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233節
買的里八剌有些驚訝,瞇著眼對浩海達裕道:“朕記得讓你只取部分鹽,為何會拿走了九成之多?” 浩海達裕解釋道:“原本大漢讓臣來負責,后大臺吉參與其中,下令取走九成商鹽,臣不敢違逆大臺吉……” “糊涂!” 買的里八剌有些憤怒。 浩海達裕低著頭,沉聲道:“眼下眾怒難犯,他們正在來這里的路上,大汗應早思對策才是。” 買的里八剌臉色微微一變,對浩海達裕道:“還需什么對策?既他們求鹽,那給他們便是。” 浩海達裕面色有些為難地說道:“若如此簡單,臣也不會來這里打擾大汗。” 買的里八剌心頭一驚,道:“何意?” 浩海達裕解釋著,原來大臺吉拿走九成商鹽,也就八石,可眼下外面瘋傳,大臺吉拿走了十八石,若大臺吉不交出商鹽,給他們一個交代,那就走著瞧。 “十八石?” 買的里八剌瞪大眼,十八石與八石可是差太多了,就是把大臺吉賣了,也換不來十八石食鹽啊。 “讓商人澄清不就好了?” 買的里八剌連忙問道。 浩海達裕搖頭道:“沒有人會相信商人的話,只會相信自己人的話。大汗,此事是因大臺吉而起,還需大臺吉來解決啊。” “如何解決?” 買的里八剌滿面冰霜地問道。 浩海達裕獻策道:“自然是讓大臺吉親至大帳,與其他部落首領說清楚,并拿出部分食鹽,以尋常價發賣出去,以平各部憤怒。” 買的里八剌思索了下,也沒什么其他辦法,便命人去召哈爾古楚克鴻臺吉。 妣吉抱著一只初生沒多久的小羊,笑著對哈爾古楚克鴻臺吉道:“初生的羊兒總是免不了蹣跚,蹣跚多了,摔幾次,總會站起來的。”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眼神中含著nongnong的愛意,道:“你讓我臣服,我做了,讓我收斂,我也做了。可現在讓我學羊,是不是有些過分了?” 妣吉抿了抿嘴,道:“哪里過分了?我又沒說錯。”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微微搖頭,示意妣吉放開小羊,道:“不過是遇到一些事罷了,還不至于讓我摔跟頭。” 妣吉看了看遠處,松開小羊,有些擔憂地說道:“這件事總透著詭異,大意不得。各部落首領中,對大臺吉友好的可沒幾位,若他們鬧騰起來,大汗也難以應對。”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毫不介意,拉著妣吉至了河邊,輕松地說道:“說到底這件事也與我沒多少關系,雖說由我來負責看管商市,可拿走九成食鹽的卻是浩海達裕,是綽羅斯,不是我,哈什哈也好,阿魯臺也好,他們誰想要商鹽,去找浩海達裕便是。” 妣吉洗凈手,給了哈爾古楚克鴻臺吉一個微笑,輕啟紅唇:“那就引到太尉身上,本就不是我們的麻煩,何必為他們擔著。”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點了點頭,說笑著,便打算與妣吉回去,便在此時,大汗的護衛到了,傳話讓哈爾古楚克鴻臺吉前往大帳。 “我去去就回,等我一起用飯。”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含笑對妣吉說道。 妣吉看著哈爾古楚克鴻臺吉上馬,帶人離開了營地,當遠去的背影模糊不清時,才放下了揮著的手,轉身回到帳中,剛拿出從商人那購置的酒,卻感覺一陣難受,連忙放下酒壇,奔至帳后,干嘔起來…… 大汗暖帳。 哈什哈、浩海達裕、阿魯臺、馬兒哈咱、也孫臺等蒙古貴族都不說話,只安靜地等待著,買的里八剌也有些尷尬,也不好一個人喝酒吃rou,眾人便在沉默之中,各懷心思,直至哈爾古楚克鴻臺吉進入大帳。 見過禮之后,買的里八剌直言道:“你雖是朕的兒子,但也應敬重各部,豈能因私利而枉顧族群利益?自商人那里拿走了多少商鹽,便拿出,以低于購置價發賣給各部,以作賠罪。”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心頭有些憤怒,這一切的一切,都與自己沒多少關系,到了此時,竟需要自己去賠罪? 壓制著怒火,哈爾古楚克鴻臺吉道:“大汗,兒臣與太尉一起負責商市管理,交易鹽一事,完全是由太尉負責,與兒臣毫無關系。各位族長,若你們需要鹽,找太尉才是。” 浩海達裕拿起了一塊骨頭,張口便咬掉一塊rou,慢慢咀嚼著。 馬兒哈咱看著哈爾古楚克鴻臺吉,說道:“大臺吉此言也太沒有擔當了吧?無論是商人,還是我們自己人,皆看到商鹽運到了你的營地,此時卻否認,是何道理?”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瞳孔微凝,對馬兒哈咱道:“商鹽運到了我的營地?為何此事我絲毫不知?太尉也在此處,何不站出來告訴所有人,商鹽在哪里?” 浩海達裕微微抬起頭,對哈爾古楚克鴻臺吉說道:“大臺吉,我只是奉你的命令,收買商鹽,既是你的命,自然是將商鹽送至了你的營地。” “你胡說!”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有些慌張,厲聲喝道。 自己根本就沒有收到鹽,那九成商鹽,全部都被綽羅斯的人拿走了,他竟當著大汗與眾人的面,顛倒黑白! 浩海達裕冷冷地看著哈爾古楚克鴻臺吉,咯嘣一聲,咬斷手中的骨頭,道:“胡說?大臺吉是在質疑我浩海達裕的人品,還是質疑綽羅斯族的人品?大汗,我以綽羅斯先祖的名義起誓,購置商鹽之后,我安排人將鹽送至了大臺吉營地。” “如此大事,大臺吉難道不知情?莫不是整日沉迷在女人身上,忘記了張開耳朵,聽一聽這草原的風聲?”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咬牙,向前一步,道:“浩海達裕,你休想誣陷我!綽羅斯拿走了九成商鹽,這是我的人親口告訴我的!” “夠了!” 買的里八剌皺眉喊道。 哈什哈用小刀子插著一塊rou,緩緩搖了下,道:“大汗,我們來這里,只是要鹽的,可不想看這推諉的把戲。” 買的里八剌看著哈什哈等人,面色陰沉,厲聲道:“哈爾古楚克鴻臺吉,鹽在哪里?” “大汗,鹽真的不在我那里。”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喊道。 買的里八剌憤然起身,喊道:“鹽到底在哪里?”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皇,伸手指向了浩海達裕,喊道:“在他那里!” 砰! 一個人被推入了營帳,跪在了地上,馬哈木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,對買的里八剌行了個禮,便喊道:“大汗,請恕我不敬之罪,大臺吉誣陷我父親,作為兒子的自不能不管,此人乃是大臺吉的貼身隨從,大臺吉,你可認?”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看著被抓至營帳的人,皺眉喊道:“馬哈木,放開我的護衛月哲!” “呵呵,承認便好,諸位都在這里,也方便澄清了,月哲,你來告訴大汗,從商人手中購置的九成食鹽,有沒有運到大臺吉營地?” 馬哈木一腳踩趴月哲,威嚴地問道。 月哲看了一眼哈爾古楚克鴻臺吉,目光中透著幾分決絕,對買的里八剌喊道:“大汗,九成商鹽確實運到了大臺吉的營地,大臺吉想要借鹽之利,增強自己的權勢,吸引更多部落投靠,他,他想要奪取大汗之位!” 第二百七十八章 大汗殺子,混亂之始 呼嘯的風,卷動著厚重的簾。 暖帳之內,鴉雀無聲。 月哲的話,令所有人震驚,即使是買的里八剌也驚訝不已,看向哈爾古楚克鴻臺吉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。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徹底慌亂了,自己什么都沒有做,事情為何會成為這樣子? 哈什哈將刀子插在桌子上,冷冷道:“想要當大汗,大臺吉是不是太著急了一些?” 阿魯臺的目光也變得陰冷起來,原本自己與大臺吉還有些交情,現在看來,這個家伙的野心很大,根本就不容易控制,扶持上來怕也不會聽自己的話。 對于阿蘇特部,不聽話的人,是沒有價值的。 “我沒有!月哲,你背叛我!”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憤怒至極,從一旁取過一把尖刀,猛地刺入了月哲的脖頸,血咕咕直流,月哲睜著的眼,再沒有一點光澤。 馬哈木抬起腳,走至一旁,道:“大汗,哈爾古楚克鴻臺吉心懷異心,為其貼身護衛揭穿,竟惱羞成怒,格殺護衛于帳內,如此狠厲果決之手段,令人膽寒,若他日其與大汗共處一帳……” 買的里八剌渾身一冷,馬哈木的話不是沒有道理,若哈爾古楚克鴻臺吉想要造反,而自己沒有提防的話,那倒在血泊里的人,豈不就是自己? 看著手握滴血尖刀的哈爾古楚克鴻臺吉,買的里八剌徹底憤怒了,喊道:“你這個逆子,枉我如此厚愛,如此信任你,你竟意圖弒父篡位!來啊,將他給我綁起來!” 門外護衛聽聞,入帳便想要抓住哈爾古楚克鴻臺吉,可哈爾古楚克鴻臺吉連忙閃開,對買的里八剌喊道:“我是你的兒子,如何可能會背叛,這一切都是太尉的陰謀,是綽羅斯人的陰謀啊!” “大臺吉,你屢次誣陷綽羅斯,辱我父親,到底是何居心?莫不是想要將我們趕走,更好接近大汗?你若無罪,那就告訴大汗,你這兩個月中做了什么!” 馬哈木大聲喊道。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看向買的里八剌,說道:“兩個月前,兒臣迎娶鄂勒哲依圖鴻郭斡妣吉為妻,這兩個月,始終與她相伴,根本就沒有半點逾越之舉,大汗要相信兒臣啊。” 買的里八剌聽聞到了妣吉的名字,眼底多出了一抹猶豫的瘋狂。 馬哈木微微搖頭,對哈爾古楚克鴻臺吉道:“大臺吉太善偽裝了吧?據我所知,在這兩個月之間,你以成婚掩飾,曾多次夜見其他部落之人,而你為了麻痹大汗,行為舉止大不同于兩個月之前,這不過是你謀權的先兆罷了……” 買的里八剌緊握著拳頭,怪不得覺得自己這個兒子哪里不對勁,現在想想,他改變了很多,而這些改變,只是為了騙取自己的好感! 好一個哈爾古楚克鴻臺吉! “給我殺掉這個逆子!” 買的里八剌徹底憤怒了,厲聲喊道。 “大汗!”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親,他竟然想要殺掉自己! “還不動手!” 馬哈木對一旁的護衛喊道。 護衛見買的里八剌是認真的,沒有改變主意的想法,便上前去擒抓哈爾古楚克鴻臺吉。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見事已至此,心頭怒火徹底釋放了出來,握著尖刀便奔向買的里八剌,喊道:“昏庸無道,聽信jian佞,你不得好死!” “殺,殺了他!” 買的里八剌連忙喊道! 浩海達裕抽起一塊骨頭便甩了出去,正中哈爾古楚克鴻臺吉的太陽xue,哈爾古楚克鴻臺吉被這一擊打得有些發懵,還沒緩過勁來,便被護衛給抓了起來。 馬哈木上前奪走了哈爾古楚克鴻臺吉手中的尖刀,毫不猶豫地便刺入了哈爾古楚克鴻臺吉的心臟,低頭至哈爾古楚克鴻臺吉耳邊,低語道:“這一刀是為月哲報仇,他是我的族人。” 哈爾古楚克鴻臺吉瞪著眼,剛想說話,馬哈木握著的刀子猛地一攪,哈爾古楚克鴻臺吉便徹底失去了生機。 馬哈木松開手,任由哈爾古楚克鴻臺吉的尸體滑落摔倒,對買的里八剌道:“大汗,謀逆之人已誅殺,臣請命徹查大臺吉營地,將其營地所屬一切,歸入大汗營下,由大汗分配各部落……” 原本還有些悲傷的買的里八剌,聽聞馬哈木的話,頓時來了精神,便道:“大臺吉意圖弒父謀反,現已被誅殺,其所轄營地自當歸朕暫管,太尉,還請你親自走一趟,將商鹽找出來,送到這里!” 浩海達裕道:“臣定不辱使命。” 走出營帳,浩海達裕看了看馬哈木,嘴角微微上揚,道:“大臺吉已死,后面的事就容易了,走吧,我們去帶回大汗想要的……” 馬哈木有些為難地問道:“父親,難道說我們真的要交出所有商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