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第31節(jié)
朱棣沒有想到平安施行新軍之策,竟弄得滿城皆知,更沒有想到平安會將自己不允許新軍之策入三衛(wèi)的事告知天下! 這不是平安的手段! 朱棣明白,這一切的背后,都站著朱允炆! 一定是朱允炆將此事如何運作告知了平安,并示意平安引起燕王三衛(wèi)的不滿,將事情鬧大,最后推出自己來背鍋,讓燕王三衛(wèi)與自己離心離德,再無凝聚之力! 到了此時,朱棣才明白,朱允炆是不打算削藩,但卻打算拿走每一位士卒對抗朝廷的意志與勇氣! 燕王府。 朱棣召集所有核心人員,包括燕山三衛(wèi)將領(lǐng),問道:“如今三衛(wèi)如何了?” 張玉眼窩深陷,強打精神,道:“王爺,士卒頗有情緒,大家渴望新軍之策,若不解決此問題,恐有禍亂。” “哎,新軍之策,新軍之策!” 朱棣咬牙切齒,自己思索了一路,也找不到破解之法。 若是平安只在軍營推廣新軍之策,消息傳不到燕王三衛(wèi)耳中尚好,封鎖消息便可。可平安的手段太過厲害,不僅讓北平府人盡皆知,還讓燕王三衛(wèi)刻骨銘心! “王爺,若是我們可以拿出更好的政策,不僅可以重新獲得三衛(wèi)信任,還可以吸引北平府諸衛(wèi)士兵,爭取更多支持。” 袁榮自信地說道。 “白癡!” 朱高熾低聲說了一句。 “你說什么?” 袁榮跳了起來,指著朱高熾喊道。 朱高熾冷冷地看著袁榮,說道:“我說你是白癡!你忘記了,燕王三衛(wèi)乃是朝廷經(jīng)制之兵,吃的是朝廷糧餉。我們能拿出什么政策?有什么權(quán)力拿出政策?一旦燕王府介入后勤,信不信,都司大軍馬上可以開到門外!” “再說了,燕王府有多少財力,可以支撐起八萬士兵耗費?新軍之策,明令從軍二十年可退役,二十年滿不退役且通過考核者,年俸翻倍,五年再倍。你去統(tǒng)計下,燕王三衛(wèi)中,有多少士兵是二三十年的老兵? “有些人,十五六歲就從軍了,如今不過四十,正是彪悍強盛之時,誰敢讓他們退役?不退役的話,你能拿出那么錢糧?就以丘福來論,他出身行伍,如今從軍三十五年了吧。按新軍之策,年俸千余兩,你給得起嗎?” 袁榮被朱高熾說得臉色發(fā)白。 雖然朱高熾身體臃腫,腿腳不好,卻是一個十分有眼見與能力的人,他的話,說得十分在理。 模仿新軍之策,一沒法理支持,二沒條件支持。 袁榮的想法太過天真,太過幻想。 朱高熾看不起袁榮,若不是一身好看的皮囊,加上他是袁洪之子,自己的父親怎么會將自己的大姐永安郡主朱玉英許配給他。 素日里他驕橫一些,朱高熾看在jiejie的面子上,也不會理睬。可如今是燕王府生死存亡,危難之際,他竟然還自裝風(fēng)流,智珠在握。 沒腦子,就別裝有腦子。 否則,打起臉的時候,可是啪啪作響。 朱高煦、朱高燧看了看朱高熾,并沒有反對。雖然兩人素日里與朱高熾有些矛盾,但不得不說,他的分析是對的。 朱棣起身,揉了揉眉心,說道:“若是道衍在這里,定然不會如此束手無措。” “王爺,道衍師父可曾留下什么計謀?” 朱能問道。 道衍留給朱棣的信,是朱能親手交給朱棣的,道衍寫的是什么內(nèi)容,他與張玉,并不知情。 朱棣皺了皺眉,說道:“沒有留下計謀,倒是給本王推薦了一個人。” “誰?” 朱高熾等人問道。 朱棣看了看眾人,緩緩說道:“金忠。” 眾人疑惑。 朱棣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早年間,本王便安排道衍尋訪智謀之人,先有袁忠徹,后有這金忠。袁忠徹你們已然知曉,玄學(xué)宗師。而這金忠,更是不簡單,此人不僅通曉陰陽,還熟知兵法,是個大才之人。” “父王,那還等什么,金忠在哪里?” 朱高煦連忙問道。 朱棣坐了下來,品了一口清茶,情緒逐漸平和,看向朱高煦說道:“你去一趟僻靜巷,將那里的算命先生請入府中,記住,要避人耳目。” 第三十四章 朱高煦測字,朱棣反擊 僻靜巷。 朱高煦看著眼前擺攤算命的落魄中年人,深黑色的衣服上,補丁一塊白色絹布,顯得突兀,不倫不類,攤子上,放著一本陳舊的《易經(jīng)》,身旁的招子上,寫著“測命知運”四個字。 “你便是金忠?” 朱高煦有些不以為然。 金忠瞇著眼,打量了下朱高煦,起身施禮道:“是在下,這位公子可是熟人介紹所來?” 朱高煦微微點頭,順勢說道:“正是,敢問先生,命數(shù)——真的可測算嗎?” 金忠含笑打量著朱高煦,說道:“萬事萬相,皆分表象內(nèi)象,知其一,窺其二,索驥其三,不是難事。個人命數(shù),終還是在陰陽之間,五行之內(nèi),自是可測。” 朱高煦微微點頭,拿出一錠銀子,放在桌子上,說道:“那便請先生給我算算。” 金忠捋了下胡須,將銀子收起,問道:“公子是想卜卦,還是測字?” 朱高煦想著當(dāng)下時局,稍有不慎,燕王府便再無立身之地,而自己雖為世子,卻無良策,只能如坐針氈,任由朱允炆步步蠶食,未來自己命運,又將如何? 暗嘆一聲,朱高煦道:“測個字吧。” 金忠準(zhǔn)備著筆墨,詢問道:“公子所測,是姻緣,財運,還是前程?” 朱高煦提筆,寫了一個字,上為“人”,下為“十”,說道:“便測命數(shù)。” 金忠看了一眼朱高煦,低頭拿起紙張,仔細看著“仐”字,微微一笑,說道:“公子此字,可相當(dāng)有趣。仐,一作今日今時。所謂人無遠慮,必有近憂。公子問今,可謂近憂重重。仐,二作傘,乃是遮蔽之物,可見公子,身處要職,上有遮蔽,暫無險境,然而……” “然而什么?” “然而雨傘之外,皆是風(fēng)雨。若是起了風(fēng),恐會淋濕。” 朱高煦眉頭一抬,看著金忠,驚訝不已。 金忠所言,確有道理。 今時今日,煩憂重重,可謂是寸步難行。 當(dāng)下,新軍之策刺入新軍三衛(wèi),所有士卒都在等著自己父親的解釋。一個處理不當(dāng),燕王三衛(wèi)很可能頃刻之間分崩離析,軍心盡失。 至于那句上有遮蔽,不正是說自己是世子,上面有藩王嗎? 暫無險境? 就以當(dāng)下而論,雖非身處險境,卻依舊在風(fēng)雨之中,若起了風(fēng)波,自己縱有遮蔽,也無法全身而退。 “還有嗎?” 朱高煦強壓震驚,詢問道。 金忠手指“仐”字,說道:“公子且看,此字上為‘人’,下為‘十’。從下面看,‘十’字,縱橫者也,通達南北,貫連東西,意在四方。四方之地,皆是王土。若是在下所測不錯的話,公子出身不凡,必與皇室相關(guān),未來前路,應(yīng)是藩王,或不低于藩王。” 朱高煦眉頭微微一皺,暗自思量:不低于藩王? 這是什么意思? 按照朝廷藩王規(guī)制,若自己父親故去,接替燕王位的必然是自己的大哥朱高熾,自己只能是高陽郡王。 想要當(dāng)藩王,只有兩個可能: 一是老爹老哥都死了,且老哥沒后人,自己順理成章,接替燕王位。 二是老爹帶著大家一起打天下,將那朱允炆拉下馬,到時候父親朱棣當(dāng)了皇帝,自己不就是藩王了嗎? 不低于藩王? 藩王之上,是什么? 是皇上! 莫不是金忠在暗示,自己有天子之氣運? 朱高煦眼神放光,看著金忠,追問道:“還有嗎?” 金忠淡然地說道:“再看‘仐’的上部,是個‘人’字,人在四方之上,可見公子將來,必身居高位。只不過,有些可惜……” “可惜什么?” 朱高煦連忙問道。 金忠指了指紙張之上的“仐”字,說道:“只可惜,此‘人’字,尚未完全出頭。” 朱高煦臉頰微微一顫,盯著金忠,厲聲喊道:“什么意思?” 金忠收起紙張,看著朱高煦,平和地說道:“人未出頭強出頭,命里有時莫還休。公子前路,有大好前程,不妨走走看。” 朱高煦見金忠不想再言談,便壓下了心中疑惑,拿出了父親交給的玉佩,放在桌案之上,恭謹(jǐn)?shù)卣f道:“在下朱高煦,還請先生助燕王府脫困。” “世子殿下?”金忠吃了一驚,連忙走出施禮,說道:“小的有眼無珠,不識殿下,剛才多有得罪,還請世子殿下見諒。” 朱高煦連忙攙起金忠,肅然說道:“今日我來,是受父王所托,請先生到府邸一敘。” 金忠呵呵一笑,說道:“必是為那新軍之策吧?” 朱高煦嚴(yán)肅地點了點頭,問道:“先生可有破解之道?” 金忠微微搖頭,說道:“此事還需問過燕王,方可定奪。殿下且容我收起這些吃飯的家伙。” 燕王府。 朱棣請金忠上座,金忠不敢,推辭再三,坐在了朱棣右手邊。 朱棣將京師時,婉拒新軍之策入三衛(wèi)的經(jīng)過與緣由告之金忠,然后說道:“如今三衛(wèi)人心惶惶,甚至有人罵我朱棣乃是不顧人情的鐵血屠夫,呵呵,再這樣下去,本王也只能回京師守陵去了。” 金忠思忖良久,嚴(yán)肅地說道:“王爺,新軍之策并非不可破,一切還有轉(zhuǎn)圜余地。” 朱棣連忙起身,長長作揖,道:“還請先生助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