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7章
于是,買房這事兒就輕松拍板了。 但看房的過程可沒那么快。 哥幾個商量好了,起碼要等到《烏夜啼》大結局,劇宣工作徹底告一段落,缸子和才華才能空出時間代替他倆去實地看看。 至于伍勖洋,他要陪著弟弟留在港島,直到電影殺青。 《瀝江往事》越拍到后面,越有一種紙醉金迷的氛圍。 王玨、鄭致羽都是草根出身,早年在電視臺混資歷時吃過不少苦,事業起來了才變得有錢,自己連一輛豪車都舍不得買。他們對于富豪的理解,更多來自于港島本土的各種報道,平時交集應酬所見所聞,以及富豪家族各種采訪資料…… 因為是傳記電影,王玨怕拍出來沒有那種松弛感,顯得做作、刻意,這一階段起,他特地邀請江銳啟常駐劇組。 片場其他人當然歡迎江公子咯。 他人長得帥又大方,時不時就請下午茶點心。 “王導說了,到時候在演職表里給我加個顧問。” 薛霽真想了想,肯定了他的付出:“這是必要的。” 江公子跟著點點頭,嘴上還是謙虛了一把:“如果賀思珩有時間的話,肯定就是他來。”江家到他這一輩,滿打滿算也才傳到第三代。可賀家這種老牌豪奢家族,從爺爺的爺爺那輩起就是很厲害的人物了…… “說你就說你,干嘛老提他?” 江銳啟委屈地一癟嘴,喊道:“我這是為了誰呀?” 他這個兄弟做得可太夠意思了:工作之余要抽空來劇組做顧問,同時不動聲色地充當兄弟的眼線,幫忙排查可疑情況。除此之外呢,時不時還要照顧一下薛霽真的情緒,畢竟男朋友離開半個月,別忙著忙著把人給忘了! 偏偏這小子有時候還很不解風情。 “我看你和幾個大美女的感情戲都應對自如,甚至游刃有余,怎么出了戲反而不讓提了呢?” 薛霽真也一本正經回他:“談戀愛和演戲能一樣么?” “……” 江銳啟一聽又挺有道理。 他想了想,又試探地問:“趁著賀思珩不在,咱們搞個坦白局,你覺得我這兄弟怎么樣?能托付不?”說著,舉著冰咖啡和他碰了碰杯。 薛霽真想了想:“還不知道。” “啊?” 江銳啟大為震驚:“那可是賀思珩啊!” “嗯,我知道啊。可是,為什么要把自己托付出去呢?”薛霽真認真地回望他,“我看了你和那位的八卦。說實話,你有沒有發現自己走進誤區了?如果你期盼的是一個女人放棄事業、遠離她的父母,剝離安全感,將自己托付給一個男人,那你很難得到她的心。” 火突然燒到自己身上,江銳啟神色有瞬間局促。 “我……哎,那要怎么辦呢?” “你如果愛她,就該愛完整的她。” 再說下去恐怕又是長篇大論,薛霽真一口干了剩下半杯冰美式,朝江銳啟擺擺手:“我先過去準備了,你自己玩兒。” * 賀思珩出差后,時間流速似乎都變慢了。 不播劇的周末過去后,《烏夜啼》還剩最后兩集。 薛霽真最近不上夜戲,收工之后去健身房消耗一個小時,回酒店吃點宵夜、再沖個澡,剛好能趕上晚上10點的次黃檔直播。 眼看著要大結局了,不少觀眾開玩笑: 看《烏夜啼》期間根本不敢上廁所,怕上了廁所回來劇情就看不明白了。 事實也的確如此。 周玖將劇集份量壓縮到15集,每一集都是信息量爆炸。 電視臺上星在前,平臺網播在后,熱播期的播放量成績依然不俗,就說明后入坑的觀眾和前一批在源源不斷地重復播放。 今天這一集,老秦終于下線。 他交代的那些東西,其實津州支隊也查的差不多了。 別人是被迫入局,深陷泥沼,身不由己。 可老秦是為了兒子,鋌而走險,以制養吸。 甚至是,鬼迷心竅,威脅利用了手底下的學生。 作為制毒環節中相當重要的一環,他被調查后就同時處于保護狀態,因為誰也說不準老秦是否有被滅口的危險…… 事實上,凌夙也在其中充當了推手。 他無法確定老秦的判決結果,同時也不打算坐以待斃,因為凌夙無法忍受這樣一個罪惡至極的人,在監獄里“平安無事”地待了幾十年后又重新回人間:只要對方交代得足夠干凈,刑罰判定上就有從輕的可能。而且老秦是個相當謹慎的人,他從接手起就做好了自己落馬的習慣,一直嚴格控量。 某種程度上說來說,老秦不一定會死。 但這不是凌夙能接受的結局。 趙益軒的一條命,不能就這么白白地耗去。 他要老秦死。 他要一切真相大白。 他要痛痛快快地活在陽光下! 于是,新線索出現了—— 凌夙被綁架,他以身作餌,不惜犯險也要帶出背后之人。 同樣的手法,同樣的預兆。 何其相似啊! 所以理所當然的,明明已經蓋棺定論的趙益軒跳樓事件被重啟調查。 看到“上級”們爭先恐后要做污點證人,老秦沉默。 這才是真正的,大勢已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