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201節
朱有燉火冒三丈。 “夠了!” 朱橚猛地拍案,茶碗一顛,茶水灑了出來。 看著兩個不爭氣的兒子,朱橚指了指外面,道:“都給我滾回去,閉門思過,誰敢擅自出門,家法伺候!” 朱有燉與朱有爋兩人只好帶著不滿行禮退走。 朱橚召來楊恒,沉聲道:“讓劉、滕二人到書房。” 時間不久,劉醇、滕碩便走入書房之中,此二人皆四十出頭,飽讀詩書,滿腹經綸,被朱橚引為謀士。 朱橚將王翰發瘋、王文濤失蹤之事告知兩人,然后問道:“你們如何看?” 劉醇沉思片刻,嚴肅地說道:“王文濤行事素來謹慎,絕不會無緣無故不回府衙,眼下知府任毅必然在找尋,而這還沒消息,說明王文濤極有可能被抓了起來。” 朱橚心頭一沉,自己所擔心的,就是這個結果。 劉醇繼續分析道:“王文濤乃是朝廷官員,開封同知,能抓他的人,恐怕也只有安全局了。” 朱橚深吸了一口氣,問道:“那安全局并沒有抓捕與刑訊之權。” 劉醇看著朱橚,不安地回道:“王爺,安全局是皇上裝在鞘里的刀,一直不出鞘,只是因為沒有得到許可,眼下郁閣老就在開封,若他準許安全局越過地方府衙,直接抓人的話……” 朱橚臉色一白。 這是極有可能的事,也是當下唯一合理的解釋。 滕碩搖了搖頭,說道:“這有點說不通,安全局進入開封府的人不過二十余,除了留守府衙外,外出之人皆在監控之內,并沒有察覺他們抓人。何況郁閣他們對于開封絲毫不熟,就是抓了人,又如何能將人藏起來?” “那依你之見,王文濤去了哪里?” 朱橚連忙問道。 滕碩皺眉苦思,道:“屬下擔憂的是,在我們看不到的暗處,還有一支安全局的人。” 朱橚頓時愣住。 滕碩對不安的朱橚說道:“王爺,除此之外,那王翰也是一個隱患,不可不除啊……” “王翰已經瘋了,他是死是活,不重要吧?” 朱橚問道。 滕碩著急起來,起身道:“王翰一直在周王府辦事,知曉的事情太多,他雖瘋了,但萬一是裝瘋呢?別人不會相信瘋子的話,可若是安全局的人……” 朱橚頓覺不好,王翰是瘋子,安全局的人也是瘋子,瘋子相信瘋子,這很正常啊…… 不行,王翰必須死! 王府后院中,朱有爋將杯子摔碎在地,沖著自己的侍女發火道:“滾,都給我滾!” “世子爺消怒。” 隨從梁溫跪著請求。 朱有爋怒火中燒,道:“大哥竟敢如此對我,可恨!” 梁溫是一個閹人,打小跟在朱有爋身旁,自然是知他心思,連忙順著說道:“世子爺說得對,只是眼下王爺禁步,那沫兒姑娘應還在等著,世子爺要不要托一封信過去?” 朱有爋一想到沫兒姑娘,怒氣便消了一半,轉而說道:“我既然答應了她,自然會親自赴約,若只是一封信,豈不是傷了她的心?你在府里扮本世子。” “啊,還要扮……” 梁溫有些委屈。 知府衙門,郁新安排景清、高巍留在府衙,帶著宋禮、潘行等人離開了開封城,準備去周邊巡查,內閣大臣巡視地方,知府任毅自然需要陪伴左右。 王翰瘋癲地搶了兩個饅頭,胡亂地往嘴里塞,商販踢了幾腳之后,看著王翰那少了兩個指頭的手,嚇得不敢動彈。 不遠處的茶棚中,坐著一個戴著斗笠的中年人,瞥了一眼大叫王翰,便拿出了一文錢,放在了桌上,起身走到街上。 一瘸一拐的王翰走了過來,中年人活動了下雙手,在王翰接近之后,一個斜跨步,雙手便按在了王翰的腦袋上,剛想發力扭斷王翰的脖子,便感一陣破空聲,不由駭然,收力閃避。 噗! 一聲慘叫聲傳了出來,中年人看去,只見一柄飛鏢插在了一人肩膀上,那人慘痛地喊著,若不是自己躲避的快,那飛鏢扎中的,將是自己的脖頸! 雄武成從斜對面走了出來,沒有看癱在地上的王翰,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了眼前的中年人,沉聲說道:“報上名來。” “沒想到你竟然會親自來。” 中年人面色變得凝重起來,原想著瞬間出手,解決掉王翰便抽身,現在看來,安全局早就盯上了王翰。 “是你丫拿刀子扎我?” 一個大漢走向雄武成,咬牙切齒。 雄武成伸出手,捏住大漢的鼻子,猛地向下一用力,膝蓋便頂在了大漢的腦袋上,大漢瞬間暈倒在地。 “無論你是誰,什么身份,你都跑不掉了。” 雄武成冷冷說道。 中年人微微搖頭,道:“誰說我要跑了?殺了你,不就可以走了。” “就憑你?” 雄武成冷笑起來,走向中年人。 中年人看著走近的雄武成,目光微微一寒,十指張開,手腕微微一旋,便化作拳頭,朝著雄武成的面門打去。 雄武成側身躲過,剛想還擊,卻感覺一陣不安,對方的手中,不知如何竟多了一柄短劍,寒光掠過雄武成堅毅的臉龐。 畢竟是戰場殺伐活下來的漢子,雄武成毫無畏懼,右手迅速扣住對方的手腕,掌心向下一按,對方手腕便被壓低,不等雄武成動作,那人左手短劍便刺了過來。 雄武成退后一步,避開這一擊。 “安全局的人,不過如此。” 中年人冷笑道。 雄武成低頭看了一眼,腹部衣襟被劃出一道口子,雖沒有傷到皮膚,但卻傷到了尊嚴。 “再來。” 雄武成冷厲地看著對方。 中年人手持雙短劍,跨步之間,分刺雄武成心臟與腹部,雄武成接連退了兩步,眼看對方越攻越急,殺勢已盛,雄武成抬手之間,一抹寒芒乍現,中年人剎那一驚,手中動作一滯,便聽到砰砰兩聲,手腕一痛,短劍飛了出去。 雄武成抬著右腳,毫不客氣地補了一腳,直踢在了中年人胸膛之上,中年人蹬蹬后退三四步,強行止住身形,運氣之間,一臉通紅。 “你也不過如此。” 雄武成冷冷地走向中年人。 中年人調息兩口,手臂如鐵棍一樣砸向雄武成,雄武成猛地轉身,以肩膀撥開對方手臂,左手肘砰的搗在了中年人胸口處。 雄武成反手推開中年人,一掌抽飛了中年人,中年人摔倒在地上,半邊臉腫的如同熟透的爛桃子,一口血噴出,牙齒都掉了幾個。 傷勢,要命! 雄武成抓起中年人,撕開其左手臂上的衣服,看著手臂上繡著的三瓣蓮花,花染為紅色,宛若火焰。 “白蓮教!” 雄武成眼神中透著幾分殺機,猛地抬起腳,踩在了對方的手腕處,厲聲喊道:“給我帶走他,我要親自審訊!” 白蓮教徒出現在開封,對于雄武成而言并不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,但讓他感覺到意外的,是眼前之人頗有武力。 這份武力,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打熬出來的,說明白蓮教在暗處已籌劃多年,野心不死! 雄武成清楚,開封這里的水,就如黃河水一樣,渾濁的很。 “王翰,別裝了,跟我走一趟吧。” 雄武成看著走向王翰,便在此時,雄武成耳朵一動,聽到了一聲輕微地顫動聲,臉色一變,疾步上前,然而就在雄武成抵達之前,一根箭矢射穿了王翰的心臟…… 第二百四十章 戶部不想修路 京師,工部。 一張輿圖鋪展在桌案上,輿圖之中,以京師、蘇州、杭州為點,通過不太順直的紅線,串出了一個窄小的三角形。 鄭賜撓了撓頭,對侍郎黃福問道:“這是何意?” 黃福指了指一旁的文書,小心地說道:“皇上想要修一條路,自京師連通蘇杭。” 鄭賜看得懂文書,只是看不懂皇上這種安排的意義所在,不解地問道:“如今京師到蘇州、杭州的道路并不難走,為何還要勞民傷財,修筑如此長的道路?” 黃福也有些無法理解,按理說,路壞了才去修,這路好好的,咋就要修路了? 再說了,從京師到蘇杭兩地,未必要走陸路,還可以走水路嘛,花大力氣修路,實在是沒必要。 “這是皇上的意思。” 黃福不知道如何回答鄭賜,只好搬出了皇上。 鄭賜嚴肅地搖了搖頭,說道:“京師至蘇州四百多里路,至杭州五六百里路,蘇州至杭州三百多里路,要修筑一千三百余里道路,這不是一件小事,僅動用民力,怕都不下五萬,如此耗費,朝廷如何承受得起?走,去內閣!” 黃福哀嘆一聲,無奈地跟著鄭賜走出了工部,剛走沒多遠,便看到了急著進宮的黃子澄、卓敬,一問之下才知道,戶部也收到了皇上所謂的“基建規劃”。 “黃尚書也認為不妥?” 鄭賜詢問道。 黃子澄微微點了點頭,嚴肅地回道:“此事大不妥,內閣應允,我戶部也絕不答應,這道路修來無益,且耗費巨大,不可容忍。” 鄭賜第一次見黃子澄如此硬氣,不由問道:“皇上要戶部撥多少銀兩?” 黃子澄晃了晃食指,說道:“這些,你認為戶部能答應嗎?” 鄭賜抬了抬眉頭,說道:“十萬兩而已,對戶部來說不算什么吧?誰都知道現在的戶部是個金庫……” “是一百萬兩!這還是今年的!” 黃子澄憤然回道。 鄭賜有些發懵,瞪著眼問道:“不可能吧?工部盤算過路程,雖有曲折,但總體來說,應不會超出一千五百里,如何可能會耗費如此之多?” 一百萬兩,一千五百里路,一里路劃六百多兩銀子,這哪里是修路,這是鋪銀子啊,大明不可能把錢砸在這沒用的地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