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章
那會在某個酒rou朋友回國的接風宴上,因為凌越也認識,雖然不能劃進他們的圈子,但關系也不錯,至少是有利益往來的,所以兩人一塊賞臉去了一趟。 酒過三巡,對方拿出張劇目演出單,突然一臉的苦大仇深,不知道在糾結什么。 秦琛本來覺得身邊最近的人是不是都魔怔,一個兩個都開始去看古典舞演出,是國外回來就對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尤其神往是吧。 結果對方問他知不知道“宋悅詞”。秦琛真想舉個喇叭去喊:“怎么又他媽是宋悅詞?!” 神往就算了,全中國舞蹈學院就那么一個是吧?!那么多個美女,怎么就死盯住了一個宋悅詞?! 但他沒動,第一反應是去看凌越。凌越送了玉牌那事,他和宋濤都知道。但送人東西,也不代表什么。至少秦琛是這么認為的,畢竟凌越那個家庭氛圍,收禮送禮的日子一年怎么也都得占八百十天的。 而且就算凌越真實打實有想法,也不會在這種場合下說出來。 那貨還在天真地說:“你們應該不知道,她跳舞超級好的,你們有沒有誰有認識她的渠道,她真的完全不理人。” 秦琛:“我肯定沒有。” 對方大概想到凌越的公眾人物身份和比起自己并沒有早回國多久,于是也就直接跳過了詢問他的這個步驟。 凌越什么人啊,面不改色接了話問道:“宋悅詞?” 對方正燃起希望,下一秒就聽見凌越說道:“宋悅詞不行。”他抬眸,帶了點禮貌的笑,整個人還是輕松自在的,但一點也不影響他表明的態度。 他在明確劃出自己的領地,宋悅詞已經被他圈進自己的領地了,別人不能覬覦,就這么簡單。 凌越也只說了這么一句,桌上也只有他一人認真吃了點東西。等散了局,秦琛調侃他,“拜托凌少,別人剛回國哎,你這么不給面子的?” “還有,你不是最重視什么愛的自由性了?宋悅詞知道你在這單方面斷她的追求者嗎?” 凌越看起來完全無所謂,“可惜他不是優秀的情敵,他在加拿大留學圈玩得有多花,都不需要特地去了解就知道,我‘如雷貫耳’。” 車窗外一盞一盞的路燈光從宋悅詞的臉上躍動而過,她聽著凌越那句“就是吃醋啊”沒來由地捏了一下手,她眨了眨纖長的睫,“那我要怎么哄你比較好?” 凌越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句搞得心都化了。 “宋悅詞。”他喊她,語氣好可憐又好粘人,“怎么辦啊宋悅詞,你都沒開始哄呢,我已經認輸了。” * 美惠姨到家給每個人都帶了禮物。一邊叫宋悅詞讓宋濤席止都過來拿,一邊閑不住的開始進行大掃除。 美惠姨知道宋悅詞是個注重整潔和干凈的小孩,所以在發現沙發拼在一塊,陽臺衣架一排,拖把位置不對等一系列問題后,非常認真地問道:“小詞,我們家還來過別人嗎?” 來過嗎?當然啊! 但是幾個人為了讓美惠姨好好玩,不要出門在外還為宋悅詞掛著心,所以直接選擇了隱瞞宋悅詞手受傷的事。 本來是席止陪宋悅詞一起住,但宋二少硬是覺得她們兩個女孩子不安全,就算他和凌越就住在樓上也不夠安全。于是就跟凌越一人一間客房住在了宋悅詞這。 期間席止某天晚上出來倒了次水,宋濤完全將對云安墅安保的信任拋到九霄云外,堅定認為家里進了小偷。舉著拖把差點直接打到席止,好在凌越及時按亮了燈。 那個晚上真的雞飛狗跳。宋濤被席止追著打,席止難得沒形象成那個樣子,“姓宋的!你連我都認不出來是吧!” 那次過后,宋濤就覺得,所有人都待在二樓也不安全,至少需要有人在一樓放哨。 他自告奮勇,卻被凌越無情打斷。 “我去睡客廳沙發,求你安生一點。” 于是客廳的沙發就成了凌越的地盤。因為不夠放他的腿,所以把兩張拼到了一起。他睡覺時也有些野生動物的感覺,比如真的很容易醒,卻不會馬上就動,而是靜靜地睜開眼。 宋悅詞被他驚到過兩次。她以為自己動作放得足夠輕,凌越靠著抱枕看起來完全沒有動。但她經過他時,他就會問道:“你怎么起這么早?有什么事嗎?”懶洋洋的調,帶著一點剛睡醒時沒緩過勁的頹和躁。 她手受傷的那段日子里,凌越就一直睡在這里。她去拆線那天也問過他,“你為什么真的就睡在沙發上了啊?” 凌越說他覺得宋濤說得有道理。 宋悅詞無奈笑,“哪里有道理了?云安墅的安保不需要擔心吧?” 凌越手扶在方向盤上,他很隨意的語氣,“不是說這個。因為你那段時間,起得太早了。” 他已經算是很有作息規律的人,每天六點二十左右開始晨跑。但是宋悅詞總是五點多就會下樓,比他的生物鐘還要提早一大段時間。 “就單純覺得,你下樓能看到人比較好。你如果需要幫忙,我立刻就能知道。” 宋悅詞不記得她當時聽完這句話的感受了,其實她一直都不知道該怎么描述凌越帶給她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