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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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,給你們添麻煩了。”謝牧川轉而對校方道歉:“陸悠出事,我心情不好。又聽到這位學生在洗手間里說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敗壞陸悠的名聲,一時氣憤才動了手。” “這也怪不了謝先生,是我們的學生不懂事了。”書記很好脾氣地過來打圓場,又對賀方道:“同學,還不來跟謝先生道個歉。” 自己挨打,還要自己給他道歉?瘋了吧!賀方把眼睛都給瞪大了。 “多謝你們,但謝某也不是仗勢欺人的人。”謝牧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:“同學,我動手打了你,我賠錢。你如果要追求我的法律責任,我也奉陪。可輔導員對吧?他剛剛說到他曾經(jīng)動手毆打過陸悠,我不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后果,如果是陸悠的錯,我愿意一并賠償。可如果有人故意欺負他……” 說到這里,謝牧川神色一凜,道:“就請諸位公平公正地處理這件事。” “是是是。今天和之前的事,我們都會問清楚,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。”校長說道。 有了校長的承諾,謝牧川也不再久留,提步就往外面走,留下目瞪口呆的賀方。 出門的時候,正巧撞上院長帶著校醫(yī)過來,一見他就問:“謝先生,就走嗎?” 謝牧川點點頭,見校醫(yī)手里帶了藥,順手要了一兩瓶,又從錢包里拿出幾張現(xiàn)鈔給他,就順著樓梯走了下去。 司機就在樓下車里等著他。 到了自己人面前,謝牧川終于卸掉那層堅硬的盔甲,整個人都癱軟下來。 司機看見他涂藥的動作,問道:“老板你怎么了?去簽個申請的單子,還把手弄傷了?” 謝牧川將藥連袋子一起扔到腳下,將腦袋靠在車窗上,手捂上了自己胸口。那顆心臟很艱難地跳動著,血管一抽一抽地疼。 他喃喃地,像對長輩抱怨一樣,說:“葉叔,我難受。” 難受于他的小少年受了這么多的委屈,而他竟然一無所知。 謝牧川,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!他痛苦地挪開臉,在司機看不到的地方,濕了眼眶。 車行一段路,司機建議道:“要是實在難受的話,您就先去休息一下吧。您都幾天幾夜沒有合眼了,鐵打的身體也熬不住啊。” 謝牧川壓住喉嚨里的悲聲,對司機道:“不用。我在車上瞇一會就好,還要忙著去拜訪往日的對手們,沒那個閑工夫。” “好吧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陸少爺。”司機嘀咕著,加快了速度。 一定會找到的。謝牧川在心里說。 另一邊,按兵不動的沈彥廷頗有些樂不思蜀的滋味。 一連數(shù)日,他都在密室里與新得的小玩意廝混,將各種玩具用到他身上。 謝牧川把他養(yǎng)得嬌貴,稍微欺負得狠一點,少年的眼淚就會啪嗒啪嗒地落下來。梨花帶雨,煞是好看。 皮膚白皙又細嫩,一掐一個印子。不管是用鞭子還是用繩子,每次都能在上面留下許多誘人的痕跡,讓沈彥廷不由得興致大增。 一連數(shù)日,陸悠好像已經(jīng)被他整服帖了,給他飯菜他會乖乖吃下,欺負他時也不再反抗得那么激烈。 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(fā)展。沈彥廷都有點不想把他還回去了。 上午沈彥廷在聽屬下匯報謝牧川那邊的動向,等回到房間時,陸悠已經(jīng)昏了過去。 沈彥廷解開他被高高吊起的雙手,將他從仍在繼續(xù)工作的木馬上放了下來。陸悠失去支撐的身體軟綿綿地倒進他懷里,安靜得像是睡著了。 小臉上淚痕斑駁,眉頭緊緊皺著,幾個小時下來,想必也脫了力。 第二十六章 貓抓老鼠 沈彥廷將他打橫抱起坐到椅子上,端起粥碗給他喂食。 那粉潤的唇瓣被沈彥廷昨天咬破了,碰到熱粥難免疼得直嘶嘶。沈彥廷心情很好地幫他一勺勺吹涼,像在照顧小孩子。 也不知陸悠在昏睡中見到了什么,竟意識不清地呢喃道:“謝牧川……” 沈彥廷頗有些吃味,湊到近前對他道:“你睜開眼看看,我到底是誰。” 陸悠自然是沒法回答他的。他身體疼得厲害,又累又倦。被關進來這么久,除了少得可憐的睡覺時間后,幾乎一刻不得休閑。 沈彥廷幾乎將畢生所學都用到了他的身上,他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個人,還是供沈彥廷取樂的玩具。 再醒來時,已經(jīng)到了晚上。 不再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,身體陷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。身上也難得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。 陸悠睜開眼,在壁燈暖黃的光線里,看到了沈彥廷安睡的側臉。 這還是沈彥廷第一次在他面前毫無防備地睡去,若他不是日日想著哪些折磨人的法子,他這張臉能迷倒不少年輕小姑娘。 可陸悠與他半個多月相處下來,早已對他怕得不行,又哪里會去在意這皮囊的好看與否。 手腳沒有被束縛,沈彥廷又睡著,陸悠那顆想離開的心漸漸活泛起來。 謝牧川不來救他,難道他不能自己找機會出去嗎? 沈彥廷身上有傳呼機,只需按下按鈕,就會有人進來開門。但陸悠也觀察過,領頭幾個保鏢的腰上,是帶著槍的。 如果想跑出去,最起碼得沖出這些人的圍堵。 要是他們開槍,自己可就小命難保了。但沈彥廷既然留著自己,說明自己應該還有一點利用價值,還能從謝牧川那里換一點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