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
史那晴說完,看著銀池微笑:“如何?殿下更屬意哪個法子對付南楚?” 銀池點頭表示贊賞:“公主高見,任一方法都能給南楚痛擊,佩服。” 史那晴:“殿下喜歡哪種猛獸?或者說覺得哪種猛獸合適套上殿下所制機關?” 銀池:“就選你們駕馭得最好的猛獸,再挑幾個駕馭好手給我。” 史那晴:“沒問題。”當下召進來一個魁梧壯漢,“這是巴林特,駕馭猛虎的第一好手,交給你了。” 巴林特單膝點地對銀池行禮,說道:“但憑殿下吩咐。” 銀池請他起身,他自動站到了她身后,與玹珪并肩而立。玹珪看了看他,暗中戒備著。 史那晴起身將銀池送出帳外,說道:“殿下制造機關需要什么盡管吩咐巴林特,他都能弄到,猛虎他隨身就帶有兩只,殿下想看盡可隨時找他。” 銀池一笑:“聽這意思,我近期不能離開北戎了?” 史那晴:“既與殿下聯手,自然不會限制殿下的自由。” 銀池:“你倒是愿意信我。” 史那晴:“眼下不信你也不行了,北戎若是被大燁與南楚一同攻擊,絕無活路。我賭的不過是殿下也不想被南楚所制,又與我一樣同為女子,不想被女子的身份所縛,想自己闖出一番路來。” 這世道,女子艱辛,銀池一時確有些心有戚戚。但想起就是這女人設計擄劫自己,又覺得她此時說這些話不過是做戲而已。 銀池:“那便給我些時間,看看如何制出合適猛獸的機關,之后再按照你今天的法子繼續。” 史那晴:“一言為定。” 銀池轉身離去,但走了幾步又回頭:“你還沒告訴我,回到京城我該通過何人與你聯絡?” 史那晴笑了:“殿下不是已經猜到了?” 銀池的眼神陰兀了兩分。 史那晴走近,好笑地看著銀池:“怎么了?臉色有些不好看呢。難不成真如傳聞中所言,你與我那暗樁關系匪淺?” 銀池還未答話,史那晴的一句話讓她心驚rou跳:“莫非這暗樁也成了你的入幕之賓嗎?” 也成了? 銀池一眼瞥過去,史那晴略帶玩味兒地笑了笑:“雖然他是太監,但手嘴皆巧,我的入幕之賓中,我可是最滿意他呢。” 銀池勾唇一笑:“你哪里聽的閑話?我養的面首足夠多,不差這一個太監。” 史那晴掩唇而笑:“閑話嘛,殿下別介意。有事找他就是了,他的能力相信殿下已經很清楚。” 銀池涼淡地笑道:“這么有本事讓緝事司督公當你的暗樁,怎么不干脆吞了大燁呢?” 史那晴笑而不語,很快做了個告辭的手勢,離開了。 銀池心中忿忿,想著陵淵對自己的諸多相助是否都因為與北戎有關?此次被擄劫出宮也有他的手筆嗎?史那晴知道自己在北戎,是不是陵淵告密呢? 而這人,在別苑還一副濃情蜜意的樣子! 一時間怒火沖天,銀池氣沖沖快步而行,玹珪和巴林特也加快了腳步。之后策馬前行,回到接近大燁與北戎交界處的營帳。此時的銀池雖還有怒氣但已冷靜下來,吩咐琥珀給巴林特安排住處并不許其他人發現巴林特的存在,玹珪見帳內無旁人了,略略猶豫還是說了一句:“主人,史那晴公主的話,未必全都是真的。” 銀池知道玹珪在勸慰自己,卻也有些驚訝于他怎么看出自己與陵淵關系匪淺?玹珪看她表情,微微笑了笑,說道:“主人多為自己打算些,有些人的情意是真的,但背叛起來也絕不手軟。” 銀池:“你認為陵淵是這樣的人?” 玹珪:“在宮中隱藏這些年,屬下一直沒有看清過陵督公。但主人有難時,陵督公確實相助過,所以屬下不敢妄言。” 玹珪垂頭致意,退出賬外值守。銀池沉默一陣,甩了甩頭不再想這些,對自己說道:“澹臺銀池,任何人都不可信,何況還是一個……” 一個無根的閹人。 老話都說,無根之人不可信,因為他們無所依傍,沒有留戀,做任何事不過是唯利是圖而已。 可對自己說完這些,銀池卻皺起了眉頭,心里根本不愿意相信陵淵是為了那個史那晴才與自己親近的。 很快,遠在京城的陵淵就收到了關于銀池的消息。他如之前一樣帶著笑意地打開信箋,打算細細看幾遍,就見信箋上的幾句話刺入眼簾—— “殿下與史那晴公主會面,帶回一個馭獸高手,推測已與史那晴公主結盟。” “殿下近來心情不佳,對于熊鴻錦的獻媚并未拒絕。” 正在皺眉,又一只鴿子飛進來。陵淵伸手取下鴿腿上的密函,展開就見上面一行更為讓那個他刺心的命令—— “嘉恪在大燁的一切后路,盡快切斷。” 切斷嘉恪在大燁的后路,意味著她的命也留不了多久。 陵淵緊緊攥著密函,咬緊了牙關。 第53章 南楚探子幾番來探之后,派了百人軍隊前來對付那三只機關獸,很快將機關獸制服并收繳。失了機關獸的銀池迅速后撤,北戎也在此威脅下收攏猛獸軍團放棄抵抗。南楚以這三只機關獸為先鋒,加上他們自己帶來的機關獸數只,沿著銀池之前進攻的路線,生生在大燁與北戎之間劃出一座城池大小的地方,宣稱此地正式為南楚所有,直白地命名為“歸南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