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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437節(jié)

    韓觀稀里糊涂地回了句:“有什么,還能有什么,自然是安南大軍!”

    張輔搖了搖頭,說道:“不,那里有糧餉。”

    突然之間,韓觀打了個哆嗦,神情一變,看著張輔:“這事可不能開玩笑啊。”

    邊關(guān)將領(lǐng)擅自開戰(zhàn),引起兩國糾紛,這可是要殺頭的。

    張輔握著文書的手微微一用力,看向南方,冷厲地說道:“安南胡氏殺我子民,遲遲不給賠償。既然他不給,我們主動去拿點,總不算什么大事吧?”

    韓觀接過文書仔細看了看,終于明白過來,朝廷嘴上說的是設(shè)置憑祥衛(wèi),其實就是給了一張搶劫許可證……

    有了這個證,那廣西都司完全可以派人出了憑祥關(guān),往南面走兩步,背幾袋子糧食過來嘛。

    “現(xiàn)在的問題,就是兵力與待遇問題了。”

    張輔變得嚴肅起來。

    韓觀想了想,說道:“我倒是有個建議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張輔看向韓觀。

    韓觀認真地說道:“胡杜大軍肆虐思明府,受其災害百姓不在少數(shù)。若從這些百姓中選出青壯,以報仇之名,以國仇家恨為名,相信戰(zhàn)力定會不薄。”

    俞通淵插了句:“可他們大多是土司的人。”

    張輔作出決斷:“土司的人也是大明的人,苗兵戰(zhàn)力很強,若能打造出一支精銳,對日后攻略安南是有好處的。”

    第五百一十七章 背黑鍋的郁新(三更)

    京師。

    朱允炆惺忪中醒來,看著依舊沉浸夢鄉(xiāng)的淑妃駱顏兒,想起昨晚上的情景,眼神中不由有些喜色,沒想到情到深處,一向矜持的駱顏兒也會如此主動……

    話說,最近后宮狀況不斷,有點邪乎。

    前幾日,寧妃說什么下雨天容易做噩夢,怕的緊,希望朱允炆能陪下,朱允炆自然不會拒絕,寧妃一聽打雷就往懷里鉆。讓朱允炆郁悶的是,這一晚上老天爺也不休息,閃電滾雷來個不停,也不知道節(jié)省點體力……

    三天前,賢妃說中暑了,聽聞朱允炆有偏方,結(jié)果朱允炆刮痧沒刮成,倒是狠狠地教訓了下撒謊的賢妃……

    昨天晚上,淑妃駱顏兒說什么賬本有錯誤,兵部給的醫(yī)用紗布的錢核對不上,非要朱允炆一起陪著核對,也不知道怎么核對的,就核對到床榻上去了,到最后,也沒找出來兵部欠了幾文錢。

    朱允炆穿好常服,看了看香爐方向,微微搖了搖頭,然后吩咐到武英殿去。

    解縉看著瞌睡連天的朱允炆,有些擔憂道:“皇上為國事cao勞,真是辛苦至極……”

    朱允炆臉有點燒,幸虧臉皮夠厚,自我理論了一番:家事就是國事,不算辛苦。

    當解縉提出內(nèi)閣要給皇上多分點一點活的時候,朱允炆發(fā)怒了,這種事哪里輪得到你們,出去,今天不想看到你。

    一時之間,解縉解大閣臣被皇上呵斥的消息便傳得滿朝風雨,甚至還有官員在尋思,要不要趁解縉倒霉,找一根絆馬索,搬一塊落井石。

    郁新也有些撓頭,解縉也沒犯什么錯,至于被趕出去嘛,不過看皇上的心情好像有些不太好啊,還是小心為上。

    “皇上,內(nèi)閣推選人員可否選定?”

    郁新謹慎地問道。

    朱允炆很干脆地說道:“就定為禮部尚書陳迪吧。禮部尚書由黃觀接任。”

    郁新欣然答應。

    相當于包工頭子鄭賜,整天處理刑獄的暴昭等人,陳迪是一個很不錯的內(nèi)閣人選,此人有勇有謀,文章寫得出彩,太祖時期還曾給朱元璋上過課,當過山東與云南布政使,還在云南的時候,帶兵打過仗,也算是少有的文人之中敢?guī)П蛘痰娜肆恕?/br>
    最重要的是,陳迪進入內(nèi)閣,可以為楊士奇日后入主禮部,再進入內(nèi)閣掃清障礙。

    朱允炆看著站著不走的郁新,不由問道:“還有何事?”

    郁新見朱允炆問起,也不再猶豫,道:“還是火耗之事,杭州知府虞謙再次上書,要求兩京一十三省悉數(shù)退還今年多收取的火耗……”

    朱允炆將毛筆擱置,對郁新問道:“多拿了百姓的東西,退回去有錯嗎?朕若不出去看看,這些事還被你們蒙在鼓中,緣何如此大事,百官竟無一人上奏,還是你們真的認為,收取火耗天經(jīng)地義,然后就任由地方自主定下火耗多寡?”

    郁新有些汗顏,對于火耗這種事,就相當于洪武時期的空印文冊,滿朝文武都知道,就皇上不知道。可誰能想皇上不老老實實待在京師,溜達到了蘇杭一帶,還正好趕上了納稅。

    “是微臣等不察,只是,退回火耗需要耗費大量人力物力,這其中也有虧耗,且執(zhí)行起來地方府縣未必用心,不若自秋稅起執(zhí)行火耗歸公,省不少麻煩……”

    郁新提出了折中的法子。

    朱允炆端起茶碗,嘴角一笑,道:“自秋稅執(zhí)行好啊,不用折騰了。”

    郁新連忙謝恩,誰料朱允炆又跟了一句:“至于明年的官員俸祿,朕也拿走十分之一,權(quán)當是朝廷給官員發(fā)俸祿的損耗了。畢竟眼下俸祿以錢鈔為主,若是發(fā)銀子,還需要將銀錠切碎,若是發(fā)錢鈔,這也需要本錢嘛,總之,發(fā)俸祿也是有損耗的。朕打算先收個一兩年,如果百官沒有意見,就著為永例吧。”

    郁新張著嘴巴,有些慌亂。

    皇上你怎么能耍流氓啊,地方官吏從百姓那里多收取了火耗,你也不能從我們這里收取“俸耗”吧,我們也要養(yǎng)家糊口,一大家現(xiàn)在就靠這點俸祿吃飯呢。

    朱允炆看著郁新,眼神中滿是堅定。

    你們官員要吃飯,百姓就不要吃飯了?

    只準你們官員打劫百姓,就不準朕打劫你們?

    不退火耗就不退嘛,沒關(guān)系,隨你們,怕麻煩也不礙事,隨你們,俸祿多少,還是自己說了算的,說改隨時可以改,你們多收的,有辦法讓你們吐出去。

    郁新這下是看清楚了,朱允炆打算綁架所有官員的利益來處理火耗這個問題……

    “臣支持退回火耗!”

    郁新終于轉(zhuǎn)了態(tài)度。

    相對于地方官員送來的那點孝敬,手里的俸祿才是最主要的。畢竟以后肯定沒火耗了,今年不退火耗,“俸耗”問題很可能會持續(xù)很多年啊,這誰受得了……

    “你可不要勉強啊。”

    朱允炆笑了。

    “此乃肺腑之言。”

    郁新心在滴血,后悔不已,為什么被趕出去的是解縉而不是自己……

    對于火耗問題,朱允炆找夏元吉問過,地方雖然收取了大量火耗,但這些火耗收入絕大部分都沒有進入戶部。

    也就是說,火耗的錢直接被省、府、縣與京官瓜分掉了,成為了一條灰色的利益輸送鏈條。國家沒半點好處,皇上也沒半點好處,好處都在官員身上。

    因此,朱允炆如何都不會同意朝廷官員如此私吞百姓錢財,至于這些瓜分的錢,官員有沒有花在姑娘或老婆、孩子身上,都必須拿了多少吐出去多少。

    于是,大明出現(xiàn)了有史以來最驚人的一幕:官老爺給發(fā)錢了……

    官府發(fā)錢,這在歷史上也不算什么稀罕事,比如宋朝的時候,身在東京的百姓那是一個幸福,下雪了,給“雪寒錢”,久雨久晴,還有“賑恤錢米”,一些特殊節(jié)日,皇宮里的人還會學土豪,站在城墻上撒錢玩,所謂的“搶節(jié)錢”……

    但在宋朝之后,這還是第一次有官府給百姓發(fā)錢的。

    一些官老爺一臉苦澀,心都在滴血,但不發(fā)錢也不行啊,哪里退錢是有定數(shù)的,必須有監(jiān)察御史,安全局人員在場,在這種“錢不夠數(shù),刀來湊”的情況下,許多官員都開始破產(chǎn)了,不得不向中央錢莊借錢來填補窟窿。

    中央錢莊為了避免出現(xiàn)壞賬與死賬,直接聲明,官員借錢一律以俸祿為抵押,也就是說,借錢的官員俸祿,需要交給錢莊,錢莊抽取一部分之后,剩余的才是官員的……

    百姓感恩戴德,將功勞都歸給了皇上,人心歸順,倒是苦了無數(shù)官員。

    就連一些京官也倒了霉,比如戶部的主事,人家是經(jīng)辦稅務(wù)的主要官員,擅長的就是春秋筆法,沒更多油水也用不起如此人才,現(xiàn)在好了,油水一抽,心塞梗塞,直接掛了兩個主事。

    這讓朱允炆有些無語,據(jù)安全局說,這兩個家伙一年多的火耗,就趕上十年的俸祿了,吃到這個地步,撐死了也是活該。

    關(guān)外,喬巴山。

    哈什哈猶豫了,動搖了。

    按照最初的計劃,瓦剌是要和韃靼聯(lián)手吃掉朵顏衛(wèi)與福余衛(wèi)的,但現(xiàn)在的時機,有點不同尋常。

    脫魯忽察兒說的沒錯,若是可以爭取高麗重新投入北元的懷抱,那盤踞遼東的明朝軍隊就徹底陷入了兩面作戰(zhàn),腹背受敵,焉有不敗之理?

    問題是,瓦剌與韃靼都沒有與高麗溝通的渠道,韃靼雖然距離遼東不算太遠,但之前一直在蒙古高原的中部,為了提防哈什哈才搬到了東面。瓦剌更不用說,一直都在西面。

    想要與高麗取得聯(lián)系,那就需要朵顏衛(wèi)出人出力……

    如果現(xiàn)在抽刀子干掉了脫魯忽察兒,朵顏衛(wèi)肯定不會為自己所用,而且明朝也會提防北元,想要與高麗取得聯(lián)系可就不太容易了。

    據(jù)脫魯忽察兒說言,他還掌握著一條通往高麗的小道,派遣個五千人進入高麗不成問題。

    哈什哈需要這個小道,也需要高麗站在元廷這一邊,所以,脫魯忽察兒還不能死,至少在利用完之前還不能死。

    可問題是,等朵顏衛(wèi)與高麗的李芳果取得聯(lián)系,再派人走走停停,進入高麗,至少也得兩三個月。那時候都十一月份了,自己等不了那么久,老婆孩子還在家等著呢,冬日之前不回家,一旦大雪封路,那就徹底被困在東部了,在韃靼的地盤過冬,睡覺也睡不安穩(wěn)啊。

    額日和木經(jīng)過深思,力勸哈什哈:“脫魯忽察兒想要讓高麗助我等圖謀遼東,此事并不容易實現(xiàn)。不說高麗已臣服大明多年,就說高麗現(xiàn)在的實力,未必能抗衡遼東的楊文。一旦被楊文挫敗,阻攔在鴨綠江,根本就無力作戰(zhàn)。”

    “臣以為,脫魯忽察兒言過于實,怕是在拖延時間。眼下若下定了決心要吞并朵顏衛(wèi),應立即動手,遲則生變。畢竟我們的軍士沒有攜帶冬日物資,等到寒潮席卷,將士們必會凍餓交加,很難作戰(zhàn)。”

    哈什哈指著輿圖上的高麗,道:“但這確實是我們奪回遼東的大好機會,高麗有沒有戰(zhàn)力,能不能打敗明軍并不是最重要的,重要的是他們一旦動手便會威脅明軍,明軍知道背后有個隱患,就無法全力防守遼東。”

    額日和木有些著急,道:“用高麗牽制大明,猶如用雛犬牽制猛虎。此計定不可行,眼下圖謀整個蒙古草原與遼東還太早,丞相萬萬不可貪心!”

    哈什哈看著額日和木有些不耐煩,自己擁有雄心壯志,卻被這一群沒有大志的大臣給掣肘,難道他就看不清楚,只需要等上一段時間,遼東就是元廷的,到時候自己的威名將徹底傳遍蒙古,韃靼的阿魯臺等人,只有俯首帖耳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份。

    “你不用勸說了,我打算派五千人秘密進入高麗,準備過冬物資吧。”

    哈什哈下了決斷。

    額日和木當即反對,指著輿圖喊道:“丞相,脫魯忽察兒若真掌握有隱秘通道,想必也定是通過北面的女真部,而絕不可能在明軍眼下過去。不說繞路耗費時間,就說我們的軍隊到了鴨綠江又將如何,怎么過江?”

    哈什哈失去了耐性,陰冷地笑了笑,道:“江邊有木,過江還不容易?好了,再說我就殺了你,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第五百一十八章 寧王吃石榴(一更)

    額日和木臉色尤為難看,看著哈什哈的背影,嘴巴張合幾次,終沒再說什么,轉(zhuǎn)身離開大帳。

    哈什哈胸口悶著一口氣,自己不是不知道額日和木說的危險存在,冬日漫長寒冷,根本不適合長時間在外作戰(zhàn),但問題是,這件事關(guān)系著整個遼東與關(guān)外地區(qū),是重興大元的絕佳機會。

    要知道當年高麗本身就是大元的附屬,現(xiàn)在的高麗雖然是李家說了算,但大明朝很顯然不支持李芳果,眼睜睜地看著李芳果在水里撲騰卻不伸出手,如果此時自己伸出竹竿,拉李芳果一把,那高麗極有可能回到大元的懷抱。

    再說了,打下大寧、遼東等地,可以徹底肅清明軍在關(guān)外的力量,迫使明軍轉(zhuǎn)入守勢,關(guān)外將徹底成為元廷的放牧之地,這在戰(zhàn)略上是對的。

    權(quán)衡危險與所得,哈什哈決心賭上爾扈特部精銳,押注元廷的未來。

    只不過,未來,還沒有來,也未必會來……

    韃靼的阿魯臺等人已經(jīng)在磨刀了,聽說哈什哈準備在朵顏衛(wèi)人員的帶領(lǐng)下,一次性將對高麗的外交與軍事援助都給辦了,以節(jié)省時間。

    這種直接帶兵到人家門口,嘴上說我是來幫你的,不知道李芳果知道之后會手舞足蹈,還是目瞪口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