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
宗馳過去是很苦的,可如今靠自己的努力過得很好。 他已經徹底朝前看了,面對久別重逢的文幼棠時,宗馳的眼底一如既往的平靜,沒有憤恨,沒有遺憾,只有對穩定生活來之不易的珍惜,以及對自己的愛護。 吵了那么多集,看到大結局的觀眾總算爽了一把! “你傲兩年我覺得矯情,你傲一輩子我敬你是條漢子!” “什么叫做特么的骨氣!文姐你也活該追不上……” “很好,這兩個人都絲毫沒變,我徹底服氣了!” “這樣永不褪色的白月光才叫做白月光吧?” “文幼棠寧可他是恨自己的,結果宗馳心無波瀾。” “他又沒失憶沒降智,怎么可能忘記那些傷害啊!” “現實是天龍人做錯事歇幾年依然是天龍人。” “文姐這輩子要什么沒有,唯一栽了個跟頭在宗馳這。” “誰稀罕啊,拜托,又不是有病……” 最后一集播完,男女主的人設依然立得穩穩當當! 誰都敢說,這樣的劇做出成績來了,就算有心“借鑒”,也不敢抄成第二個宗馳x文幼棠。 畢竟,不是每個女演員都有勇氣賭上觀眾緣,去演一個沒有任何洗白機會的惡女,孤注一擲打算靠演技翻身;也不是任何一個年輕小生能把校園高嶺之花詮釋得如此到位,堅強之中透露著脆弱,倔強的神色又無限惹人憐愛,將“矜傲”兩個字貫穿全劇,人設核心從頭到尾沒有動搖過一絲一毫…… 他們是賭贏了,所以更顯得無可替代! 可如果時間能倒流,誰又敢真正搶先一步拿下這個機會? 才華反正爽歪了:“哎,今年年終獎保住了!” 感慨完后,他又去call戴敏。 “戴敏啊,你和小真在港島那邊玩得好吧?《穿堂蝴蝶》劇組有收官慶功宴,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回來?我好和劇組那邊打招呼。” 戴敏支支吾吾:“不知道。” 他也是玩兒嗨了,跟著薛霽真這里逛那里鉆的。 說實在的,這些天和帶薪休假沒什么區別了…… 缸子聽出他的心虛,笑著問:“游輪酒店住著舒服吧?” “唔,舒服~” 戴敏純屬沾光了,老板去哪兒,他絕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著的,當然,如果是賀老師帶薛霽真四處逛,聊天什么的,這種場合戴敏就不會參于了,他覺得自己有點兒多余…… 再說回薛霽真,這幾天可謂是收獲頗豐! 就像進入了一場跨時代的沉浸式體驗,薛霽真甚至有種價值觀重塑的感覺: 在他從來了解過的領域,在一個完全嶄新的圈層,原來這里的人們真的和尋常人家不一樣! 無論是船王前期的艱苦奮斗,還是中段的紙醉金迷,又或者是最后時期回歸家庭尋求溫馨安定的平靜,眾所周知的重要節點、大事件也好,民間流傳的軼聞也好,這都和薛霽真從文學、新聞、影視作品各方面了解的人物有所差別。 那種沖擊感不亞于他頭一次知道賀思珩的家世。 就像是,你爺爺那輩還在種土豆,人家已經喝香檳了! 非要舉個更加貼近的例子,大概是當你到了小學才正式地上電腦課,開始摸索計算機,琢磨著哪些游戲流行、好玩,了解男孩子喜歡的機車模型等等,那邊的小孩從小到大已經收了不知道多少精美昂貴的禮物,這些甚至都是人家玩膩了的東西…… 事實上,從江銳啟周歲宴送賓客的黃金小艇就可見一斑。 “雖然就是幾十年前的事情,但還是很震驚。” 薛霽真穿著睡衣,擠到鏡頭前。 伍勖洋靜靜聽他說完,偶爾也說兩句。 兄弟倆免不了要想起一些小時候的事情。 “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一款游戲機,忙活著打了半個暑假的工,最后收了同學一個二手的。” 換做別的男孩子,多少有點虛榮心。 買了個二手,在當時肯定是不敢多說的。 但薛霽真并不覺得害臊,他點點頭:“我還賺了呢!” 他同學那個游戲機,是自己偷偷用壓歲錢買的,存著僥幸心理藏著玩兒,其實家長心知肚明,只可惜還沒玩幾次就遇到考試排名大退步,怕徹底被沒收再也拿不回來,不得不轉手低價賣給薛霽真。 幾乎全新呢! 當時那小子還想著考好了再“贖”回來。 “結果后來人家都不記得這么一臺游戲機了。” 倒是薛霽真和伍勖洋過了一個很快樂的暑假。 哪怕同公司隔年又推出了新一代的游戲機,甚至是很多個新一代,兄弟倆有條件換新的,也依然只守著那一個老款的玩兒。 這其中有念舊物的成分,但更多的還是懷念舊時光。 當然了,現在回首年少時期,兩人都已經朝前看了。不排除大家如今有了不錯的條件,想要什么、想做什么幾乎都能立刻實現,不必瞻前顧后、束手束腳,所以對一些遺憾也沒從前那么在意…… 看薛霽真狀態還不錯,伍勖洋徹底放下心來。 “看起來你也玩得開心?” 盡管在弟弟的朋友圈里看到了賀思珩的出鏡,但伍勖洋決口不提這號人物。事實上,除了薛霽真本人,才華、缸子他們之間都保持著一種微妙的默契:只要小真自己不察覺到什么,他們仨就誰也不去點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