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99節(jié)
葉已枯黃,枯黃色的死亡。 王翰用力地抓著毛筆,咔嚓一聲,毛筆斷開,跌落在空白的紙張上。 “長史,王爺在長春宮有召。” 護(hù)衛(wèi)楊恒站在外面喊道。 王翰深吸了一口氣,沉聲答應(yīng)道:“稍候便到。” 從一處暗格中,取出了一份文書,王翰毅然決然地走出了長史司,一步步走去,滿是沉重的腳步。 長春宮。 朱橚看著行禮的王翰,贊賞道:“你今日表現(xiàn)不錯,為本王請功,說吧,想要什么獎賞?” 王翰搖了搖頭,拿出了文書,高舉頭頂,喊道:“下官不需要什么獎賞,只念王爺可聽下官一勸,以全蒼生!” 楊恒取了文書,轉(zhuǎn)呈給朱橚,朱橚接過看了幾眼,臉色越來越冷,到了最后,直接將文書摔在地上,厲聲喊道:“王長史,你這是不懷好意啊!” “還請王爺安分守己,為國為民,而不是為一己之私,連累無數(shù)百姓!” 王翰咬牙道。 朱橚呵呵搖頭,面色嚴(yán)峻,道:“本王所做一切,皆是為了大明天下!你屢屢上如此陳言,是根本沒有將本王放在眼里吧!” 王翰握緊拳頭,道:“王爺若真心為大明天下,就應(yīng)遠(yuǎn)離小人,忠于朝廷!” 朱橚憤怒然而起,走向王翰,抬起腳便想踢去,只是看著王翰那無畏的目光,終停了下來,厲聲道:“看來,你是不打算追隨本王了。” 王翰呵呵笑了起來,聲音瘆人,喊道:“王爺想要造反,這種事讓下官如何追隨?我王翰,是朝廷的官,不是王爺?shù)墓伲¢L史之職,便是敦教王爺遵紀(jì)守禮,還請王爺收回心思,我愿侍奉王爺至終老!” 朱橚面色陰沉,被人說造反,這也就在周王府,若是傳了出去,那自己的腦袋在不在還是兩說,看來,此人是留不得了。 “長史,你病了。” 朱橚冷冷地說了一句,便向外走去。 楊恒了解這句話的意思,招呼來幾人,就想要將王翰處理掉,誰料王翰竟突然跳起,喊道:“王爺,我死不足惜,只愿王爺以天下萬民為重!” 說著,便一頭撞向柱子,頓時頭破血流。 朱橚見狀,也吃了一驚,沒想到這個文弱之人,竟有這份狠厲的死志! 看著倒在地上,生死不知的王翰,朱橚搖了搖頭,說道:“看他一片忠誠的份上,送他去良醫(yī)所吧,是生是死,看他的命。” “大人,此人已不能留!” 楊恒連忙勸道。 朱橚搖頭道:“放心吧,此人是不會泄密的,若是他想要泄密,早在幾年前就做了,何必等到今日?若他這樣還能活下來,就讓他離開周王府吧,一個聰明人,懂得如何閉嘴。” 楊恒無奈,只好安排人將王翰抬走。 朱橚剛想去后院休息,卻聽聞同知王文濤秘密求見,安排人召其進(jìn)入東廂別院。 王文濤等待良久,才看到朱橚走來,不由急忙上前,道:“王爺,大事不好。” 朱橚示意王文濤冷靜,詢問道:“說清楚。” “安全局護(hù)衛(wèi)之人我已查明,是原武縣的老人,極有可能會知道什么。” 王文濤慌亂地說道。 朱橚聽聞之后也有些驚訝,待王文濤將事情與推測講完,才說道:“這么說來,郁閣來開封,并不是探查河道與災(zāi)情,而是意在本王?” 王文濤并不確定,只是揣測道:“當(dāng)下情況不明,那人知曉什么,我們無從得知。就推測而言,能被安全局如此嚴(yán)密保護(hù),其所掌握的秘密必是不小,若只是涉及死去的原武知縣,安全局也好,郁閣也好,都不會如此興師動眾。” 朱橚沉默下來,王文濤的推測并不是沒有道理的,朝廷的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去保護(hù)一個原武縣草民,或許,此事牽涉很大。 不過仔細(xì)想想,當(dāng)初的事與自己并沒有多少關(guān)聯(lián),就是王翰去送舟船,也只是分內(nèi)之事,至于送了舟船之后,河堤潰倒,那也只能算是天意,與自己可沒什么關(guān)系。 如何查,自己都是安全的。 “無妨,讓他們?nèi)ゲ榘伞!?/br> 朱橚輕松一笑,自信地說道:“就憑一草民之言,還無法動搖周王府。再說了,本王有何過錯?敞開了讓他們查,又能查到什么?” 王文濤見朱橚發(fā)話,便安心下來,行禮告退。 從王府側(cè)門走出,沿著一條寂靜的小巷向南而去,遠(yuǎn)處的燈火閃爍著繁華。 一個乞丐坐在陰暗里,一動不動地看著王文濤,張嘴說道:“行行好吧。” 王文濤被驚住,凝眸看了看,見是個乞丐,不由吐了一口口水,喊道:“哪里來的混賬,滾。” 乞丐擦了擦臉上的口水,拿著拐杖站了起來,看著王文濤,換了一種陰森地口氣,說道:“王大人,朝人吐口水,有失禮儀。” 王文濤駭然,還沒來得及反應(yīng),啪地一聲,臉上便挨了一巴掌,火辣辣地疼痛還沒來得及消化,另一半臉又挨了一巴掌。 蹬蹬,撲通。 王文濤后退兩步,跌倒在地上,看著走過來的乞丐,渾身顫抖起來,喊道:“你到底是誰?” “太祖祖制,藩王無詔不得入京,無詔不得出藩城,禁止藩王結(jié)交京官,禁止藩王結(jié)交地方官員。王大人,你似乎忘記了這一切。” 乞丐冷冷地俯下身,在黑暗中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,對恐懼的王文濤說道:“安全局請你去喝茶,起來吧。” “安,安全局?” 王文濤渾身發(fā)冷,剛想喊話,腹部挨了一腳,整個人幾乎無法呼吸,一雙發(fā)臭的黑布塞到了王文濤的嘴里,胳膊被綁了起來。 不多時,一輛推車走到了巷口,將王文濤裝入麻袋之中,晃悠悠地便離開了。 乞丐似乎什么事都沒有發(fā)生過,走出了黑暗的巷道,找了一棵樹,便躺在樹下睡了下去。 在一處不起眼的宅院地窖里,王文濤悠悠醒來,掙扎著,卻如何都掙不脫繩索,整個人如“十”字綁在了柱子上。 “我乃是朝廷命官!安全局沒有權(quán)利抓我!” 王文濤看著背對著自己的人喊道。 湯不平緩緩轉(zhuǎn)過身,冷冷地看著王文濤,道:“安全局是沒有權(quán)力抓人,不過那是在沒有許可的命令下。王同知,我可以直接告訴你,你已經(jīng)沒有活路了,只憑你夜入藩王府,結(jié)交藩王,你就已經(jīng)死了。現(xiàn)在的問題是死你一個人,還是死你一家人。” “我根本就沒有夜入藩王府!” 王文濤知道這個罪行的嚴(yán)重,一旦坐實(shí),可就是背叛朝廷,私攀藩王的重罪,滅門都是有可能的。 湯不平搖頭嘆息,道:“你好歹也是一個文官,基本的真誠應(yīng)該是有的,為何敢做而不敢當(dāng)?王同知,你不會以為自己不說,安全局就拿你沒辦法了吧。” 王文濤看著湯不平拿起了一個燒紅的烙鐵,掙扎起來,卻根本無濟(jì)于事,喊道:“我是朝廷命官,再犯錯,也輪不到你們安全局用刑!” 湯不平從懷里拿出了一份文書,展開在王文濤面前,道:“你看清楚,這是內(nèi)閣批文,準(zhǔn)許安全局在開封府境內(nèi),秘密抓捕、刑訊危害大明、危害朝廷、危害百姓之官員,上至知府,下至吏員。你還有什么話要說?” 王文濤徹底恐懼了,文書之上,不僅印有內(nèi)閣官印,還有一個私印,而那個私印,是大明皇帝朱允炆的! 這么說,皇上已經(jīng)給予了安全局一切行動權(quán)限,雖然只是限于開封府內(nèi)。 看來,皇上是真的打算對周王動手了。 “你就算不想想家中嬌妻,也應(yīng)該想想你那三個兒子,兩個女兒吧?交代清楚了,算是將功贖罪,你的家人可以安然無憂。” 湯不平拿著烙鐵,靠近王文濤的臉色,炙熱的氣息讓王文濤歪著頭躲避。 “我要見郁閣老!” 王文濤喊道。 湯不平拿開烙鐵,緩緩說道:“沒問題,但在這之前,把事情說清楚。” 王文濤搖頭,喊道:“不見郁閣老,我什么都不會說。” “你是真的想見郁閣老,還是想要引郁閣老來這里,然后讓有心人知道,你已經(jīng)被抓了,也好想辦法,提前一步轉(zhuǎn)移你的家人?王同知,安全局在瞿佑身上吃的虧,絕不會再吃第二次,你的家人,已經(jīng)被安全局的人盯住了,想走,走不了。” 湯不平嚴(yán)肅地說道。 王文濤顫抖著,精神有些頹然,畏懼地看著湯不平,哀求道:“你們不能對他們下手!” 湯不平用烙鐵捯弄著火炭,道:“把事情說清楚,他們可以活命,否則,就是周王親自求情,他們也必死無疑。再說了,你認(rèn)為周王會為了救他們而暴露自己嗎?” 王文濤低下頭,低聲道:“我什么都不會說。” 湯不平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平和地說道:“很好,既然如此,那你就在這里待著吧。伍九,看著他,不要讓他睡覺。” 王文濤疑惑地看著湯不平,不知道他這是做什么,湯不平也不解釋,走出地窖,看著破敗的庭院,自言自語道:“丟了孩子,狼會著急吧。” 第二百三十八章 皇上是大大的jian商 京師,東水關(guān)碼頭。 李九將手插在頭發(fā)里抓-揉著,一臉疑惑地看著李老三,問道:“誰家藥鋪能吃下如此多石灰,聽聞后面石灰會更多。” 李老三老臉一笑,道:“不管是誰家的,只要少不了咱家錢餉,咱就搬。” 李九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這話倒是真的。 砰! 一袋水泥摔在了地上,麻袋破開,露出了灰白色的粉末。 李九連忙上前幫忙,找了個麻袋,重新弄好,讓那人繼續(xù)抗走,對一旁的李老三說道:“這石灰與我們見的不一樣啊,怎么不是白色,而是灰白色的?似乎加了一些東西,你看。” 李老三從地上捏了一點(diǎn)殘留的石灰,在手指頭上搌了下,然后聞了聞,皺眉道:“好像摻雜了一些黏土,嗯,這灰色的有點(diǎn)像是煤渣。” 李九有些奇怪,問道:“好好的石灰,怎么摻了東西,這要吃到肚子里,怕是要出人命吧?班頭,你說這買石灰的,該不會是個jian商吧。” 李老三也拿不準(zhǔn),按照他的認(rèn)識,石灰是一種中藥,可以摻雜其他藥材一起使用,也沒聽說可以放黏土、煤渣等東西的。 “把這點(diǎn)石灰收起來,晚點(diǎn)去找大夫問問,若真有jian商害民,以劣充好的話,我們就……” 李老三眼神變得猶豫起來,這種事告官,官員也未必受理啊,說不得到了最后,自己還會丟了活計(jì)。 一個草民,如何能管得了商賈之人的事。 “嗯?” 李老三陡然之間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,抓著李九的胳膊,低聲說道:“那個人,你看看那個人,是不是在清水塘救好丫頭的神醫(yī)?” 李九胳膊有些疼,掙脫李老三,順著其目光方向看去,只見不遠(yuǎn)處,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朝碼頭這邊走來。 “沒錯,就是他。” 李九想了起來,看著雙腿有些顫抖的李老三,問道:“老班頭,你這是咋啦?上次他走的時候,你跪在地上半天不起來,這次又想跪了?左右一個大夫而已,至于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