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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銀池一驚,手就攥住了陵淵的臂膀。陵淵立即一手按住她的手以示安撫,凝眉看向熊鴻錦,冷笑道:“怎么,南楚二皇子殿下,怕疼怕到不承認(rèn)自己的身份了嗎?” “我真的不是!”熊鴻錦帶了哭腔,“我只是個影……”那太監(jiān)眼疾手快地將熊鴻錦的嘴堵上了。 銀池的手,已經(jīng)用力到陵淵感到了絲絲疼意。 她在害怕。 陵淵攬住她,篤定地說道:“他不過是狗急跳墻,什么話都說得出!” 銀池明顯并不相信,但她緊攥著陵淵的臂膀,點了一下頭,說道:“嗯,就是他,我不會認(rèn)錯。” 陵淵接話:“北戎使團那邊還等著消息,熊鴻錦在他們手上被俘,南楚不會善罷甘休,與大燁無關(guān)。” 銀池鎮(zhèn)定下來,點了點頭。 兩人彼此對視,都明白眼前這人不管是真的熊鴻錦還是假的熊鴻錦,他都必須是熊鴻錦,別無他路。 南楚于水路上劫掠金沙礦,雖未得逞,卻致使金沙礦半數(shù)沉沒深河再不得用,大燁會同北戎一起聲討南楚,責(zé)令南楚賠償金沙礦。南楚一時沒有任何回應(yīng),但在邊境增派了三座機關(guān)獸,寂靜無聲地將獸口對準(zhǔn)大燁。 剪星很快傳來線報:熊鴻錦確實不在南楚宮中,無人知道他的蹤跡。南楚太子有趁此機會重新崛起的勢頭,但進展緩慢。 澹臺璟濤不知是怎么了,有些強硬地要與南楚對抗到底,群臣勸阻之下,他在金殿上發(fā)了好大的火,是登基以來從未有過的。深夜了還坐在風(fēng)華無雙宮不走,不停跟銀池絮叨他這些年的不容易,痛斥南楚對大燁的壓制,漫罵北戎對大燁的不敬。 就在銀池打算撕破臉讓他離開的時候,他卻又突然走了,好像他來這一趟是真的只為了倒倒苦水。 銀池凝著他的背影看了一陣,忽而輕笑道:“病得不輕啊。”繼而吩咐琥珀,“讓珊瑚告訴南楚太子,熊鴻錦在孤手里,想怎么處置又想怎么用,孤愿意聽他說說。” 宮外,北戎驛館。 舒穆羅看完史那晴公主傳來的消息,將信箋在火上緩緩燃燒。他召來隨扈吩咐:“南楚異動,我們要搶在他們之前得到嘉恪公主。” 隨扈:“是,怎么做?” 舒穆羅一笑:“費了這么久明面上的功夫都行不通,那只有直接搶了。”他讓隨扈附耳過來,低聲道,“宮中的景妃會暗中幫手,記住找她的大宮女。” 隨扈:“是!” 不知真假的熊鴻錦告知陵淵:真正的熊鴻錦應(yīng)當(dāng)還在大燁,他此次前來是為了帶走銀側(cè)妃,造成銀側(cè)妃不愿嫁往北戎而出逃的假象,從而挑起大燁與北戎的紛爭。但他執(zhí)著于讓銀側(cè)妃跳“落英繽紛”,以至于錯失了最佳時機。但他嗅覺敏銳,在察覺到有危險時就搶先一步離開了大燁皇宮,而只留下了一個替身拖時間。 陵淵對此半信半疑,不過還是命人加強了對風(fēng)華無雙宮的守衛(wèi)。只是沒想到幾天后的夜里,沈放匆匆來報——嘉恪殿下失蹤了。 陵淵一個翻身從床榻上躍起,直奔風(fēng)華無雙宮。宮內(nèi)一切如常,守衛(wèi)們和宮人們跪了一地,沒有一個人知道嘉恪是如何不見的。最后一個伺候過嘉恪的宮女瑟瑟發(fā)抖地稟告道:“景妃娘娘的大宮女來送東西,說是孝敬殿下的,殿下不想見,琥珀姑娘就吩咐收了東西讓大宮女退下。大宮女離開后不久,奴婢去給殿下送茶點,就沒看見殿下了!琥珀姑娘一急就沖出去找了,現(xiàn)在也沒回來……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!” 陵淵一時沒有說話,只是淡淡鎖著眉,微微咬了咬后槽牙。其他人都跪著并未瞧見,一旁的沈放知道這是陵淵已然大怒,連忙上前說道:“督公息怒!已經(jīng)命人四下去尋了,京城封閉九門,無令不得出入!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殿下!” 陵淵冷哼了一聲,說道:“都是廢物。” 沈放知道這滿殿的人是活不了了,也顧不上多言,直接跟著腳步匆匆的陵淵走了出去。 景妃宮內(nèi)。 景妃瞪圓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最為信任的大宮女已經(jīng)死在了眼前,癱倒在地還在抽搐,不甘心地望著自己。而坐在對面的陵淵,面無表情地微微摩挲手指,只是盯著自己看,讓人渾身悚然。 “這宮里是沒你懼怕的人了嗎?”景妃強硬地瞪著陵淵,“竟敢殺死本宮的大宮女?你這是大不敬!” 陵淵:“皇上聽聞嘉恪殿下失蹤,已命本座盡全力搜尋殿下的下落,嚴(yán)懲一切牽涉此事之人。景妃娘娘是否牽涉其中,還是先把自己擇干凈吧?” 景妃鎮(zhèn)定了不少,微微冷笑道:“督公要是有證據(jù)就抓本宮去緝事司好了,何必多費口舌?” 陵淵一臉不耐煩,沈放在旁說道:“啟稟娘娘,您在寒城的老大人腿疾復(fù)發(fā),督公已經(jīng)差人將上好的傷藥送去了。” 這話的意思,景妃父親的生死,不過在陵淵一念之間。 景妃心中突突直跳——是不是從很早以前開始,陵淵的家人就不在父親的掌控之下了?可為何父親從未說過?是陵淵讓人偽裝得瞞過父親了嗎? 可她不信,她不信陵淵敢動朝廷命官。 但眼前的陵淵雖然淡淡的,那陰沉狠毒的感覺卻揮之不去。他 他敢。 他一定敢。 景妃心里狠狠一顫。