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
“賀思珩一退下,文伽男演員部門中青直接斷檔。” “這一部分的空缺誰來填補呢?置換給郭令芳的儷秾是個不錯的選擇,但如果有嫡系的,豈不是更好?” 總之,這件事情一時半會兒說不清。 薛霽真手里現(xiàn)在捏著三個不錯的選擇,其實不用急。 眼下《玉門雪》沒拍完,甚至下一個階段性工作還沒著落,在這段時間里,他大可以充分地去了解、比較不同的條件,再挑一個最合適的簽約掛靠…… * 1月快要結(jié)束的時候,薛霽真久違地聽到了顧巍的消息。 顧太子從y國飛回來過節(jié)。 路透可見他瘦了一些,氣質(zhì)變化也有些大。 微博上關(guān)于這位太子爺?shù)挠懻摫绕鹩?xùn)練營時期已經(jīng)收斂了很多,大概營銷號也害怕首富集團的力量,不敢大放闕詞去調(diào)侃,更怕吃官司。 倒是巍絲一夜之間復(fù)活又快速陷入失戀。 原因很簡單:顧巍被相關(guān)人士證實,已經(jīng)以實習(xí)生的身份進入旗下某海外分公司基層崗位實習(xí)。顯然,他消失的這三個月里有在一邊讀書一邊學(xué)東西,為自己的未來而做出改變。 “假以時日,咱們就不能叫他顧太子,而是顧總了。” 《玉門雪》劇組閑下來也聊起顧巍,還有人好奇問薛霽真訓(xùn)練營時期的事兒—— “那個時候顧巍真的很目中無人嗎?” 薛霽真團了個雪球,一邊盤圓一邊說:“也不是吧,得是特別敏感的人才會這么覺得。事實上,那就是他習(xí)慣了的一種對外狀態(tài),驕傲又矜持。” 大家點點頭表示了解:“那還是比烏煊好。” 今日拉踩烏煊(1/1完成) 可薛霽真沒有說的是:但凡和顧巍相處過一段時間,都不會因為首富太子的濾鏡而多喜歡這個人。驕矜的人是改不掉的,那種防備的姿態(tài)更是與生俱來,哪怕跌落到泥里,他們也會保持一貫的態(tài)度和作風(fēng)。 但凡是個正常人,都沒法兒忍…… 都聊到顧巍了,少不了又要說說別人,比如前些日子傳出訂婚傳言的章殷。 “咱們是為了賺錢才來娛樂圈,他有錢他圖什么?” 章殷的粉絲比巍絲更傷,顧太子好歹有身份濾鏡在,家世背景如此之雄厚夸張,根本沒有人能輕易攀得到他,這種意義上的“公平”反而能達成平衡。可章殷呢,沒有明文官宣,只有默認的隱退 訂婚,簡直比刺刀還鋒利,精準地插到粉絲的心口! “粉絲真是冤死了,投票送他重新出道,結(jié)果呢?” “結(jié)果他根本就不需要,哈哈!” “我表妹之前可喜歡章殷了,還買黃牛票去見面會,藍館決賽夜也去了,還信誓旦旦地說今后限定團的每一場演唱會都不缺席,結(jié)果哈哈哈……對不起啊小真,我沒有笑你的意思。” 薛霽真:…… “別說,你們那首《揚花》挺好聽。” “能不好聽嗎?那段時間刷短視頻,聽到用得最多的bgm就是《揚花》,一截一截的用,乍一聽是這首歌,刷十來條一聽,哎,又是這首歌,不過換了另外一段。” 柳毅都忍不住笑了:“現(xiàn)場那版升key的bridge用得最多。” 薛霽真哭笑不得:“誰知道這歌這么應(yīng)景。” “在說什么呢?” 擋風(fēng)的透明門簾掀開,里頭走出來賀思珩,他大概是談完事兒了,聽到外面的動靜出來走動走動,看到一群人扎堆哈著氣聊天,堆了個丑不拉幾的大雪人。 “當然是聊八卦啊!” “這不薛霽真的前隊友上熱搜了,咱們問問他的感想。” 賀思珩也似笑非笑地看過去,問:“那你是怎么想?” 薛霽真又堆了個小雪球,用樹枝穿插著固定到大雪人的胸前,隨口道:“沒什么想的。我不想管別人,我只管我自己。”說完又去團下一個小雪球。 見他倆不顧其他人聊起來,懂眼色的已經(jīng)悄悄退開了。 “你這堆的是什么?” 薛霽真理所當然地比劃了一下:“這是佛頭,這是佛身,這幾個球是掛在脖子上的大佛珠串兒,賀老師看不出來嗎?” 賀思珩:有點抽象,的確沒看出來。 “這是我堆的b組二號棚里的大佛像。” 再次沉默過后,賀思珩緩緩點頭:“好吧。” 這么一說,像也是有點點像的,當然,只有一點點。 “賀老師沒看過嗎?” 賀思珩在a組忙活了一天半,并不知道b組多加了什么。 但他熟讀原著,又背爛了劇本,自然知道整個故事里唯二兩次和佛像有關(guān)的劇情都牽扯到李稚—— 一個是他逃離京城那晚,被追兵逼上絕路不得不跳下馬車求一線生機,同時摔爛了代表李妙身份的玉佩,佛手的那截斷玉被他拿來打滅了馬車前頭的風(fēng)燈。另一個,則是李稚戰(zhàn)死宿江那夜,像是伏筆忽然覺醒,他趁著暴風(fēng)雪引著敵軍到了崖邊,直接墜了下去。 敵軍不明路況,直直落進冰冷的宿江,無一生還。 李稚也沒能保住性命。 他的白馬摔死在崖底,自己則摔落在崖壁的巨大佛雕上。 佛像悲憫,背靠石雪山對著玉門關(guān),捻作蓮花指的佛手被砸落,剩余一掌托住了李稚,但也只是保住了他的全尸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