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110節(jié)
果然,朱楨楚王很快便站在了朱橚一邊,道:“皇上,太祖賓天不足一年,我大明已是面目全非,太祖祖制,竟毫無人遵循,若是如此,我大明江山如何萬世永昌?若重蹈大秦覆轍,如何是好?” 朱允炆盯著朱楨,目光中透著冷意。 你前面該怎么說怎么說,但后面一句話,實在是不應該加啊。 大秦什么路? 二世而亡! 這是把自己比作胡亥了。 自己從政這些天以來,辦了多少大事,你們就知道聽官員在那叨叨叨,就不知道出了王爺府,去看看外面人怎么說的? 話說你們這一路穿州過府是怎么來的? 全程坐在馬車里,不聞不問? 路過莊稼地的時候,就沒找個老農(nóng)問問? 就算不問,多少也應該有眼睛,看看老百姓是哭還是笑吧? 就因為違背祖制,你就如此指責,實在是過分了。 就在朱允炆想要發(fā)怒的時候,燕王朱棣突然站了起來,道:“你們這是作甚?皇上勵精圖治,不過是為大明江山社稷,太祖祖制有不妥之處,更改以行正道,有何不對?” “太祖苛重稅于江南,皇上改之,有何錯?那里的百姓,也是我大明百姓。便是其他祖制,只要于我大明社稷有利,自當改之!” 朱棣一席話,讓其他藩王-震驚不已。 如今的朱棣不同尋常,不僅是諸位藩王之首,還是京軍改制的核心人員,是三大營的創(chuàng)始人,肩負著京軍訓練的任務。 雖無兵權(quán),但卻有著極強的影響力。 他的話,分量很重。 “四哥說得對極。” 代王朱桂站起來,對朱橚、朱楨等人說道:“祖制為太祖所定,然則未必適合。五哥言說朝廷內(nèi)外、怨聲載道,實屬有些過了。據(jù)我所知,京師百姓,并無怨言,往來商賈,也無不平。哪里來的怨聲載道?” 朱橚怒目而視,剛想說話,不料朱桂便將矛頭對準了朱楨:“大明面目全非?六哥說的是哪里?就因為皇上拿走了你二百萬畝地,整個大明便面目全非了?” “十三,你放肆!” 朱楨厲聲怒喝。 “我看是你放肆!” 朱桂不甘示弱。 他了解朱允炆的良苦用心,了解朱允炆改制背后的指向。 皇上是為了大明江山,是為了百姓安泰,是為了社稷不朽! 而這些人呢? 什么都不知道,反而借祖制來壓皇上! 你們?nèi)蹋抑旃鸩蝗蹋?/br> “夠了!” 朱允炆拍了拍桌子,道:“諸位乃是親王,是朕的親人,好不容易聚一次,爭吵來爭吵去,又有什么意義?” “周王叔、楚王叔,祖制能不能違,違了是好是壞,不需要朕來告訴你們,只需你們走出正陽門,去問問京師士民,言說好的,你們便記一筆,言說不好的,你們也記一筆,找千人萬人問詢,答案不便出來了?” “朕不是胡亥,大明江山也不是那大秦!朕只告訴你們,這世間沒有什么祖制是不能破的!沒有萬年不變之成法!只要于百姓有利,于大明有利,你們有理,直接沖朕來,少在那里指桑罵槐,哭哭啼啼!” “朕不尊祖制,是不孝?是不忠?諸位王叔宗親,若是認為謀大明千秋基業(yè)是朕錯了,那好,朕便錯給你們看!看看這江山,是滿目瘡痍了,還是日漸繁華,是窮困潦倒了,還是康平富裕了!” “朕是大明皇帝,連施政都要遵循太祖框架?那到底是朕在執(zhí)掌大明,還是孝陵里的太祖執(zhí)掌大明,亦或是你們這些王叔? “朕的江山,朕做主!你們還有異議不成?!” 第一百四十四章 闊綽的王爺,心動的藩王 是龍,就不能總裝豬。 裝久了,人家會以為真的是豬,是誰都敢欺負一下。 今天借皇叔的身份,明天借死了老爹的話,后天說不定就借腦袋一用了。 皇上,沒有退路可言。 這是皇上的悲哀,也是皇上的孤獨。 孤家寡人四個字,未必沒有無奈與悲情。 但朱允炆終究不是朱元璋,學習不來“天子之怒,伏尸百萬,流血千里”的手段,也狠不下心來,畢竟是一家人,如何也談不上自相殘殺。 面對發(fā)怒的朱允炆,眾藩王也不敢再說什么,再說,那就是謀逆與大不敬了,萬一貶為庶民,那就不好玩了。 沒人哭了,也沒人談祖制了。 他們這些人,哭的不是朱元璋,也不是大明萬民,而是自己幾百萬畝的地。 什么祖制,什么怨聲載道,什么重蹈覆轍,都不過是手里的錘子、刀子,原本想錘一頓朱允炆,結(jié)果錘到了鐵板上,鐺鐺兩聲,自己手疼了,只好服軟,將錘子、刀子換城了酒杯和筷子。 家宴繼續(xù),氣氛好多了。 幾杯酒下肚,朱植看了一眼朱耿,正準備起身說事,不料燕王朱棣先一步站了起來。 朱棣走出席位,跪了下來,對朱允炆道:“皇上,臣有一事相求。” 朱允炆看著如此莊重的朱棣,不由道:“燕王叔,今日乃是家宴,無需大禮,起來說吧。” 朱棣沒有起來,而是喊道:“臣懇請皇上,收回北平燕王府封地。若皇上不允,臣便不起!” 收回封地? 朱允炆有些意外地看著朱棣,心思一動,便明白過來。朱棣這是用封地來換朱高煦的命,他知道朱高煦謀逆的事,也清楚自己知道這一切。 朱棣也是一個明白人,雖然眼下朱允炆不發(fā)作,不追問,但不意味著不記得,不記仇。 繩子打了繩結(jié),在沒有解開之前,繩結(jié)一直都存在。 忽視的話,很可能會在某個時刻要命。 朱允炆品了一口酒,輕聲道:“燕王叔,封地乃是藩王之本,朕豈能隨意收回?何況,縱是燕王叔想要朝廷收回,幾位世子,也未必會同意吧?” 朱棣打了個冷顫。 這幾乎是點了朱高煦的名字了,皇上果然知道,大明安全局的探子無孔不入啊! 朱棣連忙拜道:“臣決燕王府之事,府內(nèi)人員,無權(quán)參與。” “無權(quán)參與?呵呵,那就好。罷了,燕王叔,封地朕不會收回,你便安心整訓三大營吧,只望燕王叔空閑下來,莫要忘記督促世子進學。” 朱允炆擺了擺手,示意朱棣起來。 朱棣很是苦澀,無奈之下,只好起身道:“臣下必嚴加管束世子,明日便送他們?nèi)颖O(jiān)。” 獻封地,世子讀書? 其他藩王聽得云里霧里,不知道這叔侄兩人唱什么把戲。 朱棣坐了下來,拿起酒杯,對朱允炆微微點頭,便一飲而盡,然后又連干了兩杯。 那意思是說,我朱棣沒管好兒子,現(xiàn)在我道歉了,自罰三杯。 朱允炆回了朱棣一杯酒,意思是說:以前的事就算了,只要你兒子不再犯錯,我便不追究了。 朱植走出,跪拜道:“皇上恩準臣下從商,尚未半年,所得已三倍于俸祿,如今聽聞海事不平,海船興建耗費極大,臣愿拿出一萬兩,以資海船,靖我大明海域。” 朱耿連忙走出,跪拜附和道:“臣也愿拿出一萬兩,愿朝廷多造海船,護衛(wèi)沿海子民。” 遼王朱植、珉王朱耿的話,讓其他藩王不由震驚不已。 王爺雖然俸祿豐厚,每年一萬石,但折合銀兩也不過五六千兩,平日里還得養(yǎng)著護衛(wèi)若干人,太監(jiān)若干人,侍女若干人,雜役若干人,嗯,還有妾若干人。 便是日常王爺、王妃吃個飯,一天最低也得十兩銀子吧,這就多少花銷了? 孩子營養(yǎng)品不買嗎? 上學不交學費嗎? 生病不花錢嗎? 偶爾過個節(jié),總要購置點東西,打賞個下人吧。 林林總總,一年過得很是拮據(jù)。 若不是平日里多占地、多受賄、多撈好處,日子誰能過滋潤了? 原以為遼王、珉王被收回封地,沒了產(chǎn)出,只靠著俸祿吃飯,他們應該過得緊巴巴,府里都揭不開鍋才對。 可誰能想到,這兩位不僅沒有窮困潦倒,還成了小富豪,出手便是一萬兩白銀! 在座的王爺雖然有些家底,但誰能有如此魄力,輕松獻上萬兩白銀? 看來二王經(jīng)商,并非是為皇上所迫,而是真心從商! 商人之利,竟是如此巨大? 在座的其他王爺不由心動。 朱桂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,起身走了出來,道:“愿皇上收回臣屬封地,恩準臣下從商。呵呵,皇上,臣也想大富大貴,還請皇上莫要拒絕啊。” 其他藩王有些吃驚,但也不想踏出這一步。 朱桂決定從商的心思是強烈的,比其他藩王更為強烈。 無他,朱桂就藩之地是大同。 大同自古以來便是極為重要的軍事重鎮(zhèn)與戰(zhàn)略要地,為兵家必爭之地。 北魏時期,便以大同為國都,有著“三面臨邊,最號要害。東連上谷,南達并恒,西界黃河,北控沙漠。實京師之藩屏,中原之保障”的說法。 明代九邊之地,其中之首要,便是大同! 按理說,代王朱桂待在大同,應該還不錯,吃飽了之后,可以上馬出關(guān),找蒙古人摔摔跤,鍛煉鍛煉體魄,順帶弘揚下體育文化。 可問題是,現(xiàn)在的大同朱桂說了不算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