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
南歡看在他受傷的份上,沒亂動。 她盯了一會兒,挑眉道:“不是疤痕,那就是……女人咬的?” 戰(zhàn)修聿眉頭微挑。 他薄唇低磁道:“我說是。歡歡,你怎么想?” 那是十七歲那年的舊傷了。 他自小作為戰(zhàn)氏繼承人培養(yǎng),一次去林中歷練,被毒蛇咬傷。 以為自己性命就要走到盡頭時,碰見一個巴掌大漂亮的小姑娘,約莫十歲左右,她身上有淡淡的藥草香。 他把身上的玉玨,給了她,說來日必來娶她。 后來…… 南歡緩緩聽著,她皺緊秀眉。 她怎么記憶里,好似也有這么一段? 但她在山上整天救的人多了去了,被毒蛇咬傷的少年也有過那么一兩個。 “玉玨?長什么樣的。” 她生母葉柔早亡,只留下一條玉玨給她。 除此之外,也再沒有其他玉玨的印象了。 戰(zhàn)修聿薄唇低淡,他眸子漆黑如潭,“在蘇洛那。” 他也不會想到,十年后。 蘇家會找上門來。 蘇洛拿著他的玉玨,告訴他,小時候的女孩子是她。 南歡應(yīng)了一聲。 她淡淡道:“哦。原來你們青梅竹馬不是一起長大,而是她救了你那次。” 她看了眼男人腰上的咬痕。 咬痕可以清晰看得出來,的確是個小女孩的牙口,還有一顆虎牙。 她小時候有一顆虎牙,但是十歲后換牙掉了,再沒有長過。 蘇洛也的確有顆虎牙。 南歡看著他這抹咬痕,看來就是蘇洛咬的。 她略微,有些不太爽快。 她給男人包扎的時候,一聲不吭。 戰(zhàn)修聿捧著她的腰肢,男人扣住她的腕子。 他將她往懷里,摁得更近。 他眸子看著她漂亮的水眸,嗓音低磁略啞,“歡歡。你有沒有玉玨,嗯?” 男人帶著薄繭的指腹,摩挲她的牙口。 她沒有虎牙。 南歡說道:“有。” 她對上他漆黑灼熱的眸子。 “我亡母留下來的玉玨。在我母親的盒子里。” 她語氣淡然。 戰(zhàn)修聿眸子閃爍,男人嗓音低磁道:“歡歡。” 他指腹摩挲她清艷動人的秀臉,喉骨里低低道:“抱歉。” 南歡沒說話。 她此番下山,一則是為了跟戰(zhàn)家退婚。 二則是要找到母親死亡的真正原因,她答應(yīng)下山,也是因為母親在臨死之前,來過最后一個地方,是戰(zhàn)家。 她第一次見戰(zhàn)老太時,戰(zhàn)老太將她錯人成了母親。 想必,這其中有什么細枝末節(jié)的關(guān)聯(lián)。 男人抱著她,兩人氣息灼熱。 戰(zhàn)修聿身上很燙。 他神色淡淡,他的玉玨,也是葉子形狀,是當(dāng)年葉柔阿姨留給他的。 南歡給男人包扎完,她察覺到了一絲異樣。 “……” 他的西裝褲,緊了。 她深吸一口氣,盯著男人道:“戰(zhàn)修聿,你能不能管好自己?我就上個藥的功夫,你就……” 他眉頭一挑。 男人看了眼,“不是你招惹出來的?” 她嬌軟的身體坐在他身上,包扎的時候容易擦到什么。 這么動來動去,他能忍? 南歡拂開他起身。 她就應(yīng)該讓他傷口流血流死。 “你……” 她耳尖微熱,正想說什么。 門外,一陣叩門聲,“大少!” 高珂猶豫著還是敲門了,怕打擾到大少跟南歡小姐辦事。 但事有輕重緩急,不得不來了。 男人矜貴扣好扣子,他嗓音低沉淡淡,“進。” 戰(zhàn)修聿倚在沙發(fā)上,已是慢條斯理,清雋的模樣。 高珂看了兩人一眼,松口氣。 還好,倆人衣服都穿得好好的! “大少,北歡女醫(yī)接手了王家的醫(yī)治!意味著,我們戰(zhàn)家去空了。” 高珂頭皮發(fā)麻,“是我沒有搶占先機,大少,您罵我吧!” 高珂單膝跪了下來。 本來以為能搶占先機的,沒想到在之前就已經(jīng)接手了。 南歡聞言,“……” 她接的那會,也沒想那么多。 就覺得手癢,看王家不爽,想打個臉。 她實在沒想到戰(zhàn)家人想找女醫(yī)北歡,也就是她的馬甲。 沙發(fā)上的男人俊臉微動,他淡淡道:“起來。” 高珂一怔,很是感動,羞愧起身。 “大少,我再繼續(xù)試試。我親自去王家請人!相信一定會打動北歡女醫(yī)的!” 高珂說著就要去。 可就在這時,忽而樓下傳來一陣油門的聲音。 而后便是一陣聒噪的人聲,似是吵鬧。 南歡與戰(zhàn)修聿相視一眼。 兩人在監(jiān)控里看見了。 只見戰(zhàn)家傭人阻攔道:“你們不能進去啊!這里是戰(zhàn)家,你們王家無法無天了嗎,不要仗著家主不在你們就……” 王氏夫婦厲聲道:“就是看在你們戰(zhàn)家沒人才來的!區(qū)區(qū)傭人,拿著這十萬滾出去!” 傭人根本不理睬,平時大少給的比這還多。 王氏夫婦急了,到處大喊道:“北歡女醫(yī)!我們打聽到消息說您在戰(zhàn)家,可不可以醫(yī)治我兒啊,事成我們一定會重謝您的,可以出來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