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90節
馬全謝恩。 馬恩慧看了一眼朱允炆,卻被朱允炆瞪了一眼,低聲道:“有事不告,回去看朕怎么懲罰你。” “怎么懲罰,不就是那幾招?” 馬恩慧說完,突然感覺不對勁,臉紅了起來,不敢看朱允炆。 天可憐見,自己說的是撓癢癢…… 朱允炆深感自己受到了欺辱,暗暗尋思著,一定要打壓這種歪風,加大懲罰力度。 馬全雖是國丈,馬府門前卻十分冷清,就連府內布置,也一應從簡,樸素的如一個尋常之家。 許夫人聽聞消息后,攜馬家之人見禮。 寒暄之后,朱允炆關切地說道:“朕聽聞許夫人前幾日身體不適,只因國事繁忙,這才抽出身來探望,戴院使,還請給許夫人診脈。” 許夫人感動不已。 按照規制,太醫院那是給皇上一家人看病的,尋常官員根本就沒這待遇,就是朝中大臣,想要請太醫院的人,也得請示批準才可能。 許夫人雖貴為一品夫人,是皇后生母,但畢竟馬家家世尋常,在朝中無足輕重,縱是病了,也只能請京師大夫看看。 戴院使醫術高明,診脈之后,問道:“許夫人可是有頭暈、乏力,偶爾還會多汗?” 許夫人點頭稱是。 戴院使思索了下,說道:“可否看看大夫開的藥方?” 許夫人差人拿來藥方,戴院使將眼靠近藥方,皺眉看著,朱允炆見狀,便接過藥方,道:“朕給戴院使讀下吧。” “臣不敢當。” 戴院使連忙道。 朱允炆知戴院使年老了,估計視力也下降的厲害,便說道:“不妨事,這位醫師開的丹方,有川芎、羌活、獨活、防風、白芷、蒼術、黃芩、蜈蚣……” 不等朱允炆說具體用量,戴院使便嘆息道:“皇上,這是一庸醫啊。” “庸醫?” 朱允炆皺了皺眉。 戴院使凝重地點了點頭,嚴肅地說道:“這藥方可治一般頭疾,緩解頭暈頭痛,可它不對許夫人病癥,只解頭疾,不解根本。” 馬恩慧有些擔憂地問道:“這可如何是好?” 戴院使對馬恩慧道:“皇后也不需擔憂,這藥方雖錯了,但想來也沒吃幾服,不礙大體。依臣診斷,許夫人只不過是虧血,中氣不足所引起的氣滯,算不得大的問題,只需每日熬點糖漿,便可痊愈。” “糖漿?你是說許夫人低血糖?” 朱允炆詢問道。 戴院使看著朱允炆,目光中滿是疑惑,問道:“皇上,何為低血糖?” 馬恩慧也看著朱允炆,一副期待的表情。 朱允炆淡然地笑了笑,說道:“這只是朕偶爾想到的,呵呵,戴院使不也說了,只需熬點糖漿便可痊愈,不就是說,人身上的糖,低了,少了的緣故?” 戴院使眼神一亮,佩服道:“皇上所言極是,這病癥以低血糖為名,恰到好處。臣曾聽聞匡愚、郁震兩位醫師說起,皇上對醫術獨有見地,如今看來,果是不凡。” 朱允炆笑得有些不自然,自己不過是空有其表,中醫才是真正的博大精深。 “從這里也看出來了,醫術需要更多如戴院使一樣的人才,否則,庸醫害人啊。國子監那邊,還請戴院使多多費心。” 朱允炆嚴肅地搖了搖藥方。 戴院使含笑道:“皇上,國子監醫師已著手準備《醫學初典》、《醫學中典》與《醫學大典》,待書成時,必可引更多學子走向醫術之門。” 朱允炆感慨道:“那就有勞戴院使與諸位了。” 戴院使安排好許夫人注意之事后,向朱允炆、馬恩慧行禮告退,臨走之前道:“皇上,匡愚、郁震兩位醫師曾想與皇上再論醫術,不知可否?” “改日朕會再去國子監,到時再論吧。” 朱允炆雖然不懂得什么醫學,但對于基礎的一些醫學理論,還是希望告訴這些太醫,比如細菌,比如消毒,比如外傷處理,小型手術…… 當然,古代沒有辦法做到無菌環境,也不具備充分的手術條件,但多研究研究,總沒什么錯…… 就算培養不出來高明的醫生,能少幾個庸醫也是好的。 “什么本草綱目?” 馬恩慧拉著朱允炆問道。 “啊?皇后如何知道《本草綱目》?” 朱允炆有些驚訝,莫不是馬恩慧也穿越了? 馬恩慧白了一眼朱允炆,道:“臣妾自是聽皇上嘀咕出來的……” 朱允炆郁悶,什么時候自己想個事,隨口便說出來了?難道自己也低血糖,得了失語癥? 許夫人沒有大礙,馬恩慧也輕松了許多,中午便留在了馬家用膳,飯剛吃到一半,門外便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。 “父親,母親,孩兒所選國歌被點中了,明日便會經國子監報送給朝廷。” 人未到,聲音先傳入了房中。 朱允炆抬起頭,看著剛進門,愣在原地的馬文然,不由笑道:“國舅推選的國歌是什么,可否先讓朕聽聽?”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大明國歌(二更) 八月底,朝堂紛擾之事漸消,幾乎所有官員都將目光投向了一件事: 三大國本,即國歌、國旗、國徽。 自建文元年開始,至當下長達八個月的時間,無論是京師,還是京師外府州縣,無論是繁華蘇杭,還是困頓邊疆,只要有官衙、官學,就會有三國本之論。 這是一件大明天下,所有士紳、官僚階層共同參與的盛事,甚至在京師等地,一些富農、商人也想盡辦法參與其中。 按照禮部統算,全國各地報送各類方案,均超過了三千份,然良莠不齊,經禮部、內閣、都督府、都察院、六部等初審之后,每一種方案只遴選出了五百份。 而這五百份,又經過一輪輪審查,無數場爭論,才最終各留下三十六份方案。 沒辦法再減了,再減下去,就要打人了。 以國歌來論,三十六份方案,內閣一份,六部及相關衙署、國子監合計十份,五軍都督府三份,剩余二十二份,是全國各地布政使送來的。 總不能讓人家連決賽都不進,淘汰賽就把他們趕走吧? 這多不地道。 得罪人也得交給皇上去得罪,禮部不愿意當這個冤大頭,于是,三十六方案一起呈報到朝堂之上,由皇上與百官共同決議。 第一項決議的,便是國歌。 說起國歌,朱允炆有些感嘆,對于封建王朝,不能說它沒有國歌,只能說,在明及以前,是沒有國歌的,直至晚清,才會現了國歌。 一八九六年,李鴻章出使西洋,人家要奏樂奏國歌,清朝沒有,李鴻章也沒有,于是用了一首詩詞作為“國歌”: “金殿當頭紫閣重,仙人掌上玉芙蓉,太平天子朝天日,五色云車駕六龍。” 這首存在于外交場合的國歌被稱之為《李中堂樂》。 但這并非是朝廷法律規定的國歌,后面清朝還寫了一首陸軍軍歌《頌龍旗》,整天喊著“揚我黃龍帝國徽,唱我帝國歌”,但那也不是國歌。 中國歷史上,第一個以法律條文,給予國歌地位的,是清朝的《鞏金甌》: “鞏金甌,承天幬,民物欣鳧藻,喜同袍,清時幸遭。真熙皞,帝國蒼穹保,天高高,海滔滔。” 只不過這首國歌還沒來得及廣傳于世,保護清朝,一個月之后,辛亥革命爆發,這首國歌也就成為了清朝的“葬歌”。 雖然除清朝之外,其他封建王朝都沒有國歌,但如果仔細去看,還是存在著一些“準國歌”。 比如商朝,其準國歌是《詩經·玄鳥》:“天命玄鳥,降而生商,宅殷土芒芒……邦畿千里,維民所止,肇域彼四海……殷受命咸宜,百祿是何。” 周朝準國歌為《文王》:“文王在上,于昭于天。周雖舊邦,其命維新……上帝既命,侯于周服。侯服于周,天命靡常……儀刑文王,萬邦作孚。” 不過商周時期的準國歌傳唱度不高,知道的人不多,但秦、漢的準國歌,那就有名多了,凡是看過歷史的,幾乎沒有不知道的…… 秦朝的《秦風·無衣》: 豈曰無衣?與子同袍。王于興師,修我戈矛,與子同仇! 豈曰無衣?與子同澤…… 漢朝的,自然是《大風歌》: 大風起兮云飛揚,威加海內兮歸故鄉,安得猛士兮守四方…… 到了隋唐,李世民還是秦王時,打架之余還不忘研究曲調,創作出了秦王破陣樂,這可以說是大唐的軍歌,后來又被改編為歌舞曲為一體的歌曲,堪稱大唐準國歌…… “主圣開昌歷,臣忠奉大猷;君看偃革后,便是太平秋”的破陣樂終沒擋住大唐的衰落。 宋文化太過多元,找不出一首可以作為“準國歌”的歌曲。 元朝時,大家都去聽曲子去了,哪里有“國歌”出世的機會。 朱元璋雖然勇猛,睿智,開疆拓土,遠近外交,卻也沒有給大明找個國歌,現在輪到朱允炆了。 一定要找一首歌,作為大明國歌,世代流傳! 朱允炆知道此事馬虎不得,也不能完全以個人喜好為準,而需要集百官才智,找出最合適的,最能代表大明的國歌! 禮部侍郎黃觀出班,朗讀著江西布政使送來的國歌方案: 大明一統,萬世永昌。 天子圣慈,皇恩浩蕩。 賢臣輔之,乾坤清朗。 …… 兆民賴之,威服萬邦。 萬古千秋,吾皇吾皇! 朱允炆聽完之后,皺了皺眉頭,這算是國歌?怎么聽著,像是吹噓大明的錦繡文章?國歌應該有激勵人心的作用,要有“前進”精神,如此軟綿綿的吹噓,有什么意義? “百官先行決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