額來看,最多的不過千兩,最少的只有二五兩,以閑散商人、士紳等為主。聽聞一些消息,京師中有人拿武會試作押注,賠率驚人,一賠七到一賠一百不等,這些出借的錢財,怕與此有關。” “京師有賭坊?” 梁成同吃了一驚,太祖爺的逍遙樓還沒拆,就有人想逍遙了? “我也聽到了消息,據說賭場背后是一位國公。” “你是說李景隆?” “呃,我什么都沒說。” “廢話,京師就兩個國公,不是李景隆還能是徐輝祖不成?” 梁成同有些郁悶,按理說,李景隆剛剛禁足結束,應該低調地活著,怎么能高調地開賭場呢,這不是授人以柄,自己找抽嗎? 胡大可嚴肅起來,思量著:“若這些消息屬實,我們是不是應該準備點對策?賭場不比做生意,一旦賠光了,我們很難收回賬款。若這么多賬成了死賬、壞賬,今年中央錢莊可就沒有利可言了。” 陳岫并不介意,自信地說道:“但凡來借錢的,若無身份,地位,通常都有抵押,哪怕是尋常百姓,也會留下證據,寫明戶籍,留下按押與畫像。再說了,誰都知曉中央錢莊背后是皇室,欠皇室的錢不還,有這種膽量的人家怕是不多。” 羅秋與衛來寶贊同陳岫的看法,欠債還錢,天經地義,質樸的百姓是不會賴賬的,至于jian詐的商人,更不敢賴皇上的賬,士紳將信義看得很重要,也有還款能力,不需要擔心。 梁成同也認為胡大可的擔憂沒有必要,但為了謹防萬一,還是吩咐道:“但凡出借,需仔細核對身份,信物,抵押物,若出現超出五千兩以上的借款,需讓其轉至總部來申請,分部暫不受理,直至武會試結束。” “好。” 羅秋等人連忙答應。 幾人正在討論錢莊事宜,伙計突然來報有旨意,梁成同看了看羅秋等人,不安地出門迎接。 御用監少監王鉞待梁成同等人行禮之后,拿出圣旨,也沒展開,直說道:“皇上有秘旨,非主事不可窺視,你們自個起來看吧。” 梁成同謝恩之后,接過圣旨,看過之后,連忙對王鉞表態:“還請王少監轉知皇上,皇家中央錢莊必會遵旨行事。” 王鉞笑著,揮了下拂塵便轉身離去。 “大主事,皇上可是不滿賭場之事,讓錢莊不出借錢鈔?” 羅秋等人見梁成同臉色凝重,不由問道。 梁成同微微搖頭,返回房屋之中,揮退左右,才將圣旨交給幾人。 衛來寶看過之后,有些疑惑,開口說:“皇上為何要讓我們支取五十萬兩到廣西錢莊分部,這不是浪費錢財?” 羅秋也是不解。 按理說,開設錢莊,只要不亂來,還是一本萬利的事,何況是掛著“皇家”兩個字的中央錢莊,其雖降低了利息,但每年吸收的財富還是驚人的。 但是,總有幾個地方有些例外,比如廣西、云南兩地的中央錢莊分部,現在就是個賠錢貨,聽說去年出借的錢,今年也沒收回款項。 那里情況特殊,少數民族人口眾多,土司又多,說句不太好聽的話,有些人還不開化,不懂得借錢還錢的道理,拿錢享受可以,讓還錢,不行。 考慮到地方穩定,人身安全,民風彪悍,又不適合上門暴力催收,至于沒收財產,那也得他們有財產才行啊…… 云南今年有所好轉,原因是張紞在云南,搞得很不錯。可廣西的布政使儲颙(yong)不給力啊,沒張紞的能力與威望,雖然有個人屠張輔在,但也不好屠自己人去吧。 這個時候不考慮撤銷廣西的中央錢莊分部就已經不錯了,怎么還要給他們五十萬兩,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,一旦處理不當,很可能會影響整個錢莊的運作。 “皇上的安排,我們只管遵從便是,好在時間寬裕,待年終各地分部解送來收益之后,支廣西五十萬兩應沒壓力。” 梁成同也想不清楚朱允炆的打算。 胡大可看著圣旨,沉思良久,方說道:“或許,皇上準備在廣西做一筆大買賣。” “可不是,五十萬兩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