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8章
賀思珩定定地看著他,又湊上去捧著人的臉頰深深一吻,停下來時,二個人都衣衫凌亂,急促地呼吸,薛霽真抬起一條腿,推著他下去:“……自己去解決。” 不輕不重的一腳。 但賀思珩底盤很穩(wěn),身形甚至沒有搖晃。 他伸手精準地抓住了薛霽真的腳腕,再次抬眼對視時,頭一次在薛霽真面前暴露野獸一樣的本性:“那你呢?” 反應(yīng)不止一個人有,薛霽真22歲的年紀,也很激動。 “我不要你管。” 薛霽真的臉上飛快閃過一絲羞赧。 賀思珩的眼神變得幽深極了,他緩緩地喘氣,呼吸間帶出的熱氣噴灑在薛霽真的小腿、膝蓋上,就這么輕而易舉地折住他的一條腿,嚇得薛霽真急忙往后縮,整個人幾乎窩在沙發(fā)里,無處可躲,語氣瞬間慌亂:“你干嘛?” “你不管的,我來管,你負責舒服就好。” 說著,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薛霽真,隨后低下頭,用牙齒扯開對方褲子上那條起到裝飾作用的繩子…… * “小真,你好乖。” 賀思珩像是在贊美,又像是在夸獎。 而薛霽真自暴自棄地躺著,他的小腿還握在對方手上。 t恤被掀開,露出細韌緊致的腰腹。褲子褪下來,雖然還掛在腿上,但兩條褲腿已經(jīng)亂七八糟地垂到了地毯上。 賀思自己仍然亢奮,但他又滿足極了。 “小真,寶寶,晚上想吃什么?你上次說好久沒吃紅酒小羊排,我讓人做好送過來。時間有點晚了,我們不吃太多,下次收工早再好好品味一次……” 薛霽真恍若未聞,細細地喘氣。 賀思珩又低頭在他小腹輕輕吮了一口。 “我去放水,等你泡了澡,吃的應(yīng)該送到了。” 說著,這個男人又主動收拾了殘局。 直到他離開視野,賢者時間中飄蕩的神智才重新返回薛霽真的腦子里,他撐著胳膊坐起來,隨手將衣服拉好,又撿起自己的褲子穿上,想笑又想哭。 可神奇的是,他并沒有那種事后無法直面的羞恥感。 賀思珩出來之后,他已經(jīng)漱了口。 二人眼神交匯,又交換了一個吻—— “明天,我要去一趟o國,可能要半個月才能回來。” 薛霽真睫毛仍然濕漉漉的,一雙眼睛溢著薄薄一層水光,賀思珩簡直看不夠他,將戀人像抱小孩一樣抱進自己的懷里,語氣接近呢喃:“我不想和你分開那么久……” 可賀思珩肩負著那么多人的生計,他又不可能不管事。 “我去了那邊,你有事依然可以直接打給我。” 薛霽真心里卻想著:回頭要跟王玨溝通一下,趁著賀思珩出差,趕緊把后頭那些夫妻同床、擁抱親吻等等戲份都拍了。 他空出手摸了摸賀思珩的后頸:“我等你回來。” “多謝你。我好喜歡你。我愛你。” 賀思珩語氣沉醉,他將臉埋在戀人的頸窩,緩緩調(diào)整呼吸節(jié)奏,確定自己的情緒重新變得可控了,他才戀戀不舍地薛霽真胸口、靠近心臟的地方重重印了一下。 “你的心里,要記得我。” * 賀思珩出差后,薛霽真的拍攝節(jié)奏倏然加快。 王玨沒有不同意他提議的理由。 江裕禮有三位太太,隨著《瀝江往事》下部劇情深入,另外兩位太太也一一出場,一位也是港姐出身的演員,另一位則是新加坡華裔演員,甚至還拿過一次影后提名,純粹是為了還王玨人情。 daisy丁的戲份漸漸收尾,紅白玫瑰之爭落下帷幕。 可三美同臺的戲碼又連連上映…… 薛霽真這個談初戀把自己談彎了的小年輕,在全劇組都想不通的心情中,周旋在幾位不同類型的大美人之間,不管是戲里戲外都不見輕浮,需要他演繹風流時,他可以是深情又薄情的;需要他表現(xiàn)出人夫的責任心和擔當時,他又是最可靠的港灣。 “三太”,也就是演江銳啟的親奶奶的那位。 她甚至開玩笑地懷疑自己的魅力:“我是一點也斬不下薛霽真,不行,等殺青了我要去談個戀愛,出問題了呀……” 片場嘻嘻哈哈的開玩笑,偏偏誰也沒懷疑過薛霽真。 他們寧可相信自己魅力不足,也不愿意去想: 萬一是薛霽真取向不對路呢? …… 在薛霽真安安靜靜拍戲的這一周,《烏夜啼》經(jīng)歷過一次年中晚會停播后,迎來大結(jié)局之前最后一波鋪墊的高|潮。 在此之前,各大社交平臺已經(jīng)討了近一周趙益軒跳樓。 沒辦法,這一情節(jié)實在是在太震撼! 更讓人震驚的,是趙益軒死后,凌夙的絕對冷靜。 他理智地不像是剛剛失去朝夕相處的室友,一條隨叫隨到、予取予求、指哪打哪的舔狗,而是趁機徹底坐實自己的無辜,利用趙益軒之死,徹底地將老秦架了起來,推到明面上! 從第一集播到第10集。 明線暗線兩個主角才真正意義上有了對話。 即是《烏夜啼》開機不久時拍的戲份: 凌夙蒼白而脆弱的神態(tài)激起了程衛(wèi)內(nèi)心深處的保護欲。 他的無辜、堅強、破碎,像另一種意義上的武器,使一向鐵面正直的程衛(wèi)也無法抵抗,一度到了繳械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