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67節
福伯問道。 宋寶貴搖頭,說道:“堂尊似乎很著急,我們速回吧?!?/br> 等宋寶貴、福伯回到縣衙時,林泰已變得十分憔悴與不安,不等福伯問,林泰便長嘆一聲,說道:“把河堤新置辦的田地,都退回去吧?!?/br> “退?” 福伯愣住了。 退給誰? 憑什么退,這些田地,都是自己憑本事搶回來的,為啥要退? 難道說有人上告知府去了? 不可能,這些人都知根知底,一群泥腿子,連字都不認識,能跑去告狀才怪。 “堂尊開玩笑吧,呵呵,是不是餓了,我馬上安排人準備?!?/br> 福伯不自然地笑了笑,說道。 林泰面色陰沉,厲聲說道:“我讓你把田都退回去!誰家的田,退回誰家去!把田契重新簽好,務必讓他們都拿回去,退不回去,你就給我回老家吧!” “?。俊?/br> 福伯實在是無法想象,這算什么? 讓自己退田,還務必讓那些泥腿子拿回去? “堂尊,我們可是使了銀子,買來的田產,這……” 福伯一萬個不樂意。 林泰轉頭拿起茶壺,直接摔碎在地上,喊道:“我是家主,你是管家!我的話聽不明白,還是不管用了?!” 福伯打了個哆嗦,連忙跪下求饒,待林泰再次催促,便跑去取了田契,跑向河堤。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! 這么多田,就這么白白還給他們,憑什么??? 福伯如何都想不明白。 主簿宋寶貴似乎感覺到了什么,林泰嘆了一口氣,將信交給宋寶貴,說道:“念在你對本尊還上心的份上,這信便交給你看看吧?!?/br> 宋寶貴感謝之后,接過信件一看,頓時驚愕道:“朝廷竟要清丈土地,追溯來源?若來源不當,不僅要退還土產,還需賠償銀兩?” 這年頭,哪個有品級的官手中沒幾畝不干凈的地? 難道京師的官員都干凈嗎? 未必吧! 他們雖然不至于在京師買地,但一定會在老家買地啊。聽說一些二品大員,家里的田產都占了一府田產三成之多。 那些官員怎么會允許如此荒唐的政令通過的? 林泰哀嘆一聲,說道:“王坦不會欺我,雖各中緣由不詳,但恐怕與一條鞭法有關。朝廷這是要大整頓啊,這一下,我們可還怎么活!” 宋寶貴捏著信,不安地說道:“這上面還說,內部與吏部正在準備新的俸祿,似乎想要將胥吏納入其中,這可能嗎?” 林泰皺眉不語。 胥吏之多,遠超官僚。 若朝廷將胥吏也納入俸祿之列,必有龐大負累,恐會連累國本。 林泰再嘆道:“朝中袞袞諸公,為何都看不到其中之害,任由皇上如此,不出一年,百姓賦稅必會再增,屆時,恐有大亂啊。” 宋寶貴瞇了瞇眼,并沒有搭話,而是思索起來。 取官員富紳之田,悉數上稅,又施一條鞭法,若按如此行事,帝國財政必有改觀,縱加胥吏,也應綽綽有余。 恐有大亂? 如何亂? 一條鞭法在廬陵推行,農稅縣司的人不是直接施行十五稅一,而是把所有農戶聚集起來,詢問去年收成多少,稅賦多少,各類稅又交了多少。 給農戶算一筆賬,告訴他們,往年雖然是三十稅一,但實際賦稅,已經超出了十稅一,乃至七稅一。 現在朝廷改政策了,以后只有十五稅一,再也不會有人上你們家踹門要其他的稅了。 什么? 修河堤的徭役? 沒有徭役了,只有征用。 以后朝廷需要修河堤的話,朝廷出錢,一日五十文,征用你們修河堤,想要補貼家用就來,不想來就待在家里睡覺,沒人抓你們當壯丁。 哪怕是征用你們去運糧,拉船,也會給工錢的,絕不會讓你們白白干活。 現在一條鞭法在農戶群體中廣受歡迎,農稅縣司的人每天都會去田間溜達,動不動就說:“有難處,來我們農稅縣司啊。” 不知道的還以為縣衙搬家了。 林泰也沒辦法,布政使司的人都在農稅縣司坐著呢,怎么管? 若按照信上所說,朝廷真的準備分官田、富紳之田于農戶,那底層農戶,必然會給朱允炆建生祠啊,只會天下太平,哪會天下大亂? 就在林泰、宋寶貴沉思的時候,廬陵縣衙的皂隸劉德也收到了一封信,信是京城的一位御史差人送來的,劉德曾陪其調訪廬陵,便結下了善緣。 劉德不識字,便將信交給了自己十四歲的兒子。 當兒子讀到“胥吏考核優等,胥吏及子弟或可入仕”時,劉德頓時淚流滿面,跪在地上,朝著北方喊了道:“蒼天開眼??!皇上圣明!” 然后站起來,劉德看著孩子那憧憬的目光,哽咽地說道:“孩子,你可以繼續讀書了,可以繼續讀書了!” 第八十四章 春闈改高考,洗衣要外包 二月初,朱允炆在禮部建議下,尊生父朱標為孝康皇帝,廟號興宗,妣常氏曰孝康皇后,尊母妃呂氏曰皇太后。 事情辦完之后,禮部尚書陳迪還是不滿意。 因為朱允炆將禮部的建議打了折扣,即沒有封自己的幾個弟弟為藩王,也沒有立自己的兒子為太子。 這不合乎禮制。 立太子? 朱允炆表示很無語,看著走路都走不穩當的朱文奎,這么小就當皇太子,是不是再配上東宮官員,讓你們天天教導之乎者也? 不行,傳統教育朕很不放心,你們能解釋花兒為什么這么紅嗎? 解釋不了就靠邊站,讓朕自己帶幾年。 就在朱允炆抱著自己的兒子,關心孩子教育問題時候,禮部尚書陳迪卻在cao心全國的教育問題。 因為朱允炆的亂來,原定于明年的春闈提前了一年,改至今年六月六日。 都安排到六月了,春闈的叫法肯定是不合適了。 六月如火,炙熱烤人。 那便叫做“高考”吧。 會試改了時間,鄉試想要銜接會試,便只能安排在了二月份。 鄉試,不是字面上的意思,你不能理解為鄉里的考試,這里的“鄉”,指的是地方,而會試中的“會”,指的是中央。 鄉試,說白了,便是省一級的地方考試。 往年安排在八月,即秋闈。 在鄉試考中之后,便是舉人,也稱孝廉。 第一名稱“解元”,第二名稱為亞元,第三、四、五名稱為經魁,第六名稱為亞魁。 舉人是有資格做官的,要不然你以為范進兄為啥會瘋,除了封建社會的余毒外,也只能說是樂得沖昏了頭腦。 一腳踏入體制內,年輕人都樂得幾天幾夜睡不著覺,何況一個老頭子? 不過舉人只是有資格當官,不一定當官。 就像是你買彩票,肯定是有機會中獎的,只是誰能說一定中獎? 縱觀明朝近三百年,也就洪武年的舉人最幸福,中彩票的概率最高。 朱元璋一刀下去,全國少了幾千個官員,咋辦,衙門總需要有人蓋章辦事吧。 沒辦法,把舉人拉過來湊數。 于是乎,很多舉人興高采烈,捏著彩票便去了縣衙,只是還沒等朱元璋老板兌現彩票上的那五文錢,就被送到了地府。 現在是建文年,舉人當官的機會并不多。 畢竟這幾年沒有一掃而空的大案,官員空缺也不多,總不能一天天畫個圈圈,詛咒官員快點退休或早點去陪太祖爺吧。 與其那樣,還不如背上書包,京城會試見。 明朝的鄉試,在南、北直隸的京府、各省布政使司駐地舉行。 而南直隸的京府,便是京師南京,由方孝孺、陳迪為主考官。 對于科舉提前,內閣、六部雖然沒有表態反對,但卻是心存疑惑的。 沒有人清楚朱允炆為什么這樣做。 朱允炆也不能告訴他們,自己是為了兩個人提前登上歷史舞臺,才亂來的吧。 坤寧宮。 馬恩慧處理好后宮事宜之后,便看向給朱文奎講故事的朱允炆,笑道:“皇上講的故事,臣妾似都沒聽聞過。阿里巴巴,是什么?” 朱允炆微微一笑,說道:“只是一個人名而已?!?/br> “好奇怪的名字,定不是大明人。”馬恩慧抱過馬文奎,一臉笑意地說道:“能看到皇上與皇子如此親昵,臣妾真的欣慰。在東宮時,皇上可沒這么多時間陪文奎呢。” 朱允炆尷尬一笑,岔開話題,問道:“織造進行的如何了?” 馬恩慧看向朱允炆,無奈地說道:“雖增配了織造車,也選了一些人手,但總歸還是不夠。昨日產出四百匣,距離臣妾想要的六百匣,還差許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