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93節
現在,更是無半分可能! 當下燕王三衛實際上已歸屬朝廷,北平周圍的衛所也都裁撤了,屬于我們的軍官,不是調離,便是不再掌兵,你拿什么去造反? 當初老子裝瘋賣傻都玩不過朱允炆,你一個小兔崽子,憑什么和他斗? 就你手中招募的那幾個臭番茄、爛鳥蛋,也敢和新軍之策下的大軍抗衡? 你夾核桃的時候把腦袋放門縫里了嗎? 蠢貨一個! 退一萬步,就算你朱高煦想造反,為什么就不能給老子送個話,不說取得我的支持,好歹也讓我提前跑路避避難啊。 造反,造反! 就你朱高煦的那點戰力,真當自己是無敵了? 知不知道,老子剛剛創造出三大營??! 你知道三大營多強的戰斗力嗎? 給你二十萬兵馬,你也只有死路一條! 朱棣怒火中燒,沉聲問道:“還有什么消息?平安可知曉此事?” 丘福憂慮道:“王爺,其中詳情,還需詢問楊振?!?/br> 朱棣深深呼吸幾次,大踏步走向京師燕王府。 燕王府。 朱棣走入房間,楊振連忙起身,跪地喊道:“護衛楊振見過王爺?!?/br> “起來回話?!?/br> 朱棣坐了下來,看向楊振,只見楊振面黃肌瘦,嘴角干裂,憔悴異常,原本想要發火質問,不由壓下怒火,對丘福道:“去給他準備些飯菜酒水?!?/br> “王爺,我不餓?!?/br> 楊振連忙說道。 丘福轉身離去,吩咐人去準備,然后又回到房間,站在門內。 朱棣嘆了一口氣,道:“說吧,北平府那邊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楊振舔舐了干裂的唇,道:“王爺離開北平府之后,二世子便暗中籌劃,國策推行期間,二世子裹挾金忠為其謀士,勾連士紳……” 朱棣越聽,臉色越是陰沉。 在聽聞到金忠收買衛所軍士的時候,朱棣猛地一拍桌子,掃落茶碗,憤然而起,道:“該死!朱高煦現下如何?” 楊振連忙跪下,回道:“被大世子留在了燕王府內,不得外出?!?/br> “熾兒做得對!”朱棣踱了幾步,咬牙說完,轉而問道:“此事,可有外傳?北平府衛隊,可有動作?” 楊振搖了搖頭,道:“平安、張昺等人,正忙著衛所分流、屯田發賣之事,并沒有在北平府,應不會察覺其中問題。” 朱棣聽聞此話,才放松一些,坐了下來,道:“本王知道了,你且留在這里,好好休息吧?!?/br> 楊振施禮退出。 丘福走到朱棣旁,道:“王爺,是否需要差人去北平府?” 朱棣微微搖頭,語氣冰冷地說道:“不需要,太祖忌日已近,他們這些孫輩,豈能不來京師拜祭?算算時間,也應該啟程了,至于如何處置,等他們來到京師再說吧!本王現在擔心的是,此事,會不會已經傳入了朝廷耳中!” “這個,應該不會吧……” 丘福有些拿不準。 若朱允炆得到朱高煦意圖謀反的消息,必不會無動于衷,毫無動作。 朱棣并不這樣認為,現在的朱允炆,看似不動聲色,往往卻如獵豹潛影,只等一個時機,便會引發雷霆。 正如他對付自己時,使用的“勢”。 不發則已,一發致命! “金忠乃是道衍師父推薦入府,而最近幾日,道衍師父似乎想要對本王言說什么,卻又沒有說出口,隱隱有難言之事?!?/br> 朱棣想起來這段時間與姚廣孝相處時的細節。 丘福震驚之下,寬慰道:“王爺,道衍師父難言,恐是念王爺舊情,如今他為建文臣子,難免愧疚不安……” 朱棣擺了擺手,面色沉重地說道:“不要小看大明安全局,這些人,可是無孔不入?!?/br> 唐氏書坊內,唐潤正在后院翻看刊印出的《大學》,突然聽到動靜,抬頭看去,只見伙計劉二快速跑了過來。 “東家,東家,大喜事,大喜事??!” 劉二大聲喊道。 唐潤皺了皺眉,將書放下,問道:“有何喜事?” 劉二到了近前,喘了兩口氣,道:“朝廷下旨,廢除了洪武二十二年禁令,允許書坊自由刊印書籍,小說、雜記,皆可刊印。” “當真?!” 唐潤驚喜至極。 明初書坊,能刊印的書籍很少,僅限于三類書: 其一,御制、欽定的前朝史書; 其二,地方志; 其三,儒家子集。 而這三類書籍,往往都是面向士子,服務朝廷的,與文化傳播,民間文化而言,關聯并不大。 朱允炆下令廢除禁令,給民間書坊松綁,也是為了中華書局的出現與運作鋪路,畢竟,親王都干的事,不能不允許百姓干吧? 既然允許,為何不提前一步廢除禁令? 書坊就應該有一定的自主權,只要不違背大明律,不反動,不賣國,不跪,不舔,那你們出什么書,是你們書坊的自由。 什么朝代也不能指望老百姓看的書,和學堂里看的書都一樣吧? 唐潤后悔不已,早知禁令廢除,當初就應該留下羅貫中的《三國志通俗演義》書稿。 “東家,我們該怎么做?” 劉二期待地看著唐潤。 唐潤猶豫了下,最終下定決心,道:“停止所有儒家子集刊印,遴選合適書籍,重新刻板、排版!先行刊印一百冊《崔鶯鶯待月西廂記》!” 劉二面色一變,有些慌張地說道:“東家,那《崔鶯鶯待月西廂記》可是禁書,這,合適嗎?” ps: 求月票,推薦票。 有各類票的,還請支持下驚雪,謝過諸位。 第一百二十一章 飯后走一走,充軍一輩游 蘇州府,破楚門外。 王賓、韓奕、俞貞木、錢芹四人坐在城門洞不遠處的茶棚之中,見姚善悠悠而來,不由紛紛起身,站在路邊迎候。 姚善含笑而至,吟道:“茂苑城如畫,閶門瓦欲流。還依水光殿,更起月華樓?!?/br> 俞貞木呸道:“知府大人,李義山所吟,乃是南朝都城建康,當下京師,可不是這蘇州城。再者,閶門瓦欲流中的閶門,是傳說中天門,也并非是這破楚門。用此詩,可有些不妥啊。” 韓奕爽朗一笑,插了句:“若讓我說,姚兄真正想要說的,是‘從臣皆半醉,天子正無愁’,如今蘇州城行商往來不息,新商之策成效斐然,自是開懷無憂。” 王濱微微點頭,一旁的錢芹向前一步,道:“說來這破楚門,在春秋時期,便名為閶門?!秴窃酱呵铩酚涊d:立閶門者,以象天門,通閶闔風也。晉陸機《吳趨行》中也有云:閶門何峨峨,飛閣跨通波,重欒承游極,回軒啟曲阿?!?/br> “孫武、伍子胥,便是從這里率領吳軍伐楚,也是由此凱旋。故才名為破楚門。今此門連通南濠街、閶門大街,又有上塘河之便,通向楓橋,未來此地繁茂,必不落京師秦淮。” 姚善正要稱贊,耳邊便傳來了呵斥聲。 “沒有路引,便是流民,給我抓起來!” “官爺饒命,我們是帶了路引,只不過一時找不到了。” “丟了便是沒有,沒有便是流民,還有什么可狡辯?來呀,給我抓起來!” “爹,娘,我怕。” 兩個軍兵沖上前,抓住男丁,然后捆綁起來,之后又將婦人與孩童捆綁在了一起。 “住手!你們這是作甚?!” 姚善大踏步上前,厲聲喊道。 “呀,原來是知府大人,小人乃是破楚門守正陸遠。” 絡腮胡子的陸遠,學著文人,給知府姚善行禮。 姚善擺了擺手,看向被捆綁起來的夫婦與孩子,冷冷地說道:“為何如此?” 陸遠面色嚴肅起來,對姚善道:“大人,此三人乃是城外他鄉農戶,欲入蘇州城,只不過他們并無路引,按律,應入獄治罪。” 姚善眉頭微蹙,看向那男丁,問道:“你們是何方人氏?路引何在?” “大人,我們乃是一百二十里外趙望堡人氏,只因孩子得了風寒,高燒不退,這才不得已,找里正開了路引,想要入蘇州城尋醫,只不過夜間趕路,行路匆匆,不慎丟了路引……” 男丁將事情說了個清楚。 姚善走上前,看著小女孩略顯黑黝的面龐,眼睛滿含淚水,抬手放在女孩的額頭之上,眉頭更是一鎖,對陸遠道:“孩子高燒,不得耽誤,讓他們入城吧?!?/br> “大人,沒有路引,不得入城,當以流民論處,若是違背律令,朝廷追究下來,小子可擔待不了?!?/br> 陸遠對于洪武朝的屠殺印象深刻,不敢違背半點律令。 萬一這些人不是所謂的鄉民,而是流民或韃靼jian細,那自己豈不是要被殺頭? 這個險,不能冒。 “朝廷若是追究,我來擔著!” 姚善解開繩子,扶起孩子與婦人,厲聲對陸遠說道:“讓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