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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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樣的話,陸悠就不快樂了。 他把這只可憐的鳥兒放回了廣闊的天地間,哪怕從此再也不能見到他,但只要他能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好好的活著,就足夠了。 從占有,到放手。他選擇尊重,與成全。 u盤插進凹槽的時候,他有一瞬間的怔愣。直覺告訴他,這里面不會是什么好東西。可另一個聲音又告訴他,看看吧,看看這位手下敗將逃走之前給你留下了什么。 是視頻,一條條以列表的形式整齊排列著,用時間做了命名。 他心里已經有了猜測,知道沈彥廷想用陸悠受到的傷害來侮辱他、諷刺他。 這一次,他的手指停頓了更長時間。他不愿見到陸悠哭泣的模樣,可…… 如果連看都看不看,你怎么會知道他有痛苦?他叩問著自己。 但凡曾經的你對陸悠多一點耐心,多一點關心,在假綁架發生時給予他一個擁抱,而非狠狠推開,你們都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。 沒有人比他更明白,曾經的陸悠對他有多重視和依賴。從第一次從外婆家將陸悠接回來,那人的目光就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。 只是那時的謝牧川視作理所當然,甚至加以利用,迫使少年雌伏。現在想想,只恨不得將曾經的自己千刀萬剮。 他終究是打開了那些視頻,聽見了少年的悲鳴與哭聲。 他看到陸悠赤||裸著身體坐在沈彥廷懷中,項圈連著鐵鏈,另一端緊緊拽在沈彥廷的指間。 “我……我是沈彥廷的狗……” 曾經高昂著頭顱,像一只高傲小野貓的少年,怎么會說出這樣侮辱自己的話語。 沈彥廷卻變本加厲,道:“大聲點,再說一遍。” 少年的目光還算清明,身上也干干凈凈,看起來是剛被抓了沒多久。而這僅僅只是開始。 后來的視頻里,沈彥廷將千奇百怪的東西施加在少年身上,肆意地擺弄著他,仿佛陸悠不是一個有血有rou的人,而是一個供他取樂的奴隸。 沈彥廷捏著少年的下巴,問:“你不是謝牧川的情人嗎?他平時是怎么干你的,表演給我看看。”還有諸如這樣的言語侮辱。 少年閉著眼難堪地扭過頭去,迎來的是沈彥廷毫不留情的一巴掌。 以往連碰一下都要委屈半天的少年,即使被打歪了臉,也依舊一言不發,仿佛早已習慣這樣的對待。 過了很久很久,視頻里才傳來陸悠空洞的嗓音:“我只是他的一個玩具。”他平靜地陳述著這句話,仿佛這是一個早已認定的事實。 不,不是這樣的。謝牧川在屏幕外無聲地怒吼。那只是一句怒言,不是我的真心話。 可陸悠聽不見他的辯白。少年在沈彥廷的手下搖搖欲墜,渴盼著得到這位“主人”的片刻寬恕。 他的自輕自賤成功取悅了沈彥廷,男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。 謝牧川只恨不得親手殺了他。 第四十六章 隱藏的愛 謝牧川多想穿過時空的阻隔,將被侮辱的少年緊緊抱著懷里,將衣服脫下來為他遮蔽和取暖。 可曾經的他沒能做到,如今也不可能逆轉了時空。 沈彥廷折磨陸悠的方式是逐漸升級的,從言語侮辱、侵占身體,到用道具助興,漸漸的或許他開始膩味了,于是下一個視頻里,配角變成了很多人。 陸悠拍著門向沈彥廷求救,期盼著他能將自己放過,卻被那些人毫不留情地拖拽回去,于是求救也變成了慘叫。 那些畫面和言語,一點一點將謝牧川的心凌遲。 “他哭了,他竟然哭了,不知道他的眼淚是苦還是甜啊!” “小賤狗,不知道這么多人,你能不能受得住啊。” “他恐怕巴不得呢!” 少年的身體和靈魂都在這樣的折辱中破碎,鮮血和眼淚一同流淌,卻也換不來他們的半點憐惜。 如果說,少年身上的傷還只能讓謝牧川想象那些經過。可現在,就像有人在旁拿著鑿子,將這些畫面往他骨子里刻。 他想扭頭避開,不忍看少年的痛苦,卻又逼著自己直面其間,只為了將這些人的特征牢牢記住,以便來日將他們抽筋扒皮,以解心頭之恨。 只為了反復告誡自己,少年因為自己的過錯,究竟吃了多少苦,受了多少痛。 如果自己從沒對他動過齷齪心思,依然把他當成小少爺一樣養著,而不是如應付外面的情人一樣,貪戀他的身體,又輕慢對待他,那么這一切是不是都不會發生? 謝牧川,你何其可恨? 他的少年,一定恨毒了他吧? 視頻進入后期,少年已經對沈彥廷的種種手段都開始免疫。他身上的傷越來越多,眼里的光芒越來越少,表情已經趨于麻木。 可沈彥廷哪里肯輕易放過他。 沈彥廷開始在陸悠耳邊反復提起“謝牧川”這三個字,他發現只有在提及這個人的時候,陸悠才會有點屬于“人”的反應。 “謝牧川在請朱佰鴻的曾孫吃飯啊,你說他是不是看上這個人了?朱家也算個不錯的家族了,他們家的人,可比你這只賤狗高貴。”他揪著陸悠的頭發,在他耳邊吐出惡毒的言語:“而且人家才十六歲,比你更嫩,更聽話。” 不是的,那只是為了答謝。我也不是那種會喜新厭舊的人。謝牧川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