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3、微服中第一場較量
書迷正在閱讀:從2000年開始、喜歡的人有男友了、玲瓏、大明:我重生成了朱允炆、明末大軍閥、沉迷吃瓜的我泄露心聲后全家炸了、穿越九零年代、湊數的隊友竟是高手[電競]、不虞之地(強取豪奪 1v2 男替身 包養)
當晚,諸人在白河鎮落腳休息。 乾隆有事都愿意和傅恒商量,倆人說著說著就提到小燕子和善保的事,乾隆道,“我單就喜歡善保的才學品性。小燕子的身份畢竟有些……我想著高門大戶的指婚,小燕子這個性子,怕不大相宜。善保是個脾氣好的,聰明,又是滿人,你覺得如何?” 傅恒忠厚的提出疑問,“善保已經十六了,難保他家里有沒給他訂下親事,您還是先問問他比較妥當。” 對哦。 自個兒別剃頭挑子一頭兒熱,瞎忙活半天,鬧到最后人家已經訂親了,這多丟臉。乾隆自圓其說道,“瞧他還小,估計沒訂呢。他跟福康安走得近,你不知道嗎?” 傅恒沉默,知道也不告訴你。 過一時,晚飯做好,善保在門外回稟。乾隆順勢叫善保進屋一問。 善保老實的搖頭,“已經在議親了,不過我叔叔嬸嬸說還是要等今年選秀后才能訂下。” 乾隆心內一喜,愈加覺得自己眼光精準獨到,“好好,善保,朕日后給你保一門親事如何?” “老爺不要逗我了。說句老實話,我家里條件一般,無甚產業,父母早亡,現在跟著叔叔嬸嬸過活。老爺您要指婚,定是從秀女里挑,八旗之中,三年一選,適齡閨秀最多不過選入百來人,出身門第都是上好,可有句話叫‘齊大非偶’,成婚講究門當戶對,我哪里配得上人家呢。”善保笑道,“旗人女孩兒在家嬌貴,凡入選的,難免沒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心思,秀女向來指婚皇族宗室或高門顯第,這忽然指到我家來,人家女孩兒心里也不能夠平衡,豈不是辜負了老爺的美意么?” 乾隆已拿定主意,“你放心,我指婚,誰敢不平衡不樂意!”起身摸了摸善保的大腦門兒,慈和一笑,“你的婚事,朕放在心上了,跟你叔叔嬸嬸說,不必他們cao心,朕一定會給你指一門配得上你的婚事!” “是。”善保溫順靦腆的一笑,“請老爺移步,過去用飯吧,廚下都準備好了,聽說是紫薇姑娘的手藝。” 乾隆自然高居主位,左下首坐著五阿哥,右下首是傅恒傅大人,余下人依次入座。 紫薇廚藝不差,乾隆贊了幾句。 食不言。 用了一餐豐盛的晚飯,乾隆無甚吩咐,小燕子紫薇伺候乾隆茶水,福康安、豐升額都是同一什的,和善保、布達賚在院子里聊天。 布達賚好奇的問“善保,你不用去給小燕子講功課么?” “這并不急,要看燕姑娘什么時候有空。”善保隨意敷衍,淡淡地并不熱絡。 五阿哥出來正巧聽到,瞟善保一眼,吩咐道,“善保,這次出來帶的人不多,阿瑪要用熱水,你去廚房多燒些,一會兒幾位先生也要用的。” 福康安道,“善保得教燕姑娘念書,怕沒空的。” “既然他沒空,就勞煩你了。” 善保一拉福康安,笑的一派純良,“無妨,現在燕姑娘怕也不得閑念書。咱們一道去廚下瞧瞧吧,老爺帶的人少,各位先生都是長輩,咱們理當孝順。” 豐升額附和道,“善保說的有理,福康安,你和老四去拎水,我跟善保去灶下瞧瞧。老爺那兒有兩位姑娘,這些粗活,咱們來吧。” 幾人痛快的去干活,五阿哥這威風擺的就不大得勁兒,卻又想不通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,并未多想,對福爾康笑道,“阿瑪在和紫薇下棋,咱們一道去看看。” 這種灶上燒水的事,只有善保有經驗,如豐升額也只會幫著把柴禾搬到灶前,善保用火折子引一把干草,再徐徐的加干柴,福康安和布將水拎倒進鐵鍋里。 福康安是習武之人,拎幾桶水是小意思,他只是不服五阿哥那張臭臉、那頤指氣使的姿態,真叫人不爽。 善保在灶下放了幾根粗木柴,慢慢燒著,并不用時刻守著,起身打量這個廚房,倒還干凈,臺案上有半筐時令水果,禁不住搓手笑道,“看,不來也沒這口福,咱們洗洗吃吧。“ “你趕緊忍忍吧,這是供奉給老爺的。”福康安忙攔住善保,善保擺手笑,“知道知道,過來給我舀水,我洗洗手。” “不行,你沒瞧那位看你不順眼,就等你抓你小辮子呢。”怎么忽然就犯了饞嘴的毛病了呢,福康安發愁。 善保已經湊過去巴拉著看,“唉喲,橙子、桔子、蘋果、梨、哈蜜瓜都有!我給老爺做個果盤兒。福康安,叫你給我舀水呢。” 洗了手,善保找了塊干凈的案臺,擺出一只雪白橢圓型瓷盤,先將哈蜜瓜對半切開,分成十六份兒,挑一塊舀出瓜籽后,用平刀將果rou分離到四分之三處停刀,轉而切去另一頭的尖角,然后在瓜皮上刻出花紋,兩塊哈蜜瓜斜斜相疊擺在中間,善保將朝外的瓜皮上的花型擺出。青翠的蜜瓜映著雪色瓷器,極是漂亮。 布達賚驚道,“善保,你還有這一手兒啊。” 善保晃晃腦袋,笑道,“小意思。福康安,你那匕首呢,這刀太粗了,不好用。” 工欲善其事,必先利其器。 善保將水果去皮切塊兒雕花,手即快又穩,很好擺了兩盤子出來,插上幾把小銀叉,說道,“福康安,布,你們給老爺他們端去吧。” 布達賚倒是感激善保把這出頭賣好的機會給他,不過他可沒這么厚臉皮,忙道,“你辛苦半天,你跟福康安去吧。” “什么時候婆媽起來了,快去快回,我把剩下的削皮切好,一會兒咱們一道吃,別糟蹋了東西。”善保不是小氣的性子,不過,也不是白白的將機會讓給布達賚,既給了布達賚人情。再者,他就算不去送果盤兒,相信夸贊他的話也不會少。 福康安去的恰是時候,乾隆剛和紫薇下完一盤,見福康安和布達賚端了水果來,笑道,“你們來的正好,喲,誰切的,真好看。” “善保切的,他向來手巧。正好天氣還早,老爺、先生們吃些水果也不怕晚上積食。”看紫薇將棋枰收拾了,福康安將果盤放在桌子中間。 小燕子圍著轉了一圈兒,贊嘆道,“真厲害,善保真厲害。用叉子,既方便,也不怕臟了手,他竟然還把皮都削了去。” 這傻丫頭還會說句人話。福康安沒再多言。 福爾康掃過五阿哥的臉色,笑道,“不怕臟手,也要先凈手的。”叫你們燒水,倒去切果子…… 布達賚笑道,“我哥和善保已經把水燒好了,老爺、先生且歇著,我們這就打水進來。” 阿里袞虎眸一瞇,笑道,“快去吧。” 其他幾人雖沒說什么,眼睛在閑在一旁的福家兄弟身上打了個轉兒,內心冷笑,你們可真是格外尊貴哪,比公府少爺、探花郎都尊貴。 老狐貍們自然不會露出聲色,紫薇卻格外慧敏,忙笑道,“老爺稍侯,小燕子、爾康、爾泰,我們也去搭把手兒吧。” 年輕人都去幫忙了,乾隆笑道,“難怪剛剛沒見他們幾個,原來都把活干好了。”朕也不是瞎子啊,相反,他明察秋毫,不由多看了一旁站著的五阿哥一眼,你這眼光啊,是不是有問題哪,怎么你的人總是慢人家一拍呢。 五阿哥咬牙切齒,心里恨不能掐死善保,什么事都要顯出你的伶俐來是不是?好不容易把這群討厭鬼打發到了灶上,竟然還能翻身!天理何在! 善保對人向來沒架子,相反,他相當殷勤,這幾個隨駕的,傅恒、阿里袞、福倫都有兒子在身邊兒伺候,紀曉嵐是五阿哥的師傅,余下的劉綸、鄂敏、胡太醫年紀也不小了,善保得了機會便去獻殷勤。 這里沒人是瞎子,皆在心里感嘆善保會做人。 善保大大方方地把話說出來,“劉先生、鄂叔叔、胡大夫沒人照顧,年紀也大了,我反正閑著,順手的事兒,不算什么,誰家里沒長輩呢。圣人不也說嗎,人不獨親其親,不獨子其子,我不敢與圣人相比,力所能及的事還能做一些。” 卻不知把五阿哥等人瞧著善保屁顛顛兒的拉攏人心,直恨的咬碎銀牙,也沒辦法應對。五阿哥身份尊貴,爾康爾泰俱自視甚高,都是別人奉迎,何時低頭去給別人殷勤小意,只能在背后嚼善保的舌頭罷了。 紫薇道,“我和小燕子是丫頭,不如抽空去幾位大人那里……” “不妥,你畢竟是宮里人,”福爾康斷然拒絕,紫薇是身份他是清楚的,再者,他滿心傾慕紫薇,也舍不得,“小燕子現在的身份,你們就是去,那幾位大人也不敢生受的。” 小燕子抓了顆蘋果咬一口,汁多rou甜,嚼兩口咽下肚,大咧咧道,“我說你們想的太多了,說不定善保是好心兒呢,我覺著他人不錯。” 聽這話,五阿哥的心跟有三昧真火在烤似的,滿腹心事,又不知該如何跟小燕子說,苦口婆心道,“你這么單純,小燕子,聽我說,我們跟他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。你要小心啊,說話做事都要小心,你知道嗎?就拿福康安說,他以往在宮里念書,卻不知感恩,在上書房和爾泰動起手來,直接上拳頭,完全不講道理的人。善保卻與他成為至交,你想想,物以類聚,人以群分,能好到哪兒去?” 紫薇握著帕子驚道,“天哪,福康安竟然是這樣的人!”看向福爾康尋求答案,福爾康點頭,紫薇蹙眉,“怪不得有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話呢。” “我聽他名子跟爾康著不多嘛,怎么做人差這么多。”小燕子氣道,“他還敢打爾泰,爾泰,你放心,我幫你出這口氣!” 福爾泰忙攔下小燕子,“以前的事兒了,你別沖動,叫老爺知道又是一場氣。跟你說出來,只是為了叫你防著他們些,你別忘了,老爺讓你跟善保去學念文章呢。” “他既然是壞人,我才不理他呢,念什么書!我跟老爺說,我才不要跟他念!” 五阿哥心里一喜,柔情滿腔,笑道,“也不必特意提,反正咱們在外頭,每天要忙的事兒多,老爺問,你只說沒時間念書就行了。” 福康安雖然自得于善保的慧敏,不過卻有事擱在心頭,不吐不快,晚上摸到善保房里打算問個明白。 “我瞧著老爺是想把小燕子許配你呢。”先試探,看善保知不知情。 “別胡說,這怎么可能,我家的條件,哪兒能尚主呢。”善保嘴巴極硬,只做不懂,打個呵欠道,“關乎姑娘家的名節,你可不能亂說。” “我是先給你透個風,你也別裝傻,那傻妞兒除了身份高貴些,沒有任何地方配得起你。”福康安道,“你有個心理準備吧。” 善保騎了一天的早,也累了,臉蹭蹭枕頭,大半張臉縮被窩里,迷迷糊糊道,“燕姑娘還在母孝期間呢,怎么能談婚事,斷無可能的,你別胡思亂想了。睡吧。” 聽了這話,福康安才算徹底放下心來,沒錯,這位還珠格格剛死了娘才一年,萬歲就算有意,也且開不了口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