頂起來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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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酒吧的門,江嶼晴的狗狗也數得差不多了,“嗯?還有什么狗?” “還有程晏。”抱她的那個人悶悶地說了一句。 “???程晏也是一種狗嗎?”江嶼晴竟然真的在思考。 “你說呢?” 程晏叫的出租車一直在外面等,他抱她到馬路邊,拉開出租車門,想把人塞進去,但江嶼晴黏著他,撕都撕不開。 程晏只能放棄,以一個很別扭的姿勢邁進車里,與此同時,小腹處貼上一片溫軟。 他下腹瞬間就頂起來了。 “江嶼晴,你別亂動。” “……大膽!”江嶼晴記得以前程晏還會叫她jiejie的,怎么越長大越沒禮貌了,“你敢直呼我的大名?” 她想起程晏十一歲剛去齊家的時候,可畏縮了,躲在他mama身后,小眼睛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。 她那時十七歲,上高二,和齊麟還有一幫子朋友圍在桌子上寫作業。 朋友們就逗他玩,讓他叫齊麟jiejie。 他雖膽子小,卻有骨氣得很,緊閉著嘴巴就是不叫,重組家庭嘛,父母雙方的小孩子總會有磨合期的,他和齊麟這種已經算是和諧了。 一幫高中生覺得他好玩,一股腦圍著他讓他叫人,頗有種壓迫的意思。 她進去把人拉出來,“別嚇到小孩子。” 然后對他說,“以后齊麟就是你jiejie了,你叫她一句唄,她會保護你的,不虧。” 齊麟站在一旁,抱著手臂盯著他,眼神算不上太友善。 程晏看看她又看看齊麟,隨后脫口而出:“齊麟。” “……” “哎呀你這小孩,真沒禮貌,哪有人直呼jiejie大名的。” “算了算了,”江嶼晴怕大孩子把小孩子嚇壞了,忙給他解圍,“外國人就是直接叫名字的,不算不禮貌。程晏,你去找你媽吧。” 那之后,程晏就一直叫他姐“齊麟”,齊麟一開始不接受,后來和程晏關系好了,就覺得也還行。 江嶼晴以為程晏是不想把自己置于弱勢的地位,也不喜歡被人保護,所以才不叫齊麟jiejie的。 可他卻偷偷叫過她jiejie,后來也只叫她一個人jiejie。 有句話叫什么,不患寡而患不均,齊麟知道他跟江嶼晴更親以后,氣個半死,“這臭小孩,送你得了。” 但是現在,他又不叫了。 江嶼晴覺得兩人的關系似乎也隨著稱呼的變化而陌生了,不過,她和別的大人不一樣,不執著于讓小孩改口。 “你姐那時候把你送我呢……” 喝醉酒了就是這點不好,腦子里想到什么,嘴巴里就說什么,一點都控制不住。 車子發動,程晏把她摟緊了一點,沉默半晌,“那你要嗎?” 低沉的嗓音離她耳邊很近。 “……你是不是在嗓子眼里……藏變聲器了唔……”江嶼晴覺得這聲音讓她耳朵怪怪的了,有點熱有點癢,腰也癢,“我記得你以前……不是這個,聲音。” “……你認出來我是程晏了沒有?” “程晏……你是程晏……嗚嗚嗚……”酒精放大了人的情緒,江嶼晴忽然想到以前的事,心里一酸,頓時熱淚滾滾,“你來看我笑話的吧……嗚嗚……” 三年前她準備結婚時,所有人都對兆銘贊不絕口,就連她爸媽都被他的一表人才騙過去了。 只有程晏一個人反對,他對她說,“jiejie,你不要跟他結婚好不好?他配不上你。” 但她怎么可能聽一個小孩的話,就算這個人是她親弟弟,也干涉不了她的婚姻,改變不了她的想法,更何況他只是她發小繼母帶來的孩子。 “當然不是,”程晏啞然失笑,“我看你笑話干嘛?” 心疼你還來不及,哪敢看你笑話。 “我后悔了……后悔死了程晏……后悔沒聽你的話嗚嗚……”情緒一上來,一發不可收拾,江嶼晴的眼淚大顆大顆往程晏衣領子里砸。 脖子上驀然被打濕,程晏有一瞬間的怔愣,很快便反應過來,安慰似的拍她的肩,“好了好了,別哭。” 但他從來沒有安慰過女生,動作機械又生澀,一點作用也沒有。 “兆銘那個渣男,他騙我……他說他工作忙……每天都很累……回家見到我這張臉……”江嶼晴依舊在不甘地訴苦,“他就膩,他煩……嗚嗚……” 這話聽得程晏心里怒氣滾滾,圈著她的手臂緊了又緊,但終究是心疼她大過生氣,“是他的錯,他薄情寡信,不懂得珍惜你。你好好的,別為他那種人傷心。” “我不傷心……我就是生氣,他騙我……對我沒興趣嗚嗚……硬不起來……結果去外面唔——” 程晏越聽越不對勁,前面的司機也透過后視鏡,用看jian夫yin婦的眼神看他們倆一眼,程晏趕緊捂她的嘴。 嘴巴被人捂住,江嶼晴還以為是在玩什么游戲,好奇地安靜下來。 熱熱軟軟的嘴唇貼在程晏手心里,熱氣一小股一小股地噴在虎口,程晏有點癢。 過了一會兒,覺得她應該是忘了這茬,程晏松開手。 “嗚嗚我讓他去醫院檢查……他說沒見過我這么欲求不滿……嗚的女人……嗚嗚唔——” 程晏又趕緊給她捂上。 “回家再說。” 江嶼晴上車之后規矩了一些,沒有亂動,程晏下腹的那根東西就乖乖地晾著,也沒啥大反應,現在她說幾句大膽話,他的那個東西就開始有點興奮了。 幸好她醉了,沒有發現。 半小時后,終于到了萬華國際,江嶼晴的江景大平層。 程晏把人從車上抱下來,上樓。 “密碼。” “密碼是……是我的手指!” 程晏抓著她的手,一根一根試,門開了。 打開燈,房子里頓時燈火通明。 程晏把人放在客廳的沙發上,她一沾上沙發,就自動從他身上脫落,趴在沙發上,和沙發親密接觸。 初秋的天氣,她穿一件棕色格子外套,深棕色的皮帶勒在腰上,下面是一件淺棕色半裙,黑色馬丁靴,中間露出一截白皙小腿。 明亮的燈光下,她難受地皺著眉,臉頰粉紅,白皙精致的鎖骨大片地暴露在他面前。 往下可以看到因為和沙發擠壓而挺起的雪白軟rou和中間的一道溝壑。 程晏只看了她幾秒,就禮貌地將視線從她那里移開,晚上溫度降低,怕她冷,程晏拿毯子給她蓋住。 “是先吃點醒酒的東西,還是直接睡覺?”程晏問她。 沒等到回答,程晏摸摸她的臉,“睡了嗎?” 江嶼晴被打擾到,不爽地甩開他,懶得說話。 程晏無奈地“唉”一聲,去廚房給她做醒酒湯了。 廚房里沒什么新鮮東西,冰箱里也全是速食和飲料,一看就是不經常做飯的。 他在冰箱里找到幾枚雞蛋,把蛋清分離出來,又拿了一盒純牛奶,一起加到鍋里煮沸,怕味道不好,她不吃,又找到一瓶甜酒飲料,放了一些進去。 煮了一會兒,程晏出去看一眼,看她有沒有從沙發上滾下來。 發現她還好好的,就繼續回去盯著火。 醒酒湯的香味繞出廚房,飄到了客廳,江嶼晴吸吸鼻子,好甜啊。 弄好之后,程晏把東西盛出來,密封放到冰箱里晾著,接著才出去。 “好點了沒?” 江嶼晴還是不說話。 程晏就低下頭,給她脫鞋子。 一只已經脫完,她忽然爬起來,蹬掉另外一只,坐在沙發上,順便還把他也摜倒在沙發上,“陳思敏,你說我究竟是做錯哪里了?他要這么對我?” 她這個時候倒是說話利索了,但腦子是徹底迷糊了,連他是男的女的都認不出來。 “說話啊陳思敏。”江嶼晴伸腳踢踢他。 “我說什么?” “你知不知道他跟我做的時候,他硬不起來,怪我哦,他怪我哦。” 程晏愣了一下,在腦子里面反應。 “啊……”想明白以后,他崩潰地抱住頭,仰在沙發上,“我不是陳思敏。你別說了jiejie。” “你不是陳思敏是誰?”江嶼晴爬過去,“哎?陳思敏,你這里頂起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