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92節
在黃色圓圈之外,有十二道紅色飛芒,即指十二時辰,也指十二月份。 紅色的飛芒如太陽,普照在黃色之上,閃耀在青天之內。 朱允炆欣賞著“明字”日月旗與“飛芒”日月旗,最終確定,將得優最高的“飛芒”日月旗作為大明國旗。 就在京師朝堂討論國徽方案的時候,寧王朱權、安全局經歷劉長閣等正騎在馬背上,眺望著不遠處的哈喇河套。 哈喇河套,是朵顏衛放牧之地,也是朵顏衛主力所在地。 朱權抬起了手中的鞭子,高聲喊道:“加速前進!” 啪! 鞭子被揚起,在半空中抖動,發出了清脆的聲響。 隨著朱權一馬當先,一旁的克山、劉長閣也催馬追趕而出,身后是三千精銳騎兵,也是朱權最核心的親衛。 朵顏衛左軍都督僉事脫魯忽察兒正在營帳之內喝著美酒,身前還有一絕色女子陪著,營帳門外傳來了聲音: “大人,胡巍山求見。” “都進來吧。” 脫魯忽察兒不顧女子一臉幽怨,一把將其推開,看著走進來的指揮同知哈兒歹與謀士胡巍山,不由笑道:“其其格,上酒。” 其其格臉上帶著幾分仇怨,起身給哈兒歹與胡巍山準備酒水。 哈兒歹謝過之后,對脫魯忽察兒道:“大人,這個冬日恐怕不太好過。” “呵,有何不好過?往年我們不也如此過來了?” 脫魯忽察兒接過一塊羊腿rou,捏了一點點鹽末,撒在羊rou之上,一口咬了下去,享受地閉上了眼。 哈兒歹搖了搖頭,道:“昨日屬下巡查時,遇到了一個逃難的韃靼人,讓他加入了我們朵顏衛。” 脫魯忽察兒看了一眼哈兒歹,嘴角微動,道:“撿一個韃靼人而已,還不至于因此來這里吧?有事就直說,莫要兜圈子。” 哈兒歹知道脫魯忽察兒耐心不好,便直接說道:“大人,那韃靼來自于喬巴山,他說起今年秋日溫降的厲害,冬日恐怕會更冷。” “馬上九月了,也該降溫了,如此小事,不值一提吧?” 脫魯忽察兒反問道。 哈兒歹皺眉道:“秋日天寒異常,那冬日人、馬、牛、羊等,又如何能熬得過去?大人,我們或許應該早做打算,以免損失慘重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?” 脫魯忽察兒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。 哈兒歹嚴肅地說道:“大明必須給我們提供更多的棉衣,煤炭,鹽!只有這樣,朵顏衛才能安穩地度過這個嚴寒冬日。” 脫魯忽察兒端起酒杯,咕咚咕咚喝了下去。 要大明要更多的東西? 大明朝廷又不是傻子,他們一直都很精明,精明到了提供多少物資,可以讓朵顏衛吃多久,還不帶有存留的量。 若不是寧王,這兩年朵顏衛恐怕是沒好日子過。 索取更多,明廷那邊是絕不會同意的,只能煎迫寧王。 可寧王雖然年輕,但滿腦子都是鬼主意,一門心思地想要完全招攬朵顏三衛,讓所有騎兵徹底效忠于他。 事實上,他做得很成功,在大寧周圍的朵顏三衛,已事實上成為了寧王的力量。 脫魯忽察兒搖了搖頭,緩緩說道:“想要辦成此事,太難了。” “大人,想成此事,容易!” 一直沉默的胡巍山,終于找到了機會,以沙啞的嗓音說道。 脫魯忽察兒深深看著胡巍山,這是一個漢人,卻也是一個與明廷有仇恨的人,他的內心,只剩下了兩個字: 復仇。 “胡先生,你可有主意?” 脫魯忽察兒平和地問道。 胡巍山嚴肅地說道:“大人可知,漢人有一句話,非我族類,其心必異。眼下朵顏三衛臣服于大明,可大明絕不會真正相信朵顏三衛,他們會尋找機會,徹底消滅朵顏三衛。” 脫魯忽察兒微微瞇起雙眼,哈兒歹見狀,對胡巍山喝道:“先生慎言,莫要忘記了,先生也是漢人。” 胡巍山呵呵冷笑,憤然起身道:“我與明廷之仇深如海,蒙古各部落與明廷,一樣是仇深如海,大人清楚這一點,緣何不清楚明廷與朵顏三衛仇深如海?臣服能換來不死,但換不了未來!這些年來,朵顏三衛始終受制于人,不正是因明廷不信任?” 脫魯忽察兒微微點頭,止住了哈兒歹,問道:“先生有何高見?” 胡巍山直言道:“聯合泰寧衛、福余衛,打下大寧府,繼而控制整個遼東,自松亭關南下,重新奪回北平,威懾韃靼、瓦剌,以北平物資為依托,壯大整個兀良哈部落,繼而與韃靼分庭抗禮,以求統一蒙古各部落,成就大汗偉業!” 脫魯忽察兒低頭不語。 哈兒歹難以置信,連忙道:“大人,萬萬不可聽此人胡言,且不說朵顏三衛本身并不和睦,便是打下了大寧府,封鎖了遼東,我們也未必可以打到北平。要知道松亭關易守難攻,更有重兵把守,就算是僥幸拿下了松亭關,又如何打過長城,進入關內?” 脫魯忽察兒搖晃了下手中空了的酒杯,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胡先生,這么久了,我終于想明白一件事。” “何事?” 胡巍山問道。 脫魯忽察兒冷冷地看著胡巍山,道:“朱元璋誅你全家,那是你活該。若你全家在我這里,也照樣一個不饒。哈兒歹,將他綁至門外,殺了。” 胡巍山惶恐地看著脫魯忽察兒,脫魯忽察兒卻只是擺了擺手,不耐煩地說了句:“紙上談兵,無用的廢物!” 哈兒歹拖著胡巍山到了外面,還沒來得及砍掉胡巍山的腦袋,便看到遠處一條黑線躍出地面,隨之而來的,是一片馬蹄聲。 “警戒!” 哈兒歹厲聲喊道,抽出刀,一刀砍掉了胡巍山的腦袋,對走出帳篷的脫魯忽察兒說道:“有騎兵,應有三千騎!” 脫魯忽察兒擺了擺手,道:“讓大家不要生出事端,若我沒猜錯,是寧王。” “如此說,他還是需要我們的。” 哈兒歹心中多了幾分安穩。 說話間,朱權所率領的三千騎兵左右各分出一支,中間一支向前,以“箭矢陣”緩緩逼近脫魯忽察兒所在營帳區域。 第二百三十章 朵顏衛少年的志向 箭矢陣! 哈兒歹眼神中浮現幾許戒備,脫魯忽察兒瞇著眼,面色嚴肅地低聲說道:“人未到,先給了我們一個下馬威,呵呵,來者不善啊。” 箭矢陣是正面沖鋒陣,以最精銳部分居中居前,負責鑿穿任何阻礙,左右兩翼跟進,以撕開防線。 如箭矢一般,穿刺而過。 這種陣型,有著明顯的進攻性。 寧王朱權勒住了馬,將手高高抬起,身后軍士紛紛停住,一言不發地看著前方。 脫魯忽察兒攜哈兒歹等一干人出外迎接,脫魯忽察兒右手握拳,捶放在左胸口,欠身道:“朵顏衛眾見過寧王。” 朱權豪爽一笑,翻身下馬,道:“僉事大人無須多禮,本王此番前來,只是按例巡查朵顏衛,若有困難,可一一告知,本王定轉知朝廷。” 脫魯忽察兒平和地笑了笑,側身邀請道:“王爺,還請入帳。” 朱權轉身看了看左右,命其他人在外等候,只帶了劉長閣與克山兩人,與脫魯忽察兒等人向里走去,看著不遠處的人頭,朱權不由停下腳步,問道:“這是?” 脫魯忽察兒平靜地笑了笑。說道:“此人乃是漢人胡巍山,前些年進入朵顏衛,看他有點力氣,便讓他牧馬,可誰知他竟仇視大明,今日也不知怎地,竟挑撥朵顏衛與大明關系,讓朵顏衛攻下大寧府。” 劉長閣看著死不瞑目的人頭,看那血依舊在流,便知此人被殺便在不久。 這是一個野心家,也是一個仇視大明的人,不過,他死了。 朱權眼神微微一寒,看向脫魯忽察兒,緩緩問道:“僉事大人真想要大寧府嗎?” 脫魯忽察兒哈哈大笑起來,指著地上的尸體,說道:“王爺,若朵顏衛想要背叛大明,何必殺了此人?又何必給王爺解釋?正因心中無愧,忠于大明,天地可昭,才有膽量坦然直言。” 朱權嘴角露出一抹笑意,道:“朵顏衛是忠臣,這一點本王知道,朝廷也知道,只是這等亂臣賊子,實在是該殺,不知此人家人在何處?” 脫魯忽察兒抬了抬眉頭,道:“聽聞只有他一人,其他家人,怕是不在人間。” “倒便宜了他!” 朱權冷冷說道。 脫魯忽察兒牙齒有點疼,老朱家就是這德性,斬草的時候,還不忘記刨個根…… 入帳。 脫魯忽察兒安排其其格準備酒宴,邀請朱權上座,朱權不肯,最終推諉幾次,朱權才“被迫”坐在了北面,但朱權也十分來事,只偏了偏位置,以稍東北位坐下。 在人家的地盤喧賓奪主,是不合適的。 雖然朵顏衛臣服于大明朝,但人家只能算是拿錢辦事的“雇傭兵”,客氣點,人家聽從大明朝調遣,幫著明朝守護下大東北。 若是不客氣的話,隨時都可能翻臉,雇傭兵干掉買家的事,也不是沒有過…… 朱權寒暄幾句后,便詢問道:“僉事大人,寒冬將至,不知朵顏衛可做好準備?” 脫魯忽察兒面露難色,唏噓長嘆兩聲,說道:“還請王爺放心,朵顏衛過冬,沒有問題。” 朱權擺了擺手,道:“看你神態,可不像是沒有問題。往日直爽,怎就不見了?有什么事,直說吧。” “王爺,真的沒有問題。” 脫魯忽察兒肯定地說道。 一旁的哈兒歹連忙說道:“大人,怎么能叫沒有問題,今年冬日,可是困難的很啊。” “閉嘴,王爺在此,如何能言困難?” 脫魯忽察兒呵斥道。 朱權見狀,止住脫魯忽察兒,對哈兒歹問道:“同知大人,還請直言。” 哈兒歹一臉憂愁地說道:“王爺,臣聽聞北地寒風已起,今年冬日定是嚴寒難擋,可以朵顏衛所存貨物,恐無法抵抗嚴寒,且朵顏衛手中食鹽并不多,若冬日有大雪封路,朝廷供應不及,朵顏衛便面臨無鹽可用境地,到時嚴寒與缺鹽交并,朵顏衛必損失慘重啊。” 朱權皺了皺眉頭,問道:“本王記得,朝廷不久之前,剛剛給朵顏衛供應了一批食鹽吧?足有二十石,夠朵顏衛吃用兩月之久。” 哈兒歹有些著急,道:“王爺,朝廷供應食鹽,不過是以最低量為準,且是按數年前一萬八千戶來計,如今朵顏人口已增至兩萬戶,牛馬數量更有所增加,依舊按照舊制供應食鹽,根本不夠用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