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377節
朱允炆正在品鑒“劍池”二字,看看能不能領悟一點劍意,努力了半天,也沒發現任督二脈流動什么真氣,估計是沒練武的天分了…… “你聽說了嗎?昨夜蘇州城中,劉家老宅倒了三間廂房。” “是嗎?有沒有人傷著?” “哎,死了一位御史,可慘了,抬出來的時候,血都滲透了官服,好像是柱子砸到了胸口。” “御史?該不會是王康御史吧?” “除了他還有其他人嗎?” “這……太可惜了。” 朱允炆將目光看向兩人,走了過去,道:“兩位剛剛說王康御史死了?” 兩人打量了下朱允炆,其中一位上了年紀之人回道:“我們也只是風聞,當不得真。” 朱允炆沒有再說什么,看著兩人離去,招手叫過薛夏,道:“你聽到了吧?” 薛夏點了點頭,道:“應是意外吧?畢竟沒有人敢對朝廷命官下手。” 朱允炆擺了擺手,道:“如果那兩個人聽到的是真的,那就可以證明,王康是被人先殺害之后,又毀屋偽造現場!” “啊?” 薛夏驚訝地看著朱允炆,皇帝大人你也不能太武斷了吧。 你是皇帝,不是捕快,沒干過刑偵,怎么能如此肯定? 第四百四十六章 古今先生的消息 死了一個御史,朱允炆游覽的心情剎那消散。 雖然王康是誰,朱允炆絲毫沒有印象,但這些御史是代替朝廷監察地方的,他死了,就等于有人在塞自己的耳朵,戳自己的眼睛! 寧妃有些擔憂地看著朱允炆,輕聲道:“我有些疲累,想要入蘇州城休息下。” 朱允炆看著體貼的寧妃,微微搖了搖頭,道:“我們輕易不會出京一次,想要再來虎丘,不知是什么時候的事了。走吧,我們游覽完之后再入城。” 事情出來了,人已經死了,著急也是沒用。 虎丘優美的風景,轉移了朱允炆的注意力。 為了不讓寧妃過于擔憂,朱允炆擔當起了導游的角色,講解著虎丘的景點,歷史典故,信手拈來的樣子,似乎是早有準備。 寧妃時不時驚訝地看著朱允炆,不知道他如何知曉如此之多。朱允炆也沒有解釋,總不能說后世為了追美女,背了幾天的臺詞吧…… 一棵古老的梧桐樹下,一儒一僧正在對弈。 儒士看似五十出頭,而老僧已是胡子眉毛花白,似已入耄耋之年,卻頗有精神。 朱允炆走至近前,將目光看向棋盤,只見黑白棋勢均力敵,爭斗正烈,只不過剛剛儒士落錯一招,老僧抓住機會,正在窮追不舍。 “窮寇莫追的道理,你這老僧怎就不懂?” 儒士氣得胡子抖動。 老僧淡然一笑,喊了一身佛號:“阿彌陀佛,你非寇,為何不可追?” 儒士頓時語塞。 朱允炆笑道:“窮追不舍,落得后方空虛,為何死守一處天元,跳出一方,落他后方,勝負誰屬未嘗可知。” 儒士聽聞,掃了一眼棋局,連忙拿起白子點落,老僧看了幾眼,抬頭看向朱允炆,道:“觀棋不語真君子!” 朱允炆攤開手,無奈地說道:“哦,我不是君子,你也只是僧人,為何不可語?” “你……” “哈哈,痛快!” 儒士看著吃癟的老僧,不由放聲大笑,還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看了看朱允炆,道:“這個年輕人,我欣賞。不過自稱非君子,可真有勇氣。” 朱允炆眨了眨眼。 君子? 那玩意只是用來約束別人的,怎么能約束自己,再說了,歷史上的帝王有君子嗎? 哦,還真有一個,那個著名的宋襄公。 面對正在渡河的楚國大軍,說出了一句“半渡而擊,是為不仁,正人君子所不取”,結果多少士兵因此喪命,他也被打得重傷,最后一命嗚呼。 在朱允炆看來,嚴格意義上來說,宋襄公不能歸入君子的行列,歸入到白癡一列最為合適。 帝王嘛,心狠手辣臉皮厚,斗東猜西砍人頭,咋可能成為君子? 就是自己再仁慈,也不可能成為君子,孔圣人那么牛,也干過不地道的事,說他是君子也是不合適的,一個個后輩晚生,倒君子來君子去的,干過多少齷齪事,還絕口不承認自己非君子。 老僧人看著棋盤,將手中的幾顆棋子都撒了下去,嘆息道:“罷了,你有高人相助,今日這場棋局我敗了。” 儒士哈哈大笑,道:“終是扳回一局,你答應我的墨寶可不能少。” 老僧人點了點頭,然后仔細打量著朱允炆,道:“如此英才,不似姑蘇人士。還沒請問如何稱呼?” 朱允炆平靜地看著老僧人,問道:“難道在請問別人姓名之前,不應該先表明身份嗎?莫不是姑蘇人士,皆如大師般修養?” 老僧瞪大眼,摸著胡須,儒士開懷不已,起身道:“這位是白巖寺主持空凈,至于我,你可以喚我王仲光。” 朱允炆眼神微微一動,不動聲色地說道:“在下京城來的商人,姓年,名六百,見過兩位。” “年六百?” 主持空凈有些詫異。 王仲光點了點頭,并沒有對商人的鄙夷之色,而是說道:“《路史》記載:‘齊太公后有年氏。’年姓雖不多見,但畢竟源遠流長。不過這年六百,可是有何特殊之意?” 朱允炆抬起頭看著蒼蒼梧桐,年六百的意思,是自己來自于六百年之后,只不過這不能解釋給他們聽,只好說道:“也無特殊之意,剛聽聞先生贏了棋局,主持便贈送墨寶?” 王仲光含笑道:“是啊,不瞞你說,老夫是一名醫者,正準備在姑蘇里面開一家醫館,經營家藥鋪。這不是想借點佛光,找主持寫了字,也好測在牌匾之上,招攬生意。” 朱允炆繼續問道:“今日登虎丘山門時,見牌匾上書東吳虎丘四字,蒼勁有力,卻不失灑脫空靈,莫非也是空凈主持所書?” 王仲光看向空凈,空凈微微點了點頭,道:“沒錯,是我寫的。” 朱允炆背著的手微微動了動,薛夏、孫棟等人警惕起來,隨時準備動手。 “敢問主持,那牌匾上的古今今古,是何意思?” 朱允炆盯著空凈,目光變得深邃起來。 空凈緩緩笑了笑,搖頭道:“古今今古這四個字有些年頭了,是一位名為瞿佑的錢塘好友所留,當年他留宿虎丘,曾留下一句話。” “什么話?” “嘆古今得失,是非榮辱。須信人生過客場,不負生平今古事。”空凈回味著,繼續說道:“當時我研讀經文,陷入桎梏之中,幸得瞿佑以古今之詞點醒,方勘破化外之世,超脫虎丘。” 王仲光連連點頭,道:“空凈悟佛的事我還是聽說過的,那瞿佑也是個天資聰穎之輩,后來聽說自國子助教退走不知所蹤,也不知道他到何方去鉆研學問。空凈主持,你們可還有書信往來?” 空凈搖了搖頭,感嘆道:“洪武二十四年之后,就沒了消息。瞿小友若是用心,定能傳文章于后世。” 朱允炆背著的手擺了擺,道:“當真是有些可惜了。” 可惜的是,虎丘上的字雖然與古今有關,但卻不過是關聯瞿佑,而非是關聯瞿佑背后的勢力。更可惜的是,瞿佑沒有走一條安穩的道路,而是選擇了與朝廷對抗的死路! “古今今古,也不知有沒有古今先生。” 朱允炆長嘆。 空凈平和一笑,倒是王仲光陷入思索之中,沉思道:“古今先生?我似乎在哪里聽說過,好像是有這么一位,只不過,在哪里聽過卻想不出來。” “你聽到過古今先生?” 朱允炆急切,上前一步。 王仲光點了點頭,說道:“古今先生這個名字太過特殊,確實聽聞過,但自哪里聽來,已然忘了。” 朱允炆盯著王仲光,心頭焦急不已,好不容易出現的線索,你這個家伙總不能給自己給掐了吧? “我想起來了,是我師父說起過。” 王仲光拍手道。 朱允炆眼神微微一變,轉身便走向薛夏,用低沉而嚴厲的語氣說道:“立刻傳訊京師,詢問戴原禮古今先生是何人!” “戴院使?” 薛夏有些震驚。 朱允炆微微點頭,道:“戴原禮曾幾次寫信邀請王賓進入國子監,可惜此人不愿離開蘇州。這個王仲光,便是王賓,他的師父便是戴原禮,速度要快!” 薛夏知曉事關重大,連忙安排一名護衛下山。 王仲光驚訝地看著走回來的朱允炆,問道:“你這是?” 朱允炆淡然一笑,道:“突然想起來將銀票落船上了,安排人去取,以免入了蘇州城無處可去。先生既要開醫館,為何不選在京師?” 王仲光不疑有他,面露尷尬之色,搖頭道:“哎,慚愧,慚愧啊。” 朱允炆有些疑惑。 凈空也站了起來,幫著王仲光打掩護,道:“京師的百姓是命,姑蘇城的百姓也是命。佛法眾生,萬物皆有性靈,無差,無差也。” “罷了,你們是初來乍到,既然你今日解了我棋局之困,幫我求得墨寶,便作一次導引之人吧,和尚,我要回城了。” 王仲光看向凈空,做了個佛禮。 凈空含笑送別,直至王仲光、朱允炆的身影消失不見,才抬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低聲道:“佛祖保佑,阿彌陀佛。” 蘇州城,商業繁華,人流如織,其繁茂程度,較之京師也不逞多讓。 現在的蘇州城,還沒有所為的四大園林,宋代的滄浪亭倒是還在,元朝時也打造了獅子林,但明代的拙政園還沒有修建,到現在還是一堆亂草,至于清代的留園,估計也沒希望看到了。 王仲光古道心腸,沒有讓朱允炆等人去住什么客棧,而是邀請幾人住在了尚未開業的醫館里面。 “你為商人,奔波定是多,莫要嫌棄簡陋。” 王仲光安排兩個伙計收拾房間。 朱允炆看了看有些過于安靜的庭院,道:“先生家眷?” 王仲光微微搖頭,道:“哈哈,我并未娶妻生子,只有一老母陪伴,只不過前些年老母親走了,便剩下了自己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