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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41節

    雙喜連忙回道:“已取出冊封詔書,金冊,金寶,出了宮,估摸著,應該到了馬府之中。”

    朱允炆嘴角含笑,說道:“新的開始啊,也好,這帝國,應該有新氣象了。”

    馬府。

    馬全攜所有家眷與下人,跪拜行禮。

    方孝孺中氣十足地宣讀冊封詔書:

    “奉天承運皇帝,詔曰:朕聞乾坤定位,爰成覆載之能。日月得天,聿衍升恒之象。惟內治乃人倫之本,而徽音實王化所基。”

    “咨爾馬氏,光祿少卿馬全之女,溫恭嫻圖史之規,敬順協珩璜之度。為朕正妃,朕御極天下,內顧無憂,皆賴其功。改元伊始,當承天命,允賴宜家之助,當隆正位之儀。”

    “茲奉太后慈命,遣使以金冊金寶,立爾為皇后。爾其祗承懿訓,表正壸儀。奉長樂之春暉,勗夏清冬溫之節,布坤寧之雅化,贊宵衣旰食之勤,恭儉以率六宮。今正位中宮,共承宗廟。布告四海,永綏天祿。欽此!”

    方孝孺不愧是大儒,抑揚頓挫,聲情并茂。

    馬恩慧領詔,接過金冊、金寶。

    方孝孺、解縉領冊封使團,對馬恩慧跪拜行禮,高呼:“皇后千歲!”

    行禮之后,迎馬恩慧登天子鑾駕,在御前司、內侍、李官的拱衛之下,進入奉天殿,款款而行,鳳冠威儀,令朱允炆沉迷不已。

    馬恩慧給朱允炆施禮之后,兩人攜手登極。

    朱允炆落定御座,馬恩慧端坐鳳椅,文武百官跪賀。

    在這之后,朱允炆與馬恩慧還需入宗廟祭祖,自此,馬恩慧真正從長安宮,移駕坤寧宮。

    一套冗雜的禮儀下來,已過去了兩個多時辰。

    奉天殿。

    朱允炆餓著肚子,聽著內侍朗讀新年更元詔書。

    詔書內容,無非是說新皇帝登基了,為大明帝國殫精竭慮,作出了大貢獻。

    當然,這些貢獻也不全是皇帝一個人的,內閣是有功勞的,六部是值得表揚的,百官的貢獻也是不能忽視的。

    總而言之,你好,我好,大家都好。

    建文年開始了,大家擼起袖子加油干吧。

    按理說,新皇上改元如此大事,是要大赦天下的,可朱允炆不同意這一點,提前給內閣打了招呼。

    大赦天下?

    這是哪個該死的人想出來的,也不想想為了抓那些惡人,底層人耗費了多少心血,花了多少時間,才將這些人關了進去,這還沒改造完成呢,就因為改元,給放了?

    荒唐也要有個程度。

    雖然解縉一再解釋,釋放的人都不是大jian大惡之輩,而是一些偷搶拐騙的家伙,釋放了,可以彰顯皇上的恩德,所謂的施恩惠天下。

    朱允炆拒絕了解縉的提議,讓那些家伙繼續在牢獄之中享受自助游服務吧,食宿全免的待遇,不是哪里都有的。

    改元詔書宣讀之后,朱允炆起身道:“所有京官,無論品階,一律加俸三個月,除預留必要留守人員外,休沐十日,正月十一日,再開早朝。眾愛卿,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百官喜笑顏開,拜謝山呼。

    在朱允炆離開奉天殿之后,內閣大臣郁新、張紞、解縉三人一起商議,決定出誰在這十日留守內閣。

    郁新想多陪陪老婆孩子,說什么,再不陪陪他們,孩子不認識自己還是小事,老婆不認識自己才是大事。

    張紞拍著腿說老寒腿發作了,怎么滴也得躺家里修養一段時間。

    解縉一攤手,說自己老父親身體不好,需要去帶他老人家問醫把脈,討幾個方子,衣不解帶全程陪護。

    三位閣老,你瞪我,我瞪你,誰都不愿意留下來值班。

    解縉咬了咬牙,將拳頭藏在袖子里。

    郁新與張紞見狀,面色嚴肅起來,也將手藏在了袖子里。

    氣氛凝固了。

    方孝孺、黃子澄、齊泰等六部官員見狀,紛紛圍攏過來,準備看熱鬧。

    解縉冷笑道:“若是如此的話,可就不要怪解某不客氣了。你們輸了,不要反悔。”

    “放馬過來!”郁新喊道。

    張紞微微點頭,肅然道:“那就開始吧!手勢起,石頭、剪刀、布!”

    圍觀的六部官員,暈倒一片……

    ps:

    古代所言元旦,便是正月初一。建國之后,將元旦定為公元歷1月1日。“石頭、剪子、布”的游戲,按明代謝肇浙的《五雜俎》所記載,可追溯至漢朝的手勢令。

    第四十五章 做餃子的樂趣

    鐘粹宮。

    寧妃韓氏披著白色貂裘,安靜地看著墻角數枝寒梅,嘆息一聲,緩緩吟道:“年年雪里,常插梅花醉。挼盡梅花無好意,贏得滿衣清淚。今年海角天涯,蕭蕭兩鬢生華……”

    “娘娘,外面天寒風大,還是回屋吧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侍女關切地說道。

    寧妃微微搖頭,抬手,指了指梅花,說道:“梅花猶然有開時,而本妃呢?”

    自太祖五月駕崩,至改元建文,半年多的時間里,自己能見到皇上的次數,不過一手之數,而皇上,更是不曾留宿過鐘粹宮,甚至連到訪都沒有。

    心已成灰,冷落如雪。

    “寧妃娘娘,皇上有請。”

    一個太監匆匆跑了過來。

    寧妃眼神一亮,連忙整理好衣襟,緊走兩步,問道:“皇上在何處?”

    “回寧妃話,在尚膳監。”

    太監恭謹地回道。

    “尚膳監……”

    寧妃臉色有些不自然,畢竟,尚膳監是吃飯的地方,不能發生點別的故事。

    “煩請公公轉知皇上,本妃今日身體不適,便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寧妃抬手,扶了扶眉頭,柔弱地說道。

    太監看了看寧妃,施禮后便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一旁的侍女見太監走了,焦急地問道:“娘娘,皇上有請,您為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寧妃瞥了一眼侍女,秀美微蹙,悲苦地說道:“去了又如何?”

    在這深宮后院,沒有皇上的恩寵,便如路邊的野草,枯榮無人在意,生死無人留步。

    見了,又如何?不過是一面相逢,擦肩而過,再無瓜葛。

    他不會問自己冷暖,不會陪自己風月,他將一切的寵愛,都給了皇后。自己只能在這鐘粹宮,朱顏暗換,一個春秋,再一個冬夏。

    尚膳監。

    朱允炆看著往面粉里倒水的馬恩慧,總是想笑。

    一會水多了,加面粉,一會面粉多了,又加水,這才沒多久,一大盆子都要盛不下了。

    著急的馬恩慧也不敢看朱允炆,紅著臉,握著小拳頭砸面團,剛剛發過話了,自己準能和好面。

    “哎呀,皇后,這盆子是不是有點小了?”

    朱允炆憋笑,湊到馬恩慧身旁,說道。

    馬恩慧眉頭滿是細汗,哼了一聲,不認輸地說道:“可不是,誰讓內監做這么小的盆,如何和面!”

    尚膳監的人聽了都要暈過去了。

    皇后大人啊,這盆再大,就成缸了啊……

    “要不,我們分三個盆?說不定寧妃、賢妃也會來的。”

    朱允炆提議道。

    馬恩慧臉更紅了,連連點頭,在朱允炆的幫助下,將面團分了三分。

    “賢妃見過皇上,皇后。”

    賢妃張氏見過禮之后,便也走了過來,看著穿著圍裙的皇上、皇后也不驚訝,這兩口子,在內宮一直都比較放肆,不在乎宮廷規矩。

    原本馬恩慧是很重視禮儀的,也不知道怎么,被皇上帶壞了。

    果然是近朱者赤,近皇上者放肆。

    “賢妃來了,正好,快幫幫——呃,讓皇后教教你,如何和面……”朱允炆感覺到了馬恩慧幽怨的眼神,連忙改口。

    賢妃咯咯一笑,從侍女手中接過圍裙,系在腰間,凈著手,說道:“那皇后可要好好教導下臣妾……”

    “來,meimei先和這盆面,本宮給你看著。”

    馬恩慧知賢妃是安徽人,喜面食,便猜測對方應知曉和面之法,自己不會,又不能說出來,只能現場學習了。

    賢妃并不簡單,一邊和面,一邊對馬恩慧解釋道:“這面要勁道,總需要多揉下,表面光滑了方好。先從中間,再折兩頭,然后反復揉……”

    馬恩慧感激地看了一眼賢妃,開始對付起自己的面團。

    朱允炆雙手持菜刀,剁著rou餡,一名太監走了過來,稟告道:“寧妃身體不適,不來了。”

    用菜刀將rou餡再次收攏,朱允炆對太監問道:“身體不適?可是染了風寒?請御醫看過沒有?”

    太監猶豫了下,說道:“咱家不知。只是咱家到的時候,寧妃正在賞梅。”

    朱允炆呵呵笑了起來,猛地將菜刀剁在案板上,擦了擦手,對雙喜說道:“寧妃這是心中有怨言了,你去請吧。”

    雙喜答應一聲,便匆匆離去。

    馬恩慧看著朱允炆,說道:“寧妃素來多才,性情孤傲一些,皇上可不要往心里去才是。”

    朱允炆拿起宮女托盤上的錦帕,給馬恩慧擦了擦眉頭的汗水,笑道:“是朕冷落了寧妃和賢妃,有點小脾氣,也是應該的。寧妃清冷如梅,賢妃溫婉如月,皆是極佳的女子,只是這大明事務紛雜,總無心旁顧其他。賢妃,莫要怪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