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
喻寧腦子轉了轉,心也轉了轉。 這是想和慎嬪打擂臺了? 還有想找個御廚的意思就是,她不會做膳。 也就是第一次做成的東西嗎…… 喻寧也是宮里的老人了,情緒能把握得好,此時直接笑道:“宜主子為了爭寵真是無師自通。” 宜安也笑了笑。 沒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有些沮喪,但也沒影響她的情緒。明明是皇上對她的試探,但她卻說成是自己的巴結。她就是想看看喻公公的想法。 “公公在宮中的關系,我還是信任的,這事就拜托給公公了,若是陛下喜歡,自然會向皇上美言幾句。” “那奴才就靠宜主子的美言了。” 喻寧走出御景軒后,剛在說話的兩人臉上都沒了笑模樣。是相似的咬牙與表情扭曲其中夾雜著淡淡的恨意。 宜安恨喻寧,喻寧恨楚恒。 另一邊的同一時間,小印子終于從云煙閣出來了。 “娘娘!”琉璃小跑進殿內。 “慌里慌張成什么樣子?”慎嬪雖被罰了抄經,但她這做主子的當然有法子把抄好的經書變出來。此時正躺在軟榻上,皺眉看琉璃,似是吵到她休憩一般。 “娘娘!大事!看門的小唐子聽內廷司的小印子說,皇上給宜安晉了位分,眼下已經是宜才人了……” “你說什么啊!”慎嬪旋即從榻上坐起。 不知是因這消息還是因這起身速度,慎嬪的頭一陣的疼。 “娘娘!”琉璃趕緊上前扶住了她主子,“小唐子聽的真真的,那小印子剛從坤寧宮報備給皇后。” 慎嬪沒理會想扶住她的琉璃,在想這話。“那宜安本來就是個宮女,皇上想要的話給個寶林、成了主子不就夠了?” 她為什么看宜安不順眼,當然有是她宮里的宮女的原因。就像是在府里伺候灑掃的下人,一個晚上就成了姨娘一般,她怎么可能看的過眼? 宮里不同于府里。 她本以為皇上就是喜歡她,玩玩也就膩了。 甚至她覺得這宮中應該都是這么想的,但眼下非年節非大事,只給宜安晉了位分……這整個后宮都要重新掂量掂量了。 “等等……你說,那小印子是從皇后處過來的?” “是,說是剛從坤寧宮過來。” 慎嬪咬了咬牙,“喻寧……” “這事也和喻公公有關?”琉璃看不太懂。 “小印子是內廷司的太監,是喻寧的人。內廷司、坤寧宮和云煙閣根本就不順路,小印子是故意來云煙閣告訴我的。只能是奉了喻寧的令!”說完,慎嬪像是氣急捶了下身旁的軟墊。 “娘娘,文雪那邊已經去辦了,估計這兩天就有消息了!”琉璃不知該怎么勸,只能說出這話讓主子消氣。 “宜安說到底身邊就只有一個喻寧罷了。只要讓這二人之間有什么嫌隙就行了。”慎嬪眼底有一抹執拗。 琉璃覺得,這是一種就算要自損八百也要試著殺敵一千的情緒。 這幾日皇上還是經常宿在御景軒,偶爾也去長樂殿。 宜安想自己做些什么的想法是瞞著楚恒的。要是做好了就算了,但萬一她不是做飯的料,也好收場。 喻寧給宜安找的御廚姓金,宜安嘗過這金御廚的手藝,想了想也先試著做了份雞湯。 雞湯不難,主要是盯著的工夫費了人。 宜安當然不用自己盯著那雞湯,但等到了時辰,掀開蓋子,那雞湯里的雞卻不知為何有一股子腥味。宜安是不介意的,她也剛當上主子沒多久,別說腥味了,能有rou吃就不錯了。也沒怪那跪地請罪的金御廚。 除了那rou之外,她又嘗了嘗那湯。色澤不錯,那古怪的腥也沒沾染上這湯上毫分。扔了怪可惜的。 她又問了那御廚了些什么,專門把那雞湯盛了出來。 又用開水下了碗面,聽話的沒放什么復雜的佐料,就撒了把鹽。把煮開的面放在那雞湯上,又撒了把蔥花。 淡黃色的雞湯中白色的細面存于其中,再綴上些翠綠的蔥花,看著清淡,但也算誘人。 “金御廚。”宜安指著這碗面。“勞煩您派人給喻公公送去。他若是問了,那就實話實說,若是沒問,就什么都別說。” 那金御廚是喻寧的人,雖然覺得這宜才人的做法有些逾矩,但也點頭應了,拿著這碗面就去了御前。 宜安指著那發腥的雞rou,像是在對其他人吩咐,“這是我頭一次親自做出的東西,失敗了。” 這話給這事蓋了棺。 喻寧正在御前,最近周山不怎么出現,連他師父都默默放了權,他雖沒有旨意,但已經有了這長信殿首領太監的勢頭。 長信殿內,皇上正與大臣們看那瓊州太守進獻的東西。長信殿外,他手里拿著封密信,蹙著眉頭。 正想著要如何解決這事,就見到一個不該來長信殿的人。 他把那拿著食盒的人拽到一旁。 喻寧心里是有些慌的,這姓金的拿著食盒來了長信殿,若是別的主子想獻給陛下的話,這不就代表他是其他宮里的人嗎?他把這么一個人給了宜安會不會出事?像他手里這密函一樣。 喻寧還是打開食盒看了眼,“哪來的?”語氣有些沖。 “公公,這是宜主子讓奴才送來的。”金御廚按照宜安的意思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