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直到這個歌手罷工不干，星耀拿出20年合約壓迫。”

    “干還是不干呢？干就繼續(xù)唱流行，不干就冷藏到合約結(jié)束。寧可毀了，也不讓他落在別人的手里。”

    才華哥擰眉：“可我們小真都沒和他簽約！”

    缸子接話：“所以，他們可以做得更加肆無忌憚。”

    第21章 感謝訂閱！

    盡管知道星耀一定會施壓，可沒想到這天來得這么快！

    練習(xí)生接二連三地跟節(jié)目組請假，還都是因為問都問不出來的私事，舞臺排練進度更是一而再、再而三地被打斷，拖累工作不說，對其他人的心態(tài)和狀態(tài)更是一種持續(xù)性的打擊。

    試問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誰能一直扛得住？

    薛霽真不忘提起章殷的話：“他當時說得很奇怪，還讓我主動去把握機會……”

    “把握機會？星耀這個機會不算機會？”

    缸子多問了一句：“重點是主動，主動你不懂嗎！”

    才華哥被他一懟，煩躁地抓了一把本就不那么茂密的頭發(fā)，氣得胡言亂語：“這群人，自己背后有公司、有靠山，真遇到事了無論如何還有個后路，一群人站著說話不腰疼，當然沒想過你的死活！”

    “等等——”

    伍勖洋抓住一閃而過的靈感：“孟禾平呢？”

    薛霽真的思路也瞬間清明：“他沒有，我確定沒有。”

    “決賽當天是全程直播的，票數(shù)是當著全國全網(wǎng)觀眾的面公開的，有監(jiān)管組在，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個上面做手腳。但如果，我是說如果，你在直播舞臺上表現(xiàn)得并不好，甚至發(fā)生了重大失誤，可最后還是拿了第一名，這算不算另一種形式的翻車？”

    才華哥爭著錘定：“算，當然算，這算大翻車！”

    一個以超絕舞臺表現(xiàn)力而出名的未來偶像，在萬眾矚目的場合失誤，這怎么不是翻車？

    這甚至是人設(shè)的徹底大崩塌！

    可話又說回來，如果最終的目的只是讓薛霽真翻車，失去觀眾的好感以及粉絲的信賴，早早設(shè)計一個讓他足夠出丑的環(huán)節(jié)不就夠了么？何必賠上星耀現(xiàn)象級爆紅節(jié)目的收尾，以及多年做精品的口碑，去賭薛霽真扛不住這一波狂壓？

    再說了，比起真正具有毀滅性打擊的丑聞，舞臺失誤反而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等到薛霽真用一次更好的表現(xiàn)雪恥，風(fēng)評是會回來的。

    “這么做，值得嗎？”

    缸子發(fā)問，也問出了伍勖洋自己的疑惑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這個思路站不住腳，可星耀還能怎么做呢？或者說，他想要小真變成什么個慘樣兒？如果在幾千萬上億觀眾面前出丑、讓他所有的努力毀于一旦還不算的話，怎么樣的打壓才算星耀真正的手段？”

    聽到這里，薛霽真心里又突突一跳。

    他想起顧巍在小決賽上說過很突兀的那句話。

    葉旻還調(diào)侃這不是宣言是遺言，像是要走了，在告別……

    “等等！”

    這句等等，是薛霽真自己喊的。

    “如果有一種情況，可以讓我既出道、又無法真正地出道，同時星耀坐收全部熱度流量、統(tǒng)治輿論，讓節(jié)目順理成章地收關(guān)，其他人也毫發(fā)無傷呢？”

    地下室另外三個大男人瞬間愣了：啊？？？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！”

    “星耀不賺錢了嗎？他們圖什么！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吧，星耀至于這么恨你嗎？”

    薛霽真說出口之后，壓在心頭沉甸甸的感覺反而松了。

    他反問：“星耀最喜歡做的事情，不就是得不到就毀掉？他是恨我嗎？不，他是單純恨賺不到我身上的錢，無法徹底地控制我來替星耀賣命。”

    “要說賺錢，看第三季度的財報，這三個月里賺得可比他們過去一年、甚至冰封期的兩年還多。但成團之后的收益可不是獨給星耀一方的，要分到歌手、公司、代理三方。他們理想中的冠軍是顧巍，又或者是葉旻。但凡是其中任何一個，最后成團商討都還有余地。”

    拿不下薛霽真，最大的紅利旁流，今后每一筆進賬還都要和三方瓜分，這其中的分成主動權(quán)必然在各家公司手里，等待星耀的只有立場和利潤的一退再退。

    依照星耀的脾氣……

    “毀掉”，的確是最痛快的！

    “可是，什么叫做讓你出道，又出道不了？”

    薛霽真無聲地嘆氣，直到呼吸徹底平復(fù)，才道：“就是，決賽直播那夜按照票數(shù)宣布了最終的名次，甚至宣布了成團，但這個團，因為各種不可抗因素它成不了。比如，星耀和各家公司最后的分成談不妥。”

    說完，他看向三位哥哥，雙眼里曾經(jīng)期待無比的光已經(jīng)漸漸暗淡了下來。

    話音落下好久，地下室里才有了一聲嘆息。

    “不排除這樣的可能，或者說，我們得做好準備……”

    顧巍家里能開著防彈防震拉滿的9位數(shù)豪車接送他，證明這小子背后有無數(shù)條路可以選擇；葉旻性格跳脫、做事永遠三分鐘熱度，哪怕不當偶像歌手，也有得是新的事物嘗試；章殷背景挖不出來，但糊糊時期都能接到質(zhì)量不錯的通告，說明他本身有著堅實的基礎(chǔ)和資源網(wǎng)……

    他們的反常，有跡可循。

    假如他們真的“背叛”，也會因為有兜底而無關(guān)痛癢。

    但薛霽真不行，他什么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