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2章
看到別人放著錢不賺,比自己賺不到更難受! 不僅如此,薛霽真甚至早在去年就先一步簽下合同。 如今人家的身價直接質變飛升,試問誰能不羨慕他? 這是妥妥的選對了老大、站好了隊,什么冒風險的事兒都不用多做,甚至都沒體會過頂級商圈的廝殺,就能一路跟著吃香喝辣,在這個衣香鬢影的晚宴舉著香檳和人碰杯,被平均年齡比他高出十歲甚至更多的前輩們,一口一句或親切、或諂媚的“薛總”喊著…… 那其他人看著賀思珩、辛鵬洲能不熱切、能不夸張嗎? 恨不得把這兩人當財神供起來! …… 晚宴的后半段,薛霽真被賀思珩帶到隔壁更私密的小茶廳,這里沒有酒,只有茶,辛鵬洲親自泡的茶:“請——” 一杯下肚,薛霽真無論如何都有點兒清醒了。 “好茶。” 雖然他品不出來太多韻味,但也識得好。 辛鵬洲看他實在是誠懇,且有一種十分好懂的天真氣,看著不光賞心悅目,還叫人忍不住去哄他、疼他,就跟養孩子似的,看到他給出一點兒反應都感覺奇異的歡欣,于是又笑著道:“我拍了五餅,回頭送一餅給你,這茶,可經得住放呢。” 薛霽真自己喝不喝不要緊,拿來送禮也挺合適。 可賀思珩卻直言:“再好的茶也攔不住他的瞌睡。” 這話說得很是直白,乍得一聽,好像是在表達“薛霽真這小子,他吃不來細糠,再好的茶喂給他也是牛嚼牡丹,不用費心”。 也是,這個年紀的小伙子,精力旺盛,元氣充沛。 他能有什么煩惱需要茶消?有什么困頓需要提神醒腦? 可辛鵬洲瞥見賀思珩給薛霽真撈袖子,順帶給折了折,這樣親密有余、卻毫不見怪的互動,瞬間看得他心里咯噔一想!聯系對方那句話的后半句“攔不住他的瞌睡”,辛鵬洲好險自己是個開朗愛笑的人,遇事不決就笑笑,否則他憑第一反應順著賀思珩的話去說,指不定回頭人家心里怎么嘀咕呢! 也不知道是誰最先撇開話題,三個人又都互有默契聊到最近的實事熱點。 有個紅三代背景的“騙子”竄逃海外未遂在海關被攔下。 薛霽真沒急著發表什么感慨。 辛鵬洲悠閑地架著二郎腿,手里盤著一串成色極好的紫檀念珠,說道:“他也來找過我,找我入伙。很可惜,這樣的騙局我成立基金之后見過太多了,無一例外,它們都有一樣熟悉的氣味,就像評分不到3.5的蛋糕店里卻用四位數的面包香氛一樣假。” 說真的,薛霽真有被他的比喻笑到。 “但當我得知不少朋友都或多或少的給出了‘幫助’后,我就打定主意不再去勸了。” 辛鵬洲所說的“幫助”,可不是普通的幫助。 是500-800萬資金打底,多則九位數。 一般情況下,圈外想入局的都得千萬起步。 能不動其他資產拿出這筆流動資金的,不管是互聯網金融圈還是內娛,其實遠比大家想象的少。可他們偏偏就信了,還心甘情愿地掏錢了。話又說回來,這樣的龐氏騙局,無論哪個年代都有人爭先恐后往陷阱里跳…… “哎,說實話,我挺傷心的。” 賀思珩聽到這里,忽然短促地笑了笑。 辛鵬洲與他交換了一個眼神,兩人都懂了。 “關于這個項目,我當初也是放下身段去請大家助陣的呀,咱們要求那可低太多了,500萬不嫌少,800萬不嫌多,是吧?還是說,我家里少了個當官的二姑爺、老舅舅?又或者,大家把網友年年喊話‘酷果倒閉’給當真了?” 薛霽真想起什么似的:“噢,怪不得呢。” 其實當初也是有人找過他,在《穿堂蝴蝶》的慶功宴上。 賀思珩和辛鵬洲原本是說樂子,結果一聽薛霽真也被找上,頓時坐正了齊聲問道:“你沒給人家轉錢打錢吧?” “啊?” 薛霽真頓了頓,簡單組織了一下語言:“我大一的時候上過一門必修課,是關于反間諜的,有些內容我到現在還沒忘記。天上不可能掉餡餅,還剛好還掉到你的手里。我以為……我以為他是……” 賀思珩rou眼可見松了口氣。 辛鵬洲聽了卻拍這大腿哈哈大笑:“好!好!好啊!” “你們學校準不準旁聽啊?這門課有沒有網課的?我也要去修一下,不僅如此,咱們酷果大家庭最好都去修一下……” * 也許是實事碰巧了,這樁牽扯到互聯網金融圈和內娛的超大騙局被官媒曝光掉到那天,《底色》也恰好播到了原著里有關詐騙的一個案件。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,帶出了后續的“紙醉金迷夜”。 冰清玉潔沈公子這個被書迷玩兒了十年還不膩的梗,終于要在電視上和觀眾、書迷朋友們見面了—— “這事讓別人去不行?我沈豫在s省也不是無名氏吧?” 沈豫頭一回說出這么狂的話。 很可惜,組織還是堅持派他上陣,并且理由充足:“別人沒有你英俊,小沈啊,這事兒還得你上最有說服力。你想想,換做小王他們,戴個1000度的厚瓶蓋兒,挺著個小肚腩,他手里再塞一把鈔票,簡直就是乍富的煤老板,他不行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