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卷斗轉星移第九十五章雙生上
第九十五章陰陽雙生 昭君見狀,急忙上前向皇后深深一禮,說道:“我不過是香溪一普通女子,絕非司馬娘娘轉世。但娘娘既然已經離世,如今搶占皇后娘娘身軀回到陽間,只怕于人于己都大是不利,還請娘娘三思啊!”皇后凝神看了她一眼,突然看到她眉宇間隱隱閃動的光華,那都是功力高深的修道之人才會出現的,雖然此刻她身上半點道力真氣都沒有,但也看得出她是大有來頭的人物,她心頭一凜,慶幸自己方才沒有一進門就去奪她的身軀,否則還不定誰勝誰負呢。她眼睛一轉,便沖著元帝輕笑道:“皇上聽到了吧,臣妾因為憂心皇上,所以未能轉世,附身在了皇后身上,苦修了這十七年,方才重見天日。臣妾對皇上的一片心意,日月可鑒,卻不知皇上是不是還要怪罪臣妾呢?” 元帝看看她,又看看昭君,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,擁有前生容貌的人,偏偏不是那個人,而那個牽念了這些年的人,如今卻在自己最厭惡的女人身體里,一時之間,真是不知該說些什么了。 昭君巴不得他早早跟皇后離去,方才的情形已經讓她驚懼難堪到了極點,若是再發生一次,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忍不住爆發,見他還在猶豫不決,急忙說道:“皇上,您與娘娘如此難得才能重逢,還是先回去好好敘敘,如今夜已深了,皇上明日還要早朝,就請早些休息吧!” 元帝驚訝地望著她。m。被后妃們勾心斗角地爭奪慣了,第一次見到有人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地要將自己推給別的女人,而且看那眼神口氣。根本不似欲擒故縱的那種作偽,他心頭不禁有些失落。方才若不是皇后攪局,如今這個美人兒已是自己的人,又怎會如此對待自己。輕輕嘆了口氣,他轉身對皇后說道:“朕要先回寢宮休息了,今晚之事實在是匪夷所思。朕也有些頭痛,皇后你先回宮吧,等明日散朝之后,朕再去中宮找你!”說罷,他也不管二女的心思了,自顧自地離去,莫名地竟有些心灰意冷地感覺。 昭君這才松了口氣,剛一抬頭,卻對上了皇后探詢的眸子。不由一驚,輕聲問道:“皇后莫非還有事要問我么?” 皇后點點頭,疑惑地看著她說道:“其實說起來。你我本該是一個人,只是不知為什么。我完全感覺不到你身上應有的那種氣息。你,明白我地意思嗎?” 昭君心里暗暗一驚。雖然聽過妲己說她曾轉世為司馬良娣,可眼前的這個鬼女也說自己是司馬良娣,而自己這個借尸還魂地身份似乎又被她懷疑了,好在如今自己身上已沒了半點法力,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裝傻說道:“恕我愚昧,不明白皇后的意思。至于什么轉世之事,昭君實在是一點也不知道。皇后深深地望著她,突然陰陰地一笑,緩緩地說道:“你可曾聽說過,有一種法術,叫做陰陽雙生?” 昭君搖了搖頭,說道:“昭君對法術一無所知。” 皇后冷笑一聲,說道:“真人面前不說假話,我雖是十幾年不見天日了,但你身上的道法心符我還是認得的,那是白云觀的臭道士留下地,真是不明白,當年他會幫著太后害了我,如今又為什么會幫你入宮呢?實話告訴你,我就是你的前世在臨死前留下的一魂一魄。我是為了皇上而強留人間,受了多少苦楚磨難,如今好容易才能重回軀殼,不論如何,我都再不會讓人奪走他了!” 昭君見她撕破臉皮如此直截了當地坦言,只得輕嘆道:“既然皇后如此堅持,昭君也無話可說,只是請皇后不要忘記,你如今是生魂入體,若是與皇上過多親密,只怕對你們倆的身子都會有損,皇后若是能放棄執念,或許轉世之后,還另有生機” 皇后森然一笑,截口說道:“你不必多說,我自然有我的辦法,只要你明白,你并不是皇上心里的那個人,皇上的心里,愛的是我,而你,不過是我的替身,如今我回來了,就不再需要你了,你若是識趣,就老老實實呆著,否則,就休要怪我不客氣了!”說罷便拂袖而去,探明了昭君地心意,她的心下也大是安定,只要沒有這個姿容更勝自己生前的女子爭寵,奪回皇上地寵幸,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。 昭君呆呆地看著她離去,深深地吸了口氣,這個可怕的皇宮,真不是正常人呆地地方,她才回來幾天,就遇上如此之多地是非,若是一直生活在這里,只怕是不瘋都不行了。 拖著身心俱疲的軀殼走回臥房,昭君幾乎是癱軟在床上地,空氣里還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香氣,一想到自己方才意亂情迷任人擺布的情形,就有些后怕了,那可怕的九龍玨,居然有著那么神奇詭異的作用,害的自己幾乎一失足就失身給一個不愛的人了。想想都有些害怕,她緊了緊衣衫,剛準備掀起被子睡覺的時候,卻赫然發現被子下一物正發著淡淡的幽光,紅白交錯,竟然就是那想盡辦法也未能到手的九龍玨。方才元帝脫衣之時,將掛著它的腰帶解開來,卻被想到被皇后闖宮所打斷,急急忙忙地出去應付,最后又鬧得不歡而散,竟然忘記了還有這九龍玨一事。 昭君癡癡地望著這個讓她差點丟了清白的禍根,不敢用手再去觸碰了,找了塊帕子包著,卻發現離開了元帝,這玉玨也沒有先前那灼人的熱度了,匆匆將它包好藏了起來,這東西關系到陳少奇的性命,若是最后功虧一簣,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。 此刻已是夜深人靜時分,皇上和皇后一前一后離去之后,外面的侍衛和宮人也都紛紛散去,只留下幾個服侍昭君的宮女進來說了幾句,便被她打發到外間休息,而她自己,則是對著這塊玉玨默默思索,幾乎一夜未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