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246節
朱允炆微微點了點頭,折騰了這么多天,也該穩定下來了,但這個結果,還不是正常的銀銅兌比。 “加大宣傳,為百姓提供更快捷的兌換,讓民間兌比依附于中央錢莊,日后,中央錢莊的銀銅兌換是多少,民間就應跟進,只有這樣,才能更好穩定銀銅。” 朱允炆嚴肅地說道。 梁成同答應下來,看著朱允炆,猶豫了下說道:“皇上,眼下銀銅兌換趨于平衡,可大明寶鈔卻依舊過于貶值,錢莊雖開了收回窗口,但無法改變錢鈔現狀。可放任銀銅為主力,不適合商業之策,也不利于商業興盛……” 朱允炆提筆蘸墨,道:“大明寶鈔有諸多問題,你可有具體方略?” 梁成同壯著膽子,道:“臣以為大明寶鈔有其利,便于攜帶與交易,應想辦法重塑大明寶鈔,將其與銀銅掛鉤,改變大明寶鈔頹勢,以促寶鈔流轉。” “如何重塑?” 朱允炆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。 梁成同思索了下,肅然道:“全面回收洪武大明寶鈔,發行全新的建文寶鈔!” 朱允炆批復奏折的筆停頓了下,抬頭看著梁成同,道:“建文寶鈔就不用想了,不過你的想法是對的,朕會好好思量,且下去吧。” 梁成同行禮離開。 朱允炆批復一眾奏折之后,對雙喜吩咐道:“召黃子澄、夏元吉。” 兩人入殿。 朱允炆安排兩人落座,道:“先前中央錢莊主事認為,民間雖重銀銅,尤以銅為重,但銀銅并不適合大商業格局,難以支撐更頻繁的交易,提出重塑大明寶鈔,你們認為如何?” 黃子澄摸了摸胡須,認真回道:“皇上,寶鈔有利交易,這倒是事實,可寶鈔發行量大,已有失控之勢,想要重塑寶鈔,怕是不易,除非普設中央錢莊,大量回籠昏鈔。” 昏鈔,即舊鈔。 夏元吉對于商稅與貨幣頗有研究,見朱允炆看過來,便說道:“大明寶鈔在民間依舊有其地位,只是因濫發無節制,加之兌換與回收道路太窄,致使寶鈔貶值過甚。如今設置皇家中央錢莊,通過充盈民間銅幣,回收銀兩,平抑了銀銅兌比。” “以此效法,可增大寶鈔收攏力度,矯正寶鈔、銀、銅兌比,并廣設中央錢莊,穩定大明寶鈔,規定寶鈔發行皆需以金銀銅為準備,必可重塑寶鈔地位,繼而擴大寶鈔于民間交易。” 朱允炆十分器重夏元吉,這個有著大明“管家”之稱的中年人,是一個少有的懂貨幣與經濟的厲害人物。 “朕想要完全回收舊版大明寶鈔,打造全新的大明寶鈔。” 朱允炆沉聲道。 黃子澄與夏元吉驚訝地看著朱允炆。 朱允炆沒有開玩笑,從桌案上拿出了一張小紙片,遞給了兩人,道:“大明寶鈔雖是不錯,但依舊有其瑕疵,在朕看來,除了濫發之外,最大的問題便在于寶鈔太大。” 對于大明寶鈔之大,朱允炆是想不通的,既然都紙幣了,何必要弄成一張4a紙那么大,小一點不好嗎? 難道說,大就有派頭? 紙幣的價值,在于上面印的數字,不在于紙張的大小,大紙張難道不浪費嗎? 自洪武七年,朱元璋設寶鈔提舉司制造大明寶鈔后,沒一兩年就出現了“昏鈔”問題,即“鈔用久則昏爛”。 對于寶鈔老舊破爛,朱允炆是表示十分理解的。 大家出門,不可能帶一張平整的4a紙,總需要折來折去,揉幾次,才能放到袖子的口袋里,這是紙,是不是鐵,天天揉能不爛嗎? 昏鈔出現之后,商賈就十分嫌棄,不愿意收,雖然上面寫著一貫錢,卻只能算作九百文花,老百姓雖然不識字,但也知道自己被坑了。 一來二去,誰也不愿意用昏鈔。 洪武十三年,朝廷設倒鈔法,各地設行用庫,專門負責昏鈔納庫易新鈔,但要收取“工墨”費用。 洪武二十四年,進一步規定,凡鈔有字貫可辨者,不問爛損,即收受解京,抑勒與偽充者罪之。 這些舉措打通了錢鈔回收的渠道,可問題是,錢鈔發行量過大,大幅錢鈔,回收時也不按錢鈔字貫兌現,導致錢鈔走向滑坡。 現在還沒滑到山底下,還有機會救一救。 黃子澄與夏元吉看著紙張上刻畫的新式錢鈔,長四寸半,寬兩寸,上部寫大明寶鈔,偏左中間寫著一百文字樣,偏右中間則畫著朱元璋畫像,左右各有標記與紋路,翻至背后,則是大明皇宮圖,標注年份。 這類錢鈔僅如一手之大,隨手可藏于身,最多折疊一次,無需多次折疊。 黃子澄對朱允炆道:“這種錢鈔倒是新穎,也更為便利,臣以為可行。” 朱允炆微微一笑,說道:“這只是朕隨手涂鴉,大致尺寸與內容便是如此,寶鈔提舉司為戶部所轄,這件事便交給夏元吉親自負責,先制初版,待六部、內閣與朕商議無誤后,再廣為印版,流通于民。” 夏元吉領命道:“臣定不辜負皇上重托。” 在夏元吉前往寶鈔提舉司,找來匠人交代各種事宜時,北方的草原之上,掀起了狂沙。 哈什哈攜兩萬精騎,跨過山丘,殺向了買的里八剌的住牧之地。 驚慌失措的買的里八剌連忙組織軍隊防護,并命令綽羅斯部落的馬哈木率軍護衛,馬哈木答應了買的里八剌會來,只是他沒有答應什么時候來。 買的里八剌的二兒子本雅失里見局勢已然失控,再無回天之力,便攜自己的親信,逃出了哈什哈的追擊,一路向西,直奔帖木兒帝國而去。 哈什哈親自帶騎兵,鑿穿了買的里八剌的陣型,強大的土爾扈特部騎兵,揮舞著馬刀,屠殺著所有的反抗者,血染枯草,熱暖大地。 買的里八剌的護衛與部族投降了。 沒有人想死,更沒有人想要為買的里八剌而死。 哈什哈如戰神一般,騎在馬上俯視著不遠處孤零零的買的里八剌,縱馬持刀喊道:“你死了,元廷才能崛起!” 買的里八剌沒有閃避,他無處可躲,也無需躲。 當哈什哈掠過時,買的里八剌的視野變得凌亂,看到了山,看到了云,看到了揮舞著馬刀吶喊的人群,最后看到了枯草,就在嘴邊…… ps: 感謝越雪由夢、不期而遇、安修、我為你鼓掌喝彩等讀者朋友打賞,也感謝一直鼓勵與支持驚雪的各位讀者大大,謝謝你們的認可與陪伴,沒說的,明天努力三更。 第二百九十四章 哈什哈的時代(一更) 孛兒只斤·額勒伯克,尼古埒蘇克齊汗死了。 在買的里八剌尸首分開的剎那,維系元廷蒙古正統韃靼部落與瓦剌部落的紐帶,也徹底被斬斷了。 沒有了共同的統領,各部落說話算數的,是自己的族長。 元廷只有一個大汗,但主要的部落之長卻有十余個,一個心思與十幾個心思是完全不同的。 哈什哈殺掉了大汗,馬哈木臣服了,阿魯臺也臣服了。 興奮的哈什哈以為自己是成功者,可他錯了,他得到的只是當下,失去的卻是未來。 妣吉看著買的里八剌的尸首,嘴角透著清冷的笑。 仇,終于報了。 哈什哈見妣吉是如此美麗,以勝利者的姿態,將她掠至馬上,帶著妣吉,宣示著自己的統治力。 大帳內。 額日和木看著得意的哈什哈,進言道:“妣吉不可留,更不應收入賬內。此人陰險毒辣,詭計多端,又有鬼魅之術,迷惑人心,當殺之。” 哈什哈大笑著,對額日和木說道:“左右不過一女人而已,她的詭異之所以得逞,是因為買的里八剌昏庸無道,好色無度。我哈什哈可不會沉迷在女人肚皮上,留她一條命,不礙事。” 額日和木皺眉,擔憂道:“可是妣吉是害死浩海達裕的真兇,綽羅斯的馬哈木頗有大才,絕不會任由殺父仇人活著,到時候……” “呵,一個毛小子罷了,浩海達裕在的時候,我都不懼,還怕他馬哈木?他想要造反的話,那只能自尋死路!關于妣吉的事,無需再議。現在最緊要的,是找一個大汗出來。” 額日和木見哈什哈執意留下妣吉,便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買的里八剌是黃金家族后裔,當年他為大汗,除了綽羅斯部支持外,還有韃靼的鼎力支持。韃靼自稱蒙古正統,瞧不起我們瓦剌,選大汗自不可能再選黃金家族后裔,再說了,買的里八剌的兒子本雅失里已經逃了出去,短時間怕是尋不來。” “那就在阿里不哥后裔中選!” 哈什哈肅然道。 額日和木微微點了點頭,道:“只能如此,我建議選孛兒只斤·坤帖木兒。此番起兵,他也派了一部分兵馬策應,以防韃靼反叛,是一個可爭取的人,最主要的是,此人年輕,容易控制。” 哈什哈盤算了下,道:“既如此,那就于明日聯合巴爾虎惕、呼里亞惕、巴圖特、綽羅斯等瓦剌所部,擁立坤帖木兒為大汗。” “阿魯臺等韃靼部落那邊?” 額日和木問道。 哈什哈冷笑一聲,道:“臣服,就應該跪在新大汗的腳下,若不來,便是不臣服!對于不臣之人,自然只能刀兵說話。” 額日和木面色凝重,道:“他們一定會來,只是還有兩件件事,我們需要安排人去做。” “何事?” 哈什哈有些不耐煩地問道。 額日和木說道:“其一,買的里八剌雖死,但其子本雅失里逃了出去,斬草不除根,必有禍患。應派遣精騎,沿途追索,將其斬殺!” “呵呵,喪家之犬罷了,不需費力了。第二件事呢?” 哈什哈一臉不屑。 這種不屑,并非狂妄,而是出自實力。 額日和木低下頭,說道:“第二件事,便是馬上追趕大明商人。” “商人?” 哈什哈愣了下,眼下都是談論國事,怎么突然談到了商人。 額日和木解釋道:“族長想要一個穩定的汗廷,強化對瓦剌部的控制,牽制韃靼,就少不了鹽鐵之物,追上商人讓其日后再入漠北時,改路線至杭愛山以西,那里才是我們的駐牧地。若是不通知商人,他們定會延舊路北上,到時得到便宜的將是韃靼各部。” 哈什哈認真地看著額日和木,肅然道:“你思慮周全,是我最倚重之人,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吧,安排人去追商人,告訴他們,買的里八剌已死,我哈什哈將成為這草原上的真正主人。” 額日和木含笑應下,轉身去通告部下。 無論哈什哈的未來如何,他確確實實成為了這個時期元廷真正的統治者,以坤帖木兒為傀儡的他,一手握著瓦剌各部,一手抓著韃靼各部的韁繩。 瓦剌制霸的時代,從哈什哈開始。 商隊回程走得很慢,一日最多只能行四十余里,不是常千里、侯西域等人不趕時間,而是實在是貨物太多,走不太快。 龐大的商隊出發時帶出去的貨物,已全部換成了貨物,而貨物之中,又以羊毛最重,被分散在了駱駝、牛馬之上,還有不少的皮草、珍貴藥草與東珠等。 當然,多達五千余的牛羊也算是貨物,還有五百匹精騎,三百小馬駒。 常百業騎在馬匹之上,滿是輕松地喊著號子,看著眼前的小馬駒,不由有些興奮,大明封鎖蒙古部落鹽鐵等一切物資,同時也斬斷了蒙古馬匹進入中原的渠道。 馬匹,是大明朝廷極度渴望的貨物。 洪武元年,太祖便下令應天、太平、鎮江、廬州、鳳陽、揚州六府等地牧馬,可是這些地方是農耕之地,種稻子種麥子那是不錯的,能拿去養馬的地盤太少太少,總不能人不吃飯,去養馬吧? 在與元的戰爭中,大明戰馬始終不夠用,太祖只能“所急惟馬,屢遣使市于四方”,然而所得依舊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