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過來。”卡卡西拿著衣服招呼小孩兒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幸立馬放下手里的毛巾, 渾身上下就穿了一條小褲褲，轉過身就沖卡卡西跑過來，還沒等卡卡西的話說出口, 小孩兒腳下一滑，直愣愣地就往前撲。

    “！”卡卡西一個箭步邁了過去，正巧接住小孩兒，“之前在浴室里摔那一下還沒讓你長點心呢？”

    幸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, 撲閃著剛洗完澡還水潤潤的大眼睛沖卡卡西賣萌，“我錯了嘛。”

    卡卡西嘆了口氣, 今年才二十一歲的卡卡西，已經提前體會到了奶爸養兒子的艱辛……

    卡卡西將衣服給幸套上，還別說，他的背心正好可以給幸當裙子穿。濕漉漉的粉色長發披在腦后, 屬于兒童的五官還未長開，晃一看，還真像個小女孩兒。

    隨后，他坐在地板上, 讓幸坐在自己身前，拿著干毛巾給他擦頭發。

    洗完澡臉蛋紅撲撲的幸高興地哼著不知名的小調，享受著卡卡西難得的溫柔服務。“卡卡西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沒什么就想叫叫你，嘿嘿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卡卡西毫不留情地彈了幸的腦袋一下。嘿你個頭！

    “嗷！”幸縮了縮脖子，連忙抱著卡卡西又要敲下來的手求饒道：“我錯了qaq”

    “嘖。”卡卡西繼續拿著毛巾給小孩兒擦頭發。

    過了沒一會兒，小孩兒又不消停了，“卡卡西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卡卡西不回應他。

    “卡卡西？”小孩兒動了動腦袋，似乎想轉過頭來看他。結果余光瞥見卡卡西蠢蠢欲動要敲下來的手，小孩兒渾身一個激靈，立馬老實了，“我乖乖的你別敲我會敲笨的嚶qaq”

    卡卡西在小孩兒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。

    “吶，卡卡西，我今天好高興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哪天不高興了？”成天瞎樂呵。

    “也對哦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接下來的時間，兩人安安靜靜地完成了擦頭發這一過程。幸百般無聊地玩起自己的手指，見卡卡西準備推開他起身去洗澡，幸馬上撲到他懷里，“我幫你擦背吧！”

    “不，我拒絕。”卡卡西冷酷無情地拒絕了幸的主動請纓，拿上換洗衣服走進浴室，啪的一聲關上門把幸給擋在外面。

    “……小氣！不就想看看你的臉嘛！”幸撅著嘴巴，光著腳丫子去撿書看了。結果他卻發現，卡卡西這里大部分他感興趣的書，都已經在以前看過了。

    不過他還是找到了些以前沒在卡卡西的書房里見過的書。挑了一本出來隨意翻了翻，發現這本書是一個系列中的一部。幸本來一開始還沒怎么在意，但是在看到這個系列中的一部書名為《忍者之死》時，幸突然想看看這本書。

    他在書架上找了找，同系列的書都看到了不少，但是就是沒有這本名為“忍者之死”的書。

    “沒有嗎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卡卡西擦著頭發走到似乎在找什么的小孩兒身后。

    幸轉過頭問卡卡西，“卡卡西的書都在這里了嗎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幸有些遺憾。

    “怎么，想看哪本書？”卡卡西倒是有些好奇了，這個年紀的小孩兒居然會對大人的書架感興趣。

    幸舉著一開始找到的那本書，翻到最后，指著系列推薦上的《忍者之死》說：“這個。”

    卡卡西不由得愣了一下，有些復雜地看著小孩兒，“你怎么會想看這本書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突然想看嘛。”幸撓了撓自己的臉頰，“卡卡西看過嗎？”

    卡卡西從書架上挑了挑，拿出本比較薄的書出來，“看過，不怎么樣。”

    “哎——？可以跟我說說書的內容嗎？”幸一臉好奇。

    卡卡西將自己剛挑出來的書扔給小孩兒，“你還是看這種比較好。”幸手忙腳亂地接住了，定睛一看——《查克拉的屬性與性質》

    幸撅了噘嘴，“我會提煉查克拉了，也知道自己是什么屬性的。”還是未來的你教的還看著我測的呢！

    卡卡西笑瞇瞇地揉了一把小孩兒的腦瓜，“那就再看一遍。”

    “哼。”幸抱著卡卡西給的書，還是乖乖地坐下翻看起來。

    晚一些的時候，卡卡西把被子鋪好后，走到幸面前，直接抽走了他手里的書，面無表情地道：“到睡覺時間了，小鬼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幸乖乖跟著卡卡西去了臥室，看到了兩個并排的被窩。幸指著其中一個說：“不可以和卡卡西一起睡嗎？”

    “不可以。”卡卡西無情地駁回小孩兒的請求。

    躺下之后，幸一時之間還不大能睡著，心心惦念著那本光名字就勾得自己好奇無比的書。“吶吶，卡卡西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為什么卡卡西會想要當忍者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為什么忍者這個職業那么危險卻還是有人要去做呢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為什么忍者這個職業會誕生呢？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為什么……忍者會死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卡卡西沉默了會兒，“忍者都會死。”

    這次輪到幸沉默了。

    “每個人都會死，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，”卡卡西從被窩里伸出手來，彈了幸的腦門兒一下。“別多想了小屁孩兒，死亡是每個人的終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