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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都市小說 - 和珅在線閱讀 - 34、福康安的探病之旅

34、福康安的探病之旅

    索綽羅.英良有聽到傳召的那刻便心生不妙,不過,他尚存一絲僥幸,或許善保只是走投無路,胡攀亂咬,垂死掙扎罷了。

    他椅子還沒坐招呼,聽到花大咬出大管家的時候已知要壞事,只是人自認做事嚴密,只憑花大一個賤民的一面之詞想咬死他一部尚書,那是癡人說夢。不料善保狠毒致此,不顧臉面,翻出前事,一頂怨望的帽子扣到索綽羅家的頭上;再巧言令色,隨隨便便的多了個失德無行的罪名兒;最后把持會試,毒害舉人更是嚴嚴實實的鐵證如山。

    索綽羅.英良本來年紀就不小了,一生氣就哆嗦,話都說不上來。善保卻是口舌伶俐,聲淚俱下,唱作俱佳,最后善保痛心疾首之態難以形容,一捂胸口,嘔出一口心頭血,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“阿瑪”,就此背過氣去。

    鈕祜祿.君保也不顧君前失儀,撲過去抱著侄子,捶胸痛哭。

    一時步軍衙門愁云慘淡,哭聲震天。

    索綽羅.英良也想吐血暈過去,可善保先行一步,他再暈,就是東施效顰……他就這么哆嗦著,等著乾隆宣判。

    善保一直暈到回了家,兩個御醫在他身上搗弄了一番,才漸漸醒來。這也是有講究的,不能一下子睜開眼,善保先是眉尖兒微蹙,就聽一人低聲急呼,“醒了。”

    一只手按在他的脈象上,善保手指尖兒動了動,聽到福保擔憂的聲音,“哥,哥?”

    “老大人,善保是怎么回事,這么久怎么還沒醒?”君保焦急的問。

    太醫摸著善保的脈象,一臉為難,“公子秉性虛弱,身上帶了傷,郁結五內,一時激憤,怒火攻心,才會昏迷。”

    善保絞著眉毛,睫毛顫了又顫,眼睛艱難萬分的睜開一道小縫……張張嘴,說不出話,要死不活的模樣。

    福保捂著嘴吧嗒吧嗒的掉淚,握住他哥的手,抽咽道,“哥,你可醒了。嚇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善保偷偷的撓了撓弟弟的手心兒,快別哭了,你哥是裝的。福保卻意會錯了,伏在床上,嚎著嗓子大哭起來,邊哭邊懷念他過逝的阿瑪。

    不說別人,君保的一顆老心都要碎了。一屋子人紅了眼圈兒,倆太醫雖然是被乾隆十萬火急收買人心的調來給善保看病的,也聽了一耳朵鈕祜祿家的慘事,嘆一口氣,勸道,“二公子,令兄無甚大礙,這已經醒了。容老夫開個方子,服下去過幾日就可痊愈了。”

    董鄂氏拈著帕子給福保擦眼淚,哄他坐好。

    倆太醫商量了會兒,斟酌了一張藥方子出來,又叮囑病人的飲食事宜,客客氣氣的告辭。君保送至儀門方回轉去看善保。

    善保已經睜開眼,咳了幾聲,紅雁倒了茶,董鄂氏接過喂善保喝了兩口。

    善保感激的看向董鄂氏,重又閉上眼睛。

    董鄂氏對幾個小的輕聲道,“容你們大哥歇歇,雪兒,帶你弟弟們去我院里說話兒。”

    待一時君保回來,董鄂氏拉了他去外間說話兒,低聲道,“我瞧著善保這是傷了神,我守他會兒,瞧他睡熟了再過去。孩子們在那院兒呢,你去勸勸福保,別嚇著他。”

    君保心里是有疑慮的,這幾日雖說在牢里,善保卻是吃得好睡得飽,這說吐血就吐血,說暈菜就暈菜,說虛弱就虛弱……不過,因皇上賞了御醫下來,善保“虛弱”些也是好的,君保話在肚子里也沒多說,挑簾子看了善保一眼,才走了。

    福康安走他大哥的后門兒,也跟著沾光聽了一回御審的案子,心里又酸又沉,總有些內疚。

    按說也怪不得他,索綽羅家這樣人家的女兒,簡直是白虎星下凡,誰敢娶啊!

    他,他能不跟皇上說么?

    那女的也是,落選就落選唄,難道落選就都不活了?人家別人活得好好兒的,偏你就受不住去自盡!

    害得,害得善保背了黑鍋。

    遭了這番大難。

    福康安沒什么精神,福靈安臉色也不好,那個闔該千刀萬剮的花大是他步兵衙門的官兵……

    富察夫人見哥兒倆一道回來,面兒上帶著倦意,忙道,“可是累著了?”

    兄弟二人先請安,富察夫人擺手讓他們坐了,又命丫頭端了果子點心給他們吃,福康安道,“額娘,沒事,就是有些乏。今兒善保的案子過堂,聽著叫人心里難受。對了,額娘,讓丫頭們收拾些補品,明兒我瞧瞧善保去。”福康安道。

    富察夫人忙問,“到底是怎么著了?老大,是你們衙門審的吧?”看向福靈安。

    福靈安雖不是富察夫人親生,他生母早逝,自幼也是養在嫡母身邊兒,感情融洽,不然也不會娶了郡主,這里多有嫡母幫襯。福靈安嘆道,“額娘,別提了,萬歲爺都去了。說起來也是善保家倒霉,要不說娶妻娶賢呢,老話斷不會錯的。他是冤枉的,害他之人就是他繼母的阿瑪,吏部尚書索綽羅大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天哪,兩家也是親戚呢。”富察夫人唏噓不已,“這也忒作孽了。為了什么啊?總得有個緣故。”

    福靈安瞧了弟弟一眼,生怕母親多心自責,還是瞞了下來,“還不是因著先前善保繼母做的那些沒臉的事兒,不說反省,倒恨上了善保,擺了個烏龍陣,幸而萬歲爺圣明,才不使jian人得逞,還善保公道。”笑道,“福康安說的很是,善保挨了板子又在牢里呆了這幾日,身子怕是撐不住了,福康安過去瞧瞧,也是應當的。”

    “善惡到頭終有報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兄弟二人自母親那兒出來,很默契的去了小書房中,福靈安還是問了福康安一句,“善保這官司透著詭異,那個雜耍藝人,他是如何知道的?還有,索綽羅大人身上的熏香,就算是他那胭脂鋪子制出來的,鋪子里熏香多了,怎么他就能認出是哪一種?你去他家打聽打聽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正想問他呢。”福康安明白哥哥的意思,這件事,正著說得通,索綽羅.英良也認了罪。可反著來想,更讓人心里發寒。莫不是計中計?

    福康安搖了搖頭,“進士三年才一回呢。”誰會浪費這個機會?不過如今善保也不比考中進士差,還扳到了一部尚書。心緒一時萬千繁雜,如亂麻一般,理不出個頭緒。

    福康安低聲道,“他才幾歲,照大哥說的,豈不是妖怪了。就是他叔叔,回京不過這幾年,索綽家是何等家世,豈是他們能算計的?應是趕了個巧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這樣想。善保雖有幾分聰慧,應該不至于此。”福靈安喟嘆,“英良做了一輩子官,臨了竟栽在善保手里。”

    “大哥,你瞧萬歲爺會怎么判呢?”

    福靈安拿起書案上一方紫玉麒麟鎮紙,“不好說。哼,善保雖是苦主,卻失于厚道了。”

    福康安撇嘴,不以為然,“他再厚道下去就要沒命了,厚道!”很有幾分氣憤。

    福靈安卻似未聞,微勾了唇角,眼睛卻在鎮紙上流連,“原本,他已是拿到了英良陷害他的證據。這已經夠英良喝一壺了。接著,他又將兩家那點子淵源抖了出來,一個怨望,一個失德,光這兩條大罪,英良死不足惜……唉,不知道他家的爵位能不能保住呢。說起來,他家三兒媳還是表姨母的女兒,咱家的遠房表妹,怕阿瑪又要忙了。”

    福康安吃過早飯就去了鈕祜祿家。

    善保瞧見他雖然還是愛搭不理,不過,這兩日福康安盡是做小低伏了,如今善保大仇得報,心情也好,倒沒說什么,依舊在床上趴著。

    “善保,好些沒?”福康安這是吵架后頭一遭來善保家,一眼就瞧見當日善保拿回的相框,正擺在床頭幾上,不由愣了。

    善保一聲冷笑,福康安回神,輕聲道,“那天是我不對。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鬼上身了,只想著你給我一個人畫才好呢,一時就賭氣說了些傷你的話。善保,我們和好吧。”說著就去拉善保的手。

    善保撅著嘴,黑寶石一樣的眼珠子打量著福康安,刁鉆的說,“這么容易原諒你,你不得以為我好欺負,以后有事沒事的欺負我,反正我好哄,啊?”

    福康安給他這種刁話氣笑了,屁股坐床前的椅子里挪到床邊兒,“這幾天你可沒少刺兒我,善保,你向來大人有大量,心胸寬廣,就原諒我這回吧?”還是得小小拍一記善保的馬屁。

    善保眉眼彎彎的一笑,也不想再糾結于以前的事。

    福康安知道善保喜歡吃水果,帶了一籃子紅彤彤的草莓來,善保驚喜的問,“這個時節怎么就有草莓了?”

    “是宮里賞的,我單給你留出來的。”福康安笑。

    靈雀搬了個細腰梅花凳來,紅雁將洗好的草莓連同兩杯香茶兩碟細點心一并放好,笑道,“這草莓雖鮮,到底有些涼,大爺悠著些,別吃得太多,晌午還得吃飯呢。”

    “越發絮叨了。”善保笑嗔,“外頭若還有,給二嬸送些去,你們自己也洗些吃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已經留出來了,這兒就給太太送去。”

    善保將枕頭豎起來,靠坐在床頭,福康安擔憂的問,“你屁股沒事了?不是挨板子了嗎?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疼?忍著唄。男子漢大丈夫,能為這一點兒疼就哭天搶地不成?”善保振振有詞,拿了顆草莓咬一口說,“我原本想著不是福大哥坐鎮的衙門么,一板子沒少挨,差點兒要了命。”

    福康安道,“誰讓你去叩閽的,別說你,就是天王老子去敲登聞鼓,也得先挨板子。你命好,圣上慈悲,如今減到四十板子。你要是早生幾年,在圣祖年間,得挨八十板子。”

    善保笑,拿帕子擦手,“我就這么一說,其實多虧福大哥照應,那牢里起碼干凈。你回去替我跟你大哥說聲謝啊。說起來,還得感謝豐紳濟德、豐紳濟倫他們呢?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,他們每天去牢里看你呢?”福康安嘴里開始泛酸,善保笑著拍他一巴掌,“你想什么呢。不是他們,我還想不起那個花大的身份呢。你忘了你過生日那天邀我去你家,我陪他們看雜耍。”

    福康安張張嘴,問,“花大就是變戲法的那個?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記得當時那些人都勾了臉,你怎么認出來的?”

    善保低頭從碟子里挑草莓,無所謂的說,“豐紳濟德一直問我那變戲法的訣竅,我多瞧了幾眼就記下來了。你不懂畫畫,可能不清楚,雖然那天他勾了臉,不過有許多跟常人不同的地方。比如,他脖子上一顆黃豆大小的黑痔,兩只耳朵也不一樣,左耳是我們常說的招風耳,右耳就比較服帖。還有臉形,眼睛,這些都不會變的。還有他在臺上謝賞時的口音,都能聽得出來。我也是想了許久才想起曾見過他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說的查他們戲班子的事,有鼻子有眼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動個腦子,那是我嚇唬他呢。就這么兩天,我在哪兒去查他的根底哪?”善保拈著草莓吃了一個又一個,這年頭兒,無污染,草莓格外甜,都不用醮白糖,善保開心,也樂意為福康安解惑,“你想想,會試一共九天,到第七天,花大才誣我作弊。這說明什么?說明這人膽子小,要是個膽大的,不會等到第七天動手。他既膽子小,定是怕死。我一嚇,他就招了。”

    “善保,你雖不大出門,可這見過的人不知有也不少,怎么就能想到是花大,你那天不過是在戲臺上匆匆看了一眼。”

    善保嘆道,“你知道街上算命的為何喜歡看手像么?”抓住福康安的手握兩下,摸摸他掌手的厚繭道,“一摸就能知道你是習武的,掌心都磨出繭子來,手也硬。當日,花大推我出貢院的時候,我拽住他的手,就想這人的手真軟,不像官兵的手。或者不像平常男人的手。還有他說話的腔調,仔細想想,就記起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既然早知道那張小抄上有索綽羅.英良的熏香,怎么沒早說呢。”

    善保先看了看門簾,高聲道,“紅雁,你們出去玩兒吧,這屋里不要留人了。”

    聽到侍女出去,善保方正色道,“我只對你講,你可別說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沒有什么熏香能帶到紙上停留長達十天之久的,”善保倚著床看著福康安,端起一盞茶,輕聲道,“那張小抄上的香并不是冷梅香,只是松煙古墨的墨香罷了,我在考場當日只是匆匆看了一眼,余先生偶爾會用松煙墨,與普通墨不同的是,墨里散發一種冷香。這種香多是制墨時加的冰片麝香或是什么珍貴的香料。”

    “索綽羅.英良是個很謹慎的人,小心的過了頭,做事并不干脆。當初索綽羅氏奪了我家家業時,以索綽羅.英良的本事,無聲無息解決我同福保并不是難事,他卻留了我們一條小命。還有,他恨我至此,卻要等到我會試時才出手,可見已經準備的天衣無縫。該清理的人已經清理了,該打發的也打發了。這個局若是做成,不僅能解決我,連我叔叔也一鍋端了。他肯定很得意。像余先生,每次寫一副好的斗方,就會拿出來反復的看。索綽羅.英良眼看就要大仇得報,豈能不更加小心。太過小心的人是不放心別人的,節骨眼上,更不能出現紕漏,這支筆、這張小抄是要做為證據留在考場的,他怎能不反復檢查。”善保半瞇著眼睛,摸了摸手里的茶盞,“他到步軍衙門走過我身邊時,我留意到他身上的熏香是鋪子里年前所制,靈機一動,就想出了這個主意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索綽羅.英良能位居一品尚書,可不是花大這等沒見過世面的藝人,不是好詐的。所以我先把索綽羅氏的事情說了出來,再有選秀不成反自盡,這就是對朝廷的怨望。圣上自然會動怒,而索綽羅.英良也惱羞成怒,恨我欲死,這時候他已經沒有平常的理智。我才會把熏香的事拿出來說,族中丑事盡為人知,他聲望全無,再有這樁案子,矛頭也指向他。這世上哪里真有天衣無縫的局呢?他心里有鬼,此刻已是驚弓之鳥,隨便什么響動都能要他的命。何況我將熏香之事說得信誓旦旦,你這旁觀看戲的都信了,何況他這當局者呢?”

    福康安訕訕一笑,“我是擔心你。索綽羅家到底是滿洲大姓,他家長房襲公爵、伯爵的也不少,可別讓他回過神,再翻狀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不會翻狀的,光索綽羅氏做的那些事,已經是門風不正、教女無方、為人唾棄,他心里明白。他認不認罪,這案子始終是指向索綽羅家,刑部再審,怕要把他的御史兒子賠進去。圣心已失,他是死定了,如今暫且茍活牢中,不過是為了保住家中老小罷。”善保淡淡地,無悲無喜的模樣。

    “說起來,還有不少疑點,會試都是禮部在安排,那個花大如何能在貢院大門口檢查考籃,還就偏巧在你的考格外頭站崗,這里頭定有不少貓膩。”福康安如今對善保的智慧大加贊嘆,他都能想到,不信善保想不到。

    哪知善保微微一笑,“如此結案已是大善。這案子事關今科春闈,雖然涉及一部尚書,不過是我們兩家恩怨。難道還要株連到禮部上頭?你當我不知道禮部尚書他他拉.林卓,替索綽羅.英良遮掩么?說起來他們兩家還是姻親。只是牽扯到禮部,舉子們難免質疑春闈是否公正了。日后榜單一出,少不得許多閑言碎語,于朝廷臉面也不好看。我就沒提。”

    “你如此識大體,只是可惜你這科,還要再等三年。”福康安很為善保惋惜。

    善保喝了兩口茶說,“這也是天意罷,我想著等傷好了,出去各地轉轉,開闊眼界,長長見識。”

    福康安大驚,“你要出遠門?”

    “嗯。這科已是錯過了,我現在年紀小,補不了差事,趁現在有時間,各地轉轉。去年來我家的隨園先生是江浙人,對我說起過蘇杭美景,吳儂軟語,江浙風情,心向往之。”善保臉上一派神往之色。

    福康安卻是不樂意,恨不能勸善保息去此念,道,“沒什么好看的,也就是些山山水水,人物風景,尋常的很。長途跋涉的,去那么老遠,咱們見面都不容易。我,我明年大婚,你難道不來喝杯喜酒?”

    “你還有臉跟我說大婚,你說說,誰老婆子嘴把索綽羅家的事捅出去的?”善保捶了福康安肩膀一拳。

    福康安尷尬的笑,“善保,我那也是沒法子了。原先大jiejie幫我打聽了,說皇上要把索綽羅家的孫女指給我,嚇得我連做兩天惡夢。那種白虎星,哪個敢娶?這推也得找個可信理由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得罪人,叫我背黑鍋,”善保奚落著,“還有臉在我跟前兒擺福三爺的譜兒。”

    “善保,我都跟你賠不是了,你還要記多久哪。”

    “記多久?我向來過目不忘,何況這種叫我氣了好幾天的事呢,說不好就得記一輩子呢。”

    福康安聽這話,知道善保已經消了氣,不過是討個口頭便宜,眉開眼笑的附和,“記著吧,能讓善保記一輩子,我高興還來不及呢。”拿了個草莓遞到善保唇邊,“吶,吃吧。我伺候你善保大爺一回。”

    善保張嘴就吃了,唇角殘留一絲果汁紅漬,福康安指著笑,“瞧你,還不擦了去。”

    善保舌尖兒露出一點舔了舔,問福康安,“還有沒?”

    福康安自袖中取出帕子,一手拖了善保的下巴,一手給他細細擦干凈,“懶死了,拿個帕子能累著你。”嘴里念叨著,指尖兒卻在善保的臉上流連,細如脂玉。他房中兩個侍妾,模樣性情也是上上等,跟善保一比……

    “擦好沒?再給我拿一顆。”

    福康安手一僵,拈一顆塞善保嘴里,“你倒是會使喚人。”眼睛卻移不開視線,這幾年,善保漸漸長大,去了幼時的稚氣,愈發俊美了。又兼他用功念書,氣質溫潤,眼界開闊,自有一股與眾不同的味道。

    福康安下晌午得去當值,早早與善保告辭,一整日的心不在焉。

    侍衛相當輕省,每日守兩個時辰大門,還是做六日歇六日。小喜子偷瞧福康安的臉色,也不像累著的模樣,便未多嘴。

    回房后,兩個侍妾迎上前服侍福康安換了家常衣裳,這兩人,乃宮中所賜,一個溫柔可親,一個嬌俏甜美,平時福康安也樂得與她們說笑,今兒卻失了興致。斜倚在榻上,只是慢慢喝著參茶。

    “爺可是乏了,奴婢給您揉揉可好?”寧兒溫溫柔柔的坐在榻旁,水漾的眸子蕩漾著萬千欲語還休的柔情。

    福康安盯著寧兒溫婉的臉蛋兒,伸出手去,扣住寧兒小巧的下巴,細細摩挲著,寧兒溫順的低垂著頭,臉兒卻漸漸紅了。

    “這是用的什么胭脂?”福康安對著一張修飾的精致如畫的臉,忽然間意興闌珊,善保什么都不用,臉上從來都是干干凈凈。

    寧兒細聲細氣的說,“是老太太賞奴婢的,說是大爺拿回來的。奴婢和可兒meimei一人一套,比以往奴婢用的都好呢。”

    可兒倚著門框笑,“爺,胭脂有什么稀奇的,奴婢聽說現在城里有一家賣香料的鋪子,一種香料只賣一人……嗯,那香佩在身上,香氣彌久不散,聽說現在千金難求呢。”

    福康安笑看她,“怎么站得那么遠說話?”

    “奴婢怕擾了爺和jiejie的興致。”說著自己先捏著帕子笑了,搖搖擺擺的走至福康安跟前兒,福了一福,才笑嬉嬉的盈盈坐下,又似黃鶯出谷似的問,“爺,奴婢和jiejie聽了半天的故事,說的就是前兒舉人蒙冤叩閽的事兒,真跟以前聽的話本一樣。”

    福康安驚奇,“喲,這都傳到內宅來了。”

    可兒明眸得意的一轉,“瞧爺說的。奴婢們雖然大門兒不出、二門兒不邁。可這樣驚天動地萬歲爺御審的大案子,除了四九城的瞎子聾子,如今還有哪個不知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