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
凝花石決定機關獸的多少,而機關獸的多少決定戰(zhàn)場的勝敗。 此次雖是銀池這方暫時得勝,但只要有凝花石,熊辰彥還可卷土重來。尤其沒了熊鴻錦這個勁敵,熊辰彥成為一統(tǒng)三國的霸主,需要的不過是時間而已。 銀池眸子微凝,笑了笑說道:“猜到太子殿下定會留手,不愧是太子殿下呢。回去轉告太子殿下,若能成功取下熊鴻錦的頭,一切便依太子殿下所言。不過太子殿下也看到了,即使沒有機關獸,大燁也贏了此役,眼下太子殿下只送些機關獸來助戰(zhàn),聯(lián)手的心并不誠啊。” 那人自然聽出其中的意思,討好地說道:“嘉恪殿下的意思,小人會帶給太子殿下的,相信太子殿下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復。” 這其實已是答允銀池的要求的意思了,看來熊辰彥與下屬們早已商討過,會再給銀池一部分兵力——只不過這必須由銀池提出,而不是他主動送來。 熊辰彥的溫和之下,掩藏著很深的儲君威儀,又因一直被父皇的陰影籠罩,很希望別人都祈求他的照拂,感念他的恩德。 銀池露出安慰的笑意:“有勞了,麻煩代為轉告太子殿下:飛花入水無盡流,以傘遮天諸事休。” 這是在告訴熊辰彥:凝花石即使有再多,遇到涼蕩山戰(zhàn)役這般的沖擊也毫無用處,想以機關獸制衡自己,小心自己魚死網破。 那人表示定會轉稟,很快離去。陵淵從側門走進來,輕哼著說道:“你和熊辰彥還有這等暗語?說了什么情話?” 第66章 “哪句是情話?”銀池笑道,“你聽懂了?” 陵淵站在她面前,擺出不悅的樣子:“又是花又是傘,纏綿得很。” 銀池笑起來,說道:“纏綿嗎?說不定是纏命索呢。” 陵淵伸手抱住她,矯情道:“那你怎么不纏我,偏去纏別人?” 銀池笑得止不住,彈了一下陵淵的額頭,說道:“纏命索你也要討?昏了頭了。” “那也要,”他不依不饒的樣子,“你的纏命索也只能纏我,不能便宜旁人。” “你還是緝事司督公嗎?說出這種話來也不怕你的屬下聽了去。”銀池的手指點上陵淵的鼻梁,細細說了傘與花的句子所代表的含義,說完摁了下他的鼻子。 陵淵含笑握住銀池的手,靠在唇邊親了親,說道:“看來這熊辰彥連個可信的傳話之人都沒有,搞這些亂七八糟看起來像情詩的東西。當太子當成這樣,真是無用。” 銀池:“哪有緝事司督公厲害?到處都有人手,還能幫明冉打仗呢。” 陵淵也不隱瞞,笑道:“你知道了?” 銀池勾唇:“陵督公擅養(yǎng)私兵,我要到圣上面前參你一本。” “好啊,”陵淵笑看著她,“順帶讓圣上賜婚,行不行?” 銀池眉目微凝:“我可是說了不再四嫁的。” 陵淵“嘖”了一聲,靠近她貼住她的側臉,蠱惑似地說道:“為我破例一次,不行?” 銀池還沒說話,陵淵含住了她的耳廓,輕輕吮了吮。 銀池微微一激靈,捶了陵淵兩下,嗔怒道:“不行!誰讓你咬我……”沒說完又被吮了,繼而是不輕不重地咬了上來。 “真是好狠的心……不答應的話,”蠱惑人心的話語在耳畔呢喃,“我天天都會咬你哦,咬到你答應為止。” 這次銀池推他,沒能推開反而被他抱得更緊,后來直接將她抱起,抱著走進后院去了。 銀池醒來時已是傍晚,睜眼便聞到淡淡香氣,看見不遠處幾案上的花瓶中插著鮮艷的花兒。坐起沒多久陵淵就推門走了進來,笑道:“美人春睡遲,笑靨醉如癡。”他走過來給銀池披上外衫,“一直溫著糖酥酪,要用一點嗎?” 銀池笑著點頭,軟懶地歪在他身上,說道:“戰(zhàn)事還未結束,我這樣太過懶散了吧?” 陵淵含笑看她:“怕什么,外頭的事都按部就班,何況我還在此處,你安心歇著便是。” 銀池點了陵淵的額頭一下:“你少讓我累著些,耽誤正事。” “遵命。”陵淵吩咐外頭的侍從去端糖酥酪,又對銀池笑道,“不過抱著我不讓我走,又壓住我說還要……這樣的命令,我也是要遵從的吧?” 銀池呵呵一笑,抬腳就去踹陵淵,被他預知似的握住了腳踝捏了捏,又給她塞回薄被里,黏纏地說道:“要微臣伺候更衣嗎?” 銀池瞥著他笑:“孤看你是想欠一頓板子。” “怎么又自稱‘孤’了?”陵淵委屈地看著銀池,“還真生氣了?” 銀池發(fā)笑:“不是你先自稱‘微臣’的嗎?沒事找事。” “那意思是我愿意一輩子做你的臣,伺候你。”陵淵纏綿又認真地看著銀池,“你怎樣吩咐都可以。” 銀池眼中閃過絲絲感動,但很快就戲謔地看著他:“既愿做一輩子的臣,我說個‘孤’你吃心什么?不當我是一輩子的殿下?” “你這人一說‘孤’就是跟我劃清界限,”陵淵凝著她故作忿忿,“多少次了?” 銀池笑起來,說著讓他滾遠點的玩笑話,陵淵伸手去撓她的癢,正在榻上鬧作一團,屋外侍從輕聲說著送來了糖酥酪,兩人才停了玩鬧略整衣衫喚進。 銀池吃著糖酥酪,這從前在宮中也常吃的甜食,卻在當下品出了絲絲縷縷不同往常的甜,由衷地說了句:“這可真是我吃過的最甜的東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