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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52節

    朱植暗暗伸出手,稱贊了朱耿,然后親自拿著酒精,對受傷的士兵說道:“作為大明的鐵軍,你要忍住痛苦。”

    士兵感謝王爺的關心,表示一定沒問題。

    酒精倒入傷口,士兵瞬間瞪大眼,手猛地一顫,慘叫一聲,將茹瑺與徐輝祖嚇了一跳。好在只是一瞬間,士兵便平穩了下來,有些心有余悸地看著朱植。

    “哈哈,放心吧,沒事,來,取紗布!”

    朱植親自將紗布取出,纏繞在傷口之上,然后說道:“這段時間,不可讓傷口觸碰水,知道了嗎?等幾天,我會找你換紗布,檢查傷口。”

    徐輝祖拿著紗布,仔細看著,對一旁的茹瑺說道:“這物件,竟沒見過,似紗非紗,是布非布。遼王,這為何物?”

    茹瑺也拿捏著,也看向兩王。

    朱植笑了笑,說道:“此乃新鮮物件,名為醫用紗布,輔以酒精,只要用此覆蓋住傷口,便可以降低傷口化膿,讓傷口盡早愈合,且拆開紗布之后,并不會如粗布粘附在傷口之上,簡單實用。”

    徐輝祖深吸了一口氣,看向茹瑺。

    茹瑺也看著徐輝祖,目光中帶著期待與渴望。

    若真如朱植所言,那這酒精與醫用紗布,將很好的解決士兵傷患問題!

    日后士兵上了戰場,受了傷,將再也不會因傷口化膿而致死、致殘,若是能夠解決傷兵營死亡居高不下的問題,那大明將會擁有多少老兵!

    老兵的價值,何其重要!

    就算是給徐輝祖十名新兵,他也不愿意用一個老兵去換!

    “來,給我抬走。”

    朱植說完,隨從取出兩個合攏的木棍,分開,中間是一根根粗布條與繩索,然后將木架放在地上,兩個隨從將受傷的士兵抬了上去,讓其躺好,隨從一前一后抬了起來,調了個頭,優哉游哉地跑了。

    茹瑺揉了揉眼睛,對徐輝祖問道:“那些兵,好像受傷的是手吧,緣何腿都不能用了?”

    徐輝祖沒理睬茹瑺,從朱植的隨從中,仔細看著那兩根木棍,對朱植問道:“這又是何物?”

    朱植擦拭著手,回道:“此物名為擔架,可以抬走傷員。不是本王說,戰爭打了幾千年,為啥全都死腦筋,不是肩背就是肩抗?知不知道,有些傷兵原本可以救活的,被你們一顛,哎。悲劇了……所以,本王與珉王,日思夜想,耳鬢廝磨,終于想出了這種法子……”

    朱耿差點跳了起來,耳鬢廝磨,我的親哥哥啊,你說什么呢?

    沒看到徐輝祖與茹瑺已經后退兩步了嗎?

    你不要清譽,我還要呢!

    徐輝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朱植與朱耿,呵呵笑了笑,不再說什么,與茹瑺并肩走向一旁的亭子,回頭看向朱植與朱耿等人,他們如同等待獵物一樣,等待自己的士兵受傷,一旦有人受傷,便奔跑過去,一番治療。

    “這二王到底打什么主意?”

    茹瑺總感覺這兩位王爺沒安什么好心。

    徐輝祖沉思稍許,說道:“茹大人,你還不知道吧,這兩王可不是第一次進出京營了,前幾日,還去了城外的大校場,聽聞城中的金吾衛、羽林衛,他們都曾去過。”

    “哦,為何?”

    茹瑺好奇地問道。

    徐輝祖呵呵笑了起來,說道:“目前還不知道,但我去過大校場,那些受傷的士兵傷口,經他們的處理,并無化膿之事,甚至連燒熱都沒有一個。”

    茹瑺捋了下胡須,瞇著眼,看向遠處跑出去的朱植與朱耿,沉聲道:“這兩王,似乎與傳聞不太一樣。”

    徐輝祖微微點頭,表示認同。

    作為藩王,身份何等尊貴,竟親自來京營,跑來跑去,照料士卒,其目的,實在是有些難揣測。

    “茹大人,若酒精、醫用紗布真有助傷患痊愈,那這些東西,可以作為武備,裝備京營,甚至是,普及至全軍,尤其是邊關重地!”

    徐輝祖認真地說道。

    茹瑺清楚其價值,說道:“那便安排醫官,跟進看看吧,若真有作用,那這些東西,應成為軍隊必備之物。”

    朱植與朱耿坐在一棵大樹下,相視一笑。

    朱耿解下腰間的水囊,遞給朱植,道:“這么多天了,他們也該有點覺悟了吧,怎么不見有人找我們來買?是不是我們的辦法錯了?要不要,我們主動點?”

    朱植不客氣地接了過去,喝了幾口水,嘴角含笑道:“主動?你見過賣鹽的,誰主動找上門?咱這可是寶貝,和鹽一樣的寶貝,我們找他們,他們會以為我們在求他們,與其那樣,不如讓他們來求我們。”

    朱耿佩服道:“十五哥,你什么時候懂商賈之道了?”

    朱植又喝了一口水,目光幽幽地說道:“輕煙樓紅字頭的姑娘,不都這樣嗎?我們越主動,越得不到啊……”

    朱耿眨著眼,自己這位兄長,還真在姑娘那里學到了不少。

    不行,作為兄弟的我,如何能拖哥哥后腿!

    人都是要有上進心的,不能落后!

    朱耿打定主意,今晚就住輕煙樓去,學習商賈之道!

    第六十二章 讓皇上說服皇上……

    朝會一連開了五天,關于田地兼并、投獻之風的問題,一直沒有定論,反而出現了涇渭分明的兩派。

    一派是以刑部尚書侯泰、都察院左都御史景清為首的反對派,不僅攻擊一條鞭法,還將占地問題燒到了皇室,那樣子就是在告訴朱允炆,皇室都占地,士紳買點地咋啦。

    人家自耕農沒吃的,沒喝的,我們出錢買地,地契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還用買來的土地養活他們一大家子,朝廷想要約束買地?

    憑什么?

    當官不就圖這幾畝地風光的,你如果約束的話,豈不是把大家都吊在樹上?

    再說了,這是祖制,你爺爺在的時候都沒說啥,你上來就搗亂,幾個意思?

    一派是以戶部尚書黃子澄、吏部尚書齊泰為首的贊同派,支持朝廷采取約束舉措,限制士紳惡意占地,保護自耕農利益,并要求朝廷加大清丈土地的力度。

    誰跳出來反對,就派人去查查他家職俸田應該是幾畝,實際是幾畝,這些地咋來的,坑蒙拐騙的話,就應該革職查問,將田地退還自耕農,若正當途徑購買的話,也得收取農稅,為啥,因為這些買來的不是你的職俸田!

    至于內閣的三個老狐貍,每天就站在最前面打哈欠,誰也不幫,誰也不管,等朱允炆走了,揉揉惺忪的眼睛,自覺地拿出筆墨紙硯,默寫胡浚的《為江浙萬民請命》奏疏。

    沒辦法,今天再抄寫,便是二十一遍了,背也背過去了。

    解縉無所謂,抄書而已,老本行,反正一天才五遍。

    六部尚書你看我,我看你,一臉輕松,也就十遍而已,容易。

    可憐的是剩下的官員,一個個要抄二十遍。

    有幾個都察院的倒霉鬼,昨日抄寫的時候,竟寫了幾個“通假字”,被皇上叫到了武英殿,訓斥了足足半個時辰,據說還被罰抄《為江浙萬民請命》疏五十遍。

    五十遍啊,也不知道這些家伙昨晚上休息沒有。

    解縉抄了一遍之后,在郁新、張紞驚訝的目光中,從袖子里拿出了四份已經抄好的《為江浙萬民請命》疏。

    郁新指著解縉,就差喊一聲“你耍詐”的話,可又說不出來。

    解縉瀟灑地將抄寫好的奏章,遞給了一旁負責收整奏疏的內侍,哈哈笑著離開了奉天殿。

    張紞呵呵笑了笑,說道:“解大才子,果是不凡,我們落后了啊……”

    郁新哀嘆一聲,解縉早就料到了今日朝堂必沒有結果,皇上還會下令抄寫,便提前寫好,到時候遞上去便是。

    如此看來,內閣三臣之中,唯解縉最懂皇上啊。

    內閣。

    郁新、張紞、解縉正在討論農田兼并之風,茹瑺背著個木匣進了內閣,將木匣往桌案上一放,肅然道:“三位閣老,我茹瑺為萬千士卒,求生路來了。”

    解縉等人皺眉,不知其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郁新站起來,走到木匣前,拍了拍,問道:“茹大人,把事情說清楚吧。”

    茹瑺打開木匣,里面是五十疊整整齊齊的醫用紗布,一角則有瓶酒精,還有一個小剪刀。

    解縉等人沒說話,拿出了醫用紗布,展開看了又看,聞了又聞,也不知道這東西是做什么用的,就算是衣服角料,也太碎太小了一些,這東西又軟又輕,拿去懸梁也不合格。

    “此紗布,名為醫用紗布,此瓶中,乃是酒精。”

    茹瑺嚴肅地講解過,末了說道:“士卒每受傷,只需用酒精澆過傷口,用紗布止血,可避免士兵傷口化膿,早日愈合,實乃軍需必備。我領兵部,不可不為兩百萬士兵著想,懇請三位,全力助我。”

    解縉三人看著嚴肅施禮的茹瑺,也變得嚴肅起來。

    張紞拿著一塊紗布,問道:“真如此神奇?”

    茹瑺從懷中取出了一封文書,遞了過去,說道:“此乃京營二十位醫官聯名所署,皆擔保醫用紗布與酒精,有避膿、促愈之功效。我也親眼所見,親手施用,絕無欺騙可能。”

    解縉聞了聞酒精,皺了皺眉,問道:“這不就是燒酒嗎?”

    茹瑺搖頭道:“我找過京師所有酒樓,皆無法釀造出如此厲害的燒酒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,那這些是哪里來的?”

    郁新問道。

    茹瑺嘴角有些不自然,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是遼王朱植、珉王朱耿所有,就連這醫用紗布,也為其所提供。”

    “兩王?不太可能吧?”

    解縉懷疑道。

    這兩人什么品性,擅長什么,解縉還是清楚的,就他們,也能制造出這些東西?

    解縉十萬個懷疑。

    茹瑺再次行禮,說道:“是他們也好,不是他們也好,但這些,應作為大明軍需,配備京營、邊軍、各地衛所!”

    郁新有些難以理解地說道:“既然是兩王所有,讓他們獻出不就可以了?為何來內閣?”

    茹瑺抬起頭,苦著臉,說道:“因為這些東西,兩王只賣不獻。”

    “啥?”

    郁新、張紞、解縉同時驚訝起來。

    只賣不獻?

    這不成那逐利的商賈了?

    作為大明堂堂親王,太祖之子,皇帝之叔,竟行商賈之道,豈不是丟人現眼?

    太祖留下祖訓,后世子孫一律不得經商啊!

    這兩王,到底再搞什么?

    茹瑺目光中透著哀傷,自己一開始也是這個表情,誰能想到,堂堂藩王竟然成了商販,毫無家國意識,毫無為民為軍的情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