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0章
電話掛斷,阿kar順利接到薛霽真,親切地用粵語問候他:“熱不熱啊小真?老板前幾天又去釣魚了,有你喜歡的鮮貨噢。” “多謝,雪美呢,它還好么?” “你只掛住雪美啊?” 薛霽真有點回到當初學蒙語的狀態,常用高頻詞匯來來去去的用,且一時分不清那些表示程度深淺、親疏遠近的詞。 他說:“都掛住,都掛住!” 說完后又舉一反三:“啊,之前那個黑鯛好好吃,還有魚、魚生,是這么說的嗎?” 不太確定,薛霽真又去問翻譯,問完了繼續組詞造句。 他別的詞兒說得可能不那么順溜,少不了要磕磕絆絆的,可一到報菜單了,薛霽真的粵語處理器便有如神助,順溜地像是在腦子里醞釀過幾十遍! 阿kar一邊聽一邊在心里狂笑:“嗯,你講得真好!” 小薛同學嘿嘿一笑:“是吧?” * 又有一段時間不見賀思珩,薛霽真覺得他瘦了。 賀思珩卻答道:“只是精壯了。” 他又開始練拳,也有意識進一步加強力量。 但薛霽真這個年紀,身上的肌rou都是剛從青春期過渡來的薄肌,除非是像體育生那樣下功夫去練,否則還得等個幾年才能起來。他站在泳池邊,羨慕地看著水里的賀思珩,問:“珩哥,你這種肌rou線條有沒有速成的辦法呀?” 賀思珩被他的目光注視,有一瞬間的心悸。 可他知道這份目光除了欣賞、不帶任何多余的意思,又馬上冷靜下來。 “沒有,速成不了。” 披上浴巾上岸,賀思珩下意識地側過身去,和他說起接下來的安排,兩人從背景說起,開場就直入主題:“江銳啟和我一樣大,他爸爸是江生三太太的兒子,前面兩位太太各有一個兒子,她們的孫子孫女……也就是江銳啟的堂哥、堂姐,其實比他大了二十歲。” 江銳啟老爸是老來子,江銳啟本人亦是。 于是兩輩的歲數差一疊加,到了第三代,同一個輩分,年齡差了一輪還要多! 薛霽真微微震驚表示尊敬:“呃……可以理解。” 賀思珩看他的表情,輕輕一笑:“江生的故事聽著很遙遠,但他過世的時候,江銳啟已經6歲了,也記事了。” 6歲的小孩能記得什么、明白什么呢? 但豪門世家的六歲小孩的確能懂得很多了…… 當天晚上約著吃飯時,薛霽真頭一回見到江銳啟。 果然是個精神充沛、陽光又爽朗的年輕人! 不僅如此,對方還給他帶了一份見面禮: 一艘純金雕刻、精細至極的小艇模型。 據江銳啟本人介紹,他滿周歲時,船王爺爺送了一艘價值七千萬的豪華游艇,而這樣純金按比例復刻的小艇模型,就是江銳啟周歲宴給賓客的隨禮。 當年還剩了一些留作紀念,因為意義非凡,江銳啟極少拿出來送禮。 “哪有你反過來給他禮物的?”賀思珩問。 江銳啟卻笑了笑,說道:“我覺得該是我給。” 第78章 感謝訂閱! 這個黃金小艇模型,薛霽真到底還是收了。 就算不考慮工藝費,不考慮它長存二十多年的紀念意義,模型的重量可不算輕,甚至有點兒墜手。這份見面禮,可以說是相當扎實了! 本來么,第一次見面不該送這么貴重的禮物。 但江銳啟非要送,同時他也是真心相送。 倒是賀思珩不知道心里想了什么,和發小對視一眼后,推拒的話在喉嚨口滾了一圈,到底沒有說出口,他隨即笑著示意薛霽真收下,說了聲“沒事”,于是三個人就這么大大方方、干脆利落地將見面禮的事略過了。 接下來,三人邊吃邊聊。 吃得差不多了,又開了一瓶好酒細品。 “我4歲的時候,第一次去p國的酒莊,爺爺在那里有一個很大的莊園,他并不是很喜歡喝酒,但又很懂得品酒。他也不讓我喝,用筷子沾一點點也不行,我就只能聽他講故事咯,他講自己17、8歲在別人船上做學徒的時候,只能喝一些劣質的葡萄酒,基本是運貨剩的殘次品,喝起來有股發酸的怪味……” 薛霽真聽得認真,也試圖在腦海里聯想那副畫面。 江銳啟輕輕晃了晃酒杯,又繼續說:“也許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吧,他們講我爺爺年輕時有個沒追到手的女仔,后來找的三個太太多多少少都有些像她。” 喝酒這事,據說也是當年被嘲弄過。 “他剛剛發達的時候,很是揚眉吐氣,畢竟年輕氣盛嘛,但我覺得他仍然對一些事情耿耿于懷:爺爺和女士約會時,有時候會故意喊侍應生上不太好的酒,那是他提前準備的,這么做就是等著聽別人怎么評價這瓶酒。” 聽到這里,薛霽真有點兒想笑。 而賀思珩已經彎起了嘴角,說道:“你現在也學他?” 江銳啟在圈子里比較出名的“壞事兒”的確差不多:約女孩子去玩時,也想著在一些小地方整蠱一下,說他吊兒郎當可以,說他不著調也行,但這是他想出來的為數不多能逃避相親的手段,起碼能發揮一點作用…… “但爺爺那個時候不一樣,他是急著要落定。” 因為要分攤風險,以江裕禮當時的狀態來看,最好的、最快的辦法就是找個靠譜的岳家,直接用血緣去綁定利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