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2章
“這算不算側面證明花粉比生粉威力更強?畢竟一方粉絲日出了聲明,另一方無事發生(自行發聲明有點憐愛了),完完全全冷處理。” “不是啊,本來就沒談要人家解釋什么啊?” “發聲明解釋是不是又要說他占用公共資源?” “到底是誰代替本路人同意xjz戀愛的?我不同意!” “他才23歲不到,他還是個孩子(齊妃痛哭.jpg)” “薛霽真你好好拍戲,求你了,別亂搞。” 《巷口人家》二輪才剛剛開播呢,大部分觀眾一方面處于不能脫離假期、疲于工作學習的萎靡狀態,另一方面興頭還沒下去,楚瑞小心肝兒媽不疼他們疼,這會兒正入迷呢,劇粉比真絲更害怕薛霽真爆出戀情。 風暴推遠,反而是緋聞發源地g省《滴綠》片場最平和。 開機后上了幾場文戲找感覺,沙馳沒給演員部門留太多的緩沖時間,直接啟動弄第一場重頭大戲:文家的大少爺娶鳳家的大小姐,他們走禮的這天恰逢十六,請了唱戲雜耍。因為大雪封山,前一天十五大祭的儺舞班子仍歇在西邊花園的小廂房里。 就是這一晚,鳳家出了大事。 鳳大小姐和戲班的武生被抓住在花園幽會! 這一夜,也是《滴綠》一切悲劇的開端。 桑恪這時剛滿16歲,跟著師傅頭一次出來,他因為年紀小被允許在西花園的一小塊地方活動。下午時,他在花園碰到鳳家的另一位小姐鳳繡,與她說了些話,小姐想聽什么,桑恪便答什么。接著,他們發現了一口奇怪的大缸,和一個散發著莫名腥臊味的狗洞。鳳繡小姐那雙好看的眼睛輕輕眨了眨后,露出一個叫桑恪渾身涼颼颼的笑容。 聽著外頭急促又壓抑的動靜,一連串的燈籠火光焦急、驚慌的印在窗戶上,桑恪懵懂之余有些明白了,但這份開竅更讓人莫名害怕…… “師傅。” “你別出聲,這跟咱們不相干。” 但桑恪已經睡不著了,他悄悄起身趴在窗戶朝外看,不斷有火光影印在他臉上,外頭的吵鬧哭嚎一直未停歇,有女聲也有男聲,無一例外都是壓抑著,他們的嘴里大概是堵著布頭的,畢竟這樣的丑事對鳳家和文家而言都十分要命。 后半夜,大雪落下,蓋住了一切丑陋的痕跡。 天蒙蒙亮時,桑恪聽到了一聲凄厲的哀嚎戛然而止,再然后,是被雪掩埋的漫長死寂。 他屏住呼吸悄悄推開半扇門,躲在幾從花樹后探出腦袋朝外看,呼吸時帶出的白氣飄出來又被桑恪小心地用手捂住。不知等了多久,他兩腿已經開始發酸發僵了,才見幾個健壯的奴仆抬著一口大缸低頭從西花園中間的小徑經過。 桑恪飛快地蹲下身,他的喉結僵澀的滑動。 腦子里仍然忘不了剛剛看到的一幕:女子的長發從大缸邊緣凌亂的垂下,帶著濕漉漉的血水,滴落在潔白的雪上,下一秒又被抬缸的奴仆踩得更加污穢。 他正要小心返回,看到垂花門邊站著的鳳繡小姐。 她穿得單薄,披著一件姜黃帶兔毛的斗篷,目光復雜到一時間找不出合適的詞來形容,有憤恨,有憂愁,有遺憾,但更多的還是漠不關心的冰冷。 桑恪想:她不也是鳳家的人么? 他們班子里出了個偷人媳婦的,班主都要拿鞭子板子把人打個半死對外表態,免得敗壞辛辛苦苦數代攢下的名聲。 這樣家私的大族,出了人倫丑事,怎么鳳繡反而…… 如果是拍電視劇,考慮到效率和成本,沙馳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,分開兩三天或者更久的時間分開處理這一幕戲的數個視角,但拍電影的投資和周期擺在這兒,“作戰資源”豐富,沙導只覺得干勁滿滿,所以事事都力求理想、完美。 整個西花園都被他想方設法鋪上了軌道。 鏡頭更是多線并行! 這要求整個片場像一個巨大工廠的超長流水線一樣,各司其職、同時運行,每一環都在做事。雖然拍的是文藝片,但架勢更像是對待超大手筆的商業大片。 也正因如此,薛霽真有功夫去琢磨自己的戲份。 下雪時天空是灰蒙蒙的,雪停后天又恢復了亮堂,賀思珩就是趕在午后的檔口到的,他來后暫時沒有聲張,因為薛霽真和那憐在對戲,沙馳腦子里有比手繪分鏡、模擬動畫更詳細的畫面,他恨不得一幀一幀地“過初審”,大到桑恪扭頭跑走的動作,小到鳳繡垂眸的細節,沙馳都要把控演員對細微處的發揮。 鄭致羽想和沙馳搭檔是有原因的。 因為這人和他一樣,是極致的細節控。 調整軌道休息的間隙里,賀思珩都沒讓薛霽真伸手,讓戴敏守在擋風棚外面,他親自給男友喂水—— 薛霽真就嘟嘟囔囔的問:“這才開機多久?” 賀思珩聽了有被他的語氣可愛到。 他一點也不生氣、厭煩。 而是散發出一種“哎呀,這么黏人嘛,好吧,沒辦法”的縱容,來了就來了吧,喝了水、暖了暖手,就領著自己和劇組其他人打招呼了。 理所當然,賀思珩晚上就和劇組一起吃飯。 沙馳不加班,統籌排好一天拍多少戲份,拍完就收工。這一點比之前王玨要來得好,港島影視圈節儉慣了,王玨從中廝殺出來,更是把效能拔高到了極致,能不花錢就不花錢,必要時,時間成本也要為金錢成本讓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