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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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真純粹的少年,嬌生慣養,連指甲蓋大小的苦都沒吃過。稍微欺負一下,就眼巴巴地落淚。 掐得疼一點,就哼哼唧唧地求饒。 要是換到十幾年前,在自己還沒經歷這么多痛苦和折磨的時候,或許也會對這樣的人動心吧。 沈彥廷將腦袋抵上玻璃墻,將陸悠的痛苦、掙扎、慘叫都盡收眼底,眼里閃爍著嗜血的光。 可惜,現在的他,只有從仇恨里長出來的一顆心,又哪里會去愛呢? 一夜之間,之前和謝牧川有過矛盾或沖突的企業、公司,還有許多報刊、雜志社,都收到了同樣的匿名信,內容很簡單:謝牧川的繼承人被綁架了,生死未卜。 一時間,h市,甚至整個長三角都掀起了軒然大波。謝家人也有不少開始蠢蠢欲動起來。 誰都知道,謝牧川無妻無子,沒有正統的繼承人。卻很少有人知道,他在別墅里養了一個陸悠。 在以前是出于對陸悠的保護,不想他在未成年的時候就遭受過多的曝光。可現在卻成了沈彥廷用來算計他的籌碼。 是的,蟄伏多日,沈彥廷終于出手了。 謝牧川收到的,卻不是信,而是一個包裹。 快遞盒子中,放著一個紗布,紗布層層包裹,最里面是一枚艷麗的紅寶石乳環。環身完好無損,沒有被破壞的痕跡,可金屬上面卻沾染了鮮血和些許碎rou,顯然是從陸悠身上活活扯下來的。 謝牧川收到它的時候,險些直接昏厥過去。 他從沒想過,他送給陸悠的禮物,會變成仇敵折磨陸悠的刑具…… 扯下來的時候,他會有多痛? 可他甚至都沒有時間去悲傷,因為以前他那些得罪過的勢力,商場上的對手,他的手下敗將,被他整垮的企業家,都像得到某種指令一樣,開始對他進行反擊。 一時間,股市動蕩,不僅有人開始做空他的公司股價,就連董事會、公司內部、謝家子弟,都對他的位子和產業虎視眈眈起來。 謝牧川不得不從京都趕回h市,坐鎮公司,穩定大局。 新聞業也像聞著臭味的蒼蠅一樣,蜂擁而來。謝牧川剛走出公司大門,就遇上了十幾家媒體的圍追堵截。 “謝先生,聽說您的繼承人失蹤了是嗎?” “外界傳聞你和你的繼承人存在曖昧關系,能正面回答一下嗎?” “謝氏股值已經蒸發了120億,對此您有什么看法呢?” …… 謝牧川不厭其煩,在保鏢的護送下,才終于突出重圍,坐到了車子上。 似乎嫌他還不夠焦頭爛額,陸悠戴著半邊乳環的照片(未露臉),連帶著乳環上特寫的“謝牧川”三個字,都登上了頭版頭條。 謝牧川與陸笙燃的舊事,那段可歌可泣的愛情,也成了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。謝牧川以前的幾個情人,也開始在媒體前紛紛露面,添油加醋地講他們和謝牧川的事。 為了挽回企業的形象,也為了盡快平定現在的風波,謝牧川不得不對外召開發布會,帶著袁星堯出席。 “關于外界的傳言,很多都是無稽之談。我的確曾經有一位未過門的妻子,她是我的學姐,名叫陸笙燃。我的繼承人也只有一位,就是摯愛留下來的兒子,即我身邊的這位少年,他叫星堯。” “我的繼承人沒有被綁架,至于曖昧關系更是無從談起。我不知道媒體們是從哪里編造出那些捕風捉影的故事,但我不介意就名譽權向各位發起訴訟。” “公司沒有大礙,只是一些商業上的競爭對手想要混淆視聽、從中獲利。但只要我謝牧川還活著,這些小小的波折很快就會過去,也請各位股民、商家,和顧客不要過分擔心。” 發布會開了整整五個小時,等應付完這些記者后,謝牧川也接到了朱老爺子的電話。 電話簡明扼要,只有一個字:沈。 密室里,沈彥廷坐在金絲楠椅上,手里攤著份新鮮出爐的財經報,正在逐字逐句地仔細品讀。 陸悠就跪伏在他腳邊,脖子上戴著項圈,身后還塞了條狗尾巴。 第二十九章 烙印 他神情麻木,不言不語,裸露在外的皮膚上,滿是鞭痕和牙印,還有一兩個香煙留下的燙疤。 他維持這種狀態已經好幾天了,沈彥廷不允許他穿衣服,也有好幾天了。 沈彥廷扯了鏈子將他拽過來,他便順從地將臉放在沈彥廷的膝蓋上,像一只等待主人撫摸的乖狗。 看來保鏢們教育得不錯,他終于學會聽主人的話,不反抗了。 沈彥廷掰直他的身體來看,發現被拽掉乳環的部位已經腫得如桂圓大小,雖然涂了藥,卻也沒見好。 想起撕扯下來時他的慘叫,沈彥廷便覺得悅耳。 剩下那個就留著,不然就沒法玩了。 陸悠沉默、麻木,可沈彥廷非要去撩撥他脆弱的神經,要不沈彥廷為什么在一堆報紙里,精挑細選了手里這份呢? “乖悠悠,謝牧川不會來救你了。”沈彥廷故意裝作很惋惜的樣子嘆氣。 謝牧川?再一次從他嘴里聽到這個名字,陸悠只覺得恍如隔世。 看他有了反應,沈彥廷興奮起來,說:“他現在忙著給他的新兒子正名,他不要你啦!”邊說,邊將占了大半版面的謝牧川和袁星堯并肩而立的照片遞到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