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424節(jié)
鐵鉉也有些著急,茹瑺可是將楊榮托付給自己照顧的,這要是茹瑺還沒回來,楊榮先被趕走了,等茹瑺從山西巡撫回京,自己還有什么顏面去見老上司? 朱允炆臉色也有些難看,雖然脾氣好吧,但被人當著那么多人的面,說是開封、青州禍亂的罪魁禍首,就差定性為劊子手了,這種不白之冤誰能受得了? 解縉見情況不對,連忙喊道:“楊榮慎言!周王之錯,齊王之亂,天下已有公論,焉能不辨是非,牽涉皇上?快點認罪!” 鐵鉉在一旁也勸道:“莫要行差走錯,快點請罪。” 楊榮沒有理會解縉與鐵鉉等人的勸阻,而是毫無懼色地看著朱允炆,高聲道:“臣無罪,自不會認罪!” 解縉、鐵鉉急得直冒汗,平日里挺好的楊榮,今日咋還發(fā)瘋了。 朱允炆冷著臉,止住了群臣議論,問道:“周王、齊王的錯,都是朕的過錯?” 楊榮傲然道:“沒錯!” 朱允炆被氣笑了,站起身來,俯視著臺下楊榮,道:“你若不說出個緣由,朕就把你送到開封墾荒去!” 楊榮向前一步,高聲喊道:“周王、齊王,既是藩王,又是皇叔,天下之人苦藩王久矣,敢怒而不敢言,只是因為皇上在給他們撐腰!若皇上真的體恤萬民蒼生,當立即下令,將各地藩王召回京師,裁撤藩王護衛(wèi),收回藩王土地,永絕無藩王之亂!” “削藩!” 朱允炆原本怒火連連,瞬間消散,才明白楊榮的意圖,他是想借此機會,徹底鏟除大明的藩王禍亂之源。 徐輝祖打了個哆嗦,暗暗咧嘴,這他娘的就是文人,嘴里說著皇上的不是,手里已經(jīng)拿著刀子在割藩王的rou了。 鐵鉉、解縉釋然了,楊榮雖然措辭激烈,但目的卻很高尚,而且一定貼合朱允炆的心意。 畢竟是削藩,達到這個目的,就是挨頓罵也值了…… 以前朱允炆剛登基的時候不收拾藩王,那是立足未穩(wěn),刀還沒磨好,現(xiàn)在朝廷不僅磨好了刀槍,還順便打了一堆神機炮與火銃,又有齊王造反為借口,再不削藩,那就沒天理了…… 楊榮更是趁熱打鐵,道:“先是周王有野心,為世子揭發(fā),終沒掀起大風浪。現(xiàn)又有齊王領兵作亂,連累軍士與百姓四萬余,說到底,藩王分封乃是罪惡之本,皇上貴為天子,統(tǒng)攬?zhí)煜拢鶚O乾坤,為何看不到藩王禍亂之根本在于分封?” 朱允炆順勢應道:“分封藩王于邊疆,拱衛(wèi)大明江山,是太祖之制,朕也不好辦啊……” 楊榮心中暗想:皇上啊,你真的好意思提太祖祖制嗎?這兩年來,改動祖制最多的就是你啊…… 可這些話不能明說。 楊榮道:“皇上,若再不動藩王,齊王之禍他日再起,就是萬民劫難啊。臣懇請皇上以周王、齊王禍亂為鑒,削減各藩王護衛(wèi)!” 說完,楊榮撩衣下跪。 鐵鉉、徐輝祖見狀,也紛紛站出來,齊聲道:“臣等附議!” 到這個時候,圖已經(jīng)翻完了,匕首也該亮出來了。 解縉、郁新、黃子澄內(nèi)閣大臣,蹇義、鄭賜等六部官員,也開始跪下,請求皇上削藩。 對于這種公開的,記名式的請旨行為,沒什么官員會選擇孤立自己,鶴立雞群,無論官職大小,無論職務高低,悉數(shù)同聲:“臣等附議。” 削藩大勢,就此奠局。 事實上,現(xiàn)在的藩王也沒幾個能鬧騰的了,除了大寧的寧王。 不過無論其他藩王老實不老實,聽話不聽話,讓們手里握著兵權,本身就是對中央的一種威脅,也是對地方的一種威脅。 既然如此,那就動手吧。 慶王朱栴控制著寧夏一帶,肅莊王朱楧把持著陜西甘州,還有山東的二代魯王朱肇煇……藩王三護衛(wèi),也該交出來了。 齊王都死了,你們作兄弟的,也應該有點眼力勁,多少明白下朝廷的好心。 朱允炆下了旨意:“既百官如此請命,朕就破一破太祖祖制吧,內(nèi)閣解縉擬旨,著令削除慶王、肅莊王、魯王、肅王、蜀王……官屬及護衛(wèi),收其田產(chǎn),奉旨回京。” 解縉記憶不錯,但聽朱允炆撤銷了那么多藩王護衛(wèi)與官屬,唯獨沒有提到寧王朱權,不由提醒道:“皇上,可還有?” 朱允炆看著解縉,停頓了下,道:“據(jù)此擬旨吧。” 解縉了然,不是皇上漏掉了朱權,而是另有打算,既如此,那就先收拾其他藩王吧。 第五百零三章 太后給皇上瞧病(補更一) 裁撤藩王護衛(wèi),撤銷藩王官屬,召其回京,這對于藩王而言,就徹底失去了兵權與權勢,他們的存在,將不會對朝廷構成威脅。 朱允炆看向楊榮,這個家伙很聰明,學會先聲奪人,而后循循誘導,最后借勢用勢,促成滿朝文武支持的削藩之舉。 他這是將朝堂,當做了戰(zhàn)場啊,不過這樣也好,人才總有特別之處。 朝會一直開到戌時,才在百官的疲倦之中散去。 朱允炆不比百官輕松,回到后宮,還沒好好陪陪馬恩慧,穿著衣服便睡著了。 一路舟船行進,雖無多少顛簸之苦,但總無法深眠,時常還會被船夫的聲音驚醒,加之這段時間事務繁多,又開了一日朝會,實在是疲憊至極。 馬恩慧牽著朱文奎的手,看著熟睡的朱允炆,輕聲對朱文奎說道:“父皇今日朝會太累了,明日再陪你好不好?” 朱文奎伸出手,拉了拉朱允炆身上的薄薄錦被,轉頭對馬恩慧道:“孩兒只是想多陪陪父皇。” 馬恩慧心頭一軟,撫摸著孩子的頭頂,欣慰一笑:“父皇知曉奎兒如此懂事,一定會開心的。那母后在這里給你講故事好不好?” “好啊。” 朱文奎滿心歡喜。 馬恩慧拿出了一份書冊,這份書冊是寧妃所寫,記錄的是朱允炆微服私訪時的見聞,既然兒子不想走,那就讓他聽聽父親的故事吧。 “蘇州城中,有一胡氏糧行……” 馬恩慧含笑講述著。 鐘粹宮。 寧妃見自己的meimei韓夏雨又想出去,被人逮了回來,不由拿出了戒尺,威脅道:“jiejie給你說過沒有,這是宮里,宮里有宮里的規(guī)矩,學了規(guī)矩才能出這鐘粹宮的門。” 韓夏雨撇著嘴,有些委屈,道:“姐夫說了,我不需要學規(guī)矩。” “叫皇上!皇宮里可沒姐夫!” 寧妃很是頭疼,這是被朱允炆給慣壞了。 韓夏雨不服,道:“我一定要告訴姐夫,你總是欺負我,嗯,我還要寫信告訴父親,母親,哥哥……” 寧妃將戒尺一拍,豁地站了起來,道:“你若不知規(guī)矩,那就回家,明日我就差人送你回去!” 韓夏雨這下慌了,剛到京師,還沒看看京師的繁華,這就被趕回家,豈不是很丟人? “jiejie,我學還不行……” 韓夏雨服軟。 寧妃又安排自己的侍女落梅將青青、子衿、子佩三人叫來,道:“現(xiàn)在你們知道這里是哪里了吧?” 青青、子衿、子佩哪里能想得到,自己跟了一路的人,竟是大明皇帝,在幾人的猜想中,朱允炆應該是京城大官,可也沒想過會如此之大…… 尤其是青青,再三確認朱允炆的身份之后,差點暈倒。她雖然年幼,但也知道咬了皇上那是要掉腦袋的,來回摸了好多次,確定自己的腦袋還在,這才逐漸接受現(xiàn)實。 怪不得這些人那么神秘,有時候說話還那么深奧,躲著人…… “皇上說了,你們?nèi)耸敲嗟模热贿x擇跟進皇宮,那就作夏雨的侍女吧,她只是個孩子,你們也算不得多大,但我依舊希望你們能照顧好她。” 寧妃安排道。 青青、子衿、子佩連連點頭。 寧妃招了招手,侍女落梅拿出了一摞畫像卷軸。 寧妃嚴肅地對韓夏雨、青青等人說道:“宮中規(guī)矩頗多,不比外面自由。可萬般規(guī)矩,應從認人開始。這第一幅畫像乃是皇上,你們已是十分熟悉,第二幅畫像是呂太后,呂太后信佛,你們?nèi)羰且娏耍f不可說佛祖的不是……” 從呂太后,到皇后馬恩慧,再到賢妃、淑妃,寧妃都清清楚楚地介紹過了,之后又命落梅教導幾人行禮動作,答話禮儀,穿著打扮…… 翌日清晨。 朱允炆緩緩睜開眼,坐起身來,看著伏在床榻邊睡著的馬恩慧,有些心疼,小心地起身,走出一段距離,才對宮女隱秀問道:“皇后昨晚沒有歇息嗎?” 隱秀輕聲道:“回皇上,前半夜皇后在給皇子講故事,后半夜見皇上發(fā)汗,便一直在一旁扇風,不久前才困倦入睡。” 朱允炆沒有責怪隱秀,馬恩慧對于自己的事,從來都是不假他人之手。 “差人給太后傳句話,說朕臨時有點事,晚點去請安,知會下寧妃等人。”朱允炆看了看未醒的馬恩慧,選擇了等一等,看到雙喜在門口站著,又道:“將武英殿中沒有處置的文書,都拿到這里來吧。” 接近午時,馬恩慧才悠悠醒來。 “已經(jīng)午時了?” 馬恩慧看了看天色,驚慌不已。 今日可是要與朱允炆、賢妃、寧妃、淑妃、朱文奎、韓夏雨一起給太后請安,皇上還在這里,怕是已經(jīng)請安過了,一群人都去了,身為皇后的自己去沒有去,豈不是會惹呂太后不滿? “皇上,臣妾這就去慈寧宮請罰……” 馬恩慧有些惶恐。 呂太后畢竟是后宮里隱藏的巨無霸,她要是發(fā)怒了,自己這個皇后也不好受。 朱允炆慢條斯理地說道:“請罰就免了,還是請安吧,桌上有些吃的,稍微墊墊,一會我們?nèi)ヒ娞蟆!?/br> 馬恩慧驚訝地看著朱允炆,問道:“皇上還沒有去慈寧宮?” 隱秀在一旁笑道:“皇上想讓皇后多休憩會,便將請安延后了。” 馬恩慧感動不已,對朱允炆笑了笑,便安排侍女伺候自己梳妝打扮,又吩咐人去將朱文奎抱來…… 慈寧宮。 朱允炆、馬恩慧等人向呂太后請安。 呂太后故意端著架子,作不愉狀,道:“看這日頭已是晌午,老身記得請安是在早晨,何時改了時辰?” 馬恩慧剛想說出原因,朱允炆搶先一步道:“之所以改了時辰,是因為有一件禮物需要好好包裝包裝,方可獻給母后。” 呂太后端起茶碗,平靜地說道:“凡俗之物,又有什么可包裝的,有心就好,你們也都別跪著了,起來吧。” 朱允炆走到呂太后身旁,道:“兒臣可是惦記著母后生辰,特意在杭州尋了件禮物。” “罷了,莫要勞民傷財?shù)暮谩!?/br> 呂太后推辭道。 朱允炆笑了笑,對門外內(nèi)侍點了點頭,雙喜便手持托盤緩緩而來,托盤之上,金布覆蓋,看不清其中之物。 “太后,有了此物,心神永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